“你這般明目張膽的看不怕他發現？”顧落梨坐在安玲瓏的一旁，道。</p>
安玲瓏收回目光，臉上略帶無奈地笑意：“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唯獨他視而不見？”</p>
顧落梨道：“雲驍對待有關戰王的事都很認真，想必每次來見你都是一本正經。若你私下多和他相處，他倒能放得開。”</p>
安玲瓏低下頭，朱唇輕啟：“可根本沒有理由。這麽多年除了知天樓的事，我們再未說過其他話。”</p>
“那是你太理性。”顧落梨隻覺得愛情這種東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安玲瓏費點心思，無論如何都能引得雲驍的注意。</p>
“管著偌大的玲瓏坊我不得不理性。”安玲瓏道，“玲瓏坊每日要發生多少事，每日要收集多少情報。我想做得更好，隻是因為他管理著知天樓，我可以默默幫他。我不過是個女子，我為他付出了什麽？”</p>
安玲瓏輕歎一聲，繼續道，“我為他付出了肆意瀟灑，付出了年少輕狂，安於待在這青樓之中。可是他從來不知曉。”</p>
有些話一直藏在心裏，說出來倒也好受得多。隻是安玲瓏沒想到她會將這些話告訴顧落梨。</p>
“若讓他知曉你又是否願意？”顧落梨道。</p>
安玲瓏有些詫異地看著顧落梨，道：“王妃願意幫我？”</p>
這些話總不能她自己對雲驍說，顧落梨是王妃，雲驍肯定會相信。</p>
“倒談不上幫忙。”若安玲瓏能欠她人情也好，多一份人情，指不定哪日就派上用場。</p>
“若王妃願意幫我，我定感激不盡。”她已經顧不得雲驍知曉這些事後對她的態度，她遲遲無法邁出第一步，如今有顧落梨幫忙，也算打破這麽多年的困局。</p>
安玲瓏又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與雲驍的事，待她講完後，阮阮也被找到。原來阮阮扮成男裝，被青樓一女子帶去了後院的房間品茶彈琴。</p>
詩寧見不得阮阮，阮阮還未走近，詩寧便邁步離開。</p>
顧落梨向安玲瓏點點頭，與雲驍，雲輕渺一同離開。</p>
“王妃，方才你與安玲瓏說什麽？你們不過才見麵，真不知道你們關係何時這般好！”雲輕渺湊近顧落梨，一臉八卦。</p>
安玲瓏話不多，就連雲輕渺與安玲瓏接觸都不多。沒想到顧落梨倒有能耐讓安玲瓏話多起來。</p>
“是呀師姐，看你們嚴肅的表情，我們都不敢過來打擾你們。”詩寧挽著顧落梨的手臂道。</p>
兩人一唱一和，在顧落梨耳中顯得有些聒噪。顧落梨輕輕抽出手臂，說道：“你們兩人一唱一和，還挺有默契。”</p>
詩寧放開顧落梨的手，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雲輕渺：“我們才沒有。”</p>
說著，便大步往前走。</p>
回到府中，楚之寒與趙蜚，周不言都不在。顧落梨剛好約雲驍坐在亭中，遣散循兒。</p>
雲驍看著顧落梨，有些好奇：“王妃有何話要說？”</p>
“我給你講個故事。”顧落梨淡淡說道，“那是一個向往江湖，懲惡揚善的女子。某日她被仇人追殺，一俠客意外救了她。兩年後，她再次遇到俠客，可是俠客已經不記得她。她放棄自由，放棄所追求的使命感，放棄江湖，放棄快樂。隻是為了默默守在俠客身邊，為俠客做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你是這個俠客，你會如何？”</p>
“真有這樣的女子？”雲驍不知曉顧落梨講這個故事的意義何在，好奇問道。</p>
真的有女子隻為報救命之恩，而放棄一切？</p>
“有。而且我認識，你也認識。”顧落梨見雲驍還是一臉茫然的狀態，提醒道。直接說出來多沒意思，還是讓雲驍自己慢慢猜出來。</p>
雲驍俊俏的臉劍眉緊皺：“是安玲瓏？”</p>
怪不得方才安玲瓏和顧落梨聊得多。可是顧落梨為何偏偏隻給他講？莫非和他有關？</p>
“五年前，在天水鎮。”顧落梨相信雲驍是真的忘了這件事，更深一層的提醒道。</p>
雲驍沉思片刻，突然抬起頭，臉色詫異：“原來是她！”</p>
五年前他剛入戰王手下，平日事情多，救過的人也多，哪裏會單單記得何人，但一提天水鎮他便有印象。所以顧落梨故事中的俠客是他，女子是安玲瓏？</p>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顧落梨鬆了一口氣，道，“自從你救了她之後，她便對你有了感情。直到被方潯推薦給戰王，為了你，她甘願去玲瓏坊做個青樓老板，她也放棄了我方才說的一切。”</p>
見雲驍很驚訝，久久不說話，顧落梨繼續道：“玲瓏坊特殊的環境早就了如今的安玲瓏，她為了不給你徒添苦惱，她隻能藏在心裏。”</p>
“我一直將她當成下屬。”雲驍輕聲道。</p>
“她知曉。”</p>
“我一直在她麵前很嚴肅。”</p>
“她已經習慣。”</p>
“我甚至已經忘記救她的事！”</p>
“她不介意。”</p>
“如今我對她隻有愧疚……”</p>
雲驍沒想到安玲瓏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他三年前見到安玲瓏時確實驚豔過，這是安玲瓏不知曉的。</p>
顧落梨看著雲驍有些難以接受地模樣，道：“她讓我轉告你，之所以讓我告訴你，並不是讓你苦惱與愧疚。隻是希望你能在她麵前多笑笑，不要那般嚴肅，這樣她就很滿足了，哪怕她要守著一輩子玲瓏坊。”</p>
“王妃，我……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這麽多年孑然一身，從未想過有個女子默默為他做了這麽多，竟然還是他接觸最多的女子。</p>
“你好好想想，感情這種事，別人勉強不了。”總之顧落梨話已經帶到，也算對安玲瓏有個交代。</p>
顧落梨起身離開，雲驍還坐在亭中，就連耳旁吹過風都已經聽不到。</p>
明日是回門之日，用晚膳時，楚之寒讓顧落梨給顧正明挑禮品。</p>
來到戰王府銅牆鐵壁的庫房，隻見庫房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不乏奇珍異寶。</p>
“哇，戰王這麽富嗎？”詩寧驚訝道。閃瞎她的雙眼呀！</p>
詩寧跑到一箱子前，雙手捧著金子，笑嘻嘻道：“師姐，戰王的就是你的，你能做主給我些嗎？”</p>
“這些賬房都是有數的，我可以向王爺說說。”顧落梨倒是淡定，目光看到一箱子上放著一株翡翠做的玉樹。</p>
看翡翠的質地很好，很有光澤，而且玉樹有寓意。這送給顧正明他肯定喜歡。</p>
給李姨娘，趙姨娘，顧琴瑤三人挑了東西，其他人隨意讓賬房拿了東西，顧落梨便要離開。離開時又想到老夫人，又勉為其難的挑選了一樣好東西。</p>
最後詩寧還是從箱子裏拿了拾錠金子，一旁的賬房先生倒未阻止。</p>
回門之日，循兒特意給顧落梨盛裝打扮了番，雖不比進宮時，但貴氣十足。</p>
楚之寒依然在馬車裏等她，見她坐下，楚之寒聲音低沉道：“顧知雅回來了，從長公主府回的顧府。”</p>
“我早就猜到，曲剛一死，她肯定會回京。想必長公主與駙馬會幫顧知雅。”顧落梨倒不驚訝，顧知雅回來是遲早的事，畢竟京中還有顧知雅夢寐以求的三皇子。</p>
“她知曉你會回門，但她還是回去了，想必是有備無患。”楚之寒道。</p>
顧落梨冷冷一笑：“王爺知曉一種夢魘嗎？你走到哪裏她都能出現，顧知雅亦是。我相信我與她之間隻有生死，想以絕後患，我可以親自動手，但王爺是否能幫我收拾殘局？”</p>
已經失敗過一次，她唯有親自出馬才能安心。她不介意親自殺顧知雅。</p>
“你有幾成把握？”看著顧落梨生死於談笑間，他以為隻有他冷血，沒想到還找到了同類。</p>
“我不知她如今的底細，大抵隻有八成！”顧落梨淡淡道，“若她再不知好歹，設計害我，哪怕隻有八成我也會動手。”</p>
“嗯，那就暫且相信你。”楚之寒聲音富有磁性，就像那剛落日泛紅的天空，慵懶而讓人舒適。</p>
顧落梨心裏很感激楚之寒，對於合作夥伴而言他做的已經夠多了。為了給她撐麵子，還放下手中的事陪她回門。</p>
在旁人看來，他們真的是恩愛夫妻嗎？</p>
顧落梨抬眼光明正大地看著微憩的楚之寒，馬車在熱鬧的街上穿行，車裏卻十分安靜。顧落梨突然覺得，平淡的生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這或許就叫歲月靜好。</p>
“看夠了嗎？”楚之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睜開眼，目光都帶著難掩的笑意。</p>
顧落梨笑著挑了挑眉：“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你？”</p>
“本王眼還不瞎，況且你這般明目張膽。”楚之寒毫不留情地拆穿顧落梨，頓了頓，才道，“你笑起來比你冷著臉順眼得多。”</p>
顧落梨立刻收起笑容：“王爺何時變得這般膚淺？”</p>
楚之寒更加不留情：“僅對你而言。畢竟你的容貌已經這樣，本王不能要求得太多。”</p>
“王爺好看就行。”顧落梨不惱，這副相貌她也知曉。和楚之寒站在一起，有人肯定會以為她是楚之寒的丫鬟。</p>
馬車停下，車夫的聲音傳來：“王爺王妃，顧府到了。”</p>
顧落梨與楚之寒走下馬車，顧正明一行人已經在門口等她，卻不見老夫人和已經回府的顧知雅與張氏。</p>
眾人請了安，顧落梨命人將禮物派發給每人，除卻連姨娘，顧瑩瑩，每個人眼中都有了笑意。</p>
“快進府。”顧正明眉開眼笑，恭敬地將楚之寒迎進府。</p>
顧落梨一眾女眷落在最後，李姨娘目光中多了絲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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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瓏收回目光，臉上略帶無奈地笑意：“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唯獨他視而不見？”</p>
顧落梨道：“雲驍對待有關戰王的事都很認真，想必每次來見你都是一本正經。若你私下多和他相處，他倒能放得開。”</p>
安玲瓏低下頭，朱唇輕啟：“可根本沒有理由。這麽多年除了知天樓的事，我們再未說過其他話。”</p>
“那是你太理性。”顧落梨隻覺得愛情這種東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安玲瓏費點心思，無論如何都能引得雲驍的注意。</p>
“管著偌大的玲瓏坊我不得不理性。”安玲瓏道，“玲瓏坊每日要發生多少事，每日要收集多少情報。我想做得更好，隻是因為他管理著知天樓，我可以默默幫他。我不過是個女子，我為他付出了什麽？”</p>
安玲瓏輕歎一聲，繼續道，“我為他付出了肆意瀟灑，付出了年少輕狂，安於待在這青樓之中。可是他從來不知曉。”</p>
有些話一直藏在心裏，說出來倒也好受得多。隻是安玲瓏沒想到她會將這些話告訴顧落梨。</p>
“若讓他知曉你又是否願意？”顧落梨道。</p>
安玲瓏有些詫異地看著顧落梨，道：“王妃願意幫我？”</p>
這些話總不能她自己對雲驍說，顧落梨是王妃，雲驍肯定會相信。</p>
“倒談不上幫忙。”若安玲瓏能欠她人情也好，多一份人情，指不定哪日就派上用場。</p>
“若王妃願意幫我，我定感激不盡。”她已經顧不得雲驍知曉這些事後對她的態度，她遲遲無法邁出第一步，如今有顧落梨幫忙，也算打破這麽多年的困局。</p>
安玲瓏又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與雲驍的事，待她講完後，阮阮也被找到。原來阮阮扮成男裝，被青樓一女子帶去了後院的房間品茶彈琴。</p>
詩寧見不得阮阮，阮阮還未走近，詩寧便邁步離開。</p>
顧落梨向安玲瓏點點頭，與雲驍，雲輕渺一同離開。</p>
“王妃，方才你與安玲瓏說什麽？你們不過才見麵，真不知道你們關係何時這般好！”雲輕渺湊近顧落梨，一臉八卦。</p>
安玲瓏話不多，就連雲輕渺與安玲瓏接觸都不多。沒想到顧落梨倒有能耐讓安玲瓏話多起來。</p>
“是呀師姐，看你們嚴肅的表情，我們都不敢過來打擾你們。”詩寧挽著顧落梨的手臂道。</p>
兩人一唱一和，在顧落梨耳中顯得有些聒噪。顧落梨輕輕抽出手臂，說道：“你們兩人一唱一和，還挺有默契。”</p>
詩寧放開顧落梨的手，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雲輕渺：“我們才沒有。”</p>
說著，便大步往前走。</p>
回到府中，楚之寒與趙蜚，周不言都不在。顧落梨剛好約雲驍坐在亭中，遣散循兒。</p>
雲驍看著顧落梨，有些好奇：“王妃有何話要說？”</p>
“我給你講個故事。”顧落梨淡淡說道，“那是一個向往江湖，懲惡揚善的女子。某日她被仇人追殺，一俠客意外救了她。兩年後，她再次遇到俠客，可是俠客已經不記得她。她放棄自由，放棄所追求的使命感，放棄江湖，放棄快樂。隻是為了默默守在俠客身邊，為俠客做力所能及的事。如果你是這個俠客，你會如何？”</p>
“真有這樣的女子？”雲驍不知曉顧落梨講這個故事的意義何在，好奇問道。</p>
真的有女子隻為報救命之恩，而放棄一切？</p>
“有。而且我認識，你也認識。”顧落梨見雲驍還是一臉茫然的狀態，提醒道。直接說出來多沒意思，還是讓雲驍自己慢慢猜出來。</p>
雲驍俊俏的臉劍眉緊皺：“是安玲瓏？”</p>
怪不得方才安玲瓏和顧落梨聊得多。可是顧落梨為何偏偏隻給他講？莫非和他有關？</p>
“五年前，在天水鎮。”顧落梨相信雲驍是真的忘了這件事，更深一層的提醒道。</p>
雲驍沉思片刻，突然抬起頭，臉色詫異：“原來是她！”</p>
五年前他剛入戰王手下，平日事情多，救過的人也多，哪裏會單單記得何人，但一提天水鎮他便有印象。所以顧落梨故事中的俠客是他，女子是安玲瓏？</p>
“看來你已經想起來。”顧落梨鬆了一口氣，道，“自從你救了她之後，她便對你有了感情。直到被方潯推薦給戰王，為了你，她甘願去玲瓏坊做個青樓老板，她也放棄了我方才說的一切。”</p>
見雲驍很驚訝，久久不說話，顧落梨繼續道：“玲瓏坊特殊的環境早就了如今的安玲瓏，她為了不給你徒添苦惱，她隻能藏在心裏。”</p>
“我一直將她當成下屬。”雲驍輕聲道。</p>
“她知曉。”</p>
“我一直在她麵前很嚴肅。”</p>
“她已經習慣。”</p>
“我甚至已經忘記救她的事！”</p>
“她不介意。”</p>
“如今我對她隻有愧疚……”</p>
雲驍沒想到安玲瓏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他三年前見到安玲瓏時確實驚豔過，這是安玲瓏不知曉的。</p>
顧落梨看著雲驍有些難以接受地模樣，道：“她讓我轉告你，之所以讓我告訴你，並不是讓你苦惱與愧疚。隻是希望你能在她麵前多笑笑，不要那般嚴肅，這樣她就很滿足了，哪怕她要守著一輩子玲瓏坊。”</p>
“王妃，我……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這麽多年孑然一身，從未想過有個女子默默為他做了這麽多，竟然還是他接觸最多的女子。</p>
“你好好想想，感情這種事，別人勉強不了。”總之顧落梨話已經帶到，也算對安玲瓏有個交代。</p>
顧落梨起身離開，雲驍還坐在亭中，就連耳旁吹過風都已經聽不到。</p>
明日是回門之日，用晚膳時，楚之寒讓顧落梨給顧正明挑禮品。</p>
來到戰王府銅牆鐵壁的庫房，隻見庫房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不乏奇珍異寶。</p>
“哇，戰王這麽富嗎？”詩寧驚訝道。閃瞎她的雙眼呀！</p>
詩寧跑到一箱子前，雙手捧著金子，笑嘻嘻道：“師姐，戰王的就是你的，你能做主給我些嗎？”</p>
“這些賬房都是有數的，我可以向王爺說說。”顧落梨倒是淡定，目光看到一箱子上放著一株翡翠做的玉樹。</p>
看翡翠的質地很好，很有光澤，而且玉樹有寓意。這送給顧正明他肯定喜歡。</p>
給李姨娘，趙姨娘，顧琴瑤三人挑了東西，其他人隨意讓賬房拿了東西，顧落梨便要離開。離開時又想到老夫人，又勉為其難的挑選了一樣好東西。</p>
最後詩寧還是從箱子裏拿了拾錠金子，一旁的賬房先生倒未阻止。</p>
回門之日，循兒特意給顧落梨盛裝打扮了番，雖不比進宮時，但貴氣十足。</p>
楚之寒依然在馬車裏等她，見她坐下，楚之寒聲音低沉道：“顧知雅回來了，從長公主府回的顧府。”</p>
“我早就猜到，曲剛一死，她肯定會回京。想必長公主與駙馬會幫顧知雅。”顧落梨倒不驚訝，顧知雅回來是遲早的事，畢竟京中還有顧知雅夢寐以求的三皇子。</p>
“她知曉你會回門，但她還是回去了，想必是有備無患。”楚之寒道。</p>
顧落梨冷冷一笑：“王爺知曉一種夢魘嗎？你走到哪裏她都能出現，顧知雅亦是。我相信我與她之間隻有生死，想以絕後患，我可以親自動手，但王爺是否能幫我收拾殘局？”</p>
已經失敗過一次，她唯有親自出馬才能安心。她不介意親自殺顧知雅。</p>
“你有幾成把握？”看著顧落梨生死於談笑間，他以為隻有他冷血，沒想到還找到了同類。</p>
“我不知她如今的底細，大抵隻有八成！”顧落梨淡淡道，“若她再不知好歹，設計害我，哪怕隻有八成我也會動手。”</p>
“嗯，那就暫且相信你。”楚之寒聲音富有磁性，就像那剛落日泛紅的天空，慵懶而讓人舒適。</p>
顧落梨心裏很感激楚之寒，對於合作夥伴而言他做的已經夠多了。為了給她撐麵子，還放下手中的事陪她回門。</p>
在旁人看來，他們真的是恩愛夫妻嗎？</p>
顧落梨抬眼光明正大地看著微憩的楚之寒，馬車在熱鬧的街上穿行，車裏卻十分安靜。顧落梨突然覺得，平淡的生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這或許就叫歲月靜好。</p>
“看夠了嗎？”楚之寒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睜開眼，目光都帶著難掩的笑意。</p>
顧落梨笑著挑了挑眉：“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你？”</p>
“本王眼還不瞎，況且你這般明目張膽。”楚之寒毫不留情地拆穿顧落梨，頓了頓，才道，“你笑起來比你冷著臉順眼得多。”</p>
顧落梨立刻收起笑容：“王爺何時變得這般膚淺？”</p>
楚之寒更加不留情：“僅對你而言。畢竟你的容貌已經這樣，本王不能要求得太多。”</p>
“王爺好看就行。”顧落梨不惱，這副相貌她也知曉。和楚之寒站在一起，有人肯定會以為她是楚之寒的丫鬟。</p>
馬車停下，車夫的聲音傳來：“王爺王妃，顧府到了。”</p>
顧落梨與楚之寒走下馬車，顧正明一行人已經在門口等她，卻不見老夫人和已經回府的顧知雅與張氏。</p>
眾人請了安，顧落梨命人將禮物派發給每人，除卻連姨娘，顧瑩瑩，每個人眼中都有了笑意。</p>
“快進府。”顧正明眉開眼笑，恭敬地將楚之寒迎進府。</p>
顧落梨一眾女眷落在最後，李姨娘目光中多了絲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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