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梨與楚之寒用完膳，休息一會兒便離開。</p>
顧正明與李姨娘，趙姨娘眼中還帶著不舍，老夫人眼中帶著淩厲，張氏眼中帶著懼意，顧知雅眼中帶著恨意。簡直是快要集齊了各種目光，如萬花筒般精彩。</p>
“你對顧府就沒有一點不舍？”上了馬車，楚之寒才問道。</p>
顧落梨能將所有人表情收攬，他自然也看到了。當然，他還看到顧落梨淡然平靜的表情。</p>
“顧府於我而言，或許隻是客棧，或許什麽都不是，我也說不準。”她在顧府不見得過得多好多滋潤。當然，她還是記得顧正明與李姨娘對她的好，但僅此而已。</p>
楚之寒深邃的目光直直看著她，沉聲道：“那戰王府於你而言呢？本王希望你說實話。”</p>
她在顧府待了兩個多月，顧府對她而言就真的不重要？他是不是低估了顧落梨的冷漠？</p>
“戰王府對我而言沒什麽。”顧落梨頓了頓，“最重要是戰王你。”</p>
她和楚之寒是合作夥伴，楚之寒在她心裏肯定重要。</p>
楚之寒沒有料到顧落梨這個答案，但還是很滿意她這個答案，也就不再追問其他的。</p>
這兩日，京城的閑談多了不少，茶餘飯後有了什麽有趣話題都能奔走相告。</p>
最引人猜測的要屬三皇子與禮部尚書府二小姐顧知雅的親事。都知曉如今的戰王妃是突然回的京，又突然嫁給戰王，一向不近女色的戰王竟沒有反對。當時這些百姓對顧落梨的各種猜測可是添了不少神秘感。</p>
如今嫡女顧落梨剛出嫁幾日，庶女便又與三皇子定親，越發讓眾人覺得顧府是得到了哪位神仙的相助。</p>
三皇子楚瑾言自然也得到坊間的傳言，便連忙召來謀士杜千笙。</p>
“你聽聞坊間關於本皇子的傳言嗎？”楚瑾言麵色陰沉，眸中帶著絲絲怒火。</p>
杜千笙搖搖頭：“不知！”</p>
三皇子冷哼一聲：“坊間傳言父皇要為本皇子與顧知雅賜婚。”</p>
“怎麽可能？”杜千笙根本不信這種傳言，“若要賜婚，皇上定會詢問三皇子的意見。況且，因顧落梨的關係，皇上不可能將顧府的千金賜婚給三皇子，讓顧府得勢。”</p>
“所以本皇子懷疑，有人在利用本皇子。”楚瑾言捏住桌上的毛筆，一用內力，毛筆便碎出數條細縫，“竟然有人敢利用本皇子！”</p>
從來隻有他利用別人，除了楚之寒，誰敢將主意打在他頭上！</p>
“不知三皇子以為，這謠言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杜千笙道，“散布這謠言之人想從得到什麽？”</p>
“最大的受益人？”楚瑾言劍眉緊皺，閉上眼睛沉思著。突然，他再次睜開眼睛，麵色陰沉如水：“顧知雅。”</p>
顧知雅不是一心做著嫁給他的夢嗎？如今謠言最大的受益人肯定就是顧知雅。駙馬暗中告訴他顧知雅回京，他還在計劃殺顧知雅。沒想到顧知雅竟還敢將主意打到他身上，莫非是想用悠悠眾口逼迫自己娶她？</p>
“但若三皇子拒絕，這對她的名聲絕對是打擊，以後娶她的人都必須掂量掂量。顧知雅雖心機欠缺，但不至於想不到這一點。”杜千笙認為肯定不可能是顧落梨與戰王。</p>
顧知雅成為三皇妃，隻會讓顧府處在風口浪尖，戰王也會受到皇上猜忌。戰王不可能做這種毫無意義甚至吃力不討好的事。</p>
那最有可能的還是顧知雅。但顧知雅可能為了一個謠言去毀了自己的名聲？</p>
三皇子和杜千笙猜不出顧知雅的用意。</p>
再說戰王府。</p>
洛錦書這兩日給皇上太後醫治，比較繁忙。不止顧落梨，哪怕都不曾好好與洛錦書說過話。看著洛錦書每次回來疲憊的模樣，顧落梨都覺得自己將他留在京城是個錯誤。</p>
洛錦書回府第一件事，是找到顧落梨，遞給她一枚免死金牌。</p>
“師兄，你這是？”顧落梨接過免死金牌，在手中沉甸甸的。</p>
“這兩日皇上的病有所好轉，龍心大悅，便賜我一枚免死金牌。但我不在京中，想必是用不到。”</p>
這枚免死金牌是洛錦書辛苦醫治皇上得到的，但他確實覺得自己並不需要這個東西。</p>
怕顧落梨不同意，洛錦書還說道：“我已稟告了皇上，皇上說賜給我我便有權給任何人。你收下吧，或許某日你真的能用上。當然，若用不上更好。”</p>
“那我就收下了。”洛錦書態度堅決，顧落梨拒絕也沒有用，心中對洛錦書的感激多了絲。</p>
顧落梨想不到，在不久的某一天，她真的能用到這枚免死金牌。</p>
三皇子楚瑾言得到長公主進宮的消息不久，皇上那邊便召見他。</p>
楚瑾言到禦書房時，長公主楚九枝正坐在皇上下側，眉眼間帶著笑意看著他。</p>
楚九枝是他的姑姑，楚九枝平日裏雖對他不錯，但不會像這般眉開眼笑。楚瑾言看著楚九枝，心中浮現一絲不安。</p>
“皇兒，聽聞坊間到處都是你與顧府二千金的傳言？”皇上語氣威嚴。</p>
三皇子低眉順眼：“兒臣還未收到消息。”</p>
皇上沉吟一聲，看了看楚九枝才說道：“皇兒可否中意顧府二小姐？朕倒可以將她賜予你為側妃。”</p>
楚九枝和他商議讓顧知雅成為三皇子側妃時，他幾乎沒有猶豫。在皇上楚易蕭的心中，三皇子的正妃之位最重要。至於三皇子有多少側妃，側妃是誰，他並不關心。</p>
三皇子心中一驚，原來那些流言隻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長公主楚九枝為顧知雅求親。楚九枝難得開口求皇上，皇上定會給這個妹妹一個麵子。</p>
皇上雖然是在問楚瑾言的意見，但楚瑾言敢拒絕嗎？</p>
楚瑾言順從道：“一切但憑父皇做主。”</p>
回到宮中，楚瑾言氣得直接將書房中的花瓶打碎：“哪怕是本皇子的側妃，顧知雅都沒有資格做。”</p>
“想來顧知雅是利用流言，讓自己破釜沉舟。”杜千笙聽完三皇子講述了事情的過程，歎道，“我們確實忽略了長公主。”</p>
在杜千笙和楚瑾言眼中，隻有有權勢與能利用之人。顧知雅剛好就是個廢物，可楚瑾言不得不娶一個對他當上太子沒有用的女子。</p>
這如何不叫人惱！</p>
“顧知雅有長公主當靠山，就以為能左右本皇子？”楚瑾言冷冷一笑，“看來是時候該收網了。”</p>
就這般，流言終於成了現實，顧知雅終於如願以償成了三皇子的妃子，雖然隻不過是個側妃。</p>
第二日，聖旨便下到顧府。</p>
顧府一眾人心情各不一，但最高興的要數張氏。</p>
先利用假消息讓顧知雅與三皇子綁在一起，再借機讓楚九枝向皇上說情。當初駙馬爺和她們母女商量這個計劃時，張氏並沒有認為事情能進展的這般順利。</p>
回到顧知雅的房間，張氏更加開心道：“你公主舅母果然受皇上恩寵。”</p>
顧知雅看著張氏高興地模樣隻覺得心中煩悶：“娘，我是要做皇妃，不是一個側妃。這有什麽可高興的？”</p>
知曉舅舅有計劃，她本來還很感激他們，可現在她竟成了三皇子的側妃？越想心中越發不甘。</p>
“三皇子隻有兩個小妾，你先做側妃，等討好了三皇子，再讓三皇子將你抬為正妃。你不必急於一時，總之你即將成為三皇子的人。”</p>
張氏寬慰道。在張氏看來，顧知雅能做個側妃，她也就滿足了。</p>
“娘，你……”張氏的目光怎麽這麽短淺？她顧知雅貌美如花，才氣逼人，哪裏比不過顧落梨？她可不想見到顧落梨還得叫一聲王嫂。</p>
老夫人聽到聖旨後，那可是興高采烈，眉開眼笑。當著李姨娘與趙姨娘的麵，毫無顧忌道：“正明，你看這聖旨已經下了，是否再將張氏抬上夫人之位，讓她掌握管家權？一是張氏教女有功，二是為雅兒贏得麵子。免得別人以她是庶女而詬病。”</p>
顧正明看了眼李姨娘，見李姨娘眼中的隱忍，顧正明態度堅決道：“娘，李氏管家這兩月，府中太平無事，就連你兒子都官途坦蕩，有何理由要將抬張氏？哪怕張氏不是夫人，皇上不也賜婚雅兒了？你不必在意府中之事，我自有打算。”</p>
“正明，你敢忤逆娘？”老夫人麵色有些不悅。顧正明話語間都是在為李氏說話，讓老夫人很不滿意。</p>
“娘，孩兒不是忤逆你。”顧正明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些事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娘，你還是不要管這些事，你就好好享福。”</p>
老夫人見顧正明態度還是十分堅決，狠狠瞪了眼李姨娘，生氣地離開。</p>
老夫人走後，顧正明看著麵色不太好的李姨娘，寬慰道：“我相信老夫人是為了顧府好，但你管理顧府盡心盡責，這些我都看在眼裏，我不會輕易改變的，你大可放心！”</p>
顧正明看了看趙夢媛，又對李姨娘道：“況且有夢媛在你身邊，我更加放心。”在顧正明看來，隻要不是張氏管理顧府，他都放心。</p>
李姨娘與趙姨娘離開後，兩人徑直回到李姨娘的房間。</p>
李姨娘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p>
“還好老爺心疼你，沒有聽從老夫人的話。”趙夢媛給李姨娘倒了杯水，寬慰道。</p>
李姨娘苦澀一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想到二小姐竟成了三皇子的側妃。與張氏鬥這麽久，終究敵不過她背後的勢力。”</p>
老夫人不就是嫌棄她沒勢力沒背景嗎？</p>
“我得到消息，後天秦老夫人要去護國寺上香。”</p>
等了這麽些日子，才等到將軍府秦老夫人過兩日去護國寺上香的消息。趙夢媛知曉，這個消息遠比那些安慰來得更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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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明與李姨娘，趙姨娘眼中還帶著不舍，老夫人眼中帶著淩厲，張氏眼中帶著懼意，顧知雅眼中帶著恨意。簡直是快要集齊了各種目光，如萬花筒般精彩。</p>
“你對顧府就沒有一點不舍？”上了馬車，楚之寒才問道。</p>
顧落梨能將所有人表情收攬，他自然也看到了。當然，他還看到顧落梨淡然平靜的表情。</p>
“顧府於我而言，或許隻是客棧，或許什麽都不是，我也說不準。”她在顧府不見得過得多好多滋潤。當然，她還是記得顧正明與李姨娘對她的好，但僅此而已。</p>
楚之寒深邃的目光直直看著她，沉聲道：“那戰王府於你而言呢？本王希望你說實話。”</p>
她在顧府待了兩個多月，顧府對她而言就真的不重要？他是不是低估了顧落梨的冷漠？</p>
“戰王府對我而言沒什麽。”顧落梨頓了頓，“最重要是戰王你。”</p>
她和楚之寒是合作夥伴，楚之寒在她心裏肯定重要。</p>
楚之寒沒有料到顧落梨這個答案，但還是很滿意她這個答案，也就不再追問其他的。</p>
這兩日，京城的閑談多了不少，茶餘飯後有了什麽有趣話題都能奔走相告。</p>
最引人猜測的要屬三皇子與禮部尚書府二小姐顧知雅的親事。都知曉如今的戰王妃是突然回的京，又突然嫁給戰王，一向不近女色的戰王竟沒有反對。當時這些百姓對顧落梨的各種猜測可是添了不少神秘感。</p>
如今嫡女顧落梨剛出嫁幾日，庶女便又與三皇子定親，越發讓眾人覺得顧府是得到了哪位神仙的相助。</p>
三皇子楚瑾言自然也得到坊間的傳言，便連忙召來謀士杜千笙。</p>
“你聽聞坊間關於本皇子的傳言嗎？”楚瑾言麵色陰沉，眸中帶著絲絲怒火。</p>
杜千笙搖搖頭：“不知！”</p>
三皇子冷哼一聲：“坊間傳言父皇要為本皇子與顧知雅賜婚。”</p>
“怎麽可能？”杜千笙根本不信這種傳言，“若要賜婚，皇上定會詢問三皇子的意見。況且，因顧落梨的關係，皇上不可能將顧府的千金賜婚給三皇子，讓顧府得勢。”</p>
“所以本皇子懷疑，有人在利用本皇子。”楚瑾言捏住桌上的毛筆，一用內力，毛筆便碎出數條細縫，“竟然有人敢利用本皇子！”</p>
從來隻有他利用別人，除了楚之寒，誰敢將主意打在他頭上！</p>
“不知三皇子以為，這謠言最大的受益人是誰？”杜千笙道，“散布這謠言之人想從得到什麽？”</p>
“最大的受益人？”楚瑾言劍眉緊皺，閉上眼睛沉思著。突然，他再次睜開眼睛，麵色陰沉如水：“顧知雅。”</p>
顧知雅不是一心做著嫁給他的夢嗎？如今謠言最大的受益人肯定就是顧知雅。駙馬暗中告訴他顧知雅回京，他還在計劃殺顧知雅。沒想到顧知雅竟還敢將主意打到他身上，莫非是想用悠悠眾口逼迫自己娶她？</p>
“但若三皇子拒絕，這對她的名聲絕對是打擊，以後娶她的人都必須掂量掂量。顧知雅雖心機欠缺，但不至於想不到這一點。”杜千笙認為肯定不可能是顧落梨與戰王。</p>
顧知雅成為三皇妃，隻會讓顧府處在風口浪尖，戰王也會受到皇上猜忌。戰王不可能做這種毫無意義甚至吃力不討好的事。</p>
那最有可能的還是顧知雅。但顧知雅可能為了一個謠言去毀了自己的名聲？</p>
三皇子和杜千笙猜不出顧知雅的用意。</p>
再說戰王府。</p>
洛錦書這兩日給皇上太後醫治，比較繁忙。不止顧落梨，哪怕都不曾好好與洛錦書說過話。看著洛錦書每次回來疲憊的模樣，顧落梨都覺得自己將他留在京城是個錯誤。</p>
洛錦書回府第一件事，是找到顧落梨，遞給她一枚免死金牌。</p>
“師兄，你這是？”顧落梨接過免死金牌，在手中沉甸甸的。</p>
“這兩日皇上的病有所好轉，龍心大悅，便賜我一枚免死金牌。但我不在京中，想必是用不到。”</p>
這枚免死金牌是洛錦書辛苦醫治皇上得到的，但他確實覺得自己並不需要這個東西。</p>
怕顧落梨不同意，洛錦書還說道：“我已稟告了皇上，皇上說賜給我我便有權給任何人。你收下吧，或許某日你真的能用上。當然，若用不上更好。”</p>
“那我就收下了。”洛錦書態度堅決，顧落梨拒絕也沒有用，心中對洛錦書的感激多了絲。</p>
顧落梨想不到，在不久的某一天，她真的能用到這枚免死金牌。</p>
三皇子楚瑾言得到長公主進宮的消息不久，皇上那邊便召見他。</p>
楚瑾言到禦書房時，長公主楚九枝正坐在皇上下側，眉眼間帶著笑意看著他。</p>
楚九枝是他的姑姑，楚九枝平日裏雖對他不錯，但不會像這般眉開眼笑。楚瑾言看著楚九枝，心中浮現一絲不安。</p>
“皇兒，聽聞坊間到處都是你與顧府二千金的傳言？”皇上語氣威嚴。</p>
三皇子低眉順眼：“兒臣還未收到消息。”</p>
皇上沉吟一聲，看了看楚九枝才說道：“皇兒可否中意顧府二小姐？朕倒可以將她賜予你為側妃。”</p>
楚九枝和他商議讓顧知雅成為三皇子側妃時，他幾乎沒有猶豫。在皇上楚易蕭的心中，三皇子的正妃之位最重要。至於三皇子有多少側妃，側妃是誰，他並不關心。</p>
三皇子心中一驚，原來那些流言隻是假象，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長公主楚九枝為顧知雅求親。楚九枝難得開口求皇上，皇上定會給這個妹妹一個麵子。</p>
皇上雖然是在問楚瑾言的意見，但楚瑾言敢拒絕嗎？</p>
楚瑾言順從道：“一切但憑父皇做主。”</p>
回到宮中，楚瑾言氣得直接將書房中的花瓶打碎：“哪怕是本皇子的側妃，顧知雅都沒有資格做。”</p>
“想來顧知雅是利用流言，讓自己破釜沉舟。”杜千笙聽完三皇子講述了事情的過程，歎道，“我們確實忽略了長公主。”</p>
在杜千笙和楚瑾言眼中，隻有有權勢與能利用之人。顧知雅剛好就是個廢物，可楚瑾言不得不娶一個對他當上太子沒有用的女子。</p>
這如何不叫人惱！</p>
“顧知雅有長公主當靠山，就以為能左右本皇子？”楚瑾言冷冷一笑，“看來是時候該收網了。”</p>
就這般，流言終於成了現實，顧知雅終於如願以償成了三皇子的妃子，雖然隻不過是個側妃。</p>
第二日，聖旨便下到顧府。</p>
顧府一眾人心情各不一，但最高興的要數張氏。</p>
先利用假消息讓顧知雅與三皇子綁在一起，再借機讓楚九枝向皇上說情。當初駙馬爺和她們母女商量這個計劃時，張氏並沒有認為事情能進展的這般順利。</p>
回到顧知雅的房間，張氏更加開心道：“你公主舅母果然受皇上恩寵。”</p>
顧知雅看著張氏高興地模樣隻覺得心中煩悶：“娘，我是要做皇妃，不是一個側妃。這有什麽可高興的？”</p>
知曉舅舅有計劃，她本來還很感激他們，可現在她竟成了三皇子的側妃？越想心中越發不甘。</p>
“三皇子隻有兩個小妾，你先做側妃，等討好了三皇子，再讓三皇子將你抬為正妃。你不必急於一時，總之你即將成為三皇子的人。”</p>
張氏寬慰道。在張氏看來，顧知雅能做個側妃，她也就滿足了。</p>
“娘，你……”張氏的目光怎麽這麽短淺？她顧知雅貌美如花，才氣逼人，哪裏比不過顧落梨？她可不想見到顧落梨還得叫一聲王嫂。</p>
老夫人聽到聖旨後，那可是興高采烈，眉開眼笑。當著李姨娘與趙姨娘的麵，毫無顧忌道：“正明，你看這聖旨已經下了，是否再將張氏抬上夫人之位，讓她掌握管家權？一是張氏教女有功，二是為雅兒贏得麵子。免得別人以她是庶女而詬病。”</p>
顧正明看了眼李姨娘，見李姨娘眼中的隱忍，顧正明態度堅決道：“娘，李氏管家這兩月，府中太平無事，就連你兒子都官途坦蕩，有何理由要將抬張氏？哪怕張氏不是夫人，皇上不也賜婚雅兒了？你不必在意府中之事，我自有打算。”</p>
“正明，你敢忤逆娘？”老夫人麵色有些不悅。顧正明話語間都是在為李氏說話，讓老夫人很不滿意。</p>
“娘，孩兒不是忤逆你。”顧正明耐著性子解釋道，“這些事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娘，你還是不要管這些事，你就好好享福。”</p>
老夫人見顧正明態度還是十分堅決，狠狠瞪了眼李姨娘，生氣地離開。</p>
老夫人走後，顧正明看著麵色不太好的李姨娘，寬慰道：“我相信老夫人是為了顧府好，但你管理顧府盡心盡責，這些我都看在眼裏，我不會輕易改變的，你大可放心！”</p>
顧正明看了看趙夢媛，又對李姨娘道：“況且有夢媛在你身邊，我更加放心。”在顧正明看來，隻要不是張氏管理顧府，他都放心。</p>
李姨娘與趙姨娘離開後，兩人徑直回到李姨娘的房間。</p>
李姨娘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p>
“還好老爺心疼你，沒有聽從老夫人的話。”趙夢媛給李姨娘倒了杯水，寬慰道。</p>
李姨娘苦澀一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想到二小姐竟成了三皇子的側妃。與張氏鬥這麽久，終究敵不過她背後的勢力。”</p>
老夫人不就是嫌棄她沒勢力沒背景嗎？</p>
“我得到消息，後天秦老夫人要去護國寺上香。”</p>
等了這麽些日子，才等到將軍府秦老夫人過兩日去護國寺上香的消息。趙夢媛知曉，這個消息遠比那些安慰來得更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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