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之站起身來,讓蕭珩坐到主位之上。


    “二皇子說的是喪氣話,”卻沒有再說下去,話鋒一轉,問道:“不知此番會麵有什麽吩咐?”


    幸北之的語氣始終很謙虛,蕭珩卻很不自在,很可能是因為自己不是蕭珩,但季山轉念一想,哪怕真正的蕭珩坐在這裏,也怕受不了幸北之如此的客套。


    如此,還是直奔主題吧,蕭珩從袖中取出那對布偶,說道:“我來是想給幸太宰看兩件東西。”


    幸北之滿懷期待,可看到是一對人偶是,哭笑不得,問道:“不知這是?”


    “聽我慢慢道來。”蕭珩說道。


    “實話告訴太宰,此番回京隻是想看看臥病的父皇。但是,卻在進城時無意間聽說了太子的事,我的師父季山道人暗中相助,抓住了那範玉兒。”說話間,將其中女孩兒模樣的小人偶遞到幸北之麵前。


    關於季山道人的故事,幸北之自然是早有耳聞。可今天突然將這麽個人偶放在這裏麵前,說它就是範玉兒,幸北之還真有些不可置信。將人偶拿在手中反複端詳,卻看不出什麽特殊之處。


    “這是師父施法之後的結果,一般人自然看不出來。如果您不相信她是範玉兒,那麽我可以請師父解除咒語,讓它恢複原形。”蕭珩看出幸北之的遲疑,解釋道。


    “您的意思是,季山道人也在京都?”幸北之問道。


    “那是自然,隻要您方便,隨時可以與他相見。”蕭珩點頭道。


    如果這真是範玉兒,那麽太子的事就可以有進一步的進展了,可是幸北之並不是很需要這個進展。眼下的形勢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蕭珣代行監國,東宮昏迷不醒,多麽清靜。一旦範玉兒出現,必然要推動事態發展。到那時,東宮必須得醒,否則他無法交代,那麽才掌權不久的蕭珣又要打回原位不說,還要以撕破臉皮的姿態與蕭正荻相處。


    可是,他們現在並沒有勝算,蕭珣根基不穩,不可能不交出監國權。


    蕭珩才開始隻是覺得幸北之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高興,而仔細觀瞧,不僅不高興,反而有些懊喪。難道,他有別的打算。結合朝中局勢,很快蕭珩就想到了蕭珣這一層,幸北之是堅定支持蕭珣的。要想走通幸北之這條路,隻能解決他的擔憂。


    “太宰,我剛才已經表明,我隻是想見見父皇。”蕭珩再次提起這話,繼續道:“我想您可以幫助我,您知道我是無心權勢,也是諸位皇子中最不可能得到權勢的。這就是我反複糾正您的,我不是什麽二皇子,現在隻是一個想見父親的兒子。”


    幸北之看著蕭珩真誠的眼神,根據自己的判斷,他相信蕭珩說的是真話。可是,見神世帝不是他能夠做到的。這不是一個難題沒有解決,另外一個難題又跟上了嗎?


    “太宰,我知道您在但有什麽,如果我可以見到父皇,向他陳述一些關於東宮的事,那麽哪怕東宮此時就清醒過來,也很難再奪回監國之權。”蕭珩向幸北之投來堅定的眼神。


    神世帝對蕭珩的愛,絲毫不需要懷疑,而且他既然說出這些話,必然是有把握的。蕭珩是軍人出身,他不會輕易鋌而走險的。


    “況且,季山師父也在京城,醫治父皇的病,應該不是難事。”蕭珩看出幸北之有些動搖了,於是補充道:“如果,父皇在東宮之前清醒,是不是更好呢?”


    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幸北之徹底動搖了,可是他不能立馬表現出來。於是,拿起另外一個人偶問道:“這是誰?”


    “這個,我不知道,但隻要季山師父施法恢複原形,還愁不知道他是誰嗎?”蕭珩坦誠的告訴幸北之,絲毫不隱瞞自己對眼前形式的不清晰。幸北之看了看人偶,又放回桌麵上,點頭認可。


    話已至此,再推脫也是枉然。於是說道:“隻是,想見神世帝不是容易事,出事之後,下官也隻見過他一次。此後,任何人都不得再見聖上。”


    “為什麽?病會傳染?”蕭珩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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