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對了道:“呂總。你現在人在哪兒,我來看看你。”


    “哈哈哈哈……”她放浪形骸的放聲大笑著,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就說你忍不住了,果不其然,趕緊來吧小弟弟,姐姐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快樂似神仙哦。”


    我知道麻煩大了,掛了電話趕緊去找寧陵生把情況對他說了,聽罷他淡淡的道:“所以呢?”


    “所以呢?什麽意思?”我不解的道。


    “所以你和我說這事兒為什麽?”


    “我……我就是覺得那女人可能遇到了大麻煩,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好像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在供養應神這塊要順其自然吧?難道你始終再忘記我說的這句話?”


    “沒有,可是……”


    “沒有可是,選擇了應神他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前麵是幸福還是倒黴都沒有後悔的餘地,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對你說類似的話。”


    “我、我……”實在沒什麽可說的了,我歎了口氣隻能離開。


    眼下我該怎麽辦?猶豫半天我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呂仁花再說。於是撥通了她的電話,聽說我要過去,她笑的愈發駭人道:“趕緊來吧,我已經想你想到不行了。”


    她這那裏是等豔遇,根本就是主動出擊啊。但我也無計可施,硬著頭皮去了她家。


    呂仁花在臨江應該是有多處房產的,因為我要去的小區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式小區所在,以她的身份和財富,根本沒有絲毫可能住在那種地方,所以那個地方應該是她獵豔的場所。


    我知道自己孤身一人前往“很不安全”,但事到如今我沒有躲避的借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瘋吧。


    於是我一路祈禱著到了小區所在,找到她所在的樓棟後上到三層敲響門後呂仁花開了門。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差點沒嚇尿了。


    站在我麵前的到底是呂仁花,還是得了妄想症,自認為自己是呂仁花的人?


    呂仁花身材修長、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雖然過了四十歲,但那種成熟的女性魅力反而讓她顯得更加迷人。


    而眼前這個人披散在腦袋上的長頭發幹枯而蓬鬆,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白頭發,她裸露出來的皮膚臘黃幹癟。青筋暴露,瘦的脫了形,毫無水分的皮膚深深陷入眼窩中,就好像眼睛鼓凸了一般。


    眼前的呂仁花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活動的幹屍。短短個把月的時間她怎麽會變成這幅樣子?難道這也和蘭花若若有關?


    隻見幹屍般的呂仁花衝我拋了個媚眼,“嫵媚”的一笑到道:“終於把你等到了。”說罷一把將我拖進了屋子裏關上了門。


    我給鬼魅一般呂仁花嚇的小心髒嘣嘣直跳,下意識的緊緊貼在門邊,一動不敢動。


    “我的小心肝,你可想死姐姐了。”她桀桀怪笑著一把抱住我,撐著舌頭就朝我嘴巴“襲來”。


    我嚇得一把推開她趕緊走到桌子,將一把椅子放在身前道:“呂總,你誤會我了,這次來我隻是處在朋友的立場上看看你的,我、我不是和你那個的。”


    “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個都是那副損人德行,明明心裏想的不成,嘴巴還比誰都硬。”她嬌笑著又朝我走來。


    “你誤會我了,我真不是那種人。”於是我兩開始繞著椅子轉圈,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丟人,真他媽丟人,想我秦邊也是堂堂七尺男兒,雖然沒有鼓鼓胸肌,八塊腹肌,但好歹也算是壯年之人,居然被一個四十多歲瘦脫形的老娘們調戲到這份上,這叫我尊嚴何存?


    但在這件事上也沒什麽好賭氣的,隻能是認栽了。


    “呂總,你先稍微冷靜點,有話坐下來好好談。”


    “沒什麽好談的,我知道你就是為了睡我才來的,別裝了,我已經受不了了。”她雙眼都有些發紅,眼白處布滿了血絲。


    我急的滿頭大汗,完全的束手無措,正在這危急關頭就聽有人敲門。


    這敲門聲很奇怪,不是一通亂敲,而是有節奏的,先是兩下,頓了頓再兩下,然後變成三下再三下,依次類推。


    如果是一通亂敲未必能影響此時精蟲入腦的呂仁花,然而這種敲門的方式卻很似乎有影響人情緒的作用,聽了一會兒後每當敲門聲再度響起時我心跳都會隨著敲擊聲而動,所以人就會覺得心浮氣躁。


    呂仁花終於暫時放開了我,她顯然也受到了敲門聲的影響,高漲的浴火平息了不少,皺著眉頭道:“真是煩人,壞人好事,寶貝,你先去房裏暫避好嗎?估計是居委會的。”


    能以敲門聲影響人情緒的還能是普通人,我立馬就想到了是誰,驀然有一種掉入淫窟即將遭遇“魔抓”的少女忽然見到了人民警察那種豁然平息心緒,於是兩步並成一步衝到門口打開門。


    果不其然,門外站著寧陵生。


    他看了屋裏的呂仁花一眼,麵無表情的進了房間道:“關門。”


    “寧哥,我……”


    不等我話說出口,呂仁花頓時就激動了,就差點沒飛起來,拍著手笑道:“新來的比你帥的多,你們兩人一起來吧,我簡直太幸福了。”說罷撒腿就朝寧陵生衝來。


    寧陵生毫不慌亂,一把推開我後平伸右手至嘴邊。


    攤開手掌後隻見掌心裏握著一邊淡黃色的粉末,一口氣全部吹在了呂仁花的臉上。


    她幾乎癲狂的表情頓時就消失了,隨即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寧陵生上前一把摟住呂仁花的腰,將人橫抱起來,隨後放在沙發上。


    “寧哥,你真是救了我。”我有種隔世為人的恍惚感。


    寧陵生沒有說話,他翻開呂仁花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又翻開她的嘴唇聞了聞。


    “她到底是怎麽了?”


    “她被鬼魂附體了,身上已經沒人味了。”寧陵生皺眉道。


    “我隻是給她請了一尊應神,她為什麽會被鬼附體?”我隻覺得渾身陣陣發冷。


    “那尊應神?”寧陵生幹脆的道。他呆狀技。


    “蘭花若若。”


    “你將應神供在什麽地方?”


    “世紀大酒店的男廁所,我藏在馬桶水箱裏。”


    “你帶我過去,那尊應神絕對被人拿走了。”


    我緊張的心髒咚咚直跳道:“那她躺在家裏沒事兒嗎?”


    寧陵生皺眉看了這女人一眼道:“我用的是蒙汗藥,夠她睡一陣了,先去你供應神的地兒看看情況再說。”


    115、可怕後果


    從呂仁花的房子裏走出來後我心裏跳的厲害,問道:“寧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麽了?”


    寧陵生的腳步頗為匆忙,沒有了一以貫之的穩定,從這一細節就能知道我肯定是捅婁子了。但我走在他身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秦邊,以後供應神的地方一定要想清楚了,否則真會害死人的。”寧陵生道。


    趕到了世紀大酒店的男廁所,我進了那天藏“蘭花若若”的男廁所隔間,打開馬桶水箱的蓋子。


    隻見裏麵除了水還有一個塑料布包裹的物件,但應神已經不見了。


    於是我把塑料布包裹的物件取了出來,感覺裏麵硬邦邦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好奇心起,於是拆解了捆在塑料袋上的細繩,打開塑料袋裏麵還纏著白色的綢布,在解開綢布一隻黑黝黝的槍管露了出來。


    “我操。”我嚇得渾身一哆嗦,手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萬幸我是關著廁所門的,所以並沒有人知道看到這把槍。


    那個時候我基本沒有看過什麽影視劇。所以也不知道會有犯罪分子將槍械或是毒品藏在公共廁所的馬桶水箱,看到一把扣滿子彈的真槍,嚇了個魂飛魄散,腦子頓時混亂成了一團,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愣了很長時間,忽然聽到有人敲門,雖然隻是輕微的敲門聲,但還是把我嚇得差點沒蹦起來。


    “請問您廁所用好了沒有?”一個人彬彬有禮的問道。


    “哦,快好了。”我慌亂的道,隨即將手槍胡亂的裝填好,捆好塑料布後重新放回馬桶水箱裏。


    隨即我鎮定了一下情緒,打開了廁所門,隻見門外一個身材適中的男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服。帶著一頂帆布鴨舌帽,臉上壓著一副太陽眼鏡,也不知道什麽模樣。


    他很有禮貌的衝我微微點頭後進了廁所。


    走出衛生間寧陵生道:“應神呢?”


    “不見了,但水箱裏有一把手槍。”


    “手槍?”寧陵生不解的道。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打開水箱後就在裏麵發現了一把真槍,是不是蘭花若若變的?”我天真無邪的問道。


    “你傻了?應神怎麽可能變成手槍?”


    “可是水箱裏沒有應神,隻有手槍。”


    “那就說明應神被這個藏手槍的人換走了。”寧陵生皺眉道。


    “果然是我的失誤,寧哥,還有補救的措施嗎?”


    “這就是我選你供應神的原因,一旦出現這種局麵,也隻有你才有能力解決這一困境。”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我一定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你必須得圓過去啊,否則這人必死無疑。”寧陵生湊在一起的眉毛沒有絲毫鬆懈。他呆狀弟。


    “是不是先要找到應神法相?”我道。


    “法相其實就是用來封印鬼魂的法器,一旦應神法相遭到外力破壞,鬼魂就會逃出來,這可不是孤魂野鬼,而是有主之魂,所以它會以最短的時間找到供養的宿主,並附身於宿主魂魄中。”


    “所以他會害死宿主?”


    “他不會是有意害人,但鬼魂的思想行為和人是不相同的。所以當人被鬼魂控製了心神之後就會完全喪失人性,去做鬼事,這到頭來還能有好結果嗎?”寧陵生道。


    “我知道了,所以呂仁花現在其實不是她自己。而是蘭花若若裏的鬼魂?”


    “是的,蘭花若若是為女人求色的應神,這類應神屬於豔遇桃花類,供了之後隻要完全按照規則供養避免禁忌,不會帶來威脅的,可是當鬼魂上了人身,那結果就完全不同了,人就會變成色鬼,完全無度的沉浸在欲河之中,**之事偶爾為之是人本性,可一旦縱欲過度必然傷身,呂仁花被色鬼上身,這些天必然行事過渡。”


    “可她今天為什麽會找到我?難道是以特殊的方式求救?”


    “不是求救,而是她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誰還願意和她苟且?所以隻能是挨個打電話聯係所有能聯係到的男人。”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可是你為什麽後來又去了呂仁花家裏?”


    “我起初沒想到應神法相會有問題,之後我剛要出門,遇到殿臣,他告訴我你今天有豔遇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所以打電話給北灣詢問你供養應神種類,聽說是蘭花若若,我估計十有**就是供養應神之地出了問題,果然沒錯。”話音剛落就見那個身著藍色西服的男人從廁所裏走了出來,急匆匆從我們身邊經過。


    寧陵生看了他一眼,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忽然怔了一下,隨即他低聲道:“這人是去殺人的。”


    我還沒聽清楚,道:“殺人?誰要殺人?”


    寧陵生指著藍西服的背影道:“就是他要殺人。”


    聯想到廁所裏的那把槍,我道:“沒錯,他肯定是那個取槍的人,當時廁所裏有那麽多空位他不上,偏偏要進藏槍的那間,他是來殺人的。”我頓時緊張的渾身發木。


    寧陵生想了想道:“得冒個險了。”


    “寧哥,你不會是想和一個手握真槍的職業殺手對抗吧?”


    “別害怕,我身上還有蒙汗藥,足夠麻翻他了。”說罷毫不猶豫的跟在殺手身後一路向前。


    殺手走的並不快,他似乎在尋找被害者所在的包廂,隨後他在“蓮花廳”前站住了,隨即伸手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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