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士兵估計是從沒見過如此粗大的巨蟒,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嗵的一聲摔入身後的池塘,而那條本來隱藏在濕土裏的巨蟒,似乎察覺到了我們,放下那頭脊柱全部碎裂雖然還活著,但是絲毫不能動彈的野豬,像我們這裏遊來,林戰道:“我操趕緊跑。”


    我們也沒一個敢耽擱,跟著就跑,隻聽身後嘶嘶聲大響,從聲響就能知道這條蛇的體型究竟有多大,等我們上了岸,身後水花聲響,那條巨蟒已經進入了水中,不過等我們上岸後回頭看一眼,才發現那條巨蟒並沒有上岸它的半截身體就在水裏,另半截身體則在泥巴地中,身體上的紅斑看來分外顯眼。


    我叫住他們道:“那東西沒過來,大家鎮定點。”


    隨後我們監視著巨蟒的一舉一動,如果它繼續追那我們就繼續跑,不過過了一會兒它那巨大的身體慢慢向後退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退回林子裏。


    “我操,這麽大一條蛇,差點嚇死我了。”嚴梓峻呼呼喘著粗氣道。


    過了會兒他對我們道:“你們幾個人好像不怕啊,這麽大的蛇,難道你們心裏沒有一點畏懼心嗎?”


    “大蛇我見得太多了,這條蛇相對而言不算大。”我道。


    “什麽?還有比這更大的蛇?”這下連林戰都不淡定了。


    “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見過最大的蛇……”


    “秦邊,還是不要在背後說這種千年老物的嘴舌了,沒什麽意思。”聽寧陵生這麽說我立刻住了嘴。


    林戰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看來還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林隊,這種大蛇都有自己的專屬地盤,而動物的本性就是守護屬於自己的地盤,我們還是不要輕易打攪它的好,既然曾經住在這裏的人能與它和諧相處,我們也能做到。”


    本來林戰是想要下令手下開槍的,聽寧陵生這麽一說他也沒猶豫,揮了揮手道:“先撤吧。”隨後我們返回了木屋中。


    當晚又是暴雨瓢潑而下,我們在樓頂的木屋裏打牌聊天,門窗早已關閉嚴實,否則湧進的雨水能很快把房間淹沒。


    我打著牌時忽然想起了上次暴雨時見到那對猶如射燈般的眼珠子,不免心有戚戚。


    166、獵殺巨蟒


    剛有這一念頭,就聽見轟的一聲大響。


    我本來胡思亂想情緒就有些緊繃,乍聽見這麽大的響動,嚇的一把丟了滿手牌,整個人抽筋般的彈了起來。


    隨即就是風吹木門發出的“啪啪”聲響。其中夾雜著野狼細微的鳴叫聲。


    趴在床邊的饅頭立刻就站了起來,隨即它威風凜凜的嘶吼了一聲,就從樓梯口直接跳了下去。


    饅頭的速度是極快的,直到此時我們才反應過來,趕緊也跟著衝了下去,到了一樓隻見兩名值夜的哨兵端著槍躲在用桌子做成的掩體後,警惕的望著暴雨大作的屋外,饅頭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裏隻有一隻躺倒在地渾身抽搐的灰狼。


    隻見這隻狼瞪著眼睛,舌頭塔拉在嘴巴外,躺在地下已經是氣息奄奄,幾次試圖想要爬起來,但都是力不從心。


    “饅頭呢?上哪去了?”王殿臣問哨兵,那人指了指屋外。


    就聽屋外傳來一陣嘶吼聲,接著饅頭騰空“飛進屋子裏,狠狠撞在一扇桌子上。”


    萬幸饅頭的毛發和骨骼比一般野狼要強硬的多。所以雖然撞擊很強烈,但並沒有傷到它,饅頭隨即一轉身從地下爬了起來又打算衝出去。


    王殿臣趕緊抱住它道:“千萬別亂來,現在是下雨天,這可不是你的主場。”


    饅頭應該是聽懂了他的話,雖然很憤怒的衝著屋外嗚嗚吼叫,但並沒有再次衝出去。


    兩名哨兵趕緊將屋門再度關上,並用板凳牢牢頂住後門。


    我們圍在灰狼身邊,它肚腹劇烈起伏,嘴角不停有鮮血流出,顯然是中了極重的內傷,但一時半會又無法死去。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林戰道:“你們把白狼帶走,我來了結它的痛苦。”


    王殿臣帶著饅頭返回了二樓,林戰抽出匕首對準野狼心髒的位置道:“一了百了。”說罷用手按著刀柄插入了它的心髒。


    野狼頓時氣絕身亡。


    林戰道:“看來在這個地方並不安全,那條蟒蛇並不安於現狀。”話剛說完就聽屋外傳來一陣“沙沙”聲響。


    “我操,那條蛇就在屋子前遊動。”林戰小聲道。


    隨後衝鋒槍、狙擊槍、毛瑟步槍紛紛對準大門。隻等蟒蛇頂開門後究竟是一通亂射。


    然而“沙沙”聲響了半天之後終於消失了,蟒蛇並沒有頂開屋門。


    一直到後半夜,雨水才終於小了點,一屋子驚魂未定的人才敢返回二樓睡覺。


    “這條蛇必須得幹掉,否則肯定還會傷害到我們。”林戰臨睡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寧陵生微微歎了口氣,但並沒有出言反駁。


    一覺睡到大天亮,天色大晴。起床後林戰等人已經在收拾武器裝備。


    “林隊,必須要做這件事嗎?”


    “我得為兄弟的門的安全負責,明知道身邊有巨大的威脅存在,卻不清除。萬一傷了人誰來承擔責任?”


    話說到這份上,寧陵生也不再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祝你旗開得勝。”


    “好的,謝謝你了。”


    出了門就看到靠門左側的一株打鐵樹的樹身上被磨得坑坑窪窪,顯然那條巨蟒昨晚就是盤在這棵樹上的,而這棵樹距離我們的房子距離不到十米,幾乎可以算是近在咫尺了。


    林戰的擔心是有其道理的,這樣的距離確實已經超越了警戒線,對我們而言是非常危險的。


    所有特戰隊員圍成一個圈,林戰道:“未必需要針鋒相對,可以做個餌,吊它入溝,這樣比較安全,貿然的對它發動進攻,肯定不行,畢竟我們對地形不熟悉,而且林子裏麵的地特別爛,人在上麵行動不便,受到它的攻擊,躲都躲不及。”


    二子道:“隊長的意思是做一個陷阱?”


    林戰點點頭道:“沒錯,我的意思是這樣的。”說罷他將自己的打算和盤說出,這個說法非常具體,首先在池塘邊不遠的地方挖一個坑,裏麵插上削好的木刺,然後在上麵固定好一頭野豬,巨蟒肯定會攻擊這頭野豬,等它身體全部上來後,承受不住重量的支點就會塌陷,巨蛇掉落下去,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我們也不用具體去檢查死活,到時候用土一填,萬事大吉。


    這個計劃雖然非常老套,但是對於這些畜生是非常有用的,說幹就幹,他們一部分人持槍站崗,一部分人開始挖坑,其實挖坑的距離離蟒蛇棲息的地域非常接近,基本就隔了那條池塘,甚至我能看到那條棲息在泥漿裏的巨蟒背部暗紅色的斑塊。


    挖坑最危險的就是當坑挖到深處後,萬一蟒蛇突然發動攻擊,底下的人隻怕逃避不及,所以之前我們就把削好的木刺先插在池塘岸邊,這樣至少可以阻擋巨蟒一些時間,不過後來發現似乎是我們多慮了,因為從我們“動工”到“工期”結束,舒適的躺在泥漿地裏動都沒動一下。


    坑不算小而且很深,因為那條蛇實在太大了,即使這樣我們心裏也沒有底能不能對付它,隨後我們把編織好的支架蓋在洞口上方,不過抓野豬卻成了問題,因為殺死它不難,我們有各種方法,用槍,用漁槍,甚至用刀都可以,可是活捉就成了問題,畢竟我們不可能去擒拿一頭野豬,最後還是二子出的點子,用捕魚的漁網抓野豬。


    屋子裏就有現成的漁網,於是幾名軍人以守株待兔的辦法罩住一頭野豬後,它掙紮著想出來,不過很快就被絆倒,但是也在死命掙紮,一群人和它“較量”了半天輪番上陣,最後每個人都累得半死,那頭野豬也累得不行了,這才束手就擒。


    沒有麻藥就是麻煩,大家又是用吃奶的力氣將它四肢捆了起來,然後扛到挖好的陷阱上,放上去後,我們立刻散開,隻見林戰掏出手槍對著對麵的岸上連打三槍,忽然那條蛇呼的一聲鑽了出來,我們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算是近距離觀察了,隻見那條黑紅相交的蟒蛇又粗又大的腦袋上,眼珠子呈一種死灰色,我聽寧陵生說過,這種眼睛的蛇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壽命了,用迷信的說法這是一條有道行的蛇,輕易不能得罪的,更別說獵殺它了,所以今天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算在誰的頭上,因為我也參與了挖坑的工作。


    隻見它的腦袋對著我們挨個掃視了一遍,忽然身子向前一探,鑽入了水裏,由於我們離水塘岸邊很近,所以立刻向後撤去,不過這次有了準備,不像第一次那樣狼狽,大家都是有秩序的撤退,不過那條巨蟒通過了水塘後似乎並沒有要上來的意思,隻見它巨大的腦袋貼在了岸邊後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嚴梓峻立刻半跪在地上,瞄準後開了一槍,不過卻打偏了,這下估計對巨蟒有一定的刺激,它立刻遊了過來,那頭野豬估計知道自己命在頃刻,立刻死命的慘叫起來,隻見那條巨蛇忽然放慢了速度,遊到它切近時,忽然身子一探快如閃電的咬住了野豬的脖子,接著身子立刻盤了上去,嚴梓峻毫不猶豫立刻打出了一槍,一槍就將巨蟒的身體的貫穿,這下巨蟒放開了嘴,居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怪叫,接著隻聽卡啦一聲響,野豬和巨蟒立刻跌入了巨坑裏。


    聲音頓時消失了,但我們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幾把槍全部對著洞口。


    猛然間那條巨蟒的身體冒出了洞口,能清楚的看到了它身體上的鮮血,顯然它這是拚死掙紮了,不過那些木刺也是精心為它準備的,除了非常鋒利,我們專門挑選那種長的樹枝來做,巨蛇一旦被它穿透,除了會跳,否則身體很難出來。


    果然巨蛇隻是在痛苦的掙紮,鮮血四下飛濺,我們身上被濺到,林戰道:“大家別客氣,死命打啊。”


    167、獵殺巨豬


    說罷槍聲四起,四把槍不停的對著巨蟒射擊,每個人都打光了彈倉裏的五發子彈,雖然不是槍槍命中,但是巨蟒也中了十來槍。早成了篩子,終於不再掙紮,撲通一聲筆直的又落回了坑裏,這下不在掙紮。


    我們這才湊過去查看情況,隻見土坑裏堆滿了死蛇的身體,腥氣衝天。


    正在這時我就聽見一陣輕微的“唰唰”聲,循聲望去隻見四周並無異象,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猛然就聽“嘩啦”一聲,隻見身前不遠處一片灌木叢樹葉大動,一隻巨型野豬隨即從灌木叢中筆直的衝了出來。


    說是野豬,但從體型上而言又有不同之處,首先它的高度估計能有三米,其次它背部的肌肉高高聳起,背部線條由高到低顯得特別明顯,所以顯得腦袋特別大。


    背部一捧豬鬃成暗褐色。根根豎立猶如尖刺,不知道是不是也像福鼠那樣能夠發射出去。


    最怪異的是它兩邊麵頰處各有一團紅紅猶如胭脂般的紅顏色,這奇怪的顏色讓這頭野豬看來顯得更加彪悍可怕。


    而且它的一對獠牙是扁長形的,而不像別的野豬是圓錐形的,所以更加鋒利致命。


    它的速度極快,而且雖然身軀龐大,但走動甚至是跑動時都不發出半點聲音,如果不是灌木叢晃動時的聲響,等它跑到身邊都未必能被發覺。


    眨眼間它就衝到了我們身邊,首當其衝的就是二子。


    或許是因為這野豬體型過於龐大怪異,所以二子被驚呆了,根本就沒有做出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林戰斜刺裏衝了過來一下將二子撞開,隨即他舉起鐵鍬狠狠一下打在野豬的嘴巴上。


    隻聽咣當一聲,正好敲在野豬的那對堪比刺刀的獠牙上,林戰力量極大,鍬頭頓時就變了形。然而野豬根本沒有絲毫反應,腦袋都沒動一下筆直的衝進他身前。


    我清楚的看到野豬那對雪白的獠牙無聲的刺入林戰的小腹中,隨後野豬腦袋微微一揚……


    林戰騰空而起足足甩出去有十幾米遠,撞在一株樹上癱坐在地。


    他的胸前很快就被湧出的鮮血浸透了,兩個巨大的傷口看的清清楚楚。


    野豬毫不停手,隨即衝入人堆裏又將兩名戰士給挑飛,接著它有邁動四蹄朝我衝了過來。


    那龐大的身軀此時在我眼中看來就像是一節火車頭。


    由於我踩在泥巴地裏。所以轉動並不方便,眼見野豬龐大的身軀即將撞在我身上,我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驀地斜刺裏一道白光閃爍,饅頭疾衝而至。狠狠一下撞在野豬的腰腹處。


    它的側麵極其寬闊,就像一麵皮鼓,饅頭合身撞在其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野豬踉踉蹌蹌朝側麵退了幾步後,四蹄一軟跪在了泥巴地上。


    饅頭隨即一個縱身躍上了它的背脊,張開嘴狠狠咬住它的脖頸處。


    隻是野豬的腦袋實在太大了,饅頭趴在上麵就像趴在牛背上的小貓。


    野豬隨即回過勁來,怒吼一聲站起身奮力晃動身軀,碩大的腦袋甩來甩去甚至發出嗖嗖聲響,饅頭就像是騎在野牛身上的西部牛仔,被晃得顛來倒去,但它就是死死咬住不鬆口,隨後就聽嘣的一聲槍響,野豬左腿處中了一槍。


    隻見二子舉著一杆正冒著煙的毛瑟步槍,呼呼喘著粗氣的瞄著這頭巨型野豬。


    我急了衝他大聲吼道:“你瘋了?萬一打到饅頭怎麽辦?”他充耳未聞,隨即又拉動槍栓想要開第二槍。


    受了槍傷的野豬也不管身上趴著的饅頭了,立馬調轉方向朝二子衝去。


    二子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根本不退不讓,穩穩將子彈推上膛後瞄準了片刻後在扣動的扳機。


    隻見野豬碩大的額頭正中部位頓時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混合著腦漿瞬間淌滿它的腦袋,野豬頓時失去了平衡,斜側著身體踉踉蹌蹌朝一邊衝去,隨後癱軟在泥巴地裏。


    很多影視作品表現一槍爆頭的鏡頭都是一聲槍響之後,中槍者的額頭瞬間出現一個小拇指甲般的傷口,隨即鮮血淌出,人亡倒地。


    這種處理手法是經過藝術加工的,如果有人真的被子彈爆頭那傷口絕不會隻是一點小孔,至少會出現一個和拳頭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那場麵是極其驚悚恐怖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子彈在空中運行時是以不斷翻滾的狀態勻速向前的,以這種狀態打在人的身體上造成的創口可想而知,其實是撞入人體,而非射入。


    所以野豬的腦袋上被撞出一道拳頭般大小的傷口,自然是立馬斃命,這一槍二子打的是既準且狠,他沒有再次被嚇的手足無措,這是個頑強的戰士,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但對於林戰而言他再也沒有機會做任何事情了。


    二子跑到他麵前雙膝跪下,放聲大哭。


    林戰受了極重的上已經是命在頃刻,強撐著一口氣沒死,隻等寧陵生到麵前後用沾滿鮮血的手牢牢攥住他的一隻手斷斷續續道:“我、我不成了,你、你……一定要把我的兄弟安全、帶、帶……”


    “你放心吧,他們會安全完成任務返回的。”寧陵生輕聲安慰著林戰。


    隨即大股鮮血從他嘴裏流出來,林戰壯烈身亡。


    其實他根本就不該死,隻要在剛才的生死一瞬間他選擇站立不動,死的人就不會是他,事後也沒人會說他的不是,他依舊可以在執行完任務之後回去和家人團聚。


    但他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的兄弟,用血肉之軀扛下了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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