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通知交警了。”


    我點點頭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


    “你們發生交通事故的原因是什麽?”我睜開眼,隻見一名年輕的交警站在我身邊問道。


    “有警察在場嗎?這裏有個連環殺人凶手。”


    聽我這麽說他不敢怠慢,立刻通過報話機傳遞了消息,等我上了救護車後開到半路警方的人也趕到了,路上問了情況後我就被送入醫院搶救了。


    其實也沒什麽大傷,也就是中度腦震蕩,兩根肋骨骨裂,醫院說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接著王殿臣也來了,他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


    “這兩天我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寧哥呢?也不來看我?”


    “你就別挑理了,大哥在再給你補漏呢。”


    “給我補漏?補什麽漏?”


    “禽獸請的缸女已經失控了,整天在家裏發飆,鬧的左鄰右舍不得安生,大哥要把它請走。”


    “這事兒辦了嗎?”


    “請走應神比請來難度可要大的多,年初一之後大哥就在辦這事兒,工程隊裏的其他人被安排出去尋找你的行蹤了。”


    “小雪呢?有沒有很著急?”


    “沒有,她人在慧慧家,過年前一天就被接走了,本來是想要請她回來吃年飯的,但你人又不在,大哥怕她多想,就沒請了。”


    “唉,今年開年就不順,不過也還算好,總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啊,這些天你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王殿臣好奇的問道。


    103、莫名的愛情


    103、莫名的愛情


    “說了你也不信,等寧哥來了我直接和他說。”


    “我操,就你丫還看不起人了。”王殿臣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不開心了。


    我趕緊解釋道:“你別生氣啊,不是我看不起。而是這件事必須告訴寧哥,所以我省的再說兩遍了。”


    “隨你的便,你愛說幾遍就幾遍,我還不稀罕聽呢。”說罷他就出去了。


    一直等到傍晚寧陵生終於來了,見到我他沒有立刻問我失蹤的原因,而是道:“人沒事兒就好。這兩天先好好養病。”


    “寧哥,這件事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你。”


    “哦,那你就說吧。”寧陵生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道。


    “其實我運氣真挺不錯的,可以說是非常好,本來以為就要一命嗚呼了。結果不但沒事,反而學了一門本領。”我有些洋洋得意道。


    “學了一門本領?說給我聽聽。”


    “你知道幽冥教嗎?”我故作神秘道。


    沒想到寧陵生有些愕然道:“幽冥教?我從來沒聽說過。”


    “哦,也正常。這個門派是專門養鬼的,所以行事肯定低調。”


    “養鬼?秦邊,你知道這兩字隻要說出來就是忤逆於玄門正統嗎?以後這兩字連提都不能提。我們本來就非道門中人,一旦觸犯了他們最深層次的禁忌。會立刻遭到最強大的玄門力量打擊,所以養鬼這兩字你提都不能提。”


    我一時有些發懵道:“可是那位老人家說的有聲有色的,我還以為這是個大門派呢?”


    “那位老人長什麽樣子?”


    “這……八十多歲年紀,個子很矮,杵著一根拐棍,對了,她養了一隻美女狐。”


    寧陵生臉色頓時就變的嚴峻起來道:“你確定沒看錯?”


    “我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她對你做了什麽事情?”


    於是我將整件事詳細的告訴了寧陵生,包括她傳授我的兩式“武功心法”的事也告訴了他。


    聽罷寧陵生思索良久道:“如果按你說的這些情況看,這位老人家應該是一位很有名氣的道姑名為嶽冷杉,嶽冷杉幼時被家人遺棄在天星觀,所以自幼便出了家,但成年之後卻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這樣一個女子自然吸引人的注意,她的師父擔心她被紅塵吸引,做出敗壞師門的事情,就勸嶽冷杉還俗尋找一個好人家,卻被她拒絕,因為她覺得連父母都能遺棄自己,世界上是沒有真愛的,所以最初她的願望是終身透入道門事業,研究道家法術,光大天星觀。”


    “但在她三十歲後卻遇到了一個命裏劫數,也就是讓她動心的男子,但這個人究竟是誰至今無人知曉,隻知道也是道門中人,而且是有身份的茅山道人。”


    “這話從何說起?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卻能知道身份?”我不解的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嶽冷杉確實修煉了養鬼術,而養鬼術就是出自於茅山宗的秘法,幾百年前茅山宗在萬山之巔的羽化仙人台當著天下太乙玄門眾人之麵,焚毀了所有記錄養鬼術的法術典籍,因為人養鬼是犯了天大的禁忌,所以養鬼術是天下至邪至陰的法術,而幾百年後居然一個道門中人重新學成了養鬼術,由此可知茅山宗當年並沒有完全焚毀這套典籍,而能接觸到這套典籍的必然是茅山宗裏極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言自明了。”


    “這麽隱秘的事情為什麽會泄露了?”


    “因為有人踩了天星觀,危急時刻為了保命嶽冷杉自然要出手退敵,自然就暴露了這天下人人皆知的邪術了,而在這之後受到她保護的天星觀卻第一個出賣了她,嶽冷杉受了斷鞭之刑,卻死都不說那個男人是誰,之後關押她的困仙亭被人放了一把滔天大火,隨後就有人說是嶽冷杉喜歡的男人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所以將嶽冷杉燒死了,按你說的一個老嫗精通養鬼術,那隻能是嶽冷杉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老人的本領極大,而且精通養鬼術。”


    “那她百分百就是嶽冷杉了,秦邊,我毫不誇張的說遇到她對於道門中人而言就相當於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你還把這兒當啥好事呢?從現在開始,你遇到嶽冷杉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否則道門中人會集中力量殺死你。”


    “寧哥,你是不是把這事兒想的太嚴重了?”


    “一點不嚴重,嶽冷杉之所以是個天大的禁忌,學養鬼術隻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她和那個大人物的關係,一天不挑明,這件事對於茅山宗就是高懸額頭的利劍,所以必然會做殺人滅口的事情。”


    “明白了,寧哥,這事兒你一分析就清清楚楚,我絕不敢再說這事兒了,不過我身上這兩個鬼魂會不會被那些道士認為是養鬼術呢?”


    “不會,因為素羅囊本就是封魂器物,封魂和養鬼是有本質區別的,我不明白以嶽冷杉的眼裏怎麽會把封魂術當成養鬼術。”


    “或許是她故意裝成不認識呢?”我道。


    “有這方麵的可能,或許幽冥教不是杜撰,而是她確實已經成立的教派,門下都是修煉養鬼術的教徒,這次遇到你隻是想把你拉入教派而已。”


    “我以後再也不說這個人了,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嗯,千萬牢記。”


    寧陵生走後我取出那根降魔杵翻來覆去看,看不出半點破綻,這裏麵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我拿著它究竟會不會招惹上麻煩?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著了,睡夢中我做了一個很血腥的夢,夢裏我不停的用甩棍猛擊一個人的腦袋,這個人的頭已經被我的頭破血流,連五官長相都看不清楚,但我還是不停的極大,直到把他的腦袋打了個稀巴爛。


    在腦漿溢出腦殼時我忽然醒了。


    本來我以為自己是被嚇醒的,但靜下來心來似乎又沒覺得多可怕,我身上也沒有一點冷汗,甚至喘息都很平靜。


    看來我已經“超脫”了,至少不會因為打死人而緊張。


    想明白這點我忽然又有點緊張,為什麽我不為殺人而緊張了?難道人性在我身上逐漸消失了?


    我正在思考深層次的“哲學命題”冷不防一陣咳嗽聲傳來,嚇了我一跳。


    隻見隔壁床的老頭不停的咳嗽,服侍他的老太應該是他的妻子,看樣子已經有七八十歲了,一聽老頭的咳嗽聲,顫巍巍的坐了起來道:“肺又不舒服了。”


    老頭身體根本說不出話,瞪著一雙幹涸的眼睛無神的看著老太。


    “沒事兒,醫生來了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別擔心。”


    她杵著拐棍正要起來,我道:“老人家,我去喊醫生吧。”


    “那怎麽好意思,你身體也不舒服。”


    “沒事,我沒啥大傷,能動。”說罷我扶著床下了地後走到醫務室對護士道:“醫生,4床的老人咳嗽很厲害,麻煩你們過去看看。”


    “4床?”睡眼惺忪的護士走到我麵前道:“你沒開玩笑吧?4床沒人住。”


    我渾身激靈一下汗毛凜凜道:“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這個病床至少有一個星期沒住人了,所有病床的入住我這裏都會有登記的。”她用手敲了敲麵前的夾板道。


    我一腦袋的冷汗,這事兒可怪了,倒不是說鬧鬼了有多可怕,而是病床上的老頭和睡在病床下的老太從本人到身上的衣服,再到睡覺蓋的被子和穿上的墊靠無一不是清清楚楚,異常真實的,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


    104、四號病床


    那種齜牙咧嘴、青麵獠牙、鬼氣森森的鬼魂,我看到已經無感了,但這兩個人……不對,這兩鬼魂實在是太真實了,和人沒有一點點區別。越是這樣反而越是驚悚。


    不過尚且不至於嚇得我不敢回去,小護士根本不信我的話,於是我獨自一人返回了病房,隻見四號病床確實疊的整整,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這病房裏有外人,寧陵生是不可能和我說嶽冷杉內情的。所以這病房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住,但剛才肯定不是幻覺。


    想到這兒我朝床肚下望去。


    也是一眼到頭,除了尿壺啥也沒有。


    我茫然了,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思來想去不得原因,還是睡覺吧。


    於是我脫了鞋子上床繼續睡覺。可是當我剛把被子蒙住頭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睜眼望去果然隻見老頭靠著床邊劇烈咳嗽。


    今天這事兒真可以算是見了鬼了,於是我掀開被子坐起身道:“老人家,咳嗽這麽厲害吃的什麽藥?”


    “吃的是四環素啊。”老太太取出藥盒子給我看道。


    藥盒子我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是四環素。


    這事兒越來越詭異了,我實在搞不懂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而發生,正打算打電話給寧陵生就聽有人敲門。親手動輸入字母網址:П。即可新章


    深更半夜的難道是來看這對老夫妻的?


    可是朝木門的窗戶上望去隻見是鄭春雷。


    我這才鬆了口氣給他開了門。


    “你不睡覺了?”我道。


    “破了大案要案還睡啥。這次我敢說至少榮立一次二等功。”他哈哈一笑道。


    “這麽牛逼,哪宗案子?”


    “還不是托你的福。被你打死那小子確實是個連環殺人犯,五年的時間在曹家衝殺十五個女孩,他是開車把女孩帶到曹家衝強奸後勒死、埋屍,而曹家衝是一片廢棄銅礦,據說是有毒氣的,所以方圓十幾公裏沒人,這就給犯罪分子提供了可乘之機,而且他殺害的全是妓女,都是外地人,失蹤了沒人會在第一時間報案,所以被他害了這麽多人,如果不是你還不知道要被他害死多少無辜女性。”


    “殺了十五個人?你們警察是不是太可笑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犯罪分子的犯罪動機絕大部分都是激情犯罪,這是無法預防更無法杜絕的,我總不能每天不睡覺繞世界問有沒有死人或是人口失蹤吧?”


    “我不是責備你,但這事兒確實過於駭人聽聞了。”


    “我能理解,出了這種惡性案件,第一責任人肯定是警察,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市民的安全,是我們失責,我們能夠做的隻能是盡量早點、快點破案。”


    “鄭隊長你別見怪,我當你是朋友,所以說話隨便了點,別生氣啊。”


    “當然不會了,不過你也是真人不露相,罪犯練了七年形意拳,也算是武林高手了,而且當時還手持凶器,那麽小的空間你怎麽做到殺死他卻毫發無損的?”


    我將動手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他詫異的道:“就這麽簡單?”


    “是啊,他太大意了,如果掏出匕首就和我幹,我未必是他對手,也是惡貫滿盈,報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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