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前的律法上,若是妖言惑眾,頂多亦是發配邊疆,不會致死,但是這件事還是讓省裏的人知道,也好在查清楚,上頭也知道事情緣由,便立即做出了決定,主犯與從犯,半月後菜市場口斬首示眾。叀頙殩曉


    妖孽的流言若是四起了,那可是對整個國都沒有利益,這樣對他們的前程亦是無益,所以李氏與那一眾道士,便成了眾官泄憤的對象,這點,筱筱心裏無疑是一清二楚的。


    李董氏一聽到要斬首示眾,就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但是一想到錢財還未到手,不禁連忙哭道:“官爺啊,你們可得替我們做主啊,他們莫家欺人太甚啊,嗚嗚……”


    眾人聽著李董氏又開始亂嚎了起來,心裏都不禁一陣陣的反感,這李董氏不達目的不罷休,難道當真想要把自己都給賠進去?


    捕快們並不知道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他們也隻是奉上麵的命令,來讓筱筱一眾人去過堂問話而已,不過倒是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件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的頭,也就是那位捕頭。


    那捕頭也知道,這事若是不解決,他們回去複命的時間,怕是要拖延了,這一旦拖延了複命時間,縣太爺怪罪下來,他一個人還真是承擔不起,挑挑眉,不耐的問道:“何事要我們替你做主?”


    “官爺,我們要告這莫家人,仗勢欺人,為富不仁。為了想要救出他們的妖孽女兒,居然把我的女兒給陷害到大牢裏了,我女兒她可是冤枉的啊,大人您要明察啊。”


    要說剛開始一眾捕頭捕快們不明所以,那麽現在完全的已經透明狀態了,這老婦人說的就是那關在牢裏的李氏吧,看著那一臉尖酸刻薄相,也知道是遺傳的誰。


    “你既說他們仗勢欺人,為富不仁,誣陷良民,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你可是誣告,那麽是需要杖責五十的。”


    原本捕頭還想著,若是這人知道接住他遞的階梯也就罷了,可惜偏偏就是有人自找死路的往上衝。


    李董氏聽著這不捕頭的話,一臉的迷茫,“證據?什麽證據?大人,他們為富不仁這可是鄉鄰們都看到的事,而且他們趁著旱災,大發國難錢,難道不是為富不仁麽?這些不都是證據麽?”


    她很不明白,官府不是隻要他們說報官,縣衙裏都是會派人去查的麽,反正她現在不管那麽多,不管查到的是什麽,隻要搜到了一些東西,那麽就可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話落在那些捕快耳裏,一個個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李董氏,而捕頭更是一臉的怒氣,“沒證據你告什麽告,等你有證據了再說,還有我們在這裏辦事,你要是再阻擾,我就把你抓回去,妨礙公務罪名可不小。”


    一聽到要坐牢,李董氏連忙把脖子縮了回去,整個人也縮了縮,不敢再說別的了,隻是那轉動的眼珠表明她在想著別的歪主意。


    因著捕頭捕快們已經來了家裏請他們過堂問話,自然是不能不去,莫家族人們亦是知曉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按照族長的吩咐,留下了幾個口齒伶俐,頭腦機靈的族人,與莫勝明幾人一起去縣衙,到時候也能幫著說些話,做好這些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又離開了,當然了,林氏幾人搬出來的點心什麽的,早已經的空空如也了。


    而筱筱一行人也是手忙腳快的把搬出來的椅子凳子全給又搬了進去,留下了劉氏和田氏在家裏,還有一眾護衛們護著宅子,筱筱一行人亦是同樣的慢悠慢悠的往鎮上趕。


    馬車裏,筱筱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因為此時的馬車裏,隻有她和楚軒倆人,其他人都被安排在了其餘的兩輛馬車裏,“你很緊張?”楚軒斜靠著車壁,好笑的望著筱筱,這丫頭平時臉皮挺厚的,怎麽這兩天臉皮那麽薄呢。


    “沒有,哪有緊張,胡說八道。”


    楚軒聞言,嘴裏溢出了隱忍不住的笑意,“一連說了三個否定的詞,這不是緊張是什麽,嗬嗬。”


    筱筱被他說的心裏有些心虛,但是臉上用了憤怒來代替,鼓著腮幫子扭過頭,不想看到楚軒,免得自己克製不住想要毀了他那張極其欠扁的容貌。


    看著筱筱這鼓起來的腮幫子,尤其的像他幾年前養的一隻紫衣倉鼠,外表是一層淡淡的紫色,在日光照射下,尤其的可愛,還記得這個是他爹從外地給帶來的,這物種極其難尋,剛開始他極其的喜歡,可是他爹娘去世後,就把那東西給挪到了一邊,一是不想看到它,怕睹物思人,二也是沒有時間去理會逗弄它,現在看到筱筱腮幫子鼓起,倒是極其的像那倉鼠吃東西時的模樣,可愛的想讓人咬上那麽一口。


    筱筱不知道,此時楚軒心裏正拿她和小倉鼠比,若是知道的話,怕是楚軒受的罪,不是一般的大了。


    馬車總是比牛車要快,所以筱筱一行人亦是在最快的時間裏到達了縣衙,而那李董氏還有一眾的李家人,則是租了牛車,剛開始還是能跟的上,可是到了後麵,就被甩下了一大截,到最後,壓根就看不到前麵馬車的身影,這讓李董氏對著馬車離去的地方,又是大罵了一頓才消氣。


    筱筱一眾人可以沒有等人的習慣,而且李董氏還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不存在讓筱筱幾人等的事情,所以他們一到鎮上便直接奔向了縣衙,筱筱聽著鎮上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清,不禁掀開了車簾,看著外麵稀少的人,心裏有些微微的難受。


    天災總是這些古人無法預料的,等天災真正到來時,他們受苦的日子也就接踵而至了,比起天災來說,*尤其可恨,而且有些*,比起天災來說,更讓人無法忘懷。


    到了縣衙,沒過一會兒,筱筱幾人便被縣令給叫到了堂上,民見官要跪,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所以莫老爺子帶著莫勝明一家人直接就跪在了堂前,而莫老三一家人與莫老四一家人則是在堂外觀看。楚軒亦是挺拔的站在一旁,眼睛不離筱筱的身影。


    “啪……”縣令一拍驚堂木,旁邊的師爺便大聲的說道:“升堂。”


    “威武……”


    這一幕筱筱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個和電視上演的差不多嘛,剛開始總是那麽幾句,不過自己是在電視裏看,現在倒是真心的體驗了一回,倒也不虧。


    “堂下所跪何人?”縣令隻是聽說過筱筱的名字,但是真人是不認識,倒是莫老爺子他還是知道的,眼前就一位老人家,肯定就是平濤的嶽丈,至於那叫莫筱筱的姑娘,楚家大少好像很重視,這裏有三個小姑娘,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了,縣令心裏微微想到,所以對於筱筱一行人倒也不是很嚴肅,反倒是有些笑意,。


    這讓跪在後麵的筱筱心裏微微不解,若是這縣令是因為楚軒的關係而這樣,也不會是這樣的客氣才是,畢竟楚軒是商人,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永遠是最底下的,楚軒見到縣令下跪還差不多。


    莫老爺子是莫家的領頭人,說話的自然也是他了,“回大人,小民是千鯉村莫大元,這裏所跪的便是我大兒子勝明一家人,我兒媳莫林氏,以及我長孫莫雲天,次孫莫雲風,孫女莫瑤瑤,莫筱筱及莫瑤瑤,共八人。”


    縣令聞言,點了點頭,看來平濤眼光也不差,他嶽丈看起來像是個讀過書的,而那兩個少年郎,看起來亦是滿身的書卷味,看起來也差不到哪裏。“你們便是那莫李氏的公爹和大哥大嫂一家?”


    “正是。”莫老爺子不卑不亢,倒是讓縣令心裏有些刮目相看,這以往不論誰,見了當官的,哪裏還會有這份的氣度,而眼前的老者與他的家人,似是不懼怕這些,這氣度令他有些折服。


    縣令給了師爺一個眼神,然後自己去翻閱了李氏陷害人的證據以及一些檔案,然後才慢慢的說道:“老爺子,你們與這莫李氏究竟有和恩怨,為何她會如此的恨你們入骨?”


    說到這個,莫老爺子也是有種悲從心上來,對於老二一家,他也算是徹底的死心了,微微歎了口氣,才說道:“大人,還請您聽草民道來,事情是這樣的,草民二兒媳,因為與大兒一家交惡,而心從惡念,處處針對他們,有好幾次都被我們發現了,我們秉著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處理方式給處理了,也屢屢的勸道她,可是她不但不聽,反而對我們老兩口惡言相向,而後更是差點想要害了我大兒一家,草民這才忍不住的,想要以七出之條休了她,可是奈何我那二兒說什麽都不肯,還以若是休了他婆娘,就與我們斷絕父子關係,這讓草民著實心痛。一怒之下,才將此事上報到了族裏,由族裏宗老決定,才將其一家給逐出了宗族,可是他們還是不願放過我們,仍舊是以此來處處針對我們,這一次亦是同樣的想要害了我們一家。盡管這次我們老的,大的都未受到傷害,可是我那兩個小孫女,卻是吃盡了苦頭,甚至是差點丟了性命。”


    說者語氣平淡,但是聽者心裏個個都泛起了滔天怒意,這種隻會惹禍攪家的攪家精居然次次想要害人性命,真是心腸歹毒,猶如蛇蠍心腸,在堂外的民眾們,一個個都在嘩然的討論,說的無一不是莫李氏不孝,莫老二如何的不孝不義等等。


    對於莫勝明一家尤其的同情,更多的便是憐惜那兩個差點丟了性命的小女孩,而堂上盡管是跪著三個女孩,但是從身形上來看,就知道是林氏身後的筱筱和萱萱。


    筱筱隻覺得有無數道同情憐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這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些人為何要用這種眼光看著她?就因為她差點死了?唉,就不能換個眼光麽,若是筱筱此時能吼出聲,她肯定是會大吼:能不能別這樣看著她?再不然就別看她也可以啊。


    若是她真的那樣做了,隻怕這些看的人,會以為她瘋了,因為被那作孽的二嬸給害瘋了,隻要一想到這些,那些人心裏估計同情,憐憫是會猶如那黃河之水天上來一樣的滔滔不絕了。


    縣令以及在堂內的衙役們聽著,心裏都有種佩服這老爺子的感覺了,這需要多大勇氣才能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給逐出家門,不過這莫老二做事也確實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人。


    堂內氣氛凝重,堂外則是高聲喧嘩,“啪……”縣令再次一拍驚堂木,眾衙役就像是念台詞一樣的念道:“威武……”,就連手上執著的棍子也敲打著地麵,壓抑感十足。


    “既然原告已經將事情原由敘述了一遍,那麽帶被告上堂。”縣令想著這事越早解決越好,因為上頭已經施壓,若是再不解決,捅到了京都,那到時候不僅是他的官位,就連他的腦袋都不一定還能保住。


    不一會兒,在獄中待了幾天的李氏與莫老二還有一眾的道士都被帶到了堂上,筱筱幾人早就被請到了一旁站著,主要原因是堂下跪不下那麽多人,姑且也隻能是這樣做。


    李氏在裏麵待了幾天,身上早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臉色也是蠟黃蠟黃的,可是在場的人對她根本就起不了一點點的同情之心,反而是一陣陣的厭惡。


    “長的就是一臉的尖酸刻薄相,難怪會有如此的歹毒心腸。”堂外有人悄悄的說著這話,盡管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縣衙裏,還是讓眾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而李氏一聽到有人在說,立馬就轉回頭,惡狠狠的盯著人群中的人,像是要從裏麵把人給找出來,然後生吞活剝了他們一樣,看的人們一見到她這凶神惡煞的眼神,都不禁有些微怒了,這種不仁不孝的惡婦,就應該休棄不要,倒是這當丈夫的長情,居然肯要這麽一個攪家精,而拋棄了自己的爹娘,這種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拋爹棄娘這在古代是大罪,是不孝,筱筱記得現代曆史書中,有寫在主張仁孝的朝代裏,若是出了這樣的人,當朝國君會昭告天下,然後將其斬首示眾,以防再出現這種禽獸不如的人。


    不過不知道這莫老二,她這二叔會有什麽判刑了,若是按照捕頭所說,判斬立決,似乎又有些太過了,要是不判,他們可沒有這個能力再將人給救下。


    “啪……”


    縣令拍驚堂木的聲音,再次把眾人都給嚇唬住了,一個個都是屏息而望,擔心這縣令判處了刑。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同樣的開場白,讓筱筱心裏暗笑不已,這老套的情節,讓她可是充滿了無限的刺激與激情啊,但是重複來說,倒是顯得有些膩味了。


    李氏跪在地上,瞟了眼莫老爺子一行人,在看向沒事的筱筱時,眼睛忽然就瞪的老大,手顫抖的指著筱筱驚叫道:“妖孽,你還沒死,那麽重的傷你都沒死,你說說,你不是妖孽是什麽。”


    縣令見李氏不回他的話,反而去看別人,心裏大怒,手上的驚堂木再次狠狠的拍到了桌上,發出了重重的響聲,“啪……”


    “放肆,本官問話居然視而不答,藐視本官,來呀先打十大板,再做判定。”手上的令箭一扔,旁邊邊走出了兩個衙役,將她直接按在了地上,重重的打了起來。


    盡管那木棍沒有家規時那樣多的暗路子,但是打下去的重力,不亞於被針紮進肉裏的感覺,“啊,大人,饒命啊……,民婦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的,啊……,大人手下留情啊……”


    縣令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之人,更何況眼前的李氏可不算是個美人,衙役按實的打完了十大板,就默默的退了下來,站在兩旁,望著堂上的事態發展。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縣令極有脾氣的再次重複了那句話,眼睛亦是冷冷的看著堂下這些犯了事的人。


    李氏這才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有聲無力的說道:“大人,民婦是莫李氏,旁邊這位是民婦的相公,莫家老二,莫勝文,跪在他身後的是民婦與他的孩子,莫雲林,其餘人,民婦也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


    縣令聞言,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那幾個假道士,“你們幾個,趕緊說。”


    那道長雙手已廢,而且當時並未找大夫醫治,到了牢裏更不會有人替他找大夫治傷,隻能是讓他的徒弟,用布條像是腳摔斷一般的綁住,但是用處並不大,這一來二去的,他那手,早已經是不能再好了。


    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忍著劇痛說道:“大人,貧道法號清一,這些都是貧道的弟子,絕嗔,絕癡,絕心等幾人。大人,貧道幾人都是好人,是有人指使,我們才這樣做的,是受人脅迫的呀。”


    清一道士此言一出,頓時讓整個縣衙都一片嘩然,沒想到這年頭,為了錢,居然這修道之人也如此的貪嗔癡,什麽絕嗔,絕癡,絕心,都是一派胡言。


    “啪……”


    驚堂木再次被拍響了,筱筱隻覺得耳膜被這聲音刺激的生疼,唉,這桌子和那驚堂木應該是實心的吧,否則這樣子拍下去,不爛掉或是壞掉才怪。


    “修道之人,本應清心寡欲,未曾想你們這些六根未斷的人,居然也敢自稱是修道之人,本官若是修道之人,都會覺得羞人。”縣令著實是怒了,沒想到這貪財之人居然會是一修道中人,簡直是讓他大開眼界。“本朝曆代就崇尚修道,亦尊崇修道之人,未曾想會有你們這些個敗類,簡直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縣令的話,讓底下的人都覺得很是讚同,都止不住的點頭,可不就是這樣麽,修道之人踏入紅塵,還犯了戒律,這樣的修道之人,如何再能受到眾人的推崇,怕是這修道之人,以後走在路上,都會讓人吐口唾沫吧。


    “罷了,今日本官所審之事是爾等合謀誣陷莫家一事,爾等可知罪?”縣令也覺得再問下去,沒準他就真的要動大怒了,所以恰好的止住,不提那話,直接轉到了正題上。


    李氏與那清一道長聞言,直接就大喊了起來,“青天大老爺,冤枉啊,我等實在是不知此事啊,而且這莫家小女,確實是妖孽啊。”


    “就是啊,大人,您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聽著他們這些話,縣令隻覺得額上青筋在跳,手止不住的又拍了一次驚堂木,“啪……”,沉聲說道:“都給本官閉嘴,誰再敢在堂上亂嚎,本官定當不饒。”說罷,淩厲的眼神一一掃過了跪著的一群人。


    莫雲林頭一次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也是第一次被當官的審著,當下又被驚堂木給嚇到了,隻覺得下身一濕,沒想到居然在堂上失禁了,這讓縣令怒不可遏,“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重打個二十大板。”居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如此的不知禮,這樣的人,就算是讀了聖賢書,也是枉然。


    莫雲林被嚇到了,而後尖聲厲叫道:“娘,救我,我不要被打,爹,救我啊,我不要……,啊……,救命啊,爹,娘,救我。”莫雲林是一個書生,盡管他吃的多,人長的也挺胖的,但是外強中幹,沒打幾下就暈過去了。


    衙役怕會打死人,連忙就回了縣令,誰知縣令一聽,怒火又猶如加了滴油一般的燒了起來,“趕緊給本官重重的打,別以為裝死暈過去就可以免受責罰,這二十大板,還打不死人。”


    就這樣,莫雲林在昏睡中還是挨到了刑法,一旁的王氏和莫老爺子看著,心裏也是微微有些抽痛,以前最為疼愛的孫子,居然會變成這樣。這樣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打完了莫雲林,此時跪著的一眾人老實了許多,縣令拿著手裏的證據,說道:“莫李氏,莫家說你誣陷他們,幾次三番的想要害他們,而且還呈上了一些證據,且這些證據都一一被本官調查清楚都證實了,你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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