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聽著這話,有些鬱悶,這捕頭之前不是說要將李氏等人斬頭的麽,怎麽現在還要審?而且這說的不都是廢話麽?


    其實筱筱不知道的是,那些話是楚軒讓影衛和捕頭說的,而捕頭亦是想著,這法子若是能與案情進一步調查,何樂不為,所以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叀頙殩曉


    李氏望著縣令爺手裏的那份證據,盡管心裏很想衝上去撕了,但是此時的她,並沒有這個膽子,隻能是顫巍巍的跪著,道:“民婦不認罪,民婦不知自己所犯何罪,還請大人明示。”


    “不知?你的意思是說本官手上這堆證據是無效的咯?”


    果然,李氏聞言臉色一白,有些灰敗,她怎麽忘了剛剛縣令說了有證據,難道她真的要這樣死去麽?


    還未等她說什麽,一旁的莫老二見李氏臉上呈現難看的灰白色,眼裏閃過一絲堅定,“大人,大人饒命,這事與我婆娘沒有關係,這,這是我指使的……”


    此言一出,眾人又再次嘩然,這是怎麽回事?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乃李氏所為麽,怎麽又變成了他相公做的事了?眾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而莫老爺子和王氏眼裏則是滿滿的失望與失落。


    他們以為隻要把這事盡量推到了李氏身上,莫老二的罪可以輕判,可是沒想到現在會是這樣,他居然還替李氏去頂罪,難道他忘了之前李氏是如何待他的麽?如此凶悍的一個婦人,如此不孝不義的婦人,怎得他如此的對待。


    啪……


    縣令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案子,他原本想著直接結案得了,而且這情況也甚是明朗,沒想到居然會在半道殺出了個莫老二,如此的維護這心腸蛇蠍的女人,想到這裏,縣令不禁有些同情他了,“莫勝文,你可得想清楚了,若是你替她頂罪,怕是一定會身首異處,而且她還不一定能逃得過罪責,你真的要這麽做?而且你還有年邁的爹娘,你真的要棄他們於不顧?”


    莫勝文臉上出現了掙紮之色,盡管當初莫老爺子不顧父子之情將事交由族裏,族裏也是懲罰了李氏後也是應了他自己的要求逐出族裏,這些事與莫老爺子以及大哥家毫無關係,可是他心裏總是有那麽一道坎。


    莫老爺子和王氏聽著縣令的話,眼裏閃過一絲希冀,很希望莫勝文能想好,別為這樣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小命,這根本就不值得。


    未幾,莫勝文臉上的掙紮之色已經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堅定,對著縣令磕了個頭後,堅定的說道:“大人,草民想好了,草民答應過我婆娘,要對她不離不棄,現在這事確實是我做的,與她無半點關係,還請大人明察。”


    縣令看著這樣的莫勝文,眼裏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想到自己是縣令,要秉公執法,便把那些複雜的神色盡數拋開,“莫勝文,你既然這樣說,那麽這事就需要再重新調查,故此事押後再審,有了新的證據後,本官自會秉公執法,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啪……,最後以一聲驚堂木之聲而落幕,縣令吩咐左右:“來呀,將一眾人重新打入大牢收押,待有了新證據後,擇日再審。”


    說完,李氏一行人便被重新帶了下去,而此時李董氏一行人才姍姍來遲,看著又被帶走的李氏,以及正欲離開的縣令,大喊:“大人啊,我女兒女婿是冤枉的啊,求大人明察秋毫,給我們一個清白啊。”


    原本看的一些人都準備離去,現在又聽到了這話,都不禁紛紛側目看著李董氏,想知道她是說的哪樁事。


    縣令聞言,腳下一頓,看著就這樣直闖過來的李董氏,緊緊的皺起了那濃眉,“放肆,何人竟敢擅闖縣衙?來呀,打出去。”


    不怪縣令如此,實在是這李董氏忘了縣衙的規矩,想要告官,必須要敲驚堂鼓,再不然就是請狀師遞狀紙,如今她既沒有經過驚堂鼓,又未見狀紙,兩樣不通,按照律法明寫,需重打三十大板,然後丟出縣衙門口。


    左右捕快們聞言,直接就拿了手上的執棍打了過去,李董氏不查,被打了兩下,頓時嗷嗷叫了起來,“大人,老婆子是來告官的,大人為何要打我們,我們又何曾犯過事?”


    縣令看都沒曾看過他們,直接就往內堂走去,外麵的事自有師爺代替他辦著。師爺是縣令娘家的一個小舅,自然是一家人,關係亦是相處的很好,現在見有人又來瞎告狀,還不經過正常的流程,這師爺也不禁有些怒了,“為何要打你們,就因為你們觸犯了天朝律法,縣令是秉公執法。”


    李董氏懵了,連帶著一種李家人都懵了,他們何時觸犯了天朝的律法?怎麽為何他們不知道呢?


    師爺看著他們發愣的臉,不禁發了善心說道:“爾等還不知錯就改,天朝法律,明文規定,若是要報官,且可通過兩條法子,一是敲響驚堂鼓,二是請狀師,遞狀紙,若是兩者皆無,那麽便是藐視縣衙,重則處死,輕則重打三十大板,現在大人隻是將你們打出去,已經是網開一麵了。還不趕緊走。”


    師爺說完了這一長篇大論,也直接袖子一甩,直接進了內堂,不在理會這些事,況且李氏一行人,早就被帶下去了,捕快們也一一散去了,隻留下了站在一旁看著李董氏一行人的筱筱一家人。


    莫老爺子和王氏對於莫老二已經是徹底失望了,盡管之前他們還想讓他再回歸本家,現在看來完全不必了,因為莫老二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被李家人給洗腦了,現在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李家人,何曾把自己的親人放在心上。


    現在見到李家人如此的狼狽,莫老爺子冷哼一聲,甩袖把手背在身後,率先離開了,而王氏則是一臉憤恨的看著李董氏,就是他們李家人害了她的兒子,若不是這樣,老二何曾要受這樣的苦。


    筱筱一行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這裏,此時天色已經晚了,由於還是旱情嚴重期,所以這鎮上的城門早已經關閉了,筱筱幾人也是出不去了,正好魏平濤駕車在縣衙外等著,索性一行人就去了魏家。


    而就在筱筱他們上馬車時,李董氏一行人才從縣衙走出來,看著他們上的馬車,臉上充滿了嫉妒與貪婪之色。


    筱筱在馬車上,透過一角,看著外麵的一行人,嘴角浮現了一抹嘲諷的笑容,若是她記得沒錯的話,這些人有得罪過某個假謫仙,怕是日子接下來也不好過了。


    幾輛也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馬車緩緩的往魏家駛去,蕭索的道上,隻有他們一行人,往日裏的人來人往,早已不複存在,筱筱微微歎了口氣,這細細算來,幹旱也差不多好幾個月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悶熱悶熱的天氣,著實難受的緊。


    到了魏家,倒是讓魏老夫人高興了好久,盡管現在外麵是大旱,好在她們家水井裏的水還是能供應上,所以還沒有大礙,而且此時的她人逢喜事精神爽,莫小菊已經懷孕幾月,肚子也顯懷了,她心裏高興的很。


    現在見到了莫老爺子和王氏,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而林氏也在向莫小菊傳授著自己的經驗,莫小菊聽的很認真,尤其是在聽到說孩子六七月時會有胎動,她就一臉的向往,臉上早已經充滿了母性光輝,看起來更加的美豔動人,比起以前的她,現在的她更多了一份沉穩優雅與柔和。也難怪魏平濤會如此的離不開她,


    魏家屋子也是多的,知道了莫老爺子一行人要在家裏住下,莫小菊則是激動了好久,早早便吩咐了下去,讓服侍自己的兩個丫鬟去整理屋子去了,屋子打掃完,他們也到了吃晚飯時間。


    楚軒把筱筱幾人給送到魏家時,便離開了,他已經離家很久了,現在是全國旱災嚴重,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暴亂,盡管他們這裏還未有過,但是奶奶現在年紀也大了,放她一個人在家裏,她心裏難免會空空的,自己還是早點陪她的好。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門房開了門,見好些日子不見人影的大少爺站在門口,連忙笑著行了個禮,就衝院裏喊道:“少爺回來了。”果然,不一會兒,這前院裏就站滿了楚家的下人奴仆們,一個個彎身行著禮,恭恭敬敬的說道:“見過少爺。”


    楚軒神色不改,徑直的就從下人們特意留出來的一條路上走過,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語,“都起來吧,不用行禮了。”


    下人們這才又站起了身子,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而某些紅鸞心動的小丫頭們,便和自己相熟的人說著,“青姐姐,少爺好俊啊,真的像那九天上的神仙。”


    那被稱作青姐姐的聞言,臉上也盡顯崇拜之色。“就是,若是大少爺能看我一眼,我死也心甘了。”


    “嗬嗬,青姐姐長的也漂亮啊,將來萬一被少爺看中,當個姨娘也不錯啊。”小丫頭打趣著,那青姐姐臉上飛上了兩朵緋紅色雲朵,嬌羞的嗔道:“胡說八道,少爺是何其尊貴的人,哪裏是我們能肖想的,行了,做自己的事去吧。”


    倆人笑著說說鬧鬧的就離開了前院,而在她們身後,則是留下了一個長的比較豐腴卻極其嫵媚的少女,陰狠的看著離去的兩人,但是看著楚軒離去的地方,又充滿了嬌羞,像極了沉醉在戀愛中的人。


    一個種滿了翠竹的院子,偶爾能看到幾株比較罕見品種的菊花,還有一些其他叫不出名字,但是卻又長的很美的花卉,整個院子裏被綠蔭遮擋著,不似在外麵那般的悶熱。


    楚軒一到這裏,心彷佛得到了放鬆一樣,不再壓抑,腳下生風一樣,走到了楚老夫人所住的屋子門口,“奶奶,孫兒回來了。”語氣中的親昵顯而易見,也可看出祖孫倆人情感非同一般。


    “臭小子,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奶奶,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把我這個老婆子一人丟在這裏。”


    楚軒話音剛落,便聽到了一中氣十足的聲音,語氣裏盡是抱怨,楚軒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才走了進去,看著躺在那竹椅上的老人,眼裏滿滿的笑意,彷佛是要溢出來一樣。


    楚老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犀利而睿智眼睛讓人無處遁形,至少楚軒就有這種感覺,滿頭銀發梳的一絲不苟,盡管臉上留下了歲月刻畫的痕跡,但是此時的她亦是精神抖索,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現在的她比起一般的小夥子,那可不知道強多少倍。


    “奶奶,這天氣熱,您就少出去走動知道麽,而且這現在旱災如此嚴重,盡管我們這裏還沒有暴亂,但是別的地方暴露還是很嚴重的,萬一哪天有流寇賊人跑這裏來了,那我們可就防不勝防了。”楚軒陪著楚老夫人,給她打著扇子,語氣裏擔憂的意味十足。他現在就剩下這一個親人了,若是她有什麽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撐下去。


    楚老夫人聽著楚軒話,翻了個白眼,“知道了,真不知道你這性子學的誰,這般的囉嗦,這才十六歲就如此的囉嗦了,要是將來老了可還得了,我都差不多六十了,你何時見我這般囉嗦過?也就你會這樣。”


    語氣裏充滿了不滿,這小子也不知道哪裏學來的怪脾氣,人前是那種話少,溫潤的少年郎,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可是在她麵前,那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囉嗦小老頭,“哎,軒兒,你說你這性子學的誰啊?我和你爺爺那可是幹脆利落的人,你爹娘也不是那種喜歡拖泥帶水的,可是偏偏你吧,盡管這些都有,可是你還多生了一樣,那就是囉嗦,你告訴奶奶,你這是跟誰學的?”


    聽著這話,楚軒有些頭大了,他奶奶什麽都好,唯一一樣就是喜歡耍寶,特別是在他麵前,在別人麵前,她是那個聰明睿智的老太太,渾身的氣度讓人折服,但是在他麵前,各種各樣的脾氣都有,但是每每都讓他哭笑不得,這是否就是人們常說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


    “奶奶,您能不能每次都說這個啊,太傷我麵子了。”


    楚老夫人一臉正色的看著楚軒,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正色的說道:“臭小子,你有麵子麽?”


    楚軒被這話噎住了,頭也不禁垂了下去,無力望天,“奶奶…,我們……”換個話題……。


    “小子,說說,你這些天都去幹嘛了,就不見你回家,是不是去給我找孫媳婦了呀?”楚軒話未說完,就被楚老夫人給打斷了,隻見某位童真未泯的老夫人眨巴眨巴眼看著楚軒,眼裏的無辜之色,看的你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軒隻覺得渾身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奶奶一旦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就準沒好事,果然還不待他說話,老夫人就自顧自的說道:“嗯,這個可能性有點可能,但是你這小子最喜歡的就是待在那個書房裏,要不就是各地巡視,總是忽略我這個老人家,一點都不尊老,唉,我命苦啊……”


    一點點的愧疚從心底冒了出來,心頭一軟,伸手環抱著楚老夫人,孩子般的把頭擱到了老夫人肩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奶奶,對不起,不過奶奶放心,過幾年,我就可以帶你的孫媳過來看你了,您可不能急哦。”


    楚老夫人原本就不想讓過去的事情束縛住楚軒,但是偶爾拿來坑坑他還是不錯的,這不,一向猶如狐狸般的他不就掉坑裏了,暗自嘿嘿一笑,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道:“軒兒啊,幾年啊?你要知道,你奶奶我沒幾年好活了,萬一哪天我故去了,把你丟下可怎麽辦,還有你要抓緊時間,可千萬別讓她被人搶走了。”


    幾年?楚軒蹙了蹙眉,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有認真想過,可是剛剛奶奶那話,讓他心裏真的很痛,他不敢想象,若是楚老夫人離去,他會變成什麽樣,但是光靠想想,他的心就痛的不能呼吸一般,環著老夫人的手也加大了力氣,很怕楚老夫人就此消失一樣。


    楚老夫人亦是察覺到了,但是她卻並未說話,隻是欣慰的笑著,用手輕輕的拍著楚軒的手臂,像是在安撫他一樣。


    這邊祖孫親情甚深,而李家那邊,則是狂風暴雨。


    因為他們和莫老爺子他們一樣錯過了出城的時間,但是卻沒有莫老爺子他們一樣的好運,能有個親戚家能讓他們住,隻能是在鎮上找客棧,而此時開張的客棧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住店費又是貴的驚人,無奈之下,也隻能是掏了銀子住了下來。


    啪……,李董氏重重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這莫家人,著實可恨,太狡猾了,總有一天,我們要讓他們跪在我們麵前,向我們磕頭求饒。”李董氏自從縣衙出來,就一直氣不順,一想想在莫家人麵前丟了麵子,心裏就一直有個疙瘩。這個疙瘩不解,她一直就不會氣消。


    李家人聞言,臉上神色皆是沉重不已,但是這並不包括李玉嬌,此時的她正在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楚軒如此的俊朗,而她也是那麽的漂亮,為什麽楚軒會看不上她?還說那麽傷人的話,可知道他話出口,她心裏是有多痛。


    想著想著,李玉嬌心裏又慢慢的抽痛了起來,眼裏閃過了一絲狠厲,今天她看得出來,楚軒對筱筱的嗬護,隻要一看到他對筱筱好,她心裏就充滿了對莫筱筱的嫉恨,恨不得她去死,最好是死無葬身之地。


    正好此時李家人在商量著如何去對付筱筱他們,李玉嬌也乘機就加入了進去,也提了幾個自己比較看重的問題,得到了認可後,臉上的神色才舒展了些,心裏也是在盤算著要如何徹底得到楚軒。


    翌日,筱筱他們一行人,一大早就從魏家出發,慢悠慢悠的往家裏趕,也好在有護衛們守護著,所以在路邊上的難民們才不敢衝上來,否則筱筱他們可不會有那麽好的運氣能護自己周全了。


    李董氏他們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主要是她身邊那個凶悍的大漢的威懾起了作用,誰讓他一臉的凶狠呢。


    接下來的日子裏,楚軒一直是在鎮裏或是筱筱家來回,而楚老夫人每次隻要一提讓筱筱到楚家一趟時,楚軒那叫一個百般推辭,其實不是他不願,而是筱筱還壓根就分不開身。


    好在楚老夫人也是理解,所以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是讓楚軒待人家好些,偶爾也會讓廚房做些小點心,讓楚軒給送過去,這種相處方式,楚軒覺得很不錯,不會有太壓抑的感覺。


    案子一壓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裏,好像天氣沒有之前那麽熱了,筱筱也是敏感的發現了,這旱情怕是要過去了,心裏也是由衷的開心,畢竟這一旱可是旱了差不多三個月,從六月起的,現在都已經是九月份了,這三個月,是他們一家過的最為壓抑的三個月。


    最後審案時,筱筱並沒有去,莫老爺子與王氏也沒有去,而是由莫勝明與林氏,還有莫老三和劉氏去了,再就是在鎮上的莫小菊夫婦。幾人在鎮上又待了一天,隔天回來的。


    聽著他們帶來的消息,筱筱並未沒有太大的震驚。但是震驚的是縣令居然還審出了那清一與李氏有染,這讓莫勝文大受打擊,在牢獄裏發了一次高燒,還好發現及時,才救了過來,但是從此整個人也是萎靡不振。


    這次的判決,是由州府判下來,李氏與那些道士,算得上是真正的主謀與從犯,所以對於他們一行人的判決是在半月後直接斬立決,鑒於莫勝文之前想要頂罪,故懲罰要比想象中的要重些,因為若是之前他的罪行,隻需要在偏遠地區待上個十年左右也就可以了,可惜他要頂罪,所以上麵直接就給他和莫雲林批了另一種刑法,莫雲林和莫勝文直接發配邊疆永生不得回歸故土,而莫雲林也取消了終身的科考,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塌了下來,讓他差點就崩潰了。倒是莫勝文不聲不響,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就默然接受了。怕是心裏在想著,這就是對他們的報應吧。


    莫老爺子和王氏知道這個消息,談不上有多高興,畢竟這個兒子他們已經徹底的失望,對他已經徹底的死心了,莫老爺子微微歎了口氣,就背著手去了院子裏。


    王氏默默的流著淚,過了很久,才慢慢的收住,才恢複了原本的神色,筱筱看的出來,她臉上有著明顯的釋然,也是,隻要人活著就好,盡管是去邊疆,不能回來,那又如何,若是可以,他們也可以直接過去看他,這也是一個好主意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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