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了跟假凶調侃的心思,急忙站在一旁仔細盯著。


    巴圖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假凶眼前微微晃動的說道,“看著它,假設你自己正在一個鄉間林子裏,林子中百鳥齊鳴,空氣清新……”


    我品出來了,心說巴圖這是在施展傳說中的催眠術,其實我一直對這種有科學根據的技術感興趣,不過我卻一直持懷疑的態度,畢竟沒體會過。


    可今天我算是開了眼,尤其出乎我意料的是,跟我關係最近的巴圖竟會這個。


    巴圖的引導時間不能說長也不能說短,足足說了三分鍾,但很不樂觀的是,假凶壓根就沒被催眠。


    他悶聲嗷嗷的喊著,氣得雙眼通紅的怒視巴圖,也就是我的臭襪子塞在他嘴裏,不然他保準能破口大罵甚至再次試圖自殺。


    現在場合挺嚴肅,但我還是被逗笑一聲,雖然我很快反應過來及時止住了嘴,可還是被巴圖聽到了。


    他帶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伸出指頭對準假凶的腦袋上使勁戳了一下。


    這一下夠狠的,隔這麽遠我都聽到啪的一聲,而且巴圖的指頭打穴還準,假凶立刻變得神情恍惚起來。


    巴圖抓住這個機會,又把剛才的詞念了一遍,尤其這次他語調還故意慢上一些,語氣還變得很柔。


    上次他開場白我沒聽到,這次我也來了興趣,甚至故意往前湊了一下,盯著巴圖來回晃蕩的手指仔細聽著他的話。


    憑我個人的感覺,催眠跟中邪有一拚,反正我忽忽悠悠的迷糊起來,甚至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一種類似於夢境的畫麵,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林子,還有我這老大爺們舒服的躺在裏麵。


    但正當我躺的極舒服的時候,突然畫麵消失,而且在一陣劇痛之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緩過神後發現巴圖還在嘀嘀咕咕的念咒,但他有隻腳正在往鞋子擠。


    我算明白了,剛才是他把我踹在地上的。


    這時巴圖抽空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在“逼供”,建軍你湊什麽熱鬧。


    我鬱悶的咧了咧嘴,但沒敢哼聲,怕這一嗓子把假凶給勾回來,這樣巴圖第二遍的催眠就白費了。


    等過了五分鍾,巴圖抹了一把汗,長籲一口結束了念咒,假凶瞪個無神的眼睛一副癡呆模樣。


    巴圖擺手把我喊過來,讓我在門口看著,這時千萬別有人進來,而且他還特意囑咐我,要踮著腳走道。


    我悄悄走過去,甚至極其配合的整個人往門上一靠。


    巴圖小心的把假凶嘴裏的襪子取出,隨後丟給我。


    可我盯著已被口水沁濕的襪子隻覺得惡心,哪還有把它穿上的想法。


    巴圖先問了第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舒萬才。”假凶喃喃道。


    我樂得拚命捂嘴,心說這假凶的媽媽太有才了,人家兒子有出息取這個名字提氣,可一個罪犯取這個名字,這不瞧著走黴運麽,舒萬才輸萬財,不把家底敗光才怪。


    巴圖氣得又瞪我一眼,隨後問第二句,“你今年多大。”


    “35歲。”假凶冷冷回答。


    也不能說我不地道愛搗亂,但我看著巴圖問什麽他就答什麽實在好奇,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嘴,“你有狐臭麽?”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並非施術者的原因,假凶聽到我問後明顯頓了一下。


    巴圖急的顧不上說我,又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才把假凶的反常穩定住。


    我想跟巴圖說句道歉來著,可這話明顯不是現在說的時候,我特意捂住嘴巴那意思自己決不再搗亂。


    巴圖又問了一個很隨意的問題,之後他直入正題問起妖猩的事來。


    據假凶交待,他確實認識一個法師,而且他們還是在一種極其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認識的,這假凶以前是個扒手,那次在火車上意外偷了一個老道的包裹,可沒想到就是這包裹把法師給引來了,甚至是直接引導了家裏,當時假凶試圖把法師轟出去,可不料法師一伸手拿出一遝子錢來,他說要跟假凶換那個包裹。


    假凶別看名字起得“敗財”但人可精明著呢,他先沒急著交換反而把包裹打開仔細看了一遍,裏麵除了有本手寫的毛筆書外別無他物,而且這書上的字他還丁點不認識。


    假凶一合計,反正這書對自己沒用,索性就跟法師交換了。


    這樣一來,他倆反倒成了朋友,尤其法師對假凶還真挺好,有事沒事就送點寶貝給他,就連他被我和巴圖擒獲時帶的鐵拳套,也都是法師給的。


    而且假凶最後見到法師時,法師還領著一個手下後來的,他說這手下帶著麵具他看不清容易,但是那手下身上發出的陣陣寒氣,卻令他感到膽怯。


    法師拿出七個魔盒鄭重的交給假凶,讓假凶以後有事可以去市郊外的礦井處找他,隻要他看到魔盒,什麽忙都會幫。


    前一陣假凶手頭緊,就半夜帶著魔盒去找法師,可他頭次去那裏根本不認識法師住哪,最後這小子也挺有才,索性每個屋前都放了一個盒子,尤其他還生怕法師不注意,連廁所都沒放過。


    不過第二天,他沒等到法師的到來反而聽到了一個消息,礦井處發生凶殺案,凶手殺人前都會拿魔盒預示。


    假凶不僅沒害怕,反而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契機”,他想到了一個偷梁換柱的計劃來,借著魔盒打晃子,自己卻換地方偷竊,這樣一來警方會被誤導,二來他蠻可以嫁禍法師自己逍遙法外。


    我一直以為假凶是有故事的人,但沒想到他的故事能這麽勁爆,甚至讓我老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我猜測那本毛筆書是個寶貝,弄不好就是專門培養蠱術的口訣,也許假凶不識貨情有可原,但他卻把這潘多拉的咒語交給一個邪惡的人,這點來看他有連帶責任。


    而且最後假凶還說了一個引起我倆憤怒的話出來,法師送他的禮物裏包括四個黃花閨女,他當時一精蟲上頭,笑著享用了。


    我不知道催眠術是不是有時間限製,假凶說到這時整個人都慢慢精神起來。


    巴圖沒有再次對他催眠的打算,我倆冷冷盯著他等他蘇醒。


    看樣他是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後還對我倆怒目而視,拿出一副絕不招供的架勢來。


    “別再逼我,我是有底線的,不然死給你看。”假凶威脅道。


    巴圖皺眉轉身除了屋,不久後拿回來一個刀片,也不知道他從哪要來的。


    他把刀片往凶手麵前一丟,隨後又給凶手鬆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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