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都下班時間了,但劉千手也沒管那麽多,拿起電話聯係那個民警,從他嘴裏問出來了肖璋常愛算命的幾個據點。


    為了避禍,肖璋明天肯定會換據點算命。我們隻要把握好機會,提前在另外的據點等他,一定能把這爺們抓住。


    都說狡兔三窟,這肖璋就是狡兔中的狡兔,沒想到他的據點有五處之多。我一算我們就三人,一人蹲一個據點也不夠用的啊。


    劉千手動用他的線人了,找了四組線人分別守在四個據點。我們仨也沒閑著,等明天去最後那一個據點守著。


    我想到一個問題,雖然今晚天黑,肖璋未必認清我們,但我們是不是再喬裝一下比較妥當呢?


    我跟劉頭兒提了這個建議,他很支持,還說道具啥的都他弄了,讓我和杜興明早六點在辦公室集合就行。


    六點就上班,這可是個辛苦活兒,我在家至少五點就得起床,我們也不多聊了,各回各家早點休息。


    等二天,我是掐著點到的單位,這時候劉千手和杜興都來了,而且他倆正打扮著呢。


    其實劉千手找來的道具也不是啥複雜的東西,就是幾件破衣服和三個小廣告牌。


    我翻了翻這三個廣告牌,發現上麵寫的不是刮大白就是通下水。我懂了,我們仨是要裝扮成街邊力工,在據點附近光明正大的晃悠。


    但問題也來了,他倆絕對有預謀,換衣服特別快,還都把刮大白的牌子夾在自己腋下,把那通下水的牌子留給我。


    雖說我們是裝力工,但工種也有檔次之分吧,我心說為嘛你倆刮大白,我就是通下水的?我看著有這麽臭麽?


    可他倆都把刮大白的牌子拿走了,搶也搶不過來,我有啥辦法?最後沒招,隻能夾個通下水的牌子一起出發。


    我發現這據點在一早晨還挺火爆,這裏就是一個默認的小勞力市場。我望著這些“同行”,突然覺得自己舉著通下水的牌子也不丟人了。


    大早晨挺冷的,我們仨足足熬一個多鍾頭了。這期間我就在想,要是肖璋來了,那還好說,我們也不算白熬,他要是沒來這據點,那我們這罪可遭大發了。


    我發現自己嘴巴挺狠,念誰誰到,剛說肖璋,他就背著一個包裹從我們視線裏出現了。


    他倒沒跟我們這群人走的太近,離得老遠就停下了。找個路邊坐下來,把包裹攤開,開始布置那些玄玄乎乎的東西。


    他不接近我們,不代表我們不接近他,劉千手對我倆使個眼色,我們悶聲想他走了過去。


    他是真沒認出我們來,或許是對我們三個力工沒產生警惕心理,任由我們走到他身邊。


    我們仨丁字形的把他圍住。這時肖璋意識到不對勁了,抬頭看我們說,“咋?哥幾個也要算算運勢?想知道最近有沒有活兒?”


    我還拎著通下水的牌子呢,聽他說完我想呸他一口,心說我真要是通下水的,還算什麽命啊?誰家廁所能不能堵?這能是我來決定的麽?


    杜興先開口說一句,“肖璋,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有事問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肖璋當時臉就綠了。我懷疑他腦袋有毛病,我們都把他圍成這德行了,他還想逃,而且他就認準我了。


    他嗖的一下向我這邊衝,我當然不能這麽容易放過他,幾下把他擒住了。不過也該著倒黴,擒他的時候,我手上被刮出一個口子來。


    我們仨把他帶回警局時都是上班時間了。


    我們也沒顧上吃早飯,直接把他帶到審訊室。我們仨坐在同一邊,一起審問這嫌疑犯。


    肖璋顯得很害怕,用小眼睛盯著我們看,身子不時的哆嗦一下。我一看他這狀態,心裏有底了,心說這案子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了。


    劉千手本來把奸殺案的資料都帶過來,不過望著肖璋,他一時間拿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我搞不懂劉頭兒咋了,但案子不能不問。我就先把那資料打開,把女屍照片抽出來,遞到肖璋眼前說,“交代下這事吧。”


    肖璋看著這照片愣住了,又回我一句,“這啥玩意啊?”


    他明顯有打馬虎眼的嫌疑,杜興更不客氣,指著肖璋喝道,“你個娘艸的,以前就借著忽悠人來強奸女顧客,這次出獄後是不是又重操舊業了?把女顧客先奸後殺,還找個偏僻地方試圖焚屍啊?”


    我發現肖璋聽完這話後,整個人反倒不害怕了,還急著跟我們爭辯,說不是他的做的。


    這讓我也覺得不對勁了。他要是心裏有鬼,不可能是這種反應,反過來說,隻有真不是他做的,他才能突然變得這麽理直氣壯。


    杜興還不信呢,又舉例,“那女屍身上還有燒成灰的符籙呢,這怎麽解釋?要不是信命相的,怎麽能帶這種東西?一定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肖璋算命時口才挺好,但一談正事時,他反倒不會辯解了,逼急眼了就連連說不是。


    杜興哼了一聲,其實他倒不是想冤枉人,而是想嚇唬肖璋,讓他乖乖說實話。


    杜興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肖璋說,“你在監獄待過,我以前在監獄當大油的,咋樣?再不老實說,我就給你上菜單了!”


    那菜單是啥我當然清楚,肖璋更知道那菜單的可怕。


    被這一嚇唬,他反倒一激靈,突然站了起來,拿出一副鼓起勇氣的樣子跟我們說,“我有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


    第六章神秘郵件


    我們仨全被他這舉動弄愣住了,我心說他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那就拿出來唄?咋還站起來幹啥?顯得自己這證據有氣勢麽?


    我想出言嗬斥幾句,讓肖璋坐回去。但還沒等我說呢,他就解開褲帶,脫起褲子來。


    他把內褲都扒了,指著自己底下說,“你們看!”


    我真服了這個神棍了,他咋啥事都能幹出來呢?在審訊室如此莊嚴的地方,他竟能這樣?本來我有個大膽猜測,以為他是太監呢,畢竟這可是最大的證據,能證明他的清白。


    可我看到的是,他那根棒子還在。肖璋顯得有點激動,還特意跟我們強調,仔細看。


    我真沒那耐性盯著這玩意兒,索性把頭扭過去了。杜興也有點反感,但他沒扭頭,仍冷冷的望著肖璋。


    劉千手倒沒啥不良反應,他咦了一聲,還特意湊過去細瞧。


    這時候審訊室變得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可門口卻突然想起砰砰的砸門聲。我知道有人喊我們出去,我就借機站起來往門口走,回避下現在這局麵。


    門剛一開,小鶯就伸出一隻手,拽著襯衫就把我拉出去了。


    我倆平時是總愛逗著玩,但也沒像今天這樣用這麽大力道吧?尤其我襯衫都掖褲子裏的,她這麽一拽,把襯衫拽的特別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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