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神後還退了幾步,又看看門牌,心說沒錯,是215房間啊。


    我純屬一個頓悟,想到一個可能,在心裏罵了一句臥槽,一定是冷手,他中午來脾氣了,晚上索性找兩個手下來到我們的牢房裏住,這樣一旦晚間熄燈了,他倆保準對我和鐵驢下手。


    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兩個手下都膀大腰圓的,一看就不好對付。


    我覺得為今之計,自己也別說啥了,趕緊找獄警過來處理一下。


    我又向監區大門那裏趕去,但自己這麽一走,無疑是逆流了,跟很多回“家”的犯人頂上了。


    他們被我又是借光又是讓路的一鬧,很多都不滿的罵了幾句。我沒理會。


    當我還在逆流奮鬥時,鐵驢回來了,我倆還撞到一塊去了。他很好奇,把我拽住後,帶我往一個犄角旮旯靠去,又問我,“什麽情況?”


    我把牢房裏的事念叨一遍,也建議鐵驢跟我一起去找獄警,畢竟兩個人一起反映這事,效果能更好一些。


    鐵驢一直默默聽著,但等我要拉他一起走的時候,他搖搖頭把我建議否了。


    也怪我把這事想的簡單了,鐵驢說了他的看法,這兩個打手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我們牢房裏鋪被褥,隻能說明他倆是合理合法的入住的。


    我明白鐵驢的意思,說白了,冷手跟獄警打過招呼,讓這倆打手轉房間了。


    我突然覺得有盆冷水從腦頂上潑了下來,心說監獄裏真是太黑暗了。今天是這倆打手,明兒又換別人,如果真這麽輪流上陣收拾我倆的話,就算有鐵驢護著我,我倆也雙拳難敵四手吧?


    我想到斷指獄警了,又跟鐵驢商量,要不我倆找他問問,看能不能把今天這梁子平了?


    鐵驢合計一番,說還沒到這個時候。


    光憑這事就能看出來,他對斷指獄警還持有保守的態度。


    我沒別的法子了,鐵驢拽著我,又強行把我帶回去了。


    我倆來到215以後,這兩個打手還是不跟我們說話。我們四人分兩夥兒坐在不同的下鋪上,不久後,牢房門也被啟動了。


    我眼巴巴看著房門被關,在聽到咣當聲的一刹那,我心裏特別沉重。


    隨後老跛子推著餐車出現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今晚上照舊,還是兩個饅頭一碟菜。但等老跛子來到我們牢房前,我和鐵驢剛想起身時,那倆打手先有動作了……


    第二十章夜鬥


    打手的速度比我和鐵驢快,他倆都奔著牢門口去的。


    老跛子本已經遞進來兩個餐盤了,正常來說,他倆拿著這倆餐盤走就是了,但沒有,他倆蹲下身之後,對著餐盤裏的饅頭抓了過去。


    有個打手嘴裏還念叨著,“跛逼,今晚饅頭軟不軟啊?”


    老跛子連連說饅頭不錯,趁空又遞進來兩個餐盤。我和鐵驢晚到一步,但等我們走過去時,發現這四個餐盤的饅頭都被打手捏過了。


    他倆手髒,都在饅頭上留下黑兮兮的爪印。


    他倆倒是挺客氣,讓我和鐵驢先挑,問題是我倆選哪一盤都髒了。我冷不丁沒動彈,盯著餐盤裏放的那碟小菜。


    我有股子衝動,想對四碟菜裏都吐上口水,這樣就跟打手摸饅頭的事扯平了。


    也不知道鐵驢看沒看出我心裏的小九九,他緊挨著我站著,這時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


    我猜他是想告訴我,別鬧事,還不是時候。


    我一想也明白,這倆打手現在的態度特別好,我和鐵驢先鬧事的話,顯得理虧。


    我絕對是看在鐵驢的麵上,硬生生壓下這股子火氣。鐵驢帶頭,我倆選了兩個餐盤端回去了。


    我倆都坐在下鋪上吃。鐵驢是沒啥,也不在乎那黑爪印,上嘴就咬饅頭。


    我盯著髒地方實在是膈應,但好在饅頭能撕皮,我把外層的皮撕掉了,雖然這麽一來,饅頭小了一圈,卻也能湊合。


    我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特意隻吃一個饅頭,把另一個讓給鐵驢了。


    那倆打手吃飯時倒挺“安靜”,沒鬧事,而且這期間整個監區也挺太平的。


    這樣吃完飯,老跛子把餐盤又都收了回去。我們各自在牢裏閑呆著。我看鐵驢悶不吭聲的爬到上鋪去了。


    這裏的上下鋪都不太寬,我想跟鐵驢聊天,問題是我爬上去後,沒那地方,不得已之下,我隻好在下鋪躺著了。


    剛開始我還有些精神頭,但估摸過了一個多小時吧,我困意上來了,這也怪白天幹活太多了。


    我對自己說,冷詩傑,今天條件特殊,千萬不要睡覺,哪怕想睡,也隻是眯眯眼睛就得了。而且鐵驢在上鋪也隻是躺著,並沒睡。


    但我真不爭氣,最後閉上眼睛了,卻哪是什麽眯眯眼睛?直接睡過去了。


    我做了幾個怪夢,等再次猛地睜開眼睛時,除了鐵驢的鼾聲外,牢房裏外再無雜音,那倆打手坐在對麵下鋪上,很默契的一同瞅我。


    我坐了起來,也看著他倆。這一刻,我心裏冒出一個問號來,心說難不成自己想岔了,他倆根本不是冷手的人?不然趁著我和鐵驢睡著了,他倆怎麽不下手呢?


    我又主動對他倆善意的笑了笑。但這倆打手不僅沒還之一笑,反倒把臉沉了下來。


    其中一個打手冷冷的說,“我們哥倆是堂堂正正的爺們,不下黑手,既然你醒了,那咱們開始算算賬吧。”


    他倆還都站起身,往我這邊走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另外特別鄙視他倆,心說虧他還強調自己多爺們呢?有本事一對一單挑啊,咋還一起上了呢?


    我喊了句鐵驢,又往床鋪裏麵躲。我想的是,自己這體格子,跟倆打手絕不是一個級別的。一會真要開打,我躲在床鋪裏麵往外踢腿,這樣能占點優勢。


    這倆打手也看出我這點心思了。他倆先看了看上鋪,鐵驢的鼾聲還在,其中一個打手還諷刺的笑了笑,大有覺得鐵驢是飯桶的意思。之後他倆稍微弓著身子,全奔著下鋪的我湊過來。


    我心說驢哥這是咋了?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咋昏迷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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