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眼見過這裏的jc有多不靠譜後,文運道終於心死了,也不再一根筋似的執拗著要和杏花村的村民討個公道,有那村長封村的事在先,他深深明白了什麽叫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所以即使心裏放心不下鄭子語,可劇組有更多人需要他顧著,所以他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被‘丟下’的鄭子語也不難過,她心裏知道文運道有他自己的考慮,這個世界總不是圍著一個人轉,她不能要求別人為了自己而放棄更多人,況且劇組的人全都撤退了,她才能將全部精力都放在眼前的事情上。


    而現在若要她心無旁騖,還得先把李婧送走才行,可是依著她的性子,自己直說她定然不同意,得像個其他法子才行。


    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婧露出一臉防備的表情,警告道:“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可告訴你你休想把我丟下自己再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我告訴你我絕對不離開的,你可是我的搖錢樹,你走到哪裏我一定會跟到哪裏!”


    鄭子語心裏失笑,知道她後半句不過是說笑,所以也沒放在心上,隻是她後半句話卻讓自己斂起了笑容。


    李婧道:“再說我還沒捉到那天晚上的那個小賊呢,敢欺負到我頭上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逮到他再狠狠給他一頓教訓,我這一肚子的氣都消不了,更別說把你放在這裏,我怎麽放心的下!”


    鄭子語趁摸了一下,自己盤算了下時間感覺也差不多了,便道:“放心吧,快了,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李婧看著她的臉色不對,心裏有些怕怕,但更多的是好奇,“你這麽說,難不成你已經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了?!”


    鄭子語瞧著她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想想她這幾天瞧著似乎沒事了,其實心裏還是會怕的,便是現在也應該是因為身處jc局,且還有自己在身邊陪著,所以才撞起了幾分膽子,以免她真的趁這個勢頭就去找人算賬,衝動之下惹禍上身,所以鄭子語頓了下,還是搖了搖頭,“不過是有些懷疑,但還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還是等回去再說吧。”


    “好吧。”李婧明顯有些失落,然後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咱們現在不就在jc局嗎,之前是沒法子,現在報j,交給jc處理不就行了?”


    她進來的遲,沒聽見剛才金柏對他們說的話,不然先炸毛的就是她,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們這麽信任,說出這樣的話來。


    趕巧旁邊王利一麵猶豫又靦腆的挪了過來,一副想和他們說話又不敢,磨蹭了好久才支支吾吾道:“你們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餓不餓,我這裏有零食,或者你們累不累,要不在那裏先休息一下吧,隔壁審訊大概還要一段時間,不過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這人表現得太過明顯,一看就知道他是衝著鄭子語來的。


    李婧心裏十分得意,在這樣的小地方都有鄭子語的粉絲,可見她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而這樣的藝人是她一手親自捧出來的,這怎能不讓她驕傲?


    於是她一邊對鄭子語做了個眼色,一邊就要上前,隻是王利臉上的喜色還沒露出來,她就被鄭子語攔下了。


    鄭子語一臉冷淡,客氣又疏離道:“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們可以等。”


    王利一臉失落,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似乎希望她能改變主意,可不管他怎麽磨蹭,還有旁邊的李婧怎麽悄悄衝她做手勢,鄭子語依然是那副樣子,根本不為所動,最後王利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


    “那我再到隔壁去看看,一有什麽進展馬上就和你們說。”


    鄭子語點點頭:“有勞。”


    他一走,李婧就有些不滿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你幹嘛那麽對待人家,好歹也是你的粉絲,態度這麽冷淡,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拜托人家幫我們調查事情了。”


    “不對,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你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了,還是他們惹你不高興了?”


    要知道鄭子語一向很有責任心,曾經連續召開幾個小時的粉絲見麵會她臉上都一直帶著笑容,對待粉絲也是溫柔而又耐心的,很少見她如此情緒外露,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對勁。


    鄭子語沒想到她這麽敏銳,抬手揉了揉眉心,“沒事,我隻是太累了。”


    李婧想起她今天經曆的,心裏頓時了然又心疼。


    自己雖然並沒有親眼見過趙麥,但這麽一會聽著文運道說了兩句也知道了個大概,心中已是不勝唏噓,後來又親眼見著鄭家兩母子那無恥又貪婪的‘吃相’,她在惡心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又惡毒的人外,對趙麥可能遭遇的悲慘經曆更加同情。


    她不過是個道聽途說的人心裏都這麽難過了,更不論鄭子語,她是趙麥見過最後一麵的人,親眼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咽下最後一口氣,她不知那時鄭子語心裏是什麽感受,但趙麥那最後一聲呻~吟她也是聽到的,隻覺的心一瞬都被擰緊了,眼睛更是不受控製的發酸發脹,雖然鄭子語到現在都沒有哭過,可當初她渾身是血帶著自己衝出杏花村村民的包圍圈的樣子自己還記得,那樣的她自己還是頭一次見,就好像出鞘的利刃,渾身都是凶煞的殺意,但自己卻仿佛聽到了陣陣嗚鳴,想來她心中定也是極不好受的。


    於是李婧拍了拍她的肩,整理了下措詞,安慰道:“其實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什麽關係,你們兩人非親非故,也不是你害得她,所以你也別太在意了,不要什麽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而且,對她來說,與其在那樣的地獄裏繼續受罪,或許死才是她的解脫,你不要多想了,眼下還是你自己最要緊了,知道嗎?”


    鄭子語閉了閉眼,點點頭,神情懨懨的,李婧體諒她一下經曆這麽多,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所以也不逼她,這種時候讓她自己冷靜下反而會更好。


    “那你在這裏先等等,我到外麵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李婧離開,留下鄭子語一人在這裏,她掰著指頭數了數了,發現自己的指頭根本就不夠用,皺了皺眉後,最後還是放棄了。


    而那邊鄭石頭的娘還在和jc吵鬧,她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說鄭子語害s了自己的兒媳和孫子,要她c命或賠錢之類的,起先還有人耐著性子和她講道理,最後發現這人就是個倚老賣老的無賴,鬧到最後還指著他們的鼻子連jc一起罵,那唾沫星子噴了幾米遠,那些人也不是好脾氣的,要不是不能打她......對了,她兒子好像也在這裏,所謂母債子償,反正她兒子那邊也沒什麽進展,他們正好發揮下同事友愛,去幫幫忙好了。


    鄭石頭的娘罵的興起,但沒一會就見其他人都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要倒黴,還當這些人怕了自己,更是沒了顧忌,什麽話髒罵什麽,一時殃及許多無辜,以至於村長進來的時候被噴了一臉口水,當下就氣的跳腳,罵了句:“你這老貨,看看我是誰?!”


    不得不說村長有時會對文運道露出不屑的樣子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吼一聲,剛才還囂張不已的鄭石頭的娘立馬就縮了縮脖子,瞧她這幅樣子村長非但沒消氣,反而罵的更狠了。


    “你們這一群蠢蛋,看看你們都幹了什麽好事!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們不要去招惹那幫子外村人,你們做什麽不聽,別說什麽救人的屁話,你家媳婦生孩子找那麽一個連婚都沒結過的丫頭做什麽,有接生婆還不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


    好不容易來了棵搖錢樹,要是讓他們謔謔死了,少了他家小子娶媳婦的錢,就是讓他家絕後!不管是誰,自己都和他沒完!


    “可那是那個女人讓我去找她的啊。”老婆子還是有些怕村長的,可她一想到村長媳婦和自己炫耀他們家因為照顧這群外來人一天掙的錢就足夠自己一家一年的生活費,瞧瞧村長家的小子又胖了一圈,每天臉上都帶著油光,就連他家的女娃都穿著新衣裳,可憐她兒子還瘦的和根柴一樣,就算賣點臘肉錢又怎麽夠,現在兒媳婦害死了,還丟下一個累贅,這再重新娶一個,生大胖小子,還有這一大家子的花費,哪個不要錢,她不趕緊想辦法,難不成要喝西北風?村長就是自己占盡了便宜偏見不得別人好,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這麽一想,底氣瞬間足了許多,“再說了,我兒媳婦沒了,還有我那大胖孫子,我們家可隻有這麽一根獨苗苗,要是絕了後我可怎麽和地下的他爹交代啊!”


    一提孫子,她心裏是真的可惜又心疼,當然當初娶趙麥她也沒少花錢,不過幾年的功夫,說沒就沒了,而且連個兒子都沒生下一點用都沒有,那錢可不就全都打了水漂,當真是肝腸寸斷,這苦的時候就更加真情實感賣力氣。


    “別嚎了!”村長被她吵的頭疼,“所以說你們女人就是沒用,整天就知道臉上掛著那點貓尿能有什麽用?!你算盤是打得精明,可人家咬緊了牙關一毛錢都不會給你,不僅如此,人家還要告你,我看你怎麽辦!”


    見她一臉迷茫,村長換了種說法,故意嚇她道:“就是把你們娘倆全都關到jianyu,進了這裏你永遠都別想出去,整天吃不好穿不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裏麵還都是些地痞無賴,你們孤兒寡母正好給他們解悶,每天都要挨揍,打死算完事!”


    正好旁邊傳來鄭石頭一聲慘叫,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他老娘一下就被嚇破了膽,哭著撲過去緊緊抱著村長的腿,“村長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不要錢了,你幫幫我們,我們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了,我們會被打si的!”


    “現在想起我來了?晚了!”村長氣的冷笑一聲,“當初你要不背著我做這些事,留下那幫子人在村子裏,周圍都是咱們的人,想要做什麽還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莫說是錢,就是新娶一個媳婦都沒問題,就你個蠢貨,差點毀了老子的財路,還想我救你,哼!”


    村長氣的甩開她,要不是那幫jc非要他來他才懶得和這老貨廢話,反正現在也沒自己事了,她和她兒子的死活也和自己什麽關係?他還是得趕緊趁現在還有機會,再去多掙一些錢才是正經!


    見他要走,鄭石頭老娘也慌了,可她攔不住人,正好這時金柏回來,她轉而抓著人家不放手,一改之前的態度,哭著說自己錯了,什麽都不要了,求他們放自己回家雲雲,搞得金柏一頭霧水,但能馬上甩掉這個麻煩他自是高興的不得了,也不會再多問自找麻煩。


    同樣鄭子語自然也沒事被放了出來,隻有王利戀戀不舍的將人送到門口,要不是裏麵人叫他,怕是一直都看著她不想離開。


    李婧剛才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此時便將之前村長和鄭石頭老娘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麵上是明顯的幸災樂禍。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活該!要我看啊,我們就應該稿他們一個誹謗罪,好好治他們一頓,讓他們也知道咱們的厲害,以後都不好欺負咱們才是!”


    鄭子語聞言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也對,反正以後都不會再和那幫人打交道了,何必和他們牽扯,憑的惡心人。”李婧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說起來文導已經在鎮上找到了住處,我們趕緊去找他們吧!”


    “還有,在村子裏呆了那麽久,我連澡都沒洗,還遇到了這麽多醃臢事情,說不定是不知什麽時候沾了黴運,今晚可要好好泡一個澡,聽說這裏附近山上還有一座廟,我和你一起去拜拜,就當求個心安,去去黴運。”


    她一路說個不停,可見離開杏花村確實讓她很高興。


    鄭子語一路聽著,不時附和幾句,雖不對話,但眉眼認真,顯然是把她的話都聽進去了,也似乎終於從趙麥的s亡陰影中走出來一些,李婧心裏開心,就更加積極的計劃要去拜shen,結果當天晚上公司的一通電話卻是召她回去,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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