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些人的嫉妒心真是太強了,宋玉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攪屎棍。


    這世上還有一種人辦事能力也不差,實話實說,左中山不愧是個秘書出身。領導有什麽吩咐,馬上就去,而且還辦盡心盡力,速度都不比警察慢。


    幾天之後。


    左中山給宋玉回信兒了,“宋玉同誌,你能到我這兒來一趟嗎?我已經有準確的消息了。”


    兩個人一來二去的,總是在左中山的單身宿舍裏見麵。


    說實話,這年月的風氣,誰見過這樣的年輕男女啊?


    已經開始有人在私下傳了:左中山也許馬上就會入贅到領導家。


    左中山聽到這樣的話,不但不難過,反而暗自竊喜,甚至暗自希望這件婚事最好能夠成功,那麽,自己就可以少奮鬥30年。


    宋玉一聽說對方有消息了,立刻使勁點了點頭,臉上那笑容才燦爛呢,“我馬上來!”


    這就是攪屎棍的標配……一聽說又有攪屎的機會了,興奮的可以借兩條腿跑。


    她也不要臉了。


    大姑娘家家的,總往一個單身男人的宿舍跑,壓根就不考慮其他人的眼光。


    頤指氣使的到了左中山的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左中山的心眼也多,這次並沒立刻開門,而是在屋裏按著數了十個數,故意讓走廊上出來進去的同事瞧瞧:看見沒?領導的千金倒追我!


    典型的鳳凰男心理!


    左中山開門的時候,站在門口,還特意使勁咳了一聲,唯恐走廊上做飯的同事看不見他,“你來了?還挺快嘛!”


    宋玉頭腦簡單,“你不是說有消息了嗎?我當然要快點來!”


    抬腿就進了屋,隨手關上了門。


    斜著眼睛瞧著左中山,“快點說!”


    “我按你給我的線索……當然啦,你的線索並不是很全,我自己又費盡了一番周折,好容易查到了德勝典當行的馮廣利,現在警察也在查他,已經找到了他……”


    宋玉迫不及待的插話了,“警察已經找到了他?那他把戒指交出去了嗎?”


    “暫時還沒有,我也去找馮廣利談了一下,據我的觀察,這個人非常狡猾。”


    “怎麽說?”


    “他說他壓根兒就想不起這戒指的事了!那個時候在典當行上班,一天接觸的東西多,哪能記住那麽多?他說話的時候眼珠子急了咕嚕亂轉,一看就是撒謊,而且在最後他還旁敲側擊的問我:戴家昌是不是要回國了?戴家找這個戒指啦?背後是不是有什麽故事啊?”


    “……”


    “我一聽就明白了!他對戴家知之甚詳!知道戴家很有錢,戴家昌對這個戒指看的特別重,不會輕易拿出來典當,所以,他收戒指的時候,就特別走心了,等著找機會要敲戴家一筆呢!”


    宋玉聽了這話,不但沒擔憂,臉上反而掛著讚賞的笑容,“這個馮廣利是個聰明人,可以找他談一談,合作一下!”


    “合作?”


    “嗯!”宋玉需要左中山的幫忙,所以也沒瞞著他,“左中山,你趕緊去辦,找這個馮廣利,認真的談一談,如果,咱們能把戒指買過來最好。買不過來呢,咱們就找他合作,承諾他一筆好處費……”


    “……”


    “另外呢,等到戒指一到手,我還需要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配合演戲!”


    “找女孩幹什麽?”左中山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頭,“十八九歲?你是不是想找人冒充……”


    “噓!別說了,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小心隔牆有耳!”宋玉神神叨叨的,把聲音壓得極低,“你想想,作為戴家昌的繼承人,那未來會有多少錢?那可是大資本家!也許將來還會去美國呢!如果我們找一個聽話的女孩兒,把她推上去,我們幕後垂簾聽政,那錢不都是我們的嗎?”


    她說“我們”的時候,心裏並不是把左中山看成同盟了,而是覺得現在需要對方出力,話不能說的太難聽。


    可她內心裏就是以根深蒂固的以為左中山是條狗,不配和自己相提並論,暗自早就打好了主意:等事成之後,把左中山就踹出去,真正垂簾聽政,漁翁得利的,隻有她一個人。


    左中山是個非常精明的人,把她這些心思早就看透了,可不點破……而是默默的隱忍,找機會把她拿下,垂她的簾,聽她的證,從她身上得到無限的好處呢!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眼珠一轉,“你要說找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而且還比較容易控製的嗎?我倒是有一個人選!”


    “誰?”


    “我妹妹!我妹妹就在農村,脾氣一向好,也沒有什麽個性,從來都是聽我的!”


    “她長得怎麽樣?”宋玉也有自己的顧慮,“長得太醜了可不行,最好是和江一水越像越好,至於性格嗎,要是乖巧懂事型的,會討好戴家的人!”


    “放心吧!”左中山挺了挺肩,“你看我長得?不是很周正嗎?我妹妹也差不了的!她那個身形個頭和江一水都差不多,就是沒人家白,沒人家眼睛大,沒人家鼻梁高,沒……”


    “別說了!”宋玉瞪了他一眼,“這一聽就是一無是處啊!”


    “未必!在家10多年沒見過孩子了,他們知道孩子長什麽樣?再說了,孩子在大陸這麽多年,肯定吃了很多苦啊,營養發育不良,就是這現狀,到時候見麵了,就讓我妹妹裝慘,越慘她們越心疼,才越舍得下錢呢。”


    他的壞主意也多,一轉眼珠一個主意,“我覺得啊,不如就讓我妹妹裝病,上來就需要萬八千的治療費,戴家拿了,咱們幾個人私下一分,先把好處裝兜裏!”


    宋玉畢竟是領導家的千金,沒有他那麽愛占便宜,“萬把塊錢的事兒?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解決眼前當務之急!你去找馮廣利談,把戒指拿到手,再把你妹妹帶來!以我的身份,這種事情不方便出麵,你就全權跑了吧!”


    真可笑!


    她竟然還知道顧忌身份嗎?


    不過,宋玉雖然一無是處,可有一點還是蠻犀利的,那就是她利用人的眼光。


    還真別說。


    沒過幾天。


    左中山就憑著他市委秘書的身份,做派和三寸不爛之舌,外加財富利誘,把馮廣利給說動了。


    這天傍晚……


    吳誌遠約向東出來吃飯。


    特意在電話裏囑咐了一句,“就咱倆啊,老爺們之間說話方便!你跟一水請個假,就說我說的,咱們這次是爺們之間喝頓酒,下次再請她一起出來吃火鍋。”


    向東立刻明白了。


    點了點頭,“用不著請假呀,一水沒你說的那麽小心眼兒,我也不怕媳婦兒!”


    “哈?”吳誌遠在電話裏笑了,“我聽說最近出了個新詞,叫“氣管炎”(妻管嚴),你是不怕媳婦兒,你就是得了這種病。”


    不再多說了,怕向東翻臉,“得了,趕緊的吧,見麵再聊!”


    放下了電話。


    等在兩個人以前常去的小飯館裏。


    沒有半個小時。


    向東也到位了。


    兩個人點了三個小菜,熗拌豬耳朵,辣炒花生米,還有一個鹹菜疙瘩炒肉絲,外加一瓶高梁白,簡簡單單的,兩個男人就開始喝上了。


    幾杯酒下肚之後。


    向東才開始問,“怎麽了?是不是戒指的事情不順利啊?”


    “有點兒!出了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吳誌遠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馮廣利,今天早上突然找到公安局了,說他想起來了,那個戒指確實不在他的手上,早就已經被抵押的人贖回去了!”


    “扯淡!”向東皺了皺眉,隱隱約約的覺得這裏麵有岔頭了,“江海說:他要贖戒指的時候,德勝典當行不是已經黃了嗎?壓根就沒贖出來呀!”


    “嗯!”吳誌遠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這是江海這邊的證詞,馮廣利說:那枚戒指壓根就不是江海拿來抵押的,而是一個姓左的男人拿來的!我們立刻就過去調查了一下,那家說:他們家也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是在大門外撿的,撿的時候,這個戒指,就在那女孩的繈褓裏。”


    “啊?”向東楞了一下,“這天下真有這麽巧的事兒?”


    吳誌遠搖了搖頭,“巧不巧的?現在不是嘴說就能解決問題了!是人家那邊有證據!馮廣利就說戒指是從他這來的!而且左家還確實把戒指贖回去了!”


    他歎了口氣,“反正,按照程序,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向上麵匯報了,不匯報不行,馮廣利都親自來公安局做筆錄了,這事瞞不住!現在呢,組織上已經把這邊的情況,通報給周大衛了,就等著他們家來人,自己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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