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心情有點糟心，本來打算掙了錢就讓這姑娘騰個地兒，沒想到昨天晚上這人突然就病到了，都快十二點了，還不見出來退房，別不是病得起不來吧？
趴在吧台上冥思苦想這事兒怎麽辦才好，幾次忍不住想進去敲門問問收拾好沒，他瞅著肚子疼也不至於疼一晚上吧，那就是年輕人愛睡懶覺的毛病，到了十二點退房的時間總能出來見到人吧。
打定主意不管怎樣人必須得走，要是想住得看有沒有其他人退房，不然這錢他不掙了。要是她決定走那當然更好，省得他費口舌。但是吧，分析的半天，這心還是惶恐不安啊，他都想打電話問問蘭蘭把人安排得怎麽樣了，千萬不能這時把人領過來，被蘭蘭發現了，他可真是四麵楚歌了。
虎子提了兩袋外賣過來，進屋就看見老毛對著嶽哥的屋子東張西望。
“毛哥，看啥呢？吃飯了。”虎子把東西放到桌幾上，拆著包裝袋。
老毛看著牆上的時針，表情複雜。
“這肉怎麽味兒不對？”
“這土豆沒熟吧？”
“我不是說了我不吃這什麽魚香…”
“嘿，虎子，你幹啥？”
正當老毛準備去夾菜的時候，虎子一股腦把幾盒塑料盒往自己麵前全挪過去了，完了夾了一筷子菜衝老毛嘿嘿笑，塞了一大口自顧自開始吃起來。老毛筷子落在半空中愣住了，見這小子還吃得下去，一頭霧水，生生愣了幾秒，過後反應過來，“誒誒誒，想挨揍呢？”
“你不是吃不慣嗎？”虎子嘴裏塞著一大口飯，表情無辜。
“嘿，你這小子，給我挪過來點，快點。”老毛其實就是心裏煩，隨口說了兩句，發泄發泄嘛，這小子白長這麽大個兒，就是個死腦筋，榆木腦袋。
老毛自己把飯菜拿了兩盤過去，一心三用，偶爾看看門口，一邊跟虎子東扯西扯，還要擔心嶽子或阿雅突然從門口進來。他太不容易了，一頓飯吃得費神費力。
趁虎子出門扔垃圾，老毛等不及趕緊跑過去敲門。
————————————————————
天空好像要下雨，天色很暗，像一個黑洞，把人吞噬進去。大街上人出奇的多，此時的餘久久一個人抱著胳膊站在陌生的街上，她很冷，冷得發顫。突然，手上的電話響起來，嚇的她一激靈。緊接著，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傳過來，“久久，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支撐不住了，快，快，他來了，快救…”
“齊然，你怎麽了！喂，齊然！喂？”陌生的電話號碼傳來齊然痛苦的求救聲。餘久久焦急的朝四周張望，突然想起什麽，往一個方向狂奔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突然間知道了齊然在哪裏。氣喘籲籲跑樓下，明明是白天，樓道裏麵漆黑一片。
“齊然？”
她一邊摸索著去找門，一邊小心翼翼的喊。
摸到門把下意識往下一擰，吧嗒，門沒有關，她揮了揮手，撥開不知從哪裏來的煙霧一路往前走，突然，她看到一灘血，從廁所一路蔓延到臥室，她哆嗦著手推開臥室門。
“你來啦。”臥室的男人站在窗邊像是聽到動靜，回頭朝她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地上哪裏還有血跡。
“你不是…”餘久久覺得哪裏不對，電話裏他明明出了事情。
“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我騙你的，我就是想見你，我好想你啊。”
“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餘久久站在門口，邁不動腳，她覺得今天的齊然很奇怪。
“你為什麽不過來？”齊然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皺起了眉，表情開始怪異。
“你今天怎麽不去公司？你不是有通告嗎？”餘久久企圖轉移話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裏焦躁不安，麵前的人讓她不敢輕易靠近，她還在想這一路看到的事。
或許意識到她對他產生抗拒，齊然開始情緒低沉，“你過來吧，陪陪我，我每天很累，我不去公司了，我每天陪著你好不好？”
“你到底怎麽了？”
這不是她認識齊然，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你為什麽還不過來！”齊然神色大變，突然，情緒激動的說，“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久久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很累，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到最後幾乎是喃喃自語。
餘久久剛準備說話，隻聽後麵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人影消失在門口，她覺得疑惑，正要回頭告訴齊然有人進過這個屋子，剛轉過頭，隻聽“哐”的一聲悶響，一個身影從眼前瞬間消失，她張著嘴，呆在那裏。
過了會兒，腦袋空白的一步步朝窗邊走過去，仿佛走了千山萬水，到了窗戶邊的時候，她終於流下淚來，齊然躺在地上，頭朝下，血，滿臉的血，頭部像壞了的水龍頭，不斷往外冒，不一會兒把白襯衣染成了鮮紅色。
她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幾秒她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周圍漸漸圍上了一群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發出撕心累肺的喊叫。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
老毛敲半天門，見裏麵沒反應，正豎起耳朵貼著門聽裏麵動靜呢，好家夥，這一聽可不得了，把他嚇了一跳，連忙重重的拍門。
餘久久痛苦的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滿頭汗水，嘴唇哆嗦著。
老毛開門進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絲光亮也無，窗戶關得緊緊的，隻聽床上傳來痛苦的呢喃。
“姑娘？”老毛聽到動靜後使勁敲了半天門裏麵也沒動靜，把他嚇壞了，心想別真出啥事兒，他可負不起責，咬了咬牙去拿了備用鑰匙。
開了燈，房間亮堂起來了。老毛小心翼翼的朝床上看去，見床上的人不安的低聲呢喃著什麽，他吞了吞口水，又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可能是這下聲音足夠大，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總算是醒了。
“你，你沒事吧？”老毛鬆了一口氣。
餘久久適應了屋裏的光線，人已經慢慢清醒過來，聽到聲音來源，朝門口看去，皺起了眉。
“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怕你出啥事兒了，敲了好半天門你也沒聽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先出去了啊，你收拾收拾。”一邊說一邊自覺的往後退主動帶上門。
“毛哥，咋那屋子裏還有人呢，嶽哥回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注意。”虎子出去買了一包煙回來，見老毛從屋子裏出來。
“回你個大頭鬼，去催催102讓他趕緊退房，十二點了，磨嘰啥呢。”
“人沒說要退房呀，說不定還要續費呢，毛哥，這服務態度不行吧，下次人家不住這兒怎麽辦？”
“叫你去你就去，要你操心呢？”以防萬一，還是要留個空房，老毛琢磨著。
虎子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懵逼的去催房，沒一會兒就笑嘻嘻的跑回來了。
“我問了，他說他等會兒過來交錢，等朋友呢，可能再住兩天，我說多住兩天可以打九折，人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厲害吧。”
“不是，你缺心眼兒吧！”見他一臉得意兒的蠢樣，老毛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這一天天的，氣死他了。
“你不是說要留住客人嗎？有錢還不賺？”被罵的虎子無辜，他也太難了，這也要被罵。
老毛覺著，這姑娘帶病在身，又沒個身份證，萬一她要留下來，也不好意思把人勸走，剛才這情況看起來不大好，指望她退房不大穩妥，還是要以防萬一。等別人退了房她要繼續養病多住兩天呢，再把人安排另屋兒去，啥事兒都解決了。
第一次覺著生意太好了也愁人。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都。他抹了把臉開始後悔昨晚上就不該見錢眼開。
老毛正坐在門口小沙發上歎氣呢，門口進來倆人，七包八包的提了很多東西，老毛硬著頭皮問：“你倆怎麽來了？蘭蘭你不是上班嗎。嗨，本來說等你晚上下班一起過去把你和阿雅接過來呢，那會兒正好嶽子也回來了。”
隻見兩個人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放茶幾上，叫阿雅的女孩子跟昨天比起來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路上阿雅給趙嶽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到，你這記性，忘了今天周末了？我們剛才去超市買了菜，下午一起煮火鍋。你等會沒事也來幫幫忙。”
“這不是還早嗎？你們女人不是愛逛街？你帶阿雅出去逛逛，嶽子還在路上，幹等你倆不無聊啊。”老毛勸說到。
“我們累死了，逛了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有趙嶽呢，我不跟他搶活兒幹。”蘭蘭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的看阿雅，阿雅被幾個人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了句，“趙嶽說晚上帶我去看電影，蘭蘭姐無聊的話可以一起。”
“算了，我倒想去當電燈泡，老毛也不讓啊？”
老毛一把摟過人嘿嘿笑。
虎子坐在旁邊打遊戲，聽到趙嶽的名字，隨口接了句：“嶽哥屋裏不是有人嗎，朋友嗎，出來見見唄。剛好嫂子在這兒。”
老毛氣得想拍死他。
“毛哥，他屋裏是誰啊？”果然，馬上就聽見阿雅問。
正要想著怎麽回答呢，哢擦，隻聽不遠處一聲開門響動，趙嶽的房間出來一個女人。
餘久久醒來流了一身的汗，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借吹風機，擦著頭發才走幾步就感受到幾道目光。
“她是誰？”
不知道是誰開口，除了老毛，另外幾個人被眼前的一幕整得莫名其妙。
完了，這下全白費了，老毛捂了下額頭，沒眼看。
趴在吧台上冥思苦想這事兒怎麽辦才好，幾次忍不住想進去敲門問問收拾好沒，他瞅著肚子疼也不至於疼一晚上吧，那就是年輕人愛睡懶覺的毛病，到了十二點退房的時間總能出來見到人吧。
打定主意不管怎樣人必須得走，要是想住得看有沒有其他人退房，不然這錢他不掙了。要是她決定走那當然更好，省得他費口舌。但是吧，分析的半天，這心還是惶恐不安啊，他都想打電話問問蘭蘭把人安排得怎麽樣了，千萬不能這時把人領過來，被蘭蘭發現了，他可真是四麵楚歌了。
虎子提了兩袋外賣過來，進屋就看見老毛對著嶽哥的屋子東張西望。
“毛哥，看啥呢？吃飯了。”虎子把東西放到桌幾上，拆著包裝袋。
老毛看著牆上的時針，表情複雜。
“這肉怎麽味兒不對？”
“這土豆沒熟吧？”
“我不是說了我不吃這什麽魚香…”
“嘿，虎子，你幹啥？”
正當老毛準備去夾菜的時候，虎子一股腦把幾盒塑料盒往自己麵前全挪過去了，完了夾了一筷子菜衝老毛嘿嘿笑，塞了一大口自顧自開始吃起來。老毛筷子落在半空中愣住了，見這小子還吃得下去，一頭霧水，生生愣了幾秒，過後反應過來，“誒誒誒，想挨揍呢？”
“你不是吃不慣嗎？”虎子嘴裏塞著一大口飯，表情無辜。
“嘿，你這小子，給我挪過來點，快點。”老毛其實就是心裏煩，隨口說了兩句，發泄發泄嘛，這小子白長這麽大個兒，就是個死腦筋，榆木腦袋。
老毛自己把飯菜拿了兩盤過去，一心三用，偶爾看看門口，一邊跟虎子東扯西扯，還要擔心嶽子或阿雅突然從門口進來。他太不容易了，一頓飯吃得費神費力。
趁虎子出門扔垃圾，老毛等不及趕緊跑過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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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好像要下雨，天色很暗，像一個黑洞，把人吞噬進去。大街上人出奇的多，此時的餘久久一個人抱著胳膊站在陌生的街上，她很冷，冷得發顫。突然，手上的電話響起來，嚇的她一激靈。緊接著，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傳過來，“久久，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支撐不住了，快，快，他來了，快救…”
“齊然，你怎麽了！喂，齊然！喂？”陌生的電話號碼傳來齊然痛苦的求救聲。餘久久焦急的朝四周張望，突然想起什麽，往一個方向狂奔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突然間知道了齊然在哪裏。氣喘籲籲跑樓下，明明是白天，樓道裏麵漆黑一片。
“齊然？”
她一邊摸索著去找門，一邊小心翼翼的喊。
摸到門把下意識往下一擰，吧嗒，門沒有關，她揮了揮手，撥開不知從哪裏來的煙霧一路往前走，突然，她看到一灘血，從廁所一路蔓延到臥室，她哆嗦著手推開臥室門。
“你來啦。”臥室的男人站在窗邊像是聽到動靜，回頭朝她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地上哪裏還有血跡。
“你不是…”餘久久覺得哪裏不對，電話裏他明明出了事情。
“你以為我死了是不是？我騙你的，我就是想見你，我好想你啊。”
“我們不是天天在一起嗎？”餘久久站在門口，邁不動腳，她覺得今天的齊然很奇怪。
“你為什麽不過來？”齊然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皺起了眉，表情開始怪異。
“你今天怎麽不去公司？你不是有通告嗎？”餘久久企圖轉移話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裏焦躁不安，麵前的人讓她不敢輕易靠近，她還在想這一路看到的事。
或許意識到她對他產生抗拒，齊然開始情緒低沉，“你過來吧，陪陪我，我每天很累，我不去公司了，我每天陪著你好不好？”
“你到底怎麽了？”
這不是她認識齊然，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你為什麽還不過來！”齊然神色大變，突然，情緒激動的說，“你不愛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久久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很累，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說到最後幾乎是喃喃自語。
餘久久剛準備說話，隻聽後麵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人影消失在門口，她覺得疑惑，正要回頭告訴齊然有人進過這個屋子，剛轉過頭，隻聽“哐”的一聲悶響，一個身影從眼前瞬間消失，她張著嘴，呆在那裏。
過了會兒，腦袋空白的一步步朝窗邊走過去，仿佛走了千山萬水，到了窗戶邊的時候，她終於流下淚來，齊然躺在地上，頭朝下，血，滿臉的血，頭部像壞了的水龍頭，不斷往外冒，不一會兒把白襯衣染成了鮮紅色。
她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大腦一片空白。
過了幾秒她睜大眼睛直直的看著周圍漸漸圍上了一群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發出撕心累肺的喊叫。
“姑娘？姑娘！你沒事兒吧？”
老毛敲半天門，見裏麵沒反應，正豎起耳朵貼著門聽裏麵動靜呢，好家夥，這一聽可不得了，把他嚇了一跳，連忙重重的拍門。
餘久久痛苦的閉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滿頭汗水，嘴唇哆嗦著。
老毛開門進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絲光亮也無，窗戶關得緊緊的，隻聽床上傳來痛苦的呢喃。
“姑娘？”老毛聽到動靜後使勁敲了半天門裏麵也沒動靜，把他嚇壞了，心想別真出啥事兒，他可負不起責，咬了咬牙去拿了備用鑰匙。
開了燈，房間亮堂起來了。老毛小心翼翼的朝床上看去，見床上的人不安的低聲呢喃著什麽，他吞了吞口水，又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可能是這下聲音足夠大，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總算是醒了。
“你，你沒事吧？”老毛鬆了一口氣。
餘久久適應了屋裏的光線，人已經慢慢清醒過來，聽到聲音來源，朝門口看去，皺起了眉。
“你別誤會啊，我就是怕你出啥事兒了，敲了好半天門你也沒聽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先出去了啊，你收拾收拾。”一邊說一邊自覺的往後退主動帶上門。
“毛哥，咋那屋子裏還有人呢，嶽哥回來啦？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沒注意。”虎子出去買了一包煙回來，見老毛從屋子裏出來。
“回你個大頭鬼，去催催102讓他趕緊退房，十二點了，磨嘰啥呢。”
“人沒說要退房呀，說不定還要續費呢，毛哥，這服務態度不行吧，下次人家不住這兒怎麽辦？”
“叫你去你就去，要你操心呢？”以防萬一，還是要留個空房，老毛琢磨著。
虎子摸了摸後腦勺一臉懵逼的去催房，沒一會兒就笑嘻嘻的跑回來了。
“我問了，他說他等會兒過來交錢，等朋友呢，可能再住兩天，我說多住兩天可以打九折，人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厲害吧。”
“不是，你缺心眼兒吧！”見他一臉得意兒的蠢樣，老毛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這一天天的，氣死他了。
“你不是說要留住客人嗎？有錢還不賺？”被罵的虎子無辜，他也太難了，這也要被罵。
老毛覺著，這姑娘帶病在身，又沒個身份證，萬一她要留下來，也不好意思把人勸走，剛才這情況看起來不大好，指望她退房不大穩妥，還是要以防萬一。等別人退了房她要繼續養病多住兩天呢，再把人安排另屋兒去，啥事兒都解決了。
第一次覺著生意太好了也愁人。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都。他抹了把臉開始後悔昨晚上就不該見錢眼開。
老毛正坐在門口小沙發上歎氣呢，門口進來倆人，七包八包的提了很多東西，老毛硬著頭皮問：“你倆怎麽來了？蘭蘭你不是上班嗎。嗨，本來說等你晚上下班一起過去把你和阿雅接過來呢，那會兒正好嶽子也回來了。”
隻見兩個人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放茶幾上，叫阿雅的女孩子跟昨天比起來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路上阿雅給趙嶽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到，你這記性，忘了今天周末了？我們剛才去超市買了菜，下午一起煮火鍋。你等會沒事也來幫幫忙。”
“這不是還早嗎？你們女人不是愛逛街？你帶阿雅出去逛逛，嶽子還在路上，幹等你倆不無聊啊。”老毛勸說到。
“我們累死了，逛了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有趙嶽呢，我不跟他搶活兒幹。”蘭蘭一邊說一邊意有所指的看阿雅，阿雅被幾個人看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了句，“趙嶽說晚上帶我去看電影，蘭蘭姐無聊的話可以一起。”
“算了，我倒想去當電燈泡，老毛也不讓啊？”
老毛一把摟過人嘿嘿笑。
虎子坐在旁邊打遊戲，聽到趙嶽的名字，隨口接了句：“嶽哥屋裏不是有人嗎，朋友嗎，出來見見唄。剛好嫂子在這兒。”
老毛氣得想拍死他。
“毛哥，他屋裏是誰啊？”果然，馬上就聽見阿雅問。
正要想著怎麽回答呢，哢擦，隻聽不遠處一聲開門響動，趙嶽的房間出來一個女人。
餘久久醒來流了一身的汗，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借吹風機，擦著頭發才走幾步就感受到幾道目光。
“她是誰？”
不知道是誰開口，除了老毛，另外幾個人被眼前的一幕整得莫名其妙。
完了，這下全白費了，老毛捂了下額頭，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