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竟夕雙眼迷蒙的看了談榕一眼,有些沒搞懂現在的情況,可是在談榕看來,樂竟夕喊著湛珩的名字醒過來,如今又陌生的看著自己,無疑於是用刀剜著他的心髒一般。


    談榕最初的開心驚喜隨著他的心情一點點都沉了下去,緊抿著唇角,眼神落寞,“你剛醒,我去叫你的婢女過來幫你看看。”


    說完,便腳步虛浮的離開。


    樂竟夕坐在床上還沒有從夢境中緩過神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談榕的異常,甚至連他說了什麽,何時出去的都沒有注意到。


    “小姐,您可醒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子秀子穎推開門,見樂竟夕真的像小王爺說的那般醒了過來,便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嗯。”兩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讓樂竟夕有了一些現實感,隻是腦子還不太清醒,隻僵硬的抬起頭看著她們嗯了一聲。


    敲出她的精神有些渙散,子秀子穎對視一眼,默默的閉上嘴,隻是幫著樂竟夕擦了擦身子換了衣服,“小姐,我去幫您煮點粥喝,您昏迷了七天,不能吃刺激大的食物。”


    子秀退下去之後,樂竟夕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床上,腦海中亂哄哄的,夢中的無力感太過真實,所以她遲遲走不出來。


    “子穎,剛剛說,我昏迷了幾天?”過了良久,樂竟夕的眼神才逐漸清明,聲音有些暗啞的問道。


    見樂竟夕終於說話了,子穎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小姐已經昏迷了七天,把我們都嚇壞了,子秀說您身體並無大礙,隻是不願意醒來。”


    樂竟夕聞言點了點頭,歎息一聲,幽幽的說道,“是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我很痛苦,卻不知道該如何醒過來。”


    子穎似懂非懂的看著她,“是做惡夢了麽?”


    “算是吧。”樂竟夕聞言抬頭看向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哀傷,前世種種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惡夢。


    樂竟夕簡單的喝了一些粥後,便讓子秀子穎都退了下去,還吩咐最近這兩天誰都不見,若是沒有什麽事,都不要來打攪她。


    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隻當她昏睡太久,身子欠佳,需要修養。


    樂竟夕抱著雙腿坐在床上,默默想著夢中發生的事情,雖然與現在前世今生發生了許多變數,但是大的方向卻沒有變,既然如此,那湛珩看來早就已經和樂征聯合起來了。


    思及湛珩,她的心仍然避免不了一陣陣的痛,好像兩世的經曆穿插在一起之後,讓她更加難過,兩世,他都是自己最相信的人,沒想到卻也都是害自己之人。


    雖然夢的最後湛珩十分痛苦後悔,可是重來一世,他仍然做了同樣的選擇。


    或許人就是如此吧,湛珩忘記前塵過往,隻因這一世的痛苦絕望而做選擇,自然會同前一世一樣,選擇理所當然暢快的決定,倒是沒什麽好抱怨的。


    倒是自己這個被前塵牽絆的人,更添愁緒罷了。


    樂竟夕自嘲一笑,在知曉了一部分真相後,卻發現當初的自己錯的離譜,重來一世,她是不願重蹈覆轍的。


    她仔細想了想夢中發生的事情,將一些重要的節點熟記於心,重新謀劃接下來的事情,隻是對於湛珩,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畢竟少時的情誼在,最後湛珩痛苦的結局在。


    隻希望自己能夠讓湛珩做出正確的選擇,不要一錯到底,若是他一意孤行,自己也不會讓他隨意傷害到自己在乎的人。


    樂竟夕想了兩天的時間,將自己的思路捋清,這才覺得身心輕鬆了許多,將子穎喊了進來,“子穎,進來一下。”


    子穎聽到呼喚立刻忙不迭地進來,樂竟夕這兩日將自己悶在屋子裏,子秀和子穎也心情沉悶,時不時便擔憂的看向樂竟夕的房間。


    “小姐,您叫我。”子穎小心翼翼的問道,擔心自己會影響到自家小姐的心情。


    “嗯,我想問問,我昏迷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麽?”樂竟夕一反前兩日提不起精神來的狀態,這讓子穎十分欣喜,“樂將軍收回了歸合城,還攻陷了北興縣......”


    子穎語氣輕快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因為都是鼓舞人心的事情,所以不擔心樂竟夕會受到刺激。


    “是哪日攻陷的北興?”樂竟夕敏感的抓住關鍵點,前世他們收複了歸合城之後並沒有進攻南翎,沒想到這一世又有了變化。


    “應該是小姐昏迷的第三日。”


    樂竟夕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過了片刻才忽然問道,“談榕呢?這些日子怎麽沒看到他?”若是自己是這一世最大的變數,那談榕就是變數中的變數了。


    子穎咽了咽口水,有些猶豫的看著樂竟夕,“小姐,您昏迷的時候,小王爺一直在這守著你,隻是您醒來之後就沒再提起過他,所以,小王爺可能是傷心了......”


    “他一直守在這兒?”樂竟夕聞言不可思議的抬起頭,隻見子穎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人呢?”


    說到這,子穎就更加猶豫了,臉上有些不自在,“小王爺這兩日不是悶在房間喝酒,就是帶著酒壺孤身離開,不讓人跟著,今日又拿著酒壺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怎麽幾日不見就成了酒鬼了。”樂竟夕蹙著眉頭小聲嘀咕道,然後便起身下床,“我去找他去,這麽關鍵的時候還有心思喝酒。”


    子穎見樂竟夕終於打算出去走走,自然喜不自勝,想著小姐是去找小王爺,更加不會阻攔,畢竟這些日子小王爺有多傷情他們這些人都看在眼裏。


    雖然不知曉小姐醒來之後發生了什麽,但是小王爺如此,大抵也是一個情字,如今小姐主動求和,看來兩人很快就可以和好了。


    因為子穎三人都不知曉談榕去了何處,樂竟夕便去找了言習,言習見著樂竟夕之後,原本就冷冰冰的臉,此時就像冰塊一般,能將人凍死。


    “我家小王爺如何,不牢三小姐費心。”言習極少語氣如此衝,樂竟夕一時間便不知所以的僵在原地。


    還是跟在樂竟夕身後的子秀看不過去,衝著言習沒好氣的喊道,“喂,冰塊臉,你怎麽和我家小姐說話的?!”


    ------題外話------


    嗚嗚嗚,小王爺傷心了,我也傷心,,,


    湛珩一直是橫亙在談榕和樂竟夕之間的一道坎,可算要邁過這道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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