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山海帶著二八神隊伍到達了眾獸之山,他翻開了山海經。


    " 再往西二百五十裏,是座眾獸山,山上遍布琈玉,山下到處是檀樹和構樹,有豐富的黃金,山中的野獸以犀牛、兕居多。"


    而大禹方麵。


    “你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是誰讓你們進來的,放肆,實在是太放肆了,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驚怒的大吼,瞬間響整個血脈室,一道黑色殘影一閃,啪的一聲,林心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整個人已經被扇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


    劉管事麵容扭曲,如同暴怒的野獸,一雙眼珠子瞪成血紅之色,右手食指死死指著躺在那裏的林心柔,破口大罵:“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你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是誰給你的膽子帶人進來的,簡直是找死啊!”


    劉同怒吼著,心頭卻是充滿冰涼,完蛋了,李執事吩咐下來,隻有會長才能使用的血脈室,竟然被人闖了進來。


    天哪,這可是天大的失職。


    劉同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李執事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關係進的血脈聖地,費盡心思成了一個管事,沒想到毀在這麽一個小小的服務員身上。


    這一刻,劉同連殺了林心柔的心都有了,那臉上的怒意幾乎要將對方分筋錯骨,目光更是要生吞活剝掉。


    林心柔噴出一口鮮血,看著暴怒的劉同,知道對方是主管血脈室區域的管事,心頭的恐懼勝過了身上的痛苦,惶恐道:“劉管事,這間血脈室的門剛剛開著,我以為是聖地公開的血脈室,就沒多想”


    “沒多想,你知道這間血脈室是誰的麽?這可是會長大人的血脈室,你竟敢胡亂帶人進來,讓會長大人知道,你有幾條小命可以丟?”劉同氣急敗壞道。


    “啊!”


    林心柔聽說這間血脈室是會長大人的,頓覺眼前一黑,嚇得花容失色。


    血脈聖地的會長,那可是聖地的一號人物,後虞王朝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自己竟然讓人進入了他的血脈室,林心柔瞬間嚇懵了,腦海中嗡嗡作響,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還有你,胡亂動會長大人的血脈儀,膽大包天,來人啊,給我將他們兩個看住了,等李執事前來處置!”劉同怒吼一聲,一旁早有聽到動靜的血脈聖地護衛匆匆趕來,瞬間圍住了大禹和林心柔。


    此時血脈區域外也圍了不少人,正站在外圍指指點點,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劉同心中惶恐,但發生了如此大事,他不敢不報,立刻忐忑的找李執事去了。


    大禹看著圍住自己的血脈聖地護衛,眉頭一皺,他跨前兩步,立刻有幾名護衛冷哼一聲,道:“別動。”


    大禹冷冷掃了四周的護衛一眼,血脈聖地果然是財大氣粗,兩邊的護衛各個修為都在地級,一看便是身經百戰,身手矯捷。


    如果自己敢離開,大禹肯定這些護衛定然會毫不猶豫出手,如此之多的地級高手,大禹雖然絲毫不懼,但也不想大動幹戈。


    “放心,我不會跑的,一個個緊張什麽。”大禹語氣淡然,沒有絲毫不自在的感覺,徑直來到林心柔身前,一把將她扶起:“你沒事吧?”


    隻見林心柔臉上腫了一塊,兩眼淚水盈眶,被大禹扶起後,眼神依舊惶恐不安,好像天塌了一般,哭道:“先生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血脈室是會長大人的,還連累了你,過會我會和劉管事說清楚,這件事和你無關,都是我的錯。”


    “放心,不會有事的。”大禹輕輕抹去林心柔臉頰上的淚水,他那輕柔的聲音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林心柔心中的惶恐瞬間減輕了許多。


    感受著大禹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林心柔白皙的臉頰微微一紅,竟然忘卻了恐懼,反倒是覺得滿臉發燙,不敢抬頭看大禹一眼。


    一旁護衛目光冰冷,嘴角噙著冷笑,這小子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情調戲小姑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不過膽氣倒是挺大,有種!


    “李執事,就是他們兩個,動了會長大人的血脈室。”這時劉管事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在他身前,李執事一臉鐵青的走了過來,健步如飛。


    諸多護衛見狀,紛紛站直了身軀,行了一禮,李執事可是會長大人跟前的紅人,在血脈聖地地位顯赫,他們豈敢怠慢。


    但李文宇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迫不及待朝血脈室中望去,看到正處於啟動狀態的血脈儀,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他身上釋放了開來。


    整個血脈室區域的溫度像是憑空下降了數十度,所有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李文宇轉過身,用幾乎能殺人的淩厲目光盯著劉同,寒聲道:“劉同,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證?”


    “李執事,意外,這絕對是個意外。”


    “我不想聽解釋,會長大人剛剛說他要下來,你過會向他解釋吧。”


    什麽!


    會長大人要過來?


    “撲嗵!”


    劉同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抓著李文宇的衣角,哭喪著道:“李執事,***,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哼,救你?”李文宇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寒聲道:“你剛剛是怎麽向我保證的,這才多久過去,你竟然就讓人破壞了會長大人辛辛苦苦求來的血脈儀,你知道為了這套血脈儀會長大人耗費了多少心血,跑了多少次上級血脈聖地麽?沒想到才要來幾天,你竟然就讓人給破壞了,哼,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李執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剛才是陳凡大師的血脈儀出了問題,我過去處理了,是他們,是這個服務員胡亂帶人進來,對,全都是他們的錯。”


    劉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責任全都推向林心柔和大禹。


    “哼。”李文宇冷看了大禹他們一眼,目光淡漠,在他看來,不管是誰的錯,會長大人的血脈儀現在出了問題,這些人一個都討不了好。


    大禹聽著他們交談,明白過來對方是在為私自動了這個血脈室而震怒,淡淡道:“你是這裏的執事?我們過來的時候,這血脈室的門開著,誰知道不能進入,如果有錯,那也是你們血脈聖地的問題,這件事我們兩個也是受害者,與我們無關,我們可以走了吧!”


    說罷,大禹就要向外走去。


    “你你破壞了會長大人的血脈儀,居然還想走,哪有那麽好的事。”劉同猛地蹦了起來,攔在大禹麵前,麵目猙獰的指著大禹,口中唾沫星子橫飛,差點濺到了大禹身上。


    大禹腳步微錯,目光一寒,沉聲道:“首先,我隻是借用了一下血脈儀,並未破壞,其次,就算破壞了,那也是你們血脈聖地的問題,難道你們還想將責任強加在本少身上不成!”


    大禹雙目中陡然爆出一團淩厲的精芒,冰冷中帶著一絲漠視蒼生的冷漠,看得劉同渾身一顫,一股冰涼的寒意直入腦門,深深的恐懼之意從內心傳達上來。


    他駭然倒退兩步,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血脈聖地!”


    目光瞥到旁邊的護衛,劉同猛然清醒過來,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後退的腳步當即一停,隻覺得老臉漲紅,滾燙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天哪,這簡直也太丟人了,自己堂堂血脈聖地管事,竟然被一個少年嚇得魂不守舍,傳出去,他以後休想在血脈聖地混了。


    一旁李文宇麵露詫異,被大禹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也驚了一驚,對方明明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可先前那股氣勢,卻讓他都有一種不敢小視的感覺,心中暗暗注意起來。


    “李文宇,覺醒室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就在這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忽然從覺醒區域外傳來,一名身穿白色長袍,胸口有著一根血紋,血紋邊緣繡著一道銀邊的老者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步履穩重,身上的氣勢並未外放,但渾身上下卻散發一股難言的威嚴,目光深邃,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令人不敢逼視。


    “天哪,是血脈聖地的東方清會長。”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驚動了血脈聖地的會長。”


    “我的老天,難道血脈聖地地震了嗎?”


    諸多圍在覺醒區域外的武者們全都驚呆了,一個個發出驚雷般的議論之聲,在東方清路過的瞬間,個個表情虔誠,目露恭敬,仿佛凝視自己的偶像。


    東方清,後虞王朝血脈聖地的會長,後虞王朝最有權勢的強者之一,跺一跺腳,整個王都都會抖上三抖。


    平素人眾人想見他一麵,幾乎難如登天,沒想到今天在覺醒區域見到了,可見血脈聖地一定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一時間,不少人都惦著腳,死命的抬頭往裏麵看,卻什麽都看不清楚。


    “四階血脈玄師!”


    大禹目光落在東方清胸口的徽章上,微微一凝,血脈師,一般會用血紋來代表自己的身份等階,一根血紋,代表一階,兩根便是二階,三根三階,而到了四階之後,血紋又會變成一根,但會在血紋邊上加上一根銀邊,以此類推,七階之後,血紋邊緣會鑲上金邊。


    對方現在胸口有一根銀邊的血紋,可見是一名四階玄級(而級別又分為天、地、玄、黃)的血脈師。


    “李文宇,覺醒室到底出了什麽事了?還讓我親自跑一趟!”


    東方清先前正被大禹的雷霆血脈的覺醒給震懾到,萬分震驚的陷入沉思,卻被打斷說覺醒室出了問題,隻能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心頭自然有些不悅。


    李文宇雖然在劉同麵前神色倨傲,但見到東方清,頓時態度恭敬的像是一個跟班,小心翼翼的道:“會長大人,劉同看管不利,把一個聖地的客人放進了您新組建的血脈室”


    “什麽?”東方清不悅的神情驟然一驚,打斷李文宇的話,驚聲道:“你說的是哪個血脈室?”


    李文宇心下一跳,緊張道:“就是擺放了您前不久剛從上級血脈聖地要來最新血脈儀的那間血脈室。”


    東方清淡定的神情瞬間消失了,眼中的憤怒之意如同爆發前的火山一般積聚,眾人隻覺得一股寒意如同風暴一般在整個血脈區域席卷開來,心驚膽戰之下,一個個瑟瑟發抖。


    “該死,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過,決不能讓任何人進入這間血脈室的麽?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麽吃的,要是那批血脈儀出了絲毫問題,你們一個個都別在血脈聖地待著了,全都給我卷鋪蓋走人。”東方清震怒的咆哮在大廳響起,洪亮的聲音震得所有人腦海隆隆作響,昏昏欲倒。


    緊接著,東方清化作一陣風,急匆匆的衝進了一旁的血脈室。


    李文宇等人全都惶恐的跟了過去,心驚膽戰的準備接受東方清會長的勃然怒火,卻發現會長進去後,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個不由探頭朝血脈室中看去。


    隻見之前還心急火燎衝進去的東方清,像是個呆子一般傻站在啟動著的血脈儀前,那場景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李文宇等人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一瞬間手足冰涼,渾身上下冷汗滾落,長袍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剛才等候東方清的過程中,眾人心中無不祈禱的就是儀器不要出什麽問題,隻要血脈儀還完好,僅僅是不小心放了客人進去,那還有挽救的希望。


    可如果血脈儀出了問題,那


    而如今。


    看到會長那呆滯的表情,李文宇幾人心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


    完了!


    血脈儀絕對出問題了。


    “撲嗵!”


    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的劉同隻覺眼前一黑,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暈死過去。


    一旁李文宇嘴角抽搐,也嚇得膽戰心驚,雙腳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心中一片冰涼。


    至於那群護衛,更是遠遠離開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成為會長暴怒的靶子。


    眾人已經能夠想象會長大人之後暴跳如雷的樣子了,繼續待在他身邊,那可是會死人的。


    果然。


    眾目睽睽之下,東方清會長終於動了,隻見他一步步走向啟動著的血脈儀,腳下仿佛重有千鈞,同時雙手顫抖的撫摸過血脈儀上的各個按鍵,兩隻眼睛鼓得圓圓的,死死的瞪著血脈儀上諸多亮起的陣紋。


    他臉上的肌肉慢慢扭曲,臉色也是逐漸的潮紅起來。


    來了,來了!


    李文宇等人摒住呼吸,已經開始準備承受東方清會長的驚天暴怒了。隻見東方清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珠子瞪得越來越圓,那模樣就仿佛醞釀噴發的火山,怒火積蓄得無比雄厚。


    想想也是,東方清會長耗費了多少精力,千辛萬苦才從上級血脈聖地要來的最新型血脈儀,還沒等他研究透徹,竟然就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讓一個少年給弄壞了,這等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也要暴怒啊。


    這等痛心之事,就算是將對方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霎時間整個血脈室的空氣凝固的令人窒息,連呼吸都仿佛是奢侈,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在眾人眼中壓抑到極致的東方清整個人猛地蹦了起來,洪亮的聲音如同驚雷,在整個血脈區域隆隆作響。


    “是誰,是誰進來動了老夫的血脈儀,快告訴我,到底是誰?”


    東方清瞬間來到李文宇的麵前,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如同雄獅怒吼般的咆哮而出,震得李文宇腦袋發暈,唾沫星子濺了他一臉。


    李文宇在東方清的咆哮之下,完全懵掉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東方清晃得說不出話來,臉憋得就和豬肝一樣。


    “是他,會長大人,就是這小子,弄壞了您的血脈儀,還有這個服務員,是她放這小子進去的,他們兩個實在該死啊,膽敢趁屬下給陳凡大師修理血脈儀的時候,偷入會長大人您的血脈室,弄壞您的血脈儀,就算是萬死也難解屬下心頭之恨。”


    差點昏死過去的劉同這個時候就像鯉魚打挺一樣蹦了起來,憤怒的指著大禹和林心柔,破口大罵起來,眼神充滿了憤怒和心痛,仿佛自己也是一個受害者一樣。


    “是他!”


    東方清目光瞬間落在大禹身上,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之意,身形一晃,就來到了大禹麵前,目光死死的盯著大禹,厲聲道:“年輕人,剛才是你進了血脈室,動了老夫的血脈儀?”


    “沒錯!”大禹直視東方清的雙眼,神情鎮定自若,有一種同齡人不該有的成熟和穩重。


    “不過我不是偷入的,這位服務員帶我過來的時候,這個房間的門本就開著,可沒人說過這個血脈室不能使用。”


    “哼,小子你還敢狡辯,門開著難道就代表你能隨意進入麽?這裏麵的血脈儀如此高深,你一個小屁孩看得懂麽?既然看不懂,還敢隨意亂動血脈儀,這分明就是蓄意破壞,我現在懷疑,你是不是一些別有用心的勢力派來,專門破壞會長大人的血脈儀的。”劉同為了自保,一個大帽子直接扣在了大禹頭上。


    “會長大人,我現在懷疑這小子極有可能是血魔教的奸細。”劉同猙獰說道。


    眾人心中一凜,血魔教,那可是整個北五國都臭名昭著的恐怖勢力,他們手段殘忍,作惡多端,但勢力卻極其龐大,甚至還要淩駕在北五國之上。


    而且,血魔教一直想將勢力插手進北五國之中,控製北五國,隻是因為血脈聖地、器殿等勢力的阻撓,使得血魔教這些年並未如意。


    如果麵前這少年真是血魔教派來破壞會長大人的血脈儀的,那問題就嚴重了。


    大禹冷冷一笑,不屑的看了眼劉同:“嗬嗬,我一個後虞王朝普通百姓,居然也能被你說成是血魔教的奸細,閣下還真是敢說啊!”


    “你”劉同被大禹的目光給刺痛,不禁勃然大怒,還想繼續說些什麽,不等他把話說出,啪的一聲,臉上已經狠狠的挨上了一記耳光,整個人像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出手的正是一直盯著大禹的東方清。


    “閉嘴,丟人現眼的家夥,滾一邊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所有人都蒙圈了。


    劉同摔在地上,大口的噴出血來,“會長,我”


    他腦子發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李文宇。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還是東方清接下來的舉動。


    隻見他快步來到大禹麵前,臉上突然綻放出了一絲笑容,像是殘花敗柳重新盛放,格外的別扭難看,“這位小兄弟,不知師承何處?在下東方清,添為後虞王朝血脈聖地會長,今日能結識少俠,真是三生有幸。”


    東方清麵露微笑,哪裏還有先前半分暴怒的模樣,要多和藹就多和藹。


    一群人當場石化,各個目瞪口呆。


    不少人心中止不住的狂吼:這到底是怎麽事?為什麽一向高傲的會長,會向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和顏悅色?


    李文宇和諸多護衛使勁的揉著眼睛,都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大禹皺眉道:“師承就沒必要說了,你還有事麽?”


    一群人瞠目結舌。


    這少年什麽來頭,難道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東方清會長麽?


    就算是後虞王朝的王子,也不敢對東方清會長這麽說話吧?


    “呃!”卻見東方清摸了摸頭,尷尬道:“那個,閣下打開了我們血脈聖地的血脈儀,不知能否關閉一下。”


    他這話說完,老臉微微發紅,這套血脈儀是他剛從上級血脈聖地拿來的,目前都還不會操作。


    “這個簡單。”


    大禹步入血脈室中,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攔他,都傻傻的看著大禹走到血脈儀前,雙手迅速的在血脈儀上操作起來,那幻動的手指,如同彈奏動人曲樂的藝術品,充滿了美意。


    一道七彩流光閃過,血脈儀很快就黯淡了下來。


    東方清目光一亮,死死的盯著大禹的手法,身軀激動的都在顫抖。


    “咳咳”等大禹關閉血脈儀後,東方清連又搓著雙手道:“這位小兄弟,剛才閣下如何打開的血脈儀,能否告知老夫一下?”


    他態度恭敬,就像一個虛心求救的學徒一般,希冀的看著大禹。


    大禹如何看不出東方清心中所想,知道此人對這套血脈儀並不熟悉,想要從他身上學到一些知識。


    他也並不藏拙,淡淡道:“我隻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話音落下,大禹的雙手驀地動了,根根手指在儀器上迅速一閃而過,隻見整個血脈儀驟然亮了起來,閃爍七彩的流光,將整個血脈室襯托得絢爛無比。


    而後大禹淡淡道:“今天這事,閣下應該弄清楚了吧,我可以走了麽!”


    “可以,當然可以!”


    東方清平複心中的激動,轉身對李文宇道:“李文宇,送一下這位小兄弟,不不,還是我親自來送吧。”


    東方清親自帶著大禹向血脈聖地外走去。


    血脈聖地外。


    東方清滿臉堆笑道:“小兄弟,今天讓你在我血脈聖地看笑話了,這是我們血脈聖地的令牌,憑此令牌,小兄弟可以在我血脈聖地麾下任何地方享受七折的優惠,除此之外,還能去到一些普通武者不能去到的區域,還請小兄弟收下。”


    東方清將一塊令牌塞到大禹手中。


    令牌表麵是金質的,是血脈聖地的金客令。


    血脈聖地的普通令牌分鐵質、銀質、金質三種,在金質令牌之上,還有更高級的客卿令。


    後虞王朝所在的血脈聖地是四級血脈聖地,金客令已經是他們能夠頒發的最高級別令牌了。


    大禹沒有推脫,直接收下令牌,道:“那服務員不會受到處罰吧?”


    “嗬嗬,小兄弟說笑了,當然不會。”


    “那就好。”知道林心柔不會因為自己被血脈聖地責罰,大禹也就放心了,轉身離去。


    等大禹和東方清離開之後,血脈聖地門口原本圍觀的諸多行人和武者頓時嘩然起來,議論紛紛。


    “剛才那少年是什麽來頭?竟然讓東方清會長親自出門相送!”


    “不知道啊!”


    “嘖嘖,東方清會長相送,就算是咱們後虞王朝的王子也未必有這樣的待遇吧?”


    “剛才東方清會長給那少年的令牌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金色的令牌,一定是血脈聖地的金客令,聽說憑這金客令,可以在血脈聖地購買任何東西都享受七折優惠,就算王都各個頂級勢力都未必擁有。”


    眾人無不羨慕萬分。


    血脈區域。


    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


    東方清來之後,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劉同,冷哼道:“將劉同趕出血脈聖地,從今後不得踏入血脈聖地半步。”


    劉同一聽,頓時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昏死過去。


    “東方會長,東方會長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是無辜的,你饒了我吧!”劉同拚命的抱著東方清的小腿,哭喊道。


    “滾!”東方清臉色一沉,一腳踢在劉同胸口,直接將他踢飛出去,“你可知我為何罰你?若你隻是放人進入老夫的血脈室,那也罷了,可你在出現問題後,非但不知悔改,承認自己的失職,反而強詞奪理,拚命狡辯,意圖蒙混過關,到最後為了脫罪,竟然還誣陷別人,假若任由你繼續待在我血脈聖地,那才是對我血脈聖地的侮辱。”


    劉同摔在地上,大口的噴出鮮血,哭喊道:“東方會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哼,老夫不殺你已經是仁慈了,還讓老夫饒恕你,滾,再不滾,信不信老夫現在就劈了你!還不給我將他拖走!”


    劉同慘叫一聲,知道再也沒有寰轉餘地,他雖然走的關係進的血脈聖地,但對方是誰?血脈聖地會長,廢了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立刻有兩名護衛走上前來,將劉同像死魚一樣拖了出去。


    東方清目光又落在林心柔身上,林心柔一個激靈,心裏七上八下,整個人惶恐不安,隻感到陣陣發暈,哭著道:“會長大人,屬下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東方清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你有什麽錯?老夫還要感謝你把人帶到我的血脈室呢,我問你,剛才那少年叫什麽名字?是什麽身份?”


    林心柔看著畫風轉變的東方清,腦子一懵,“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叫大禹。”


    “大禹?”東方清若有所思,而後點頭道:“你今天做的不錯,去聖地多領一個月薪水,去休養兩天吧!”


    “是!”林心柔暈乎乎,傻傻的向外走去,直到出了血脈區域,還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李文宇,你幫我去查一下,那大禹究竟是什麽來頭!”東方清突然說道。


    “是。”李文宇似是明白了什麽,疑惑道:“會長,那少年莫非大有來頭?”


    他跟隨東方清這麽多年,從未見過一個少年能讓會長如此重視。


    “來頭?難道你剛才沒看出來麽!”東方清看了他一眼,走進了血脈室,凝視麵前的血脈儀,眼中不由露出一絲震撼的神色。


    “恕屬下愚鈍!”


    東方清指著麵前的血脈儀,道:“這種最新型的血脈儀,共分六種狀態,十八個級別,每提升一個級別便會多亮起一道陣紋,而級別越高,血脈儀檢測的強度也就越強,你現在看這血脈儀一共亮起了多少道陣紋?”


    “一、二、三”李文宇凝神去數,頓時豁然一驚,失聲道:“十八道,這怎麽可能?”


    “沒錯,正是十八道。”東方清目光深邃,沉聲道:“這種血脈儀,是老夫前不久才從上級血脈聖地辛苦要,整個北五國都極其少見,至於後虞王朝更是僅此一台,別無分處,即便是老夫,目前也隻掌握了前十二級的開啟手法,而剛才那少年,竟然直接將這血脈儀開啟到了最高功率的十八級,你說這是怎麽事?”


    李文宇駭然道:“會長您的意思是,這少年身後有一個強大的血脈師?”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此子也絕對不簡單。”東方清眯著眼睛,捋著胡須,若有所思道:“咱們王都竟然多了這麽一個有趣的少年,嗬嗬,真是有意思!”


    大禹到家中,發現母親不在,心中微微一歎。


    “母親這些天,每天早出晚歸,肯定是在為了賺錢而奔波,等學院大考之後,我得想辦法賺些錢,決不能讓母親繼續辛苦下去。”


    他暗下決心,而後到自己的房間中,繼續修煉起來。


    簡陋的房間裏,大禹盤膝而坐,身上湧現一股淡淡的血色光暈,身下更是浮現一層淡淡的血色符文,將他包裹其中。


    前世身為八階血脈皇師,大禹自然知曉不少血脈修煉之術,他此刻修煉的,正是前世武域極其逆天的一門血脈修煉之術。


    血脈覺醒之後,需要有一個鞏固的過程,而大禹所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血脈鞏固下來。


    其次,武者對血脈的掌控,需要不斷的嚐試,才能如意的操控,進行催發,大禹現在就在增加自己對血脈的掌控力。


    “怎麽事,我的血脈之力竟然比之先前些微提升了一絲!”


    一個時辰之後,大禹震驚的發現,自己體內的那一絲雷電之力,竟然得到了一絲增長。


    這絲增長雖然極其細微,普通武者根本不會在意,但卻被他一下發現了。


    “不可能,一般武者想要提升血脈,隻能通過吸收血獸體內的血脈之力和血晶,或者通過血脈師的提升,才能得以提高,但我的這雷霆血脈”


    一個能夠自行成長的血脈?


    大禹為自己的發現感到了震驚。


    天底下的血脈,除了一至九品之外,還分天、地、玄、黃三種級別。


    這是因為再垃圾的血脈,都能通過血脈師的提升,或者吸收血脈之力,而得到提升。


    但不同血脈的級別不同,最終成長的可能性也不同。


    凡級血脈,就是指那種最高隻能成長為三品血脈的普通血脈。


    這種血脈,最高隻能提升到三品,最是普通。


    玄級,則是那種最高能提升到六品的血脈。


    至於地級,便是能成長到九品的血脈。


    傳說中,在地級血脈之上,還有一種天級血脈,這種血脈,不需要通過吸收血獸的血脈之力和血晶,便能隨著武者修為的提升,自行提升品階。


    隻是這種血脈一向隻存在於傳說中,大禹前世也隻是聽聞,而從未見過。


    “難道我的雷霆血脈就是傳說中的天級血脈?”


    大禹隻覺得渾身發燙,手心冒汗。


    他雖然不知道天級血脈究竟有多可怕,但通過文獻可以得知,天級血脈的成長性和威力要遠在王級血脈之上,曆史上擁有天級血脈的天才,隻要不隕落,最終的成就都極為驚人,堪稱大陸巔峰強者。


    “不管是不是天級血脈,當務之急,是提升自己的修為,我之前落後的太多,時間不等人,我必須在學院大考之前,提升到人級後期。”


    大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目光熠熠。


    接下來的幾日,他足不出戶,陷入閉關之中。


    星辰變在他體內做著一個又一個的周天。


    每一個周天過後,大禹體內十二道經脈中的真氣就會提升一些。


    這時候,星辰變的強大就體現出來了。


    一般功法,在運行過數十個周天之後,人體的經脈就會承受不了真氣的衝擊,而產生細微的損傷,武者們往往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繼續修煉。


    但星辰變在修煉的同時,會對經脈進行滋養、修複,也就是可以永無止盡的修煉下去,而不會對經脈造成損傷。


    一次次的修煉,大禹體內的真氣越來越濃厚。


    終於在學院大考即將到來的前一天。


    “轟!”


    大禹丹田之中,猛地發出一聲悶響,整個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突破煉靈八境!


    氣池的容量,立即擴大十倍,原本臉盆大小的氣池,立刻變得一米見方,其中容納了大量精純的真氣,如充盈的湖水一般,澎湃激蕩。


    “終於成為煉靈四境了,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靈士九境,爭取能在一個月時間突破到靈士九境,否則,這個修煉速度也太慢了。”


    若是別的武者聽到大禹心中的想法,非要鬱悶的吐血不可。


    一個月時間,從煉靈十境突破到煉靈四境,幾乎比得上一些天才少年一年的修煉,居然還嫌慢。


    簡直就是所謂的沒天理。


    “不管怎麽樣,達到煉靈半步後,那些想在學院大考看我笑話的,恐怕要失望了。”


    大禹冷冷一笑,腦海中浮現趙鳳陰險的表情來。


    “不知道我現在的力量達到什麽地步了?”


    大禹站起身,來到庭院之中。


    此時正值午時,家中空無一人,秦月池中午一般不來。


    大禹盯著麵前院子中的一塊半人高黝黑頑石,腳步微錯,雙腿猛地一蹬,“噌”的一下衝了出去。


    “哢嚓!”


    大禹先前站立的所在,地磚立刻爆裂開來,如蜘蛛網般蔓延,他整個人如一道閃電,瞬間來到頑石麵前,以腿部力量帶動腰部,再以腰部帶動背部,然後是肩部,最後將力量凝聚在右拳之上,一拳擊在頑石之上。


    “轟!”


    一道驚天巨響,整塊頑石被拳力貫穿,頓時四分五裂,化為一塊塊拳頭大小的碎石,爆碎一地。


    “這一拳的力量,應該在二十匹馬力左右!”大禹滿意的點點頭。


    普通煉靈十境的武者,擁有一馬之力,煉靈中期武者,擁有五馬之力,越接近靈士的武者,就會突增至擁有十馬之力。


    大禹剛剛突破煉靈四境,就擁有二十馬之力,已經算相當不錯了,隨著星辰變的層次,他的力量肯定會更加強大。


    “休息一下,就等明天的學院大考了。”


    大禹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在房間中閉目養神。


    秦府。


    趙鳳所居住的院落。


    “秦勇,明天便是天星學院大考了,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趙鳳坐在一張貴妃椅上,目光陰惻惻的說道。


    “夫人,一切都已經辦妥了,隻是”秦勇弓著身子,微微說道。


    “隻是什麽?”


    “那人嫌夫人給的太少,還想要加兩萬。”


    “哼,給他。”


    趙鳳眯著眼睛道:“隻要讓那小畜生通過不了天星學院大考,區區兩萬又算什麽。”


    “是。”秦勇點點頭,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夫人,為了這麽一個小子,咱們耗費這麽大精力,值得麽?如果讓天星學院的人知道我們買通了他們的考核老師,天星學院震怒起來,對我們秦家來說可是很危險的。”


    “哼,你懂什麽?”趙鳳眯著眼睛道:“大禹再怎麽樣,也是那老頭的血脈,雖然這次用梁宇的事情,將他們母子趕出了秦府,但那老頭要是耍起橫來,照樣能將他們母子重新接府中,但若那小子未能通過天星學院大考,被學院逐出的話就不同了,就算那老頭再心有不甘,也於事無補。”


    “我要的就是那秦月池母子,這輩子都不了秦家。”趙鳳厲喝道,麵目猙獰。


    秦勇恍然道:“夫人,屬下明白了。”


    趙鳳點點頭:“你有時間再去溝通一下,錢不是問題,我希望的是這次絕不會出任何差池,如果讓那小子通過了學院大考,那就麻煩了!”


    “母親,這你擔心什麽,這次學院大考,全年級的學員都會參加,我向你保證,就算那大禹覺醒了血脈,我也會在下麵的考核中將他廢了。”


    大門打開,葉爽一臉自信的走了進來。


    “爽兒。”見到來人,趙鳳微笑道:“你這些天修煉的怎麽樣了?”


    葉爽猙獰一笑,道:“母親,你放心,孩兒已經突破到了煉靈五境巔峰,距離靈士也隻有一半之遙,對付大禹那小子,完全是綽綽有餘,一招就能廢了他。”


    趙鳳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讚歎道:“好,爽兒,不過你可不能將目光放在大禹身上,娘希望你能夠向你大哥學習,成為王都最頂尖的天才。”


    “母親,你老要我向大哥學習,大哥什麽天賦,我怎麽能和他比。”葉爽鬱悶道。


    他大哥葉凡,乃是秦家第一天才,也是趙鳳的驕傲。


    葉凡從小就展現出了極為驚人的天賦,早在數年前,就已經突破了靈士,成為一個響當當的靈王四境的人物,因跟隨定武王征戰沙場,並立下幾次大功使得名聲大噪,如今已經是軍中第一校尉,距離將軍也隻有一步之遙。


    葉爽可以說是從小生活在大哥的陰影之下。


    還好一直有大禹給他墊底。


    “嘿嘿,我的好弟弟,你最好祈禱自己明天不要覺醒血脈。”


    想到明天的學院大考,葉爽嘴角微微一勾,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


    此時,武安侯府!


    這裏聚集了一群天星學院高級班的學員,各個都是王都官宦家中的貴族子弟。


    “恭喜小侯爺,賀喜小侯爺,一舉突破地級,明天就能從天星學院畢業,到時候跟隨武安侯入朝為官,征戰沙場,封王拜相,不在話下。”


    庭院中,這群王孫貴族子弟,簇擁著一名麵色白淨,目光陰柔的少年,紛紛恭維著。


    “嗬嗬。”陰柔少年身穿錦繡華袍,腳踏獅雲靴,雖在寒冬時分,卻手持一柄紙扇,風度翩翩,“那就承各位好意了。”


    “小侯爺客氣了,以後小侯爺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大家啊。”


    “是啊,是啊!”


    “小侯爺年僅十七,便已是靈士六境級強者,整個王都那麽多貴族子弟,又有幾個能比得上小侯爺的。”


    一群人溜須拍馬,熟練至極。


    人群中,魏真臉色陰沉,不爽的看著陰柔少年。


    他和李青峰俱為侯門弟子,平日裏關係不錯,往來甚多,但同時也是暗中彼此較勁,誰也不服誰。


    如今李青峰突破靈士,而他還在煉靈後期巔峰苦苦掙紮,這些天非但修為沒有寸進,反而有了一些退步。


    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和當初大禹踢自己丹田的那一腳絕對有著極大的關係。


    他也找過一些大夫和藥師,但診斷之後都說沒有他沒有一點問題,這令他心中煩躁至極,對大禹也愈發的忿恨起來。


    “李兄!”


    待得周圍人少了一些之後,魏真立即走上前去。


    “哦?魏兄!”李青峰微微一笑,扇子輕拍手掌,看向魏真,眸中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神色,嘴角也勾勒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這一次為兄先突破地級,魏兄可要好好加油,不能怠慢啊,為兄還想等著魏兄突破之後,相互切磋一番,一較高下呢。”


    “李兄放心,魏某不會讓李兄久等的!”魏真壓抑心頭的不爽,傲然說道,而後話風一轉,“魏某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


    “明天的學院大考上,我希望李兄幫我教訓一個人。”魏真咬牙說道。


    “誰?”李青峰麵露詫異,魏真可不是喜歡求人的一個人,而且,他要教訓誰,還需要來求自己?


    “大禹!”魏真眯著眼睛,一字一句道,眸中射出仇恨的目光。


    李青峰一皺眉頭,“哪個大禹?”


    “還有哪個,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大禹。”


    “他?”


    李青峰愣住了,大禹名氣太大,不但是有軍神家族之稱的秦家私生子,而且是天星學院建院以來第一個可能因為無法覺醒血脈,而被逐出去的學員,因此大禹雖然隻是初級班學員,但他卻也聽過對方名頭。


    隻是這麽一個家夥,魏真自己就能輕易解決,為何會讓自己出手?


    被李青峰疑惑的目光給盯著,魏真似乎知道對方心中的疑慮,咬牙道:“此人不是你所想的那麽簡單。”


    “哦?說來聽聽。”


    李青峰來了興趣。


    魏真把來事情來龍去脈一說,李青峰臉上的興奮之意愈發濃烈,他不屑看了眼魏真,似乎對他被一個廢物擊敗而有些不屑,淡然道:“嗬嗬,有點意思,我答應了。”


    反正他已突破地級,大考之後就能從天星學院畢業,教訓一下大禹,也沒人管的了他。


    康王府,練武場。


    “漫天星輝!”


    趙靈珊手持一柄星輝寶劍,一劍刺出,天空仿佛出現無數星辰閃爍,密密麻麻,避無可避。


    叮叮當當!


    清脆的金鐵交戈之聲響起,三名護衛連連後退,一直退出了近十步才止住腳步,在他們胸口,出現幾道撕裂的劍痕,觸及到裏麵的內甲。


    “郡主修為高絕,我等自愧不如。”幾名護衛垂劍歎道。


    “啪啪!”


    康王爺趙敬站在一旁,手掌拍擊,滿臉笑容,對著一旁的梁宇感激道:“多謝梁大師的教導,讓小女的修為一日千裏,僅僅用了一個月時間,就突破了靈士,明天就能從天星學院畢業了。”


    梁宇淡淡道:“康王爺過譽了,那也是因為郡主天賦異稟,覺醒的是三品血脈,精神力天賦達到橙色,所以修煉老夫的精神秘法才能事半功倍,才能在一個月內突破靈士。”


    康王爺微笑道:“不管怎麽樣,這一切都是大師您的功勞,小女從天星學院畢業後,本王希望她能跟著梁大師學習,爭取早日成為一名真正的煉器師。”


    梁宇道:“我讓她盡早突破地級,從天星學院畢業,也是正有此意。”


    “哈哈。”康王爺笑了起來:“明日就是天星學院年前大考了,不知梁大師有沒有興趣,看一下小女明日的大考?”


    梁宇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不凡的身影,吐氣道:“那是必須的。”


    梁宇和康王爺談笑著離開練武場,趙靈珊繼續修煉。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今天就是學院大考了。”


    大禹一大早穿戴好衣服,精神奕奕的走出房間,便看到母親在廚房忙碌。


    “禹兒!”葉古香見到大禹,停下手裏的活,很快就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還有一些熟食。


    “娘,今天就是學院大考了,你就不用忙了,跟著孩兒一起去看看吧。”大禹邊吃飯邊說道。


    為了不讓大禹感受到壓力,葉古香這些天從來沒有說過學院大考的事情,今天是大考的日子,本來她想囑咐一番,卻又擔心大禹會有壓力,所以內心一直十分猶豫,沒想到大禹自己說了出來。


    “那好,你先過去,娘過會就去看。”葉古香點點頭,溫柔的看著大禹。


    天星學院,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年度大考是天星學院最大的盛會,一年一次,屆時王都不少達官貴人都會前來,甚至王宮也會派高手前來,一向神出鬼沒的院長也會親自參加。


    而一年一度的大考,對於學院的每個學員而言,自然極其重要,不容有失。


    此時,一群群學員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熱鬧的議論紛紛。


    大考還沒開始,諸多學員就已經聚集在了學院的演武場,等待大考的開始。


    在演武場四周,還有著不少高台,那是給許多前來參觀的達官貴人,以及學員家長們坐的。


    大禹自以為來的很早了,豈料到達演武場的時候,一大半的學員都已經到齊了。


    “看,這個不是大禹麽?”


    “聽說他到現在還沒覺醒血脈,再有一次覺醒不了,就要被學院給逐出去了。”


    “此人是秦家的弟子,定武王的孫子,怎麽會連血脈都覺醒不了?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嘖嘖,聽說他是秦家的私生子,血脈的傳承來自父母,他的母親乃是秦家大小姐,血脈自然不差,可他的父親”


    “噓,閉嘴,再怎麽說,他也是秦家子弟,要是被人聽到,你還要不要命了。”


    大禹走到哪裏,哪裏就會傳來竊竊私語,周圍的學員無不用詫異的目光偷看大禹。


    大禹將這些話聽在耳中,麵無表情。


    這些言語,根本無法激起他心中的絲毫波瀾。


    “禹少,你總算來了。”


    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林天和張英興奮的來到了大禹身邊。


    “你們兩個沒事吧?”大禹打量了兩人一眼,半個多月過去,兩人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了,顯得精神奕奕。


    “我們沒事,倒是禹少你,後來魏真有沒有找你麻煩?”


    想起上次的事,此時兩人還心有餘悸。


    “他?”大禹淡淡一笑:“他若敢來,我便讓他有來無。”


    大禹隨意霸氣的神情讓林天和張英一怔,他們深深的看了眼大禹,發現自己的這個兄弟,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對了,禹少,你上次給的口訣太神奇了,我和林天修煉之後,聚集真氣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數倍,這真的是唉,我們兩人,都不知道如何謝你了!”


    兩人過神來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當即激動的說了起來,一臉的興奮之意。


    半個月的時間,兩人不但突破人級中期,還更進一步,這在兩人以前心中,根本都不敢想象。


    “小事一樁,不用記掛心上。”大禹輕鬆一笑,他早就出來了,兩人身上的氣息,明顯得到了突破,不但跨入了人級中期,而且距離人級後期,也並不遠了。


    看來林天和張英的天賦都還不錯,否則光憑一段口訣,也絕不會進步得如此神速。


    “大禹,沒想到你真敢參加年末大考?”


    就在這時,一道嘲諷之聲突然響起,葉爽和幾名學員走了過來,一臉鄙夷的看著大禹,攔在了大禹三人的身前。


    這幾人,各個氣勢不凡,顯然都是高級班的弟子,雙手環抱,好整以暇的看著大禹三人,眼睛眯起,嘴角似笑非笑,如同戲鼠的貓。


    林天和張英的腳步一窒,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紛紛看向大禹,他們都認出來了葉爽,知道此人是大禹的二堂哥,隻是雙方關係似乎不怎麽樣,至少在學院裏,大禹有了什麽事情,從未見過葉爽他們出麵過。


    “讓開。”


    大禹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葉爽,他的表情,讓葉爽身邊的幾名學員微微一怔,嗬嗬,有意思。


    “葉爽,這就是你們秦家的那個私生子?”


    “作為二哥,他似乎不怎麽鳥你啊。”


    幾人對視一眼,嗬嗬笑了起來,眼睛微眯,似乎要看葉爽怎麽處理。


    此時周圍其他學員的目光也都紛紛注視了過來。


    大禹平淡抬起頭,對兩人冷冷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住了,嘴角的笑容綻放到一半,臉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竟然被大禹呼之為狗,讓他們以後在王都如何混?


    刹那間,一絲陰冷和殺氣從兩人身上迅速升騰了起來。


    “小子,你說什麽?”


    “葉爽,這就是你們秦家的子弟?”


    “葉爽,今日休怪本少不給你秦家麵子,給他一個教訓了。”


    幾人跨前一步,身上綻放出滲人的寒意,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水來,一雙拳頭被捏得咯吱作響,死死盯著大禹。


    林天和張英大驚失色,目光緊張,急忙運轉體內真氣,紛紛跨前一步,擋在大禹麵前。


    兩人的神情如臨大敵,一個個額頭冒出冷汗來。


    這時大禹忽然撥開兩人,淡淡地說道:“林天、張英,你們兩個讓開,我倒要看看,在年末大考,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幾個要如何教訓我?”


    大禹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笑容,那混若無物的模樣,令葉爽和他身邊的幾人心中一驚,急忙朝四周一看,表情一窒,額頭紛紛冒出冷汗來。


    他們雖處於廣場的一角,但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特別是四周高位之上,不少受到邀請的王都各大勢力強者、王孫權貴都已經到了,以他們的修為自然能夠注意到這裏的場景,不少人犀利的目光已經注視了過來。


    兩人心中大寒,今天可是學院年末大考的日子,要是不小心破壞了學院的年末大考,引發學院的高層的怒火,即便是他們這些貴族子弟也難討好。


    “哼,小子,你別囂張,最好期待年末大考的時候別遇到我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幾人臉上陰晴變幻了許久,最終隻能冷哼一聲,壓抑心頭的怒火,退了去。


    “嗬嗬。”大禹嗤笑一聲,看都沒看幾人一眼,帶著林天和張英直接穿過幾人。


    大禹的那種蔑視,令葉爽和他身邊幾人氣得七竅冒煙,差點壓不住心頭的怒火,這種蔑視,簡直比當眾辱罵還要讓人更加憤怒和憋屈。


    偏偏他們還無法發怒,隻能死死的咬著牙,將怒火往身體裏麵憋。


    “小畜生,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囂張,過會血脈覺醒儀式一過,我看你還怎麽張狂。”葉爽目光陰冷地說道。


    就在大禹和林天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


    廣場外,忽然走來了另一群人。


    這群人各個身上裘衣閃亮,氣度不凡,雙眸銳利如鷹,給人一種不敢逼視的感覺。


    眾人所過之處,原本在場的不少學員紛紛退在兩旁,麵露畏懼。


    這群人正是以李青峰為首的一群王侯子弟,魏真和魏震二人也是走在人群之中,看著領頭李青峰耀武揚威的模樣,心頭暗自鬱悶。


    忽然,兩人的目光瞥到大禹,臉色頓時一僵。


    “魏真,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大禹?”李青峰注意到兩人的目光,突然微笑著說道。


    “對,就是他!”魏真咬牙說道,眼中怒火燃燒。


    正前行的大禹若有所感,轉過頭,就看到魏真的目光,以及其中蘊含的冰冷殺意。


    而後,大禹目光落在了魏真身邊的李青峰身上。


    李青峰雖然收斂了氣息,但大禹何等眼光,還是一眼看穿了他的修為。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陡然碰撞。


    “嗬嗬,有意思。”


    李青峰目光一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目光下絲毫不避的,而且還是學院赫赫有名,入學數年都未曾覺醒血脈的廢物。


    大禹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轉頭無視了對方。


    “禹少,剛才那人是武安侯家公子李青峰,修為極高,據說和魏真一樣,隻差一步就要跨入地級了。”


    “武安侯在朝中權勢通天,所以很多高級班很多學員,都跟隨這李青峰。”


    林天和張英此時在一旁解釋道。


    何止即將跨入地級,此人已經是地級強者了,大禹心中念頭一閃,但並未說出來,地級的武者,還根本無法引起他的注意。


    “好了,不提這些事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


    大禹笑著和林天、張英兩人,走向廣場內部。


    隻要是天星學院的弟子,都要參加年末大考。


    天星學院一共有初級班、中級班、高級班十多個,弟子上千人。


    這麽多的弟子聚集在廣場之上,顯得格外喧鬧。


    廣場上,王都各大勢力的高手,包括一些王侯將相也都紛紛趕來,聚集在廣場外圍,形成一個個陣營。


    天星學院是大齊國第一學院,王都各大勢力、皇親國戚、王侯將相,都會將自己的子弟送到天星學院,而每年的年末大考,學院也都會邀請學員家長們前來觀禮。


    “梁宇大師,這邊請。”


    高台之上,康王爺微笑的一擺手,將梁宇引到了自己的座位邊上。


    趙靈珊則恭敬的站在一旁。


    “梁宇大師,沒想到武安侯家的公子也突破了地級,大師以為此人會是珊兒的對手?”梁宇自從進入廣場之上,目光始終看向廣場的某個角落,康王爺疑惑之下,放眼望去,便看到了李青峰一群人,以為梁宇關注的是李青峰的他,頓時笑著說道。


    “哦?”梁宇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笑著道:“李青峰天賦極高,靈珊想要擊敗他,的確是有些難度,不過我關注的倒不是他,而是看到了一個小友。”


    康王爺麵露疑惑道:“小友?”他抬頭看去,卻沒看出有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學員,不由得疑惑道:“梁大師所指的是哪一位?”


    能讓梁宇稱之為小友的,必定非同一般。


    “師父,說的可是大禹?”這時靈珊突然開口道,她看到了大禹,忽然心中一動。


    梁宇笑了笑,麵色變得凝重起來,鄭重告誡道:“靈珊,過會你若遇到此人,一定要客氣一些,並代為師向他問好。”


    趙靈珊眼底深處流露過一絲好奇,但還是恭敬說道:“是,師父!”心中卻是疑惑,這大禹究竟是什麽人,竟能讓師父如此關注,記得當初在器殿,大禹和師父離開了一會,來之後,師父對他的態度就有了極大的改變,當時師父和大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珊兒,梁大師所說的大禹究竟是”康王爺一無所知,在一旁納悶問道。


    “爹,就是定國公府的那個大禹,葉古香的兒子!”


    “他?”


    康王爺一愣,大禹這人他倒還真聽過,乃是定武王府的私生子,據說到現在都不曾覺醒血脈,隻是梁大師怎麽會關注上這麽一個少年?


    梁宇笑而不語,隻是看著大禹的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凝重。


    一個月前,大禹去過器殿之後,梁宇便暗中派人調查過他。


    讓梁宇吃驚的是,在器殿令他驚為天人的大禹,竟然是定國公府的一個私生子,而且,到現在都不曾覺醒血脈,即將要被天星學院開除。


    甚至,他還調查到了定武王府的諸多恩怨,知道大禹不久之前,已經被秦家給逐出了家門。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卻在煉器一道展現驚人的天賦,甚至淩駕在他這個二品煉器師之上。”


    “他是哪裏來的煉器造詣?”


    “既然擁有如此深厚的煉器能力,為何又會在秦家被打壓成這般模樣?甚至生活的連一個下人都不如?”


    “這個少年身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一連串的疑問在梁宇大腦裏打轉。


    在他看來,大禹在定武王府的表現,絕對是故意扮豬吃虎,隱藏自己。


    但不管大禹的目的是什麽,隻要一想到那天的煉製,梁宇就渾身熱血沸騰,甚至有種想要拜大禹為師的衝動。


    因此在得知今日是天星學院大考之後,梁宇當即答應了康王爺的邀請,前來觀看,目的就是尋找機會聯係大禹,卻又不引起他的反感。


    “王兄,你居然也來天星學院了?是來觀看靈珊侄女的年末大考麽!嗬嗬,以靈珊侄女的天賦,今日大考,必定大放異彩啊!”這時一個輕浮的聲音忽然在幾人耳畔響起,卻見一個身材臃腫,容貌猥瑣的中年男子,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正是祁王爺趙颯,在他身旁,還站著一個衣著富貴的婦人,丹鳳眼,薄嘴唇,正是趙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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