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你,不僅是因為我眼中的你很好,還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也很好。


    四合院裏種植著藥草,這就是孟婆的住所。


    在孟小十法力的加持下,就算是陰暗詭譎的地獄裏,它們也會拚命地汲取力量生長。


    孟小十把時九安置在北邊的房間,盡管她看起來是個瘋癲的美豔女人,但屋子裏收拾地很整齊,算是醫師的強迫症了。


    女為悅己者容,再美的容顏,在這沒個活人,也沒有時九的地獄,化妝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房間還按照你從前布置的樣子,這幾千年我都沒動過一分一毫,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她貌似開心地說道,聲音卻有些哽咽,“時九大騙子。”


    時九默然,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又是前任的爛攤子,她覺得自己的命好苦。


    從前的時九,閑來無事的時候,就不能行善積德嗎,為何要這樣讓她遭遇這種死對頭集群出現的修羅場。


    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騙人感情,穿上褲子就走的渣女。家有嬌妻還出行多年,久不歸家…


    黑貓在門口脫不開身,忙著一爪子又一爪子地拍地獄犬,最後它累扁了,被舔狗壓在了身體下麵。


    圓溜溜的鎏金色貓眼生無可戀,它就是貓裏的恥辱,竟然被一隻狗壓了。


    時九看了一眼小黑,默默扶額,背過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黑你就犧牲一下色相,造福主人我吧。


    接下來時九就被孟小十拉入了漫長的回憶裏,幫她梳頭,給她做飯,附帶讀了一本地獄笑話大全。


    孟小十有些恍惚地看著坐在花叢旁邊,神情溫和,唇角翹起,讀著地獄笑話大全的時九。


    如果是以前的時九,會一邊讀,一邊笑,而不是像如今這般,這樣溫柔,像是易碎的花瓣。


    孟小十有些苦澀地抿了抿唇,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唇瓣。


    先前亂糟糟的頭發被時九梳理地很整齊,用一根冰藍色的簪子挽著,在胡蘿卜色的頭發上,很是好看。


    “還記得這根簪子嗎?從前,你送給我的,你送給我好多東西,衣服首飾,吃食玩物。”


    “可時間太久了,吃食都壞了,玩物也都腐朽了,這根簪子,你說是別的世界的,是龍的寶物,當初我不信,現在信了。”


    她伸手去觸碰發間的簪子,笑得春花爛漫,“時九,快記起我吧。這是不是你又一個玩笑?假裝變得很落魄,假裝什麽都不記得,看著我驚惶失措,那你得逞了,你快記起我吧。”


    孟小十的眼裏閃著淚光,卻還在笑,後來那笑容消失了。


    她看著麵前淡漠而冷靜的女人,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把那個時九還給我啊!”


    曾幾何時,時九也是這樣看著景止,可那個少年非但沒有推開她,反而擁她入懷。


    時九有所觸動,上前一步,把孟小十輕輕地抱在懷裏。


    拒人千裏之外的時九,外暖內冷的時九,冷冰冰的心髒,被少年的景止暖了暖。


    “很抱歉,我不是她。孟小十,我們能不能重新認識一次?也許,我們會重新成為朋友…”


    這是平生第一次的勇氣,成為朋友,可以嗎?


    她的手臂又變成了翅膀,黑色的羽毛鋪天蓋,突然之間,籠罩住了孟小十的整個身體。


    孟小十抬起頭,看到突然黑暗的視野,眼淚被嚇得止住了,“時九?”


    時九連忙退後了一步,翅膀的羽毛卻硬化了,割掉了孟小十的發尾,一縷胡蘿卜色的頭發掉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時九咬著唇角,又退了一步。


    也許,她本不該鼓起那無謂的勇氣,也許,那樣的話,她就不會重新變成這樣一個可怖的鳥怪了。


    當我們鼓起勇氣,卻發現結果並不稱心如意時,就會反過來怪起那個勇敢的自己。


    就那樣該多好,永遠畫地為牢,永遠安全,雖然沒有人會愛我,但至少,我不會傷到別人,也不會傷到自己。


    孟小十逼近了一步,抱住了時九的腰肢,“重新認識嗎?那就從我的名字開始,我是孟小十,地獄三千多年來的孟婆,專業廚師,副業醫師。”


    時九的翅膀長在半空,不敢動,怕她銳利如鋼鐵的羽毛再度割掉孟小十的頭發,女孩子的頭發,是很珍貴的。


    “別躲我,也別走。”孟小十祈求道,美豔的麵容此時顯得有些脆弱。


    謊言說的多了,諾言也就沒那麽可靠了,時九合上了眼睛,說了句,“不會的。”


    而此時的人世則要兵荒馬亂地多,一中和二中被景潤集團收購,所有二中學生都搬到了一中的新校區。


    而原本的學校,則是被拆遷拆平了,建了一處工廠。


    工廠並不招收人,也不引進設備,隻是空在那,連小偷都不光顧。


    不過周邊菜市場的大媽們,買菜的時候談起了那裏晚上有的時候會有一輛車駛入,車的後座上坐著個少年。


    焦糖死了,她的葬禮在七月六後的第五天辦完。


    秦韻如和秦鹽去了焦清雲的早餐店吃過幾次飯,還參加了焦糖的葬禮。


    焦糖的死因是救了落水昏迷的景止,自己極度恐懼,腳部抽筋,沉入水中,窒息而死。


    景止沒去葬禮,那又不是時九的葬禮,他不去,就算是時九的葬禮,他也不會去,他一定會和時九一起死。


    焦糖的鬼魂告訴他,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其中包括時九進入了魏碑,魏碑的陣法壓製的鬼門。


    那就意味著時九,去了鬼界。她喜歡他,喜歡到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鬼界,就算是執行者,在那種地方也會無可奈何。


    從七月六那天,鬼門提前開啟之後,接下來的七月十五,鬼門並未開。


    下一次開啟的時間是明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減去五天,也要三百六十天。


    那是他的小九,他的摯愛,她一定在鬼界的某個地方,等著他出現。


    焦糖跟上了景止,學校那些鬼魂都被時九開門帶走了,沒有時九,沒有小黑,她一個鬼魂界食物鏈底層小鬼,怪害怕的。


    鑒於焦糖是時九的任務目標,景止把焦糖收到了一個小瓷瓶裏,放在了書房的專門鬼魂的地方。


    現在,焦糖有一堆鬼鄰居了,還是天天打算打破瓶子想要吞噬她的鄰居。


    時姐姐,想你的第好多天,你還是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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