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淺白和宇文熙的婚禮的當天,時九和景止以長輩的身份出席。


    婚禮的前一天,時九去了隔壁城市,也就是宋南兮的家,把朱璣和兔子君帶回來了。


    朱璣本來是對段淺白婚禮沒什麽興趣的,不過一聽可以看到宇文晟被氣的要死的模樣,朱璣又來了興趣。


    婚禮的地點在秋水共長天酒店的頂層,白色的紗幔,各色的新鮮花卉,像是深海一樣的燈光效果。


    時九和景止坐在最前排。


    朱璣在時九的旁邊,景止讓場務特地添了一個座位。


    小黑躲在了時九的手提包裏,偷偷過來了。


    大家都來了,它也要來。


    沒過多久,就有各色各樣的人過來端著酒杯過來對景止敬酒。


    說的都是恭喜景止恢複了身體,景家一定能在他的帶領下更上一層樓之類的事情。


    還順帶問了一下景止和時九什麽時候結婚,他們一定會帶上禮物來的。


    這種場合,應酬是難免的。


    起初景止還會回一兩句,點頭附和一下,後來就直接讓兩保鏢站旁邊,過來搭話的人都攔著。


    小黑趴在包邊上,探出一個頭來,喵嗚了一聲,輕聲說道:“主人,我想上廁所。”


    時九無奈扶額,要是一隻會說話的貓到處跑來跑去,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少的騷動。


    時九溫聲道:“我帶你去女洗手間,你乖點待在包裏。”


    “景止,我帶小黑去上廁所。”


    “嗯,早去早回。”


    小黑的眼睛亮亮的,它想去女洗手間,那裏一定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


    朱璣和兔子君閑著無聊,也跟著時九去了。


    周圍原先的指路標識都被裝飾物擋住了,時九找不到路,便問了一下服務生。


    服務員給她指了右邊走廊盡頭,拐彎處有一個衛生間。


    那邊的衛生間雖然遠了兩步,但幾乎沒有人。


    時九試著衛生間的門,裏麵卻被反鎖了。


    時九讓小黑去旁邊的男廁所,卻被小黑嚴詞拒絕了…


    嗬,都是被慣的。


    時九看著包裏毛茸茸的貓腦袋,一雙圓潤而明亮的貓眼睛正可憐兮兮地注視著時九。


    時九笑得很和善,“要麽去男廁所,要麽你就等著女廁所開門。”


    這時廁所裏卻傳來了爭吵的聲音,還有一個巴掌聲。


    “段淺白,老娘養你到現在,可不是讓你這麽忤逆我的。你這麽沒心肝的東西!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女人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時九看了一眼朱璣,朱璣飄了進去,隨後說道:“時九,快進去,要出人命了。”


    時九聞言後退了一步,蓄力,一腳把門踹了開來。


    段淺白嘴角帶著血,身上穿著婚紗,臉已經腫了起來。


    一旁的女人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脖子上帶著一塊祖母綠的翡翠,頭發燙成羊毛卷,臉上的粉卡在皺紋裏。


    時九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女人,說道:“住手,要不然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中年女人道:“你算什麽東西,我教訓我女兒呢,關你什麽事情?”


    說著,女人伸手拉起了段淺白,又要往她臉上扇。


    段淺白下意識地避開了頭,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瑟縮地往下蹲。


    時九伸手抓住了中年女人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打睡了你老公的情人呢,原來是女兒。”


    朱璣更是詫異,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在女兒結婚當天,把女兒拉到廁所來打。


    雖然她討厭段淺白,但就在這個時候,朱璣都覺得段淺白有點倒黴,挨上這樣的母親。


    朱璣的父母從她小時候,直到他們死在了地震裏,連句重話都沒對朱璣說過,她還以為全世界的父母都是這樣的。


    讓朱璣沒有想到的是,對於有的人而言,母愛是一種奢侈的東西。


    中年女人戒備地看著麵前的女孩。


    她的麵容清冷,穿著一襲黑白漸變的紗裙,手裏拎著一個包,氣質優雅,握著女人手上的力氣,卻像是有千斤重,讓她動彈不得。


    “這…這是我女兒,你算什麽?”女人結結巴巴地說道。


    時九眼眸漆黑,淡漠地笑了笑,“她是我的侄媳婦,這個身份足夠了嗎?滾出去,不要隨便地和我侄媳婦沾親帶故。”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辣,另一隻手要來拽時九的頭發,“我教訓我親生女兒還不行啦?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尊老愛幼。”


    時九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隨即一巴掌扇了過去,中年女人跌倒在了地上。


    “我一般並不會打女人,但看到都不算個人的,手會癢。尊老愛幼?前提也是有的老人,不要為老不尊,無理取鬧才是。”


    朱璣咬牙道:“時九,外麵都是記者,要是這女人出去喊兩聲,段淺白這婚也結不了。”


    時九轉過去伸手把段淺白拉了起來,“快去消腫吧,換一身衣服,要漂漂亮亮地到婚禮現場。”


    段淺白捂著紅了的臉,順著時九的手站起身來,頓時哭了起來。


    “我還要怎麽結婚,我永遠都擺脫不了她。小熙邀請她來的,如果她不見的話,我要怎麽解釋?”


    時九歎了口氣,問道:“這什麽人?你後媽嗎?她打你做什麽?”


    “是我親生母親,她打我,需要理由嗎?”


    中年女人掙紮著站起身來,“給我兩百萬今天就算了,你哥哥要娶媳婦買房,要不然我就告訴外麵那些人,你跟人家哥哥睡完,又和弟弟結婚,你這個不孝女,該浸豬籠。”


    段淺白別過臉去,屈辱地擦了擦眼淚,眼睛紅了一圈,腫了起來。


    時九拽住了女人的頭,在牆上撞了過去,不過是片刻之間,女人撞到了牆上,昏倒在地。


    朱璣默默捂住了兔子君的眼睛,這種少兒不宜的暴力場麵,還是少看的好。


    時九拽著女人的身體,扔到了衛生間的一個隔間裏。


    “把嘴角的血擦擦,再去找化妝師。”時九淡淡地說道,“錯過了今天的婚禮,你會後悔的。”


    “真窩囊,你的係統就這麽任由著你被打嗎?”時九仔細地洗著手。


    段淺白拿紙巾對著鏡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時間無言以對。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上次殺宋南兮花了兩萬積分,以至於現在連加武力值的積分都沒有了。


    那樣的話,時九一定會後悔現在幫她。


    時九把包裏的粉底和遮瑕遞給了段淺白,“不用還了。”


    中年女人打開了門,看向了時九,麵目猙獰地說道:“我要報警,段淺白,你這個賤丫頭,是誰辛辛苦苦養你這麽大!”


    黑貓從隔間走了出來,沒見到漂亮小姐姐,卻看到了一個麵目猙獰的老妖婆,嚇得身上的貓毛都炸了起來,一爪子撓在了她的臉上。


    時九悶聲笑了笑,“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禮,其實還是挺期待來著,要是被毀掉的話,想想竟然有點遺憾。不能讓婚禮被毀掉,為什麽生下了她,卻不愛她?為什麽要傷害她...”


    朱璣抱著兔子君,覺得時九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對。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平日裏溫潤如和風一般的時九,此時就像是墜入了夢魘,手法異常幹脆凶殘...


    是不是被什麽刺激到了?


    時九走向了地上的中年女人,她的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枚硬幣,她半蹲在地上,扣住了女人的下巴,那枚硬幣旋轉了起來。


    精神狀態薄弱的人,更加容易催眠。


    “一隻貓絆倒了你,你跌傷了臉,你現在需要去醫院,你隻有兒子,並沒有生女兒...女兒出生的時候,就被你掐死了,埋在了土地裏。”


    時九的聲音不急不緩,如同清冽的泉水,帶著沁骨的寒意。


    中年女人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出了衛生間的門。


    段淺白的嘴唇顫抖著,上一次,時九讓她洗冷水澡的時候,也是這樣催眠她的?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時九站起身來,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容,“快去化妝吧,不要留在這裏了,新娘。”


    段淺白抽了抽鼻子,現在這個站在她麵前微笑著的惡魔,為什麽那麽像是一個好人?


    段淺白擦了擦眼淚,轉身離開了衛生間,“謝謝你,我會打錢給你的。”


    朱璣聞言不由得側目而視,沒看出來,段淺白還是一個挺務實的姑娘。


    時九對著黑貓道:“把你爪子洗洗。”


    黑貓看著自己雪白的爪子上,指甲縫隙裏麵是紅色的血珠,確實有點髒兮兮的。


    “喵嗚~”


    “如果撒嬌有用的話,要小魚幹幹什麽?”時九笑著說道,眼底一片清明。


    黑貓不明白,撒嬌難道不是和小魚幹對等的存在麽?


    主人真奇怪。


    時九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婚禮的樂曲已經響起。


    “小黑怎麽上廁所這麽久?”景止輕聲道,微皺著眉。


    時九掩唇笑了笑,看到了黑貓鬱悶的小眼神。


    “剛剛遇到了段淺白的媽媽,來婚禮找事的。我把她催眠了一下,讓她走了。”時九溫聲道。


    “原來是這樣。”景止點頭道。


    一旁的朱璣不可置信地看著時九和景止在這進行平靜而友好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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