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視我如狗屎,踐踏我的尊嚴,把我當作下等人無情地嘲諷。


    如今,我已與你毫無瓜葛,我與齊若萱之間更無聯係,你憑什麽扇我巴掌?


    就憑你齊家在江城市勢力龐大?


    就憑你開著一輛蘭博基尼就高人一等?


    就憑你仗著自己年老色衰就可以隨意欺負人?


    你個——老處女!


    反手賞你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瞬間讓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也沒想到陳墨竟然會還手,在他們眼中看來,憑著王梅雪這囂張狂傲的性子,那年輕人八成也隻敢像中年婦女那樣唯唯諾諾。


    但是,現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沒了帽子的王梅雪像是被拔掉牙齒的母老鼠,一臉驚愕地瞪著陳墨:“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捂著通紅的小臉,心裏泛起千層波瀾。


    眼前的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發覺這名曾今被自己指著鼻子罵都不敢還嘴的窮屌絲,好像變了。


    變得有那麽些不一樣!


    陳墨反嘲一笑說道:“打你,錯了嗎?你動手在先,我還手在後,法律上我屬於正當防衛,情理上,我毫無過錯,打你,你能怎樣?


    “你……你……”王梅雪氣得全身發抖,像是一頭即將發狂的瘋子般。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陳墨,你個臭屌絲,你完了!”王梅雪怒吼一聲。


    她想親手撕了陳墨,這一想法劃作雷霆般在心中肆虐。


    但在陳墨眼裏,這不過是一個中年期老婦女的自我發瘋。


    “那我等著你把我碎屍萬段,隻不過現在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浪費時間,我要去見張柳須大師。”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他說什麽?這小子要去見張柳須大師?”


    “我沒聽錯吧!這小子是不是腦殘啊,沒聽見剛才安慰小師傅說什麽嗎?”


    “不知道,估計是腦子被門給擠了!”


    眾人紛紛打大笑起來,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般。


    剛才那位白衣少年的話在座的都是聽到。


    今日張大師不再接客,字字句句至今還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回響著。


    而且王梅雪這名開著蘭博基尼的中年婦女剛才也證實過了,醫館裏麵的門關上,進去根本不可能。


    王梅雪一聽,冷冷發笑:“就你這逼樣還想去見張大師?啊哈哈哈,陳墨啊陳墨,怎麽,大學畢業就覺得自己能耐了,你特麽算個什麽東西?”


    “張大師是中醫界的泰鬥,我齊家大夫人來見他,他都閉門不見,難不成你以為自己一個剛畢業臭屌絲比得上我?”


    王梅雪毫不留情地嘲諷著,似乎是為了剛才那一巴掌在嘴上討一討利息。


    “齊家?”


    慕名來這裏求醫的人有不少都是江城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聽到王梅雪自報家門,立刻揚起諂媚的笑容。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齊氏集團董事長夫人。”


    “難怪能開得起這種車!”


    “唉,看來今天是真沒戲了,八成見不到張大師。”


    笑話,一個窮屌絲能見到張大師這種言論他們是根本不信的。


    齊家是什麽?


    掌控著齊氏集團的江城上流社會的一員,雖然沒有進入一流家族的行列,但是影響力已經足夠大了。


    凡是見了齊家的人,恨不能倒貼著臉上去討好。


    齊家的大人物親自來到此地求見張柳須都不得一麵相見。


    陳墨一個看著就是穿地攤貨的臭屌絲能有機會?


    周圍的議論聲讓陳墨越發不屑。


    果然,如今的社會大部分人還是看權勢的。


    “齊家怎麽了,如果我見到怎麽說?”陳墨雙手抱胸,不想再像從前一樣忍受她王梅雪的臭脾氣。


    “見到,你能見到我王梅雪這輩子的化妝品都加了硫磺砒霜。”


    “哼。”


    陳墨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鄉下來的中年婦女,對她說道:“要不這樣,如果我見到了,你就跟這位阿姨道歉,你敢嗎?”


    “道歉?好啊,為什麽不敢,不過如果要是你沒見到,你就跪下來當眾給我磕頭,學狗叫十聲,怎麽樣?”


    在王梅雪眼中,陳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臭屌絲,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她都沒見到裏邊的張柳須,心裏,就更不會認為陳墨一個臭屌絲能見到。


    “好,一言為定。”


    說罷,陳墨轉過頭對著那白衣少年說道:“您好,可以進去跟張大師說一下,就說有位叫作陳墨的青年上門拜訪。”


    白衣少年抱歉道:“不好意思,師傅說了,今天誰也不見。”


    “哈哈哈哈,聽見沒臭屌絲,誰也不見的,你要輸了。”


    那少年一說完,王梅雪就發出尖銳而刺耳的嘲笑聲。


    “輸了?嗬嗬。”


    陳墨不慌不忙地看著白衣少年繼續說道:“老先生前幾天剛回到江城市應該和你交代過一些事情吧!”


    一聽這話,白衣少年皺起眉頭。


    他是張柳須親自收的徒弟,師傅不在的時候,就是他在一邊讀書,一邊看管著醫館自學。


    前幾天師傅火急火燎的回來,沒有任何通知,每天都守在這醫館裏邊。


    一係列奇怪的行為讓少年非常奇怪,終於有一日,他的師傅也把實情告訴了他。


    那就是——等一個人的到來。


    難道是麵前這位青年?


    一種奇怪的想法從白衣少年腦海裏冒了出來。


    “您請稍等一下,我進去稟告一下師傅。”


    白衣少年不敢怠慢,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師傅為一個人如此緊張過,如果貿然得罪了,少年擔不起這個責任。


    “好。”


    陳墨點點頭。


    白衣少年快步朝醫館走去。


    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開始在人群中泛開一絲一絲疑惑的心理,難不成這家夥真見得到張大師?


    王梅雪也開始猶豫起來,先前白衣少年語氣之篤定,與剛才的疑慮顯然是兩種態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裏邊的大門。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


    一直過去十分鍾,也沒有人出來。


    “就算拉個屎也出來了吧!”人群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


    王梅雪頓時發出一聲冷笑:“陳墨,你個窮屌絲還有什麽話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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