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寒沒有多想,把塔羅牌放好,帶著秋棠從液化門穿過。


    她天真的以為,過了液化門就能回到正常的世界,結果依舊是盡量時候的那個空間,隻不過腳下的牌已經少了一大片,可回來的同學卻沒有幾個。


    秋棠也在穿回來的一瞬間,重新躺回了伊寒的腰包裏陷入休眠狀態。在那個空間裏,勉強維持著童女體型,對她的消耗也是很大。


    “副班長,你回來了?”


    這是班上最溫柔的女生,人如其名,夢暖。


    她比伊寒回來的早,站在原本屬於她的塔羅牌的位置上,此刻也是手足無措的狀態。


    “回來了,一共就我們三個嗎?”


    夢暖點頭,看著另一個默不作聲的男生,語氣中帶著一絲責怪:“他都不理我的,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要不要把剩下的牌拿了,我們手上都沒有那兩張牌。”


    男生低著頭,伊寒也認識他,平日裏就是這個樣子,一聲不吭,默默無聞。


    他叫景之,最安靜的學生。


    “別讓那些討厭的人拿到出去的兩張牌。”最安靜的同學突然開口,但是兩人等了好一會,都沒能等到他的下文。


    伊寒也拿這個奇怪的同學沒辦法。


    “副班長,你拿到的是什麽牌?”


    “審判,你的是什麽?”


    夢暖拿出了自己的牌——


    塔,正位。


    “這是什麽意思?”


    夢暖搖頭:“裏麵就像災難片一樣,明明是個正位,可是經曆過程就像逃難一般。至於什麽意思...我...”


    夢暖又看了一眼景之,想趕緊轉移話題,道:“他的是月亮,逆位。”


    伊寒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塔羅牌,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每個人對應的牌都代表了一些什麽信息。


    此刻腳下還有兩張牌,不排除有人已經拿了兩張,也不排除有人成群結隊攻略一張牌。


    沉默的景之忽然開口道:“還有兩張牌,你們兩個一組,我一組去把他們拿下吧,反正其他人一時半會回不來。”


    “你和副班長講話,都不跟我說,唉...”


    伊寒覺得這夢暖對景之可能有點意思,但是景之似乎不想和她有交集。


    景之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伊寒,伊寒想拒絕都難,隻好點點頭:“好吧,到時候我們在集合,估計那時候大家也回來了。”


    “好。”景之得到伊寒的認同,轉身走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張牌。


    眨眼間,人就沒影了。


    “班裏的男生,隻有他不理睬我,問他問題也不回答,是不是我有什麽問題呢?”在他走後,夢暖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伊寒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道:“可能他就是這樣奇怪的人吧?”


    夢暖平時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隻是有問題的時候會去請教一下周圍的同學,差不多是逮著誰就問誰的那種,可能是正好碰上了景之,人家沒理她,才覺得是不是自己身上出了什麽問題。


    夢暖也沒轍,隻能歎氣以表內心的納悶。


    “副班長,我們也走吧。”


    其實伊寒不想再進幻境了,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別人。


    哪管心裏在不想去,可雙腳還是耿直的踏上了旅程。


    沒想到一進幻境,就聽見了老師在給學生授課的聲音。


    “是教皇,塔羅牌中三皇的第三皇。皇後與皇帝代表的是權利,是物質。但是教皇代表的確實精神層麵。他是一個傳達者,也可以理解成,通過傳遞信息來指引我們方向。”夢暖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塔羅牌的基礎。


    伊寒聽著一愣一愣的,聽到是三皇之一,就有點可惜,為什麽不是皇帝或者女皇呢,這樣出去的機會也大了。


    “不知道這個地方要怎麽出去了,上一張的塔,是個逃生模式的,在有限的時間裏麵完成任務,所以才早早的出來了。”


    伊寒環顧四周,道:“這裏應該不會發生什麽災難吧?”


    “應該不會,人物牌完成的方法還是挺簡單的,觀察一會就能發現一些不會對勁的,但是牌正位還是逆位,也很重要。”


    伊寒和夢暖走近教皇。


    布局真的就很簡單,莊嚴神聖的教皇坐在殿堂的椅子上,說是殿堂,但是細看也就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大的建築,甚至有點簡陋。可能是幻境裏麵的資金有限,隻能製造出一個這樣的建築。


    在教皇的背後還能看見兩根柱子。


    “這跟塔羅牌上的圖案很想,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正好就代表了原來圖案上,那兩個聽他傳授的人嗎?”夢暖微微一笑,“不過我可是什麽都不信的,我隻信我自己。”


    “巧了,我也隻信自己。”


    在教皇前方還有兩個墊子,估計是給兩人準備的。


    伊寒在想,要是進來的隻有一個人呢?還有一個墊子上麵會是誰。


    兩人幾乎同時的坐在墊子上,伊寒跪坐,而夢暖盤腿而坐。


    這動作與她的人設不符,伊寒也沒說什麽,隻是覺得他的坐姿比較舒服,便換成了和她一樣的姿勢。


    教皇睜眼看了一眼兩人,詭異的一笑。化作了一張牌。


    沒等伊寒起來,夢暖已經上去拿了那張牌:“我已經很衰了,不介意再衰一點。”


    伊寒忽然很想知道,夢暖的“塔”到底是什麽意思。


    “逆位...教皇...”夢暖苦笑,“錯誤的指導,無效的幫助...毫無能力的...愛情遭到破壞...”


    夢暖已經有點生無可戀了。


    伊寒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來,她可能在崩潰的邊緣。


    “你的塔牌...是什麽意思?”


    “那是一張比死神更具破壞力的牌,它的破壞,是完全的崩解,沒有一點餘地,不管是人還是事,在愛情上,會給我帶來打擊。”


    也許不是塔的暗示,也可能是夢暖已經經曆了這些,或者說,她也已經感覺到牌給她的警告是正確的。


    “連教皇也是這樣...”


    伊寒聽她這樣講,也不敢安慰她,她知道說什麽都是無用的,感覺到她可能在感情上出現了問題:“那就把這些當做是成長吧,你不是說了嗎,你隻相信自己,還去信這個做什麽。”


    夢暖一聽,忽然茅塞頓開:“副班長,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隻是個試煉而已,又不是給我占卜的。”


    夢暖那著逆位的教皇笑了笑,默默的放進了口袋。


    或許可以把它當做試煉,或許也可以當做一個警告,在未來的日子裏好積極的麵對這些困難。


    原先教皇的位置出現了液化門。


    “看來人物牌,真的是很簡單啊。”夢暖笑著穿過了液化門。


    這麽簡單的通過了,會不會皇帝和女皇的更簡單呢?說不定人家會直接雙手把皇冠奉上。


    伊寒想到這,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那兩張牌不知道在誰的手裏。”


    回到了那個場景,耳邊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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