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拿著‘皇帝’的皇冠自己走嗎?”


    “這是我拿到的,說明我運氣好,你們想怎麽地。”說話的是凜冬。


    夢暖見伊寒出來了,湊過去小聲說道:“我覺得他抽到的肯定是逆位的皇帝。幼稚,不負責任,任性妄為,全對上了。”


    “那女皇呢?”伊寒又問。


    “還有兩個人沒出來,憐語和季煙嵐。應該是她們兩人的其中一個。”


    伊寒示意自己明白了,倏爾眼眸深處燃起來火——


    該去收拾一下某人了。


    她看向人群,走到了凜冬麵前。


    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都看著伊寒。


    “你。”伊寒幾乎是怒視著凜冬。


    凜冬的目光沒有直視伊寒,而是心不在焉的看著別處。


    “你想拿著牌,自己先走對嗎?”伊寒質問,“是怎麽知道的規則?不是說了我們集齊兩張牌,一起出去嗎?”


    凜冬撇撇嘴:“那皇帝說的,我可以直接出來,隻不過你們會繼續留在裏麵,就算找到了女皇的牌,也沒法出來。”


    “所以你想一個人出去?你就這麽自私?”


    “我又不是聖人,幹嘛管你們。”凜冬說的很小聲。


    “牌裏的人告訴你的是嗎?”其實伊寒也不知道,要是他先出去了,其他人還有沒有離開的機會,為了穩住他,伊寒飛速思考了一下,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


    “如果你出去了,發現是另一個空間,再也回不來,沒有人討論,沒有夥伴,你會怎麽樣?”


    凜冬搖搖頭:“那就待在那邊唄。”


    “隻不過會很無聊而已。”凜冬又補充了這麽一句,他已經有些動搖了。


    “所以為什麽不等另外幾個夥伴出來,一起平平安安離開不好嗎?一個人出去,你會麵對什麽,連個可以討論解決事情的夥伴也沒有。”


    凜冬覺得有理,其實也不是那麽的想一個人就回去了,他隻是討厭個別同學的理所當然:“那行吧,就當我大發慈悲,和你們一起出去吧。”


    還有幾個同學覺得還是氣憤,忍不住還想和凜冬鬥嘴,被音江攔住了:“想出去,就少說幾句吧。”


    不久,剩下的兩個人回來了。


    “女皇的皇冠在我這兒!”季煙嵐晃了晃拿在手裏的女皇,還是正麵的。另一隻手則捧著一頂精致的皇冠。


    憐語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麽事情讓她陷入沉思,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隻是看見兩張牌放在一起出現了出口,她的眼眸裏才泛起一絲光亮。


    “不愧是女神,拿到的是女皇。”夢暖有些羨慕的說道。


    季煙嵐害羞地笑了:“隻是運氣好罷了,快回去吧?”


    “你們以為這麽快就能出去了?”


    鬱落忽然從憐語手裏的牌裏出現。


    “憐語?”音江試探性的喚了她一聲。


    憐語依舊是麵無表情,冷冷地回答道:“我的...是空卡...什麽也沒有。”


    “是啊,我特地藏在你的卡麵裏的,隻可惜少了一張牌。”鬱落說道。


    “大阿卡納牌一共二十二張,雖然也有說法是二十三,我們是少了哪個?”


    鬱落冷笑了一下,變成了長汀的模樣。


    他本來就是長汀。


    同學們都驚呆了,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會是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你是什麽人?”說著,凜冬把皇帝捏的更緊了,他決定一出意外就拿著卡一個人逃走。


    長汀一把奪過憐語手裏的空卡:“先玩個小遊戲,猜猜看你們丟的是什麽卡,三十秒隻能我要聽到答案,現在開始計時...”


    “大家快報一下自己的卡!”音江急切地命令道。


    “力量!”


    “節製。”


    “愚者。”


    ......


    同學們默契的不間斷地報著卡麵,夢暖認真地聽著。


    “教皇...皇帝...女皇...月亮...”夢暖閉著眼睛在腦海裏把牌過了一遍。


    “五、四、三、二——”


    “是太陽!”


    其實當長汀現身的那一刻,白骨已經連上了那邊的信號,原本她還在焦急地打字,當夢暖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快速清楚掉了在編輯界麵的文字。


    接下來,要看看長汀要做什麽了。


    “如果剛剛沒有及時說出來,是不是有人就要拿著手裏的牌逃走呢?”


    季煙嵐搖頭,十分堅定地看著長汀:“我不會這麽做,同學同學,有難必然也同當,當逃兵不是我的風格。”


    凜冬聽了,覺得那句話似乎也是對他講的,剛剛自己的想法,不就是要當逃兵嗎。


    他忽然明白了什麽,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外人,把他當做了這個班級的軟肋,想從他的弱點突破,把其他人都留在這裏。


    “我也不會。”他下了很大的決心。


    長汀沒料到這個任性妄為給班級拖後腿的人突然間那麽偉大,但是他還是帶著嘲諷的語氣問:“你是害怕一個人出去之後我會對付你吧?”


    “不是!”凜冬被惹怒,“既然讓我抽到了皇帝,哪怕是逆位的,我也不知道意思,那麽它給我的警告或是忠告,我會改,會聽,我明白為什麽大家之前都討厭我,最近我也發現了,是自己性格的關係,謝謝你的出現,讓我對自己更加了解!”


    長汀覺得無趣:“真沒勁,本來還等著有人會拿著這牌自己出去,接下來我就能看好戲,隻不過有了兩頂皇冠你們現在也出不去,因為牌沒齊。”


    “沒齊?”白骨老師能聽見屏幕另一麵的人說話的聲音,“如果能讓我進去的話...”


    白骨把靈力匯聚到太陽的牌裏:“帶我和他們一起。”


    也許是靈力還不夠,太陽牌隻是閃爍了一下。


    “要不要去那張空白的牌裏麵體驗一下,你們會永遠的在一個世界裏生存,什麽都沒有,隻有你們自己,無盡的黑暗,無聲的世界。”長汀笑得很開心。


    一邊的憐語也終於抬起頭站到了長汀旁邊:“雖然出口就在這兒,但是已經被動了手腳,你們會去哪兒我也不知道。”


    “憐語?”音江難以置信的看著憐語,不相信她突然間加入了那人的陣營。


    此刻的出口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和以往的出口有著很大的區別。


    “你們的大牌我沒有做什麽手腳,隻是這些小牌被我附上了一些別的東西,可他們在哪兒呢?”長汀邪魅一笑,“自然就在這裏麵了。”


    他指了指黑洞裏頭。


    “別聽他前後顛倒的壁畫!”白骨老師罵的很給麵子了。


    同學們對突然出現的白骨老師很意外,目光中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你果然不是鬱落。”白骨的眼神裏已經掩飾不了她的殺氣。


    “我是不是鬱落又有什麽區別。”


    是一家的,也確實沒什麽區別,隻是其餘的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白骨沒有深究他這句話的意思,直接入主題:“別耍什麽手段,讓他們平安的出去。”


    “怎麽平安,我都提前設計好了,隻是沒想到會把一個靈力高深的老師也牽扯進來,這樣成功率就高了,沒意思沒意思。”


    憐語見白骨來了,忽然動搖,想走回自己的班級,卻被長汀一把拉住。


    “怎麽?”長汀意味深長地看著憐語,眼神裏有些許曖昧。


    要是換在平時,憐語遇到這樣的人,早就淪陷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她心裏隻有害怕。


    白骨老師是又生氣又憐憫,既想放任憐語跟著這個奇怪的人,又不希望她一步步墮落脫離自己的班級。


    “憐語,你想清楚,自己屬於哪裏。”


    她往前一步,想重新回到班級,卻再次被長汀一把拽了回去。


    胳膊上多了幾道指痕。


    憐語也被拽疼了,眼巴巴看著白骨,她道:“老師...我回不去了...”


    長汀又想到了一個好玩的玩法:“既然你那麽想回去,那我就讓你回去好了。”


    說完,對憐語施了一個法,把她直接推進了黑洞裏,隨手把那張空卡也丟了進去。


    他撣去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最後一個小關卡,全員通過前麵的小試煉,並救出掛在高空中的朋友。哦對了,如果不救她,你們出去會順利些,救下她之後,整個場景會變難。怎麽做,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又是取舍,又是決定。


    “這是在考驗我們班級凝聚力啊...”白骨老師摘下眼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見一群人在黑洞麵前猶猶豫豫,伊寒見同學們猶豫不決,又是自己第一個走在前頭:“沒人當第一個...那麽就讓我來吧。”


    “我也來。”


    音江雖然心裏害怕,但也不至於讓女生打頭陣,他站到伊寒身前,把她護在身後:“我們先走吧。”


    白骨老師再次帶上眼鏡,發現倆人已經進去了:“這倆孩子,我沒有看錯。”


    說完,自己也走了進去。


    老師都進去了,班委也走了。剩下的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凜冬咬牙,作為第四個,進去了。


    他本可以拿著皇冠自己走掉的,但是這個機會不是他一個人的,他想證明自己,他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之前看不起他討厭他的幾個同學對他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


    “他都進去了,我們還杵在這浪費時間幹什麽。”


    伊寒站在音江身邊,瑟瑟發抖,因為在她的麵前,沒有路。倆人此刻正貼在牆壁上,頗有種“飛簷走壁”的感覺。


    “我有點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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