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還挺正派的,一笑起來就嬉皮嬉皮的,像個油棍似的。


    不過夜千鳶反倒覺得他比宮無望更討喜。


    看看,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經過給他們說清楚了。換做宮無望,怕是能繞他們三天三夜。


    就這樣,夜千鳶和禦孤壑帶著宮無意回到了住的地方。


    他們夫妻倆假裝玩耍盡興回家,而宮無意則是用秘術偷偷跟著他們回了家。


    一回去,禦孤壑就幫宮無意易了容。


    好在這裏做事的下人多,加上禦雲摯、畢策、曦真公主三人剛來,對這裏的下人們並不眼熟,也不怕他們對宮無意的身份起疑。


    隨後夜千鳶又把青磊和瞿媽找了過來,要他們給宮無意安排個身份。


    把這些基本的做好以後,他們夫妻這才開始與宮無意聊起來。


    原來金勻不放心他們倆,可他有事又走不了,於是找到宮無意,囑托他來蜀河國帶禦孤壑和夜千鳶離開。


    不曾想,他們夫妻倆突然來到懷池城,而且還把無辜的翟世神醫給連累了進去。


    這一下,他們夫妻更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別看翟世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凡人,但也真是金勻的親傳弟子,如今落在禦嚴坤手中,他們哪可能置身事外?


    夫妻倆在商量對策時,宮無意就在一旁捧著禦孤壑給他的小葫蘆,與葫蘆裏的宮無望團聚。


    結果他們還沒商量出對策,就突然聽到宮無意的哭聲。


    “聖主早算到她有天劫,沒想到那個魔頭竟然趁著聖主曆劫時偷襲聖主,如今聖主損落,我們該何去何從?”


    “現在鳯天國已經有人懷疑聖主出事了,如果聖主損落的事被那些人知道,那鳯天國一定群龍無首而大亂的。”


    “哥,我真羨慕你,雖然你死了,但你比誰都舒坦。”


    他哭著說了許多,宮無望才低悠悠的冒一句:“如今隻有靠小主了,你帶他們回古域,讓他們好好修煉。”


    “哥,你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靈力……”


    “萬事皆有可能,你要相信鳯尊鞭!”不等他沮喪的說完,宮無望就突然打斷了他。


    “若鳯尊鞭真有那麽可靠,聖主還會死嗎?”宮無意越說越喪氣,垂著頭聳拉著肩膀的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也說了,聖主是因為天劫才損落,與鳯尊鞭無關。小主雖然還不成氣候,不過她那暴躁脾氣倒是可以狐假虎威一番,應付幾個沒腦子的人應該沒什麽大礙。”


    ‘啪’!


    一旁聽他們說話的某女突然拍桌,幾步過去將葫蘆從宮無意手中奪走,咬牙切齒的瞪著葫蘆口:“宮無望,你說誰狐假虎威?什麽叫‘應付幾個沒腦子的人應該沒什麽大礙’?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信不信我把你倒糞坑裏去?”


    她好心好意讓他們兄弟團聚,結果還被人罵,爺可忍,姑奶奶她可忍不了!


    葫蘆裏立馬就沒聲了。


    她眼都快瞪抽筋,見宮無望裝死,她不甘心的握著小葫蘆搖晃起來。


    宮無意看著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再看她對待葫蘆的動作,忍不住‘嘿嘿’直笑。


    “小主,蘊魂露是水翼宗的靈露,別看這葫蘆裏就一點蘊魂露,裏麵可是大有乾坤,你再如何搖晃都影響不到裏麵。”


    “……?!”夜千鳶黑線。


    “宮無意,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宮無望破口大罵的聲音突然從葫蘆裏蹦出來。


    “你就算當啞巴我也可以治你!”夜千鳶突然笑得陰森森的,“我現在就把你倒糞坑去,看你還怎麽囂張!”


    葫蘆裏瞬間又沒聲了。


    見她作勢要往外走,宮無意趕緊把她攔住,跟賣笑似的笑得極其諂媚:“小主,我哥那人就是不會說話,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就把他交給我讓我狠狠罵他吧,可別耽誤你和三王爺商議對策。”


    夜千鳶揚了揚下巴,並不接受他的求情。


    宮無意見她不為所動,趕緊從懷裏摸出一件東西。


    夜千鳶一看,兩眼頓時發亮。


    他取出是不是別的,而是一隻儲物袋!


    這東西算是目前為止最叫夜千鳶眼饞的,因為她知道儲物袋的神奇,那就等於隨身帶著一間大房子,而且房子裏麵還可能有各種稀奇的寶物。


    宮無意用手指在儲物袋上比劃了幾下,然後就見他手裏多了兩塊幾近透明的石頭,有點像迷你型的透明轉頭。


    “這是什麽?”


    “靈石。”


    “呃?”夜千鳶不是很懂。


    正想問他靈石有什麽用時,突然間她感覺到眉心發燙,緊接著一道紫光從她眉心中迸發出來,她清楚的看到紫光包裹中有一條‘小蚯蚓’,那‘小蚯蚓’瞬間衝到宮無意的手掌上——


    就眨眼的功夫,宮無意手裏兩塊石頭化成了兩撮乳白色的粉末!


    這一幕把禦孤壑都從座椅上驚起,急步趕到她身側。


    而那‘小蚯蚓’把石頭變成粉末後,倏忽又飛回了夜千鳶眉心。


    紫光也在刹那間消失無蹤。


    “這……”夜千鳶驚訝得舌頭都像打了結似的。


    宮無意也很驚訝的盯著她眉心:“小主,鳯尊鞭怎麽變成這樣了?”


    夜千鳶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眉心,別說他不解,她更是啥都不懂。


    好在宮無意並不像宮無望那樣習慣性賣關子,很快便與她解釋起來:“鳯尊鞭好像很缺靈力,看來聖主遇劫對它的傷害也挺大的。”


    夜千鳶脫口問道:“很嚴重嗎?”


    宮無意搖頭:“嚴重倒不嚴重,但靈器靈力不足,就像人不吃東西一樣沒力氣做活。難怪小主你一點術法都沒有,它都自顧不暇了當然教不了你什麽。”


    聽他如此一說,夜千鳶心中又驚又喜,趕緊把禦孤壑的手腕抬起給他看:“那你看看這個?它也一樣嗎?”


    宮無意早就從金勻那裏知道鳯尊鞭和赤心劍分別認他們為主的事,所以這會兒見到禦孤壑手腕上的劍紋,也歎氣的點頭:“赤心劍耗損得比鳯尊鞭還嚴重,看來你們還要大量的靈力才行。”


    說完,他將手裏的儲物袋遞給夜千鳶:“我知道這地方沒法修煉,所以來之前自備了一些靈石,你們先拿去用吧,雖然遠遠不夠,可能讓它們恢複一些也有好處的。”


    如此稀罕又重要的東西,夜千鳶可沒跟他客氣,趕緊把儲物袋接過。


    然而,就在她興奮不已的時候突然瞥到宮無意眨巴的眼神,好像很是不舍。


    她‘嗬嗬’笑道:“你放心,等我們把裏麵的靈石騰出來以後就把儲物袋還你。”


    誰知宮無意扁了扁嘴,小聲道:“小主,這是我全部家當。來的時候我知道這裏缺靈氣,把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全換成了靈石……”


    夜千鳶:“……”


    禦孤壑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唇角。


    夜千鳶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儲物袋,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遭遇這種考驗……


    不要吧,那是傻子。


    可要吧,人家的全部家當。


    “咳咳!”看到她糾結的樣子,宮無意幹咳了一聲後,突然說道,“小主,我沒有的別的意思,這些靈石你盡管拿去,隻要以後你別嫌棄我窮就是了。”


    夜千鳶忍不住白眼:“我可不是嫌貧愛富之人。”


    他要是跟著他們,她還巴不得呢。


    畢竟有關古域大陸的事他們還需要人帶領,而宮無望雖然也可以,但是宮無望住在葫蘆裏,他們總不能有事沒事就把葫蘆拿出來吧?


    “那小主,以後你的事我幫你打點如何?我哥他現在都這樣了,肯定不能再為你做事了,我比我哥勤快,也比我哥聽話,你覺得怎樣?”


    “什麽意思?”夜千鳶有點不明白他的心思。


    “小主,我的意思是我想做大主管。”宮無意突然露出一口大白牙憨笑。


    “嗬嗬!”夜千鳶讓他給逗樂了。她轉頭看了看禦孤壑,隨即衝宮無意回道,“我們有大主管了,青磊就是我們夫妻的大總管。”


    “小主,不一樣的!”誰知宮無意立馬收起憨笑,還有些著急的糾正她。


    “怎麽不一樣了?”夜千鳶好奇的反問。


    “就是不一樣!小主,我不管,我就要當你的大主管,以後你吩咐的事得由我來做!”


    “……”夜千鳶都有些尷尬了。


    還沒見過誰上趕著給人當夥計的!


    可再看看人家給的儲物袋,身家都給他了,不給人安排個工作貌似也說不過去。


    她悄咪咪的給禦孤壑遞眼色,禦孤壑微微勾起唇角:“無妨。”


    聞言,宮無意又露出一口大白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等夜千鳶點頭,他突然從夜千鳶手裏拿走葫蘆,轉身就往外跑。


    “哥,你聽到沒?以後我就是小主的話事人了,你呀就乖乖的在裏麵泡著,千萬別感激我。”


    “……”


    望著已經無人的門口,夜千鳶嘴角狠狠抽動著。


    這兄弟倆,是不是還瞞著他們許多事?


    她上去把門關上,轉回身把儲物袋交給禦孤壑。


    禦孤壑接過後隨即就將儲物袋打開。


    這一看,他狹長的鳳目瞬間變得明亮如炬。


    夜千鳶也瞧見了,當即忍不住驚呼:“好家夥,一屋子都是靈石!”


    最讓她驚訝的是,宮無望居然說這麽多還遠遠不夠!


    那鳯尊鞭和赤心劍到底要多少靈石才能養‘壯’?!


    。。。。。。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青磊跑來叫門。


    “三爺、夫人,你們起了嗎?曦真公主派人來問,你們何時帶他們出去玩?”


    夜千鳶和禦孤壑驀然停下手裏的動作,夫妻倆抬頭相視,這才想起昨天答應了要帶禦雲摯他們去遊玩的事。


    夜千鳶低下頭看了看腿上散發著紫光的鳯尊鞭,又看了看桌上那把如同黃金打造的赤心劍。


    他們一晚上就像投食一樣喂這兩個家夥。


    儲物袋裏的靈石已經消耗了七八成,但兩個家夥都像沒吃飽似的,怎麽都不肯回他們身體裏。


    吸了一晚上的靈氣,原本漆黑的鳯尊鞭如同拋了光似的,鞭身又軟又細滑。


    赤心劍變化更大,夜千鳶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它時嫌棄它是把醜劍,不但鏽跡斑斑,那鈍口就跟釘耙似的。然而現在卻是滿身金光,連鈍口都消失了,特別是劍身上的圖騰,帶著一種讓她形容不出來的神秘氣息,氣勢渾厚得叫人望而生畏。


    這兩個家夥明明隻是兩件兵器,但就跟成了精似的,既叫他們震驚傻眼,又叫他們欣喜若狂。


    活了兩輩子,夜千鳶才發現原來養兵器也能養出這種境界……


    “青磊,你叫他們等一會兒,就說我和三爺還沒起呢!”


    “是。”


    聽著青磊跑遠的腳步聲,夜千鳶盯著一鞭一劍,突然板起臉:“這兩個家夥還要吸到什麽時候?貪嘴也不是這樣的!”


    她話音剛落,那桌上的赤心劍突然發出紫光,然後倏得消失在禦孤壑手腕上。


    禦孤壑手腕不受控製的顫動起來。


    而鳯尊鞭也一樣飛回了夜千鳶眉心。


    見狀,夜千鳶忍不住失笑,剛想說這兩家夥還真聽話,就在她嘴巴剛張開時,突然兩眼一翻白,身子直接往後倒去——


    “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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