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劍一回身體,禦孤壑就感覺到它的變化。吸了靈氣的劍充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他一時間難以調控,連帶著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在發燙一般,這種感覺雖然並不難受,但是也讓他很不適應。


    眼見夜千鳶突然暈過去,他又驚又恐,顧不上身體內巨大又陌生的力量,將夜千鳶從地上抱了起來。


    隻是,就在他將人抱起來的瞬間,那股巨大又無形的力量如山洪崩堤般洶湧的襲上他腦海,頃刻間將他意識吞噬——


    。。。。。。


    宮無意被青磊抓進房裏,看著床上並肩而躺的夫妻,再看看桌邊那小山般的粉末,頓時哭笑不得。


    扭頭再看一臉鐵青如同要吃人似的的青磊,他也不含糊,趕緊道來:“你別這麽瞪著我,我主子和你主子都沒事,隻是鳯尊鞭和赤心劍吸食太多靈氣,而我主子和你主子修煉等階低,擔不起如此強大的靈力所以才暈迷而已。”


    “什麽我主子你主子?你主子誰啊?”青磊狠狠瞪著他。


    “你家王妃就是我主子啊!”宮無意指了指床上暈迷的夜千鳶,驕傲的抬起下巴,“我現在是主子的話事人,麻煩你對我尊重點!”


    對於他和夜千鳶的主仆關係,青磊雖然不願承認,可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畢竟這些人的聖主是夜千鳶的娘,那夜千鳶成為他們主子也是理所應當的。就如同以後小世子出世,他們也得把小世子當成主子。


    “你給我說清楚,他們到底嚴不嚴重?何時能醒?要如何做才能讓他們醒過來?”主仆身份的事可以放一邊,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倆主子是否有危險。


    “你沒認真聽嗎?”宮無意有些鄙夷他,不過看他焦急的樣子還是解釋了起來,“他們沒事!隻是鳯尊鞭和赤心劍吸食的靈氣太多,他們受不了才昏迷的。一般人都是先修煉到一定等階才會去尋找靈器以提升自己的靈力,很少有他們這樣還沒開始修煉就得到靈器的,何況還是極品靈器,一時受不了也是正常的。放心吧,靈器既然認了他們為主,自然不會傷害他們。”


    青磊這才鬆了一口氣。


    “青管事。”門外突然傳來瞿媽的聲音。


    他沉著臉去開門。


    瞿媽問道:“三爺和夫人醒了嗎?大爺和畢公子、曦真小姐已經在廳堂等候了。”


    青磊一聽,臉色更不好看。


    倆主子這種情況,還怎麽出去遊玩?


    他眼珠轉動了好幾下,突然半遮著嘴對瞿媽低語起來。


    瞿媽一聽,老眼笑得很是曖昧。


    “好,我這就去打發他們。”


    目送她走遠,青磊得意的勾起唇角。


    對他家王爺王妃來說,晚起算什麽,幾天幾夜不出房門的事都有過,他就不信那些人還會跑來瞧熱鬧!


    關上門,他走回床邊,板著臉繼續問宮無意:“我家王爺王妃究竟什麽時候能醒?這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最多能應對外麵那些人半日功夫!”


    宮無意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他們何時能醒。”


    青磊沒好氣的道:“你也是的,為何事前不把事情說清楚?你明知道我家王爺王妃對你們那個地方的東西一知半解!”


    “我……”宮無意有些生氣。可瞧著床上這對夫妻,他又反駁不出什麽。


    青磊比他更生氣,幹脆到桌邊坐下,隻能說服自己按耐住性子等倆主子醒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對這個宮無意不熟悉,眼下倆主子這麽個昏迷不醒的情況,他都有些懷疑是宮無意做了手腳,所以既沒有打算離開倆主子房間,也沒有要攆宮無意離開的意思。


    說簡單點,他既要守著倆主子確保他們安然無恙,又要防著宮無意逃跑!


    好在宮無意也沒有要離開的舉動,見青磊在桌邊坐下後,他找了個牆角打坐。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皆是安靜的等待著床上的人醒來。


    而外麵廳堂裏——


    瞿媽按照青磊的交代,對廳堂裏在座的人委婉的稟道:“大爺、曦真小姐、畢公子,我們三爺和夫人昨晚睡得晚,現在還沒起呢,今日怕是赴不了你們的約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好像有些事很難啟齒似的。別說禦雲摯和畢策,就連還未出嫁的曦真公主都立馬聽懂了。


    不過曦真公主倒沒一點不悅,隻是有些羞怯的看著她對麵的禦雲摯,說道:“大公子,不如我們去玩吧?”


    禦雲摯先是看了看瞿媽,薄唇抿了又抿之後才衝曦真公主淡淡一笑:“我對懷池城並不熟悉,也不知何處好玩,不如等我三弟和弟妹睡醒再說吧。”


    曦真公主失望的拉長了臉。


    見狀,畢策無奈的暗歎了一口氣,突然開口:“小姐,您這幾日舟車勞頓也沒怎麽休息,不如多休息一日,明日再出去,如何?我們原本就是出來遊玩的,有的是時間,也不急於這一天半日。”


    曦真公主不滿的瞪向他,可觸及到他眼中那一絲冷肅的氣息,她也隻能氣呼呼的起身,然後離開了廳堂。


    禦雲摯似乎什麽也沒看到,曦真公主一走,他對瞿媽溫潤一笑:“不知二公子住在何處,能否帶我去看看他?”


    瞿媽畢恭畢敬的回道:“回大爺,二爺正在潛心養病,三爺說盡量不要去打擾他,以免影響他病情。”


    禦雲摯臉上的笑有些微僵:“我是他大哥,連我都不能去看他嗎?”


    瞿媽歉意的低下頭:“大爺,這是三爺為了二爺能盡早痊愈特意交代過的,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畢策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對禦雲摯說道:“大爺若是嫌悶,不如在下陪你下棋如何?”


    禦雲摯倒也沒推拒,點頭道:“如此甚好。”


    瞿媽也很有眼力勁兒,趕緊吩咐下人去花園準備,然後恭恭敬敬的請他們移步去花園。


    而另一頭——


    夜千鳶這一昏迷直到夜裏才醒。


    她睜開眼時,差點被自己給嚇到。


    她以為自己隻是眯了一小會兒,誰知道房裏居然點起了燈,外麵天也黑了。


    “壑?”見某爺靠著床頭邊看書,她直挺挺的坐起身,漂亮的眸子裏布滿了深深的不解,“我怎麽睡了如此久?”


    “感覺如何?可有哪裏不適?”禦孤壑放下書,將她摟到懷中。


    “沒……”夜千鳶閉目凝神,然後彎起了嘴角,“感覺比上次打通靈骨的時候還要舒服,好像每根筋脈都被靈氣洗過似的。”


    她是暈迷了,可意識卻清醒著,隻不過在她的意識空間裏就她和一根散發著紫光的鞭子。


    想到什麽,她突然對他咧嘴笑了起來:“原來鳯尊鞭真是至寶!我看到好多有關鳯尊鞭的秘術,隻要我有靈力了,那些秘術都可以為我所用!”


    禦孤壑唇角也突然勾勒起:“我也看到了赤心劍所藏有的秘術。”


    夜千鳶激動得摟住他脖子:“壑,我們以後可以橫著走了!哈哈……”


    看著她得意忘形的樣子,禦孤壑嘴角止不住抽搐。


    圈住她柔軟的身子,他這次可是一點都沒附和她:“不要太忘形,在蜀河國我們可以不懼任何,但古域大陸比我們想的要複雜得多。那是個弱肉強食之地,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甚至屍骨無存。何況我們等階低微,就算有奇寶在手,也發揮不了他們最高的實力。”


    夜千鳶眨了眨眼:“這怎麽說?”


    禦孤壑耐心與他講解起來:“我剛才試過,赤心劍原本是九階靈器,但我隻有一階靈力,所以最多隻能發揮赤心劍一階的實力。”


    聽他解釋完,夜千鳶忍不住垮下臉:“這麽說還要一點點修煉了?”


    “不僅要修煉,還要找準時機,修煉時絕不能受人打擾,否則前功盡棄不說還會被靈氣反噬而受傷。所以我們需一步步來,免得得不償失。”


    “嗯。”他的話夜千鳶自然是認真聽進去了的,不過真要說起修煉,她也知道眼下並不合適,想到他們近況,她皺眉道,“我們該如何把翟世師叔救出來?你說大王兄知道翟世師叔的下落嗎?”


    “我今晚去找二王兄,看他能否配合我演一出戲。”禦孤壑俊臉突然沉下。


    觸及他鳳目中黯淡的眸光,夜千鳶忍不住為他心疼。


    曾經讓他們厭惡至深的人如今卻站在他們這邊,而曾經讓他們維護並支持的人如今卻與人勾結算計他們……


    她最多浪費了幾滴血,可以毫不在意的說一句當做是喂白眼狼了。


    可他呢?


    他所付出的不僅僅是時間,還有一顆有血有肉又有情的心!


    帝王之家多薄情,她現在算是真正體會到了!


    ------題外話------


    還是一樣,有二更,不過要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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