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某爺翻臉,夜千鳶兩手叉腰就先火道:“表哥,你丫是不是想打架?還是說你單身多年嫉妒我和壑恩愛,非要給我們添堵巴不得我們夫妻反目?”


    有她凶得跟母老虎似的,禦孤壑自然也不便在出口,畢竟兩個人一起動怒,誰保護她和孩子?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都不做,立馬把人拉到懷中,占有欲十足不說,眼神冷冷的直射著鳯嵐馳。


    鳯嵐馳說完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此刻麵對夫妻倆的敵視,他真是哭笑不得。他倆那眼神也不是要把他怎樣,而是好像自己變成了一種悔悟,他們恨不得離他萬兒八千裏遠。


    “我……我嘴快說錯了而已。”不得已,他隻能道歉。活了一把歲數的人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免得被人笑話!


    “哼!”夜千鳶抱著禦孤壑腰身,故意不理他。


    “妹夫,嗬嗬,我隻是不解,為何表妹要用那種法子引誘白月光公子出來,難道白月光公子這次來白樹島的目的是想加害我大侄子?”


    他一句‘大侄子’用得還算親切,也極好的緩減了夫妻倆對他的仇視感。


    不過夜千鳶餘氣始終難消,拉長著臉回他:“問那麽多做什麽,我們自有打算!”說完,她腦袋靠著禦孤壑,一改凶悍變得嬌氣起來,“壑,人家累了,想休息了,快把這礙眼的家夥收進葫蘆裏,免得他再影響我們恩愛。”


    禦孤壑拍著她後背,動作溫柔又疼惜,但看鳯嵐馳的眼神始終冷颼颼的。


    “我……”


    被人如此嫌棄,這恐怕也是鳯嵐馳遭遇的頭一次,他還想說話為自己辯解,誰知道禦孤壑二話不說拿出翠綠葫蘆直接念起了口訣。


    下一瞬,他直接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進了葫蘆中。


    夜千鳶從禦孤壑手中拿起葫蘆,對著葫蘆口恨道:“這家夥,成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早晚有一天我做主把你‘嫁’出去!”


    禦孤壑雖然恨氣難消,可也得注意她的情緒,於是主動安慰她:“好了,別生氣了,免得影響到寶寶。改明兒有空了,我們再想辦法治他,為夫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


    夜千鳶這才重新露出美美的笑:“好,都聽你的。”


    眼下她已經想到主意了,自然就不需要鳯嵐馳這貨了。不過他設下的禁製也還有用,她決定等明天醒來再把破掉。


    “壑,你覺得我那個法子好嗎?我也不是要詛咒寶寶,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她雖然有了主意,但還沒經過他點頭。


    如果那白衣女子是她婆婆,那她聽到自己孫子有危險,肯定會出麵的。


    一來可以驗明她的身份。


    二來,若是白月光公子真是對白衣女子有目的,那他們把白衣女子引來,白月光公子肯定也會出現。


    這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了!


    禦孤壑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溫聲道:“我們的孩子不會那麽小氣的,他會體諒我們的。何況我們要是一家團聚,將來疼他的人也更多,他應該很讚同我們的主意。”


    夜千鳶手放在他大手背上,眼眸中溢著濃濃的溫柔。


    如今的她雖然還是那副外柔內烈的性子,但禦孤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變化。曾經的她柔美的外表下可是絲毫不溫柔的,有溫柔的時候,但那多半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享受她溫柔對待的同時得做好被她算計的準備,什麽乖巧、懂事、聽話、溫順,全都是讓他哭笑不得卻又舍不得拆穿的假象,哪像現在這般發自內心的柔和。


    這都是孩子的功勞。


    “鳶兒,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


    “我記得外麵天還沒黑呢!”夜千鳶一瞅他眼裏火辣辣的光就知道他心裏的盤算,所以故意跟他裝傻。


    “天是沒黑,不過我們可以陪寶寶多玩玩。”禦孤壑低下頭咬了咬她小巧又肉肉的耳垂。


    “……”夜千鳶無語的紅了臉。


    。。。。。。


    第二天——


    夜千鳶把計劃偷偷告訴了許庭和邢飄飄。


    兩個人一聽都有些反對,主要是這辦法太拙劣了,禦孤壑乃金勻的親外孫,醫術那更是得了金勻親傳的,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會照顧不好自己懷孕的妻子!


    可夜千鳶不以為意,隻讓她們照做就行。


    確實她的辦法不怎麽精明,可是她們沒有考慮到一件事,那就是白衣女子的心情。她若真是孩子的親奶奶,聽到自個兒孫子出事,不管真假肯定都會擔心的。


    這一擔心,不就什麽都試出來了嗎?


    許庭和邢飄飄見她打了主意,也不好多勸,按她所說兩人去了山下街市上,裝作焦急不已的樣子往各家醫館裏鑽。


    這白樹島是公認的避世之地,不像其他地方行醫的人為了修煉和前程,大都向往丹師那一行,一顆丹藥的錢可比出診費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誰會老老實實給人出診看病?也隻有在這裏還能找到不少本本分分行醫的人。


    一上午,他們都快把鎮上跑遍了,可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大夫。


    不過她們大張旗鼓的在鎮上求醫,倒是讓不少人都知道了她們家的情況,有孕婦動了胎氣需要一個懂醫術且又生過孩子的女大夫。


    其中她們也找到了一兩個,但許庭問了幾個略微刁鑽的問題後就以不適合而婉拒了對方。


    然後繼續下一家。


    。。。。。。


    山上的小院裏——


    隨處可聞的藥味兒嗆人得很,某爺進進出出,換了不知道多少藥,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房裏藏了一隻藥壇子呢。


    夜千鳶躲在被窩裏,吧唧吧唧的嚼著肉幹,這是她最近最愛的零食。自從她胃口變好以後,禦孤壑是想盡辦法給她弄吃的,湯湯水水的東西吃膩了,那就吃烘幹的吧,反正獸肉營養又補人,隻要她吃得下,曬多少肉幹都不成問題。


    嚼著肉幹的她還不忘拿著白衣女子給的映靈境到處照。


    這麵鏡子她回來以後就讓許庭幫忙試過,確實能把隱身的高人照出來。古域大陸的隱身術她是了解的,對等級相同或者比自己修為更高的人完全沒用,但對付比自己等階低的人卻很有用,讓等階低的人難以防範。


    有這麵映靈境在手,可比亂撒顯影粉方便多了,日常的時候還能拿出來照照自己,作為女人她自然是喜歡得很。


    咚!


    突然凳子發出一聲輕響。


    她瞬間一個激靈,立馬將映靈境朝那一處照設過去。


    可並沒有照出什麽人,她還不甘心的掃射了一遍整個屋子,同樣什麽也沒照出來。


    沒人?!


    她有些不信,剛剛那點聲響她可是聽得很清楚,絕對沒有耳背加迷糊。


    正在這時,禦孤壑端著另一碗藥走了進來,見她正緊張的盯著各處瞧,立馬繃緊了俊臉。


    “鳶兒,怎麽了?”


    “我聽到動靜,可是映靈境並沒有照出什麽人。”夜千鳶下床,指了指桌邊的凳子。


    禦孤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地上什麽都沒有,凳子也沒有挪動的痕跡。


    不過……


    他眸光一滯,突然一動不動的盯著桌麵,那桌角的位置放著一隻白色小瓶。


    很普通的瓶子,就是平日裏裝丹藥用的。


    他回過神,快速將手中的藥碗放桌上,拿起瓶子拔開瓶塞,湊近瓶口聞了聞。


    這一聞使他神色微沉,眸光開始掃視著房間各處。


    夜千鳶也看到了瓶子,驚呼著過去,接過瓶子問道:“她已經來過了嗎?為何我都沒有發現?”


    禦孤壑失望的垂下眼眸,而就在這時,他又發現凳子不遠處躺著一粒小石子。


    “她不僅來過,還來過兩次。”


    “啊?”夜千鳶驚訝不已。她也發現了石子,走過去撿了起來,腦子轉動過後很快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她是先偷偷的來送藥,然後在外麵用石子提醒我!”


    所以在房裏她根本照不出什麽人,因為人家早就在外麵了!


    夫妻間四目相對,雖然失望,但也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她能來,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壑,這瓶的丹藥有什麽用?”


    “安胎的。”


    “唉!不知道她有什麽心結,為何要如此躲著我們?”夜千鳶扶著腰在桌邊坐下,失望的同時也很想不通,“她的過往和處境我們都是知道的,與你父皇那段孽緣讓她無可奈何的離開蜀河國,外公說她這些年都在閉關修煉,我們也理解,你也沒說過恨她怨她的話,她怎麽就不敢見你呢?”


    禦孤壑抿緊著薄唇,她這些話句句說在他心坎上,等於是幫他說了出來。


    “隨她吧,隻要她過得好就行。”


    “咱們也隻能尊重她的選擇。”夜千鳶拉了拉他的手,還是不忘安慰他,“你也別喪氣,比起處處算計且從未用心對過你的父皇,雖然娘自小就不在你身邊,但我相信她是愛你的。你也要多體諒她的難處,蜀河國的人和事我們經曆過,也為之苦悶過,相信發生在娘身上的事隻會比我們更苦悶。再說這鳯天國也不是那麽好混的,外公的處境我們也看到了,即便娘跟著他恐怕也吃了不少苦頭。你看她的修為,絕非是貪圖享樂的人能有的,說明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


    禦孤壑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眸光中也有難言的感動。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沒想都你一個小丫頭還挺懂事的。”


    房間裏突然迸出一道清冽的嗓音。


    夫妻倆神色同是一變,禦孤壑立馬將夜千鳶從凳子上拉起來圈在懷裏。別看兩人抱成一團,但右手上都亮出了靈器。


    倏地,一湛藍色身影出現在他們視線中。


    此人長得極其貌美,精致的瓜子臉,唇紅齒白眉眼如畫,要不是手中搖著把紙扇頗有一番風流之氣,他們都要以為這人怕是女扮男裝來的。


    “你是誰?”禦孤壑一手圈緊懷中的女人,一手緊握赤心劍,隨時都做好了與之決鬥的準備。


    “你們不用怕,我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男子用眼角睨他們一眼。


    他這一眼,可謂是十足的傲慢和輕蔑,仿佛根本不屑他們手中的神器。


    夜千鳶冷著臉道:“不是來打架的,難不成是來做賊的?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要不要我請幾個人出來好好會會你!”


    別說她有鳯尊鞭,就算她不動手,空間葫蘆裏還有鳯家父子呢!


    也不知道是她太凶還是別的原因,男子端坐身形,精致的瓜子臉正色的麵對他們,勾魂的桃花眼淡淡的打量過他們後,突然輕撇了一下唇角。


    “我是為洛櫻來的,看在你們是她至親的份上,我就不與你們這兩個小輩計較了。”


    “你是白月光公子?”夜千鳶直接皺起了眉頭,眼神瞬間如同看怪物一樣,因為此人跟昨日那個男子一點都不搭,最主要的是這傳說中的白月光公子長得……


    真特麽娘!


    火翼宗那個祝子言也是個美人臉,可祝子言那叫美,而麵前這家夥簡直就是妖,人妖的妖!


    男子也沒否認自己的身份,隻不過在夜千鳶驚訝聲落下後,一臉認真的開口:“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叫我繼父。”


    噗!


    夜千鳶差點噴他一口口水。


    禦孤壑俊臉更沉,甚至咬牙溢道:“這裏沒你要找的人,還請你離開!”


    夜千鳶感受到他的怒火,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生父的事還沒解決呢,又來一個繼父,這不是存心給人添堵嗎?


    白月光公子似沒聽見他的話,還收了折扇自行拿出一壺酒,自斟自飲起來。


    “我也不瞞你們,早前多年前我就看上了洛櫻。聽說她閉關十幾年總算出關了,我一直追著她,不曾想她竟跑來這裏見你們。既然都快成一家人了,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們有何要求盡管提,隻要她能嫁給我,什麽條件都可。”


    “嗬嗬!”夜千鳶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半是譏笑,一半是真被這人給逗樂了。


    這得多大的臉才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這次可真是長見識了!


    “你這小丫頭,有何好笑的?”白月光公子明顯看出她的嘲諷,故而也露出了幾分不滿。


    “笑你不自量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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