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沒控製住歎氣,隱世修仙者出世,日子絕對不會平靜,隱居或許都躲不了清靜。


    秦月情緒出現波動時,黑衣人也察覺到衣服上的精神印記,趕緊出手將精神印記毀了,對柳太妃道:“秦心月在我衣服上留了精神印記,剛才的對話被她聽見了。”


    聞言,柳太妃怒不可遏,站起身對黑衣人破口大罵,“廢物,這麽重要的事都能被她知道,以後別想得到進入洞天福地的方法,你就等死吧。”


    如果打得過黑衣人,柳太妃真想立馬殺了他解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黑衣人見柳太妃臉上有憤怒,就是沒有焦急,聲音沙啞道:“我知道你留有後手,如今你隻有選擇跟我合作。”


    柳太妃咬了咬牙,緊緊皺眉,“沒有後手,隨你信不信。”


    柳太妃離開後,黑衣人微不可聞歎了歎氣。


    無相用一夜時間認主了新的飛劍,還是命名為君子劍,一大早來跟秦月和皇甫彥明告辭。


    “修行不能閉門造車,我打算去外麵走走。”


    秦月和皇甫彥明互看了對方一眼,都知道無相離開不是為了修行,而是顧慮柳太妃還會再抓他來威脅。


    皇甫彥明傳音給秦月,‘可否把洞天福地的符文告訴師父?’


    秦月笑了笑,‘你拿主意就好。’


    皇甫彥明站了起來,走到無相麵前,“師父,一路珍重。”


    皇甫彥明在無相手心裏刻化進入洞天福地的符文,靈氣符文一時半會消失不了,足夠無相研究清楚。


    無相疑惑時,聽見皇甫彥明對他傳音,‘這是進出洞天福地的符文,您離開皇城後再悄悄返回,不要讓柳太妃知道你擁有符文,不然恐有生命危險。’


    無相激動到不能自已,雖然想過秦月會帶他進洞天福地,可萬萬沒想到會直接把符文給他。


    無相很快冷靜下來,絕不能讓人知道他擁有進出洞天福地的符文,不然柳太妃奈何不了秦月和他徒弟,一定會來糾纏他。


    他決定離開,一是因為敗在黑衣人手裏,覺得自己太弱了。


    二是因為忌憚柳太妃,如今得了符文,他光明正大離開,再悄悄去洞天福地,不築基不出來。


    隻要他突破築基,柳太妃再也不能威脅他。


    無相知道洞天福地在皇宮,叮囑皇甫彥明一路小心,“我算是看明白了,想娶秦月的人不止你一個,不想秦月嫁給你的人也有許多,別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月對你的看法。隻有兩個人同心,麵對危險才能迎刃而解。”


    皇甫彥明一臉受教點頭,沒有將他和秦月互通心意拜堂成親的事告訴無相,神情鄭重道:“師父,您放心,徒兒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無相領他踏入修仙,這份情他銘記一輩子。


    無相離開後半柱香不到,司空晏便出現在王府,問秦月,“什麽時候出發?”


    三人都有乾坤袋,皇甫彥明本來就準備離開,皇城各種事情都已經安排好,對司空晏點頭,“隨時都可以出發。”


    司空晏見秦月不跟他說話,眉頭微皺,“昨夜我收到蘇雨澤的信,他等不及已經潛入桃花穀。”


    皇甫彥明聞言緊緊皺眉,冷聲道:“愚蠢,他雖有法器傍身,可他修為隻是小宗師,桃花穀屹立江湖幾百年,明麵上大宗師修為的長老就有兩位,他潛進去就不怕死嗎。”


    司空晏目光冰冷瞥了皇甫彥明一眼,“雨澤不是愚蠢的人,他冒險闖穀,一定是確定桃血浪有危險,不然不可能這麽衝動。”


    蘇雨澤在小事上衝動,可在大事上從來不會糊塗。


    皇甫彥明想不通,“桃花穀守衛也算森嚴,又占據地處優勢,蘇雨澤怎麽知道桃血浪出事了,不會是被桃花穀的人發現了,然後被算計了吧?”


    司空晏也想不明白,一旁秦月插話,“我曾給過蘇雨澤一塊玉佩,上麵留有桃血浪的精血,應該是玉佩發生了變化,蘇雨澤才知道桃血浪出事,這才決定闖穀。”


    秦月有些後悔,當初給蘇雨澤玉佩時,就該多做一個。


    司空晏聞言眼神亮了起來,沉聲道:“這一路上情況不明,你給我一個檢測你生命的玉佩。”


    皇甫彥明知道阻止不了司空晏,忙道:“我也要一個。”


    秦月無奈,隻好做了兩個滴有自己精血的玉佩,一個不情不願給司空晏,一個給了皇甫彥明。


    秦月還主動取了皇甫彥明的血,做成玉佩後自己收好了。


    秦月收好皇甫彥明的玉佩坐在沒動,一副將司空晏忽視的樣子。


    司空晏沉著臉將手伸到秦月麵前,秦月一臉疑惑問他,“有事?”


    司空晏臉色更陰沉了,主動取了皇甫彥明的精血製成玉佩,還把玉佩自己收了,難道隻擔心皇甫彥明不擔心他?


    司空晏心情非常不好,特別是見皇甫彥明微微上揚的嘴角,心裏陰暗的想法不停閃現。


    秦月不想惹司空晏不快,可也不想替司空晏做玉佩,“你的修為那麽強,這世間不可能有能傷你的人,玉佩做不做都一樣。”


    明著是捧,暗中卻是劃開界限,司空晏很執著道:“取血。”


    秦月到底怕殺屬性靈氣,猶豫後取了司空晏的血製成玉佩。


    將玉佩遞給司空晏時,司空晏沒收。


    秦月皺了皺眉,蘇雨澤情況不明,不能再拖延時間了,算了,不就是一塊玉佩嗎,放在乾坤袋裏占不了多少空間。


    直到秦月將司空晏的那塊玉佩收起來,司空晏陰沉的臉色才緩和。


    秦月三人離開後,皇甫佑仁很快收到消息,坐在書房冷笑了一聲,“血親兄弟卻沒有一個女人重要。”


    十二天後,秦月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到了桃花穀外圍的山穀。


    秦月用精神力搜山,忍受著各種動物雜亂的情緒,忍著頭快要爆炸的劇痛,在一塊巨石縫隙裏看見蘇雨澤留下的信。


    秦月臉色很難看,精神力到底不是她的,副作用太大了,她對疼痛又很敏感,臉色慘白一片。


    皇甫彥明見了心疼不已,不顧司空晏黑沉的臉,細心讓秦月靠著他胸膛,柔聲叮囑,“下次不要再用精神力了。”


    秦月搖了搖頭,苦笑,“不用怎麽找雨澤,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修為太低了,如果我也突破到築基,精神力副作用不會這麽強烈。隻是帶回一些動物情緒我就到了忍受極限,若帶回大量人的情緒,靈魂可能都要崩潰。”


    精神力就是把雙刃劍,用好了是利刃,用不好是凶器。


    如果隻是粗略掃視一遍,不將任何情緒帶回,精神力不會有副作用。


    可想找到蘇雨澤留下的信息,靠粗略掃視是不可能的,必須一寸寸仔細堪察。


    秦月緩了好一會,臉色才慢慢恢複紅潤,可太陽穴還是漲漲的疼,一用精神力劇痛又會襲來。


    秦月心裏有種預感,等到秦心月修為越來越強,她跟精神力會越來越不契合,到最後會形成一種局麵,秦心月用不了她體修的能量,她也用不了秦心月的精神力。


    哪怕同用一個身體,她們也將變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秦月內心有感,拿出測靈石握在手心,引來司空晏和皇甫彥明詫異的目光。


    所有修仙者都知道,一個人的靈根從出生就注定,是不能改變的。


    秦心月測試過靈根,是使測靈石變透明的精神力靈根。


    秦月此時手裏的測靈石,不是透明的,而是散發著淡淡五顏六色的光芒,看不清是什麽靈根,仔細尋找裏麵的顏色,好像什麽顏色都有。


    秦月知道的修仙界常識,比司空晏和皇甫彥明多很多,看著測靈石笑了。


    “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隨著我和秦心月修為越來越高,我們的區別也越來越大。我靈魂越來越強,就會對秦心月的精神力越來越排斥。我的靈根是五行靈根,秦心月是精神力,完全不一樣。我的五行靈根還在誕生期,等它穩定下來,我應該就不能再用秦心月的精神力。”


    世界之大,有太多的神奇。


    秦月和秦心月明明是一個人,可不管是性格還是靈根,都證明她們是兩個人。


    皇甫彥明早就接受秦月和秦心月是兩個人,秦月不能用精神力,他其實早有猜測,好奇詢問:“什麽是五行靈根?”


    伏藝是木水土三係靈根,修行資質中等。


    秦心月曾說哪怕伏藝修行頂尖的功法,能達到的高度也有限。


    他了解到的,靈根就是一個人的修仙資質。


    資質強,未來的路越長。


    資質弱,未來的路越短。


    皇甫彥明有些擔心,秦月的五行靈根是不是五係靈根?


    司空晏沒說話,卻也用眼神告訴秦月,他也好奇什麽是五行靈根。


    秦月在皇甫彥明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如果眼神能殺人,司空晏已經殺了皇甫彥明上百上千次。


    秦月沒理會司空晏的心情,就是看見了她也不會起身。


    她躺在自己夫君懷裏,誰有意見都不好使。


    秦月輕咳了一聲,“五行靈根是一種比較特異的靈根,它跟精神力一樣稀有,老天倒是待我不薄,這種靈根的奇特處,就是能融合和製造,我若融合水和金就能得到雷。”


    皇甫彥明和司空晏都不是蠢人,秦月這麽一舉例,兩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靈根太強了,在他們看來,這靈根比精神力還強。


    秦月幽幽歎息,“可惜,一些特殊能力是靠五行融合不出來的,比如秦心月的精神力。修為突破金丹也能修元神之力,可後天修煉的元神力,跟精神力靈根的威力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皇甫彥明點頭,補充道:“這個我也知道,一本書上曾舉過例,如果在一個特殊的環境隻比拚精神力,築基期修為的精神力修仙者,能輕易抹殺元嬰期修為的靈魂之力。元嬰期啊,那可是一劍能斬山河,元嬰離體也能活的可怕存在。”


    秦月笑了笑,“我知道的修仙界常識,其中有一條,就是千萬不要招惹靈修,因為他們的手段多是針對靈魂,配合各種精神秘技,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秦月心裏很忐忑,秦心月的精神力這麽強,未來她們撕破臉,她有勝算嗎?


    識海裏,可是精神力的主場,她的靈根幫不上什麽忙。


    秦月咬了咬牙,突破金丹前不能跟秦心月撕破臉,等她突破金丹開始修煉靈魂力,到時才有更大的勝算。


    皇甫彥明不知道秦月想要吞噬秦心月,也不知道秦月和秦心月之間必須有一場戰鬥,而且兩人隻能活一個人。


    司空晏將蘇雨澤留下的信看了,“傳信加趕路,蘇雨澤已經潛入桃花穀快一個月了,信上說桃血浪的玉佩精血有異,顏色變淡了,不過沒有消失。”


    秦月揉了揉太陽穴緩解疼痛,“精血顏色變淡,說明桃血浪受到了危及性命的重傷,雨澤還留有消息嗎?”


    司空晏將信看完,發現信紙後麵有一點異樣,燒了一張紙把灰撒在上麵,出現一行黑色小字。


    ‘我的玉佩藏在東邊最大的一顆鬆樹心裏,若我死了,不用替我報仇,神醫穀托付給司空晏。’


    皇甫彥明見狀冷笑了一聲,“蘇雨澤倒不笨,還知道留下玉佩告訴我們他的生死,還算有救。”


    秦月見司空晏渾身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拉了拉皇甫彥明衣角,暗示他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她真怕司空晏會發瘋。


    秦月心裏暗暗叫苦,司空晏融合了殺屬性靈氣已經夠可怕了,還動不動就黑沉著臉,給人一種他下一秒就會發瘋的錯覺,誰受得了啊。


    司空晏找到蘇雨澤留下的玉佩,見上麵精血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秦月也鬆了一口氣,“還活著就好,我能靠著玉佩精血感應蘇雨澤的位置,可惜不能溝通,不然就方便了。”


    其實是能溝通的,不過要喚醒秦心月才可以。


    她巴不得秦心月一直沉睡下去,又怎麽會喚醒她。


    皇甫彥明握住秦月右手阻止,“你還需要休息,精神力不是你的力量,使用會有很嚴重的副作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蘇雨澤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慢慢來。”


    司空晏沉默了,在蘇雨澤和秦月之間,他選擇了秦月。


    秦月從皇甫彥明懷裏坐起,對他認真搖頭,“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一定要感應蘇雨澤的情況才放心。”


    如果因為她一時大意,蘇雨澤在這期間出了事。


    她就是間接害死蘇雨澤的人,她承受不起這個結果。


    秦月不顧皇甫彥明和司空晏反對,用精神力溝通玉佩內的精血,感應到蘇雨澤就在桃花穀的方向,而是還在移動,人身應該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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