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後,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一些隻有晚上才會活動的小動物,紛紛跑了出來,或覓食,或玩耍,或求偶。


    後山樹屋內,李靈兒自從回來後,就一直拉著張子淩,不停地訴說著分別後的日常生活。


    “師哥,師哥,你都不知我這段時間,過得有多艱辛。”她帶著一臉愛意地望著張子淩,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自從與你分別,回了娘家後,吃飯時想著你,走路時想著你,坐著時也想著你,甚至於連睡覺時,還是想著你。”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她天性使然,喜歡與不喜歡都擺在臉上,想看不出來都難,如今,更是說了出口,就算張子淩再單純,再遲鈍,純的像一張白紙,也終於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師哥,我得了相思病。”


    “好想好想你。”這些天,她一直掛念著張子淩,弄得睡不好、吃不好,以為她自己病了,跑去問她娘親。


    “傻孩子。”她娘親笑著告訴她:“這是正常現象,隻要是新婚妻子,都會如此。”


    “娘親。”她臉紅了起來,羞羞答答地問道:“這算是病嗎?”她覺得很難為情,說起話來,微不可聞,好在她娘親是修士,聽力靈敏,要不然,能聽見才怪。


    “當然算。”她娘親笑嘻嘻地打趣道:“這叫相思病,屬於心病的範疇,藥石無靈,唯有心藥方可治之。”她娘親見她臉更紅了,笑著補充了一句:“你心心念念之人,正是對症良藥,隻需一見,藥到病除。”


    “師哥,我想。”她從回憶中出來,眼中,臉上,盡是愛意:“我喜歡你了。”


    “……”張子淩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怎麽回應好,隻能默默地注視著李靈兒,當她的聽眾,用心去聆聽她想說的一切。


    “師哥……”李靈兒了解她師哥,知道他性格使然,並不覺得有什麽,自顧自的說著,這些天來的心路曆程。


    兩個多時辰後,她因為最近太累了,又經常失眠,所以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由於她師哥就在身邊,所以她睡得特別舒心,嘴角處還猶帶著微笑。


    “原來。”張子淩將李靈兒抱上床,蓋好了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猶帶著微笑的睡臉:“靈兒竟然那麽喜歡我,我還以為她是小孩子心性呢?”他極為自責、內疚:“我真是大笨蛋,竟然如此後知後覺。”他突然間恍然大悟,什麽都明白了:“想來,師父、師娘正是看出了這點,才會執意將靈兒嫁給我。”他回想起跟李靈兒的往事。


    這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隨著他的回憶,通通地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往日的點點滴滴,曆曆在目。


    “靈兒喜歡我,乃是我的福分。”他看著熟睡中的李靈兒:“我應該加倍的對她好才對。”他手握成拳,像是下了某種決心般,暗暗道:“或許,這樣也不錯吧!跟靈兒相濡以沫地過完一生。”


    得人恩果千年記,得人花戴萬年香。


    他師父、師娘對他恩重如山,猶如再生父母般,令他改變了命運軌跡,從一介凡人,蛻變成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李靈兒則自幼陪伴在他的身邊,猶如他的妹妹般,令他從來不曾感覺過孤獨與落寞,於他而言,他們乃是最親的親人,為了他們,放棄一個不切實際地幻想,聽從他們的安排,跟李靈兒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沒什麽不好。


    自此,張子淩徹底地轉換了角色,不再以師兄的角色行事,而是以丈夫的身份對待李靈兒。


    第二天一大早。


    張子淩將李靈兒叫醒後,徑直走去沐浴更衣。


    今日,他要前往傳法閣尋找煉體咒術,不得不早起,他太了解李靈兒了,知道她肯定會跟著去,怕被她怪罪,提前將她叫醒。


    張子淩沐浴完後,穿好褲子,正準備穿衣服之時。


    “師哥。”李靈兒紅著臉走了進來,打算幫她師哥整理衣服:“我進來了。”


    “來了。”張子淩不再有羞恥感,將他手上拿著的紫色四獸麒麟服,遞給了李靈兒:“還以為你不進來呢?”


    “怎麽可能?”李靈兒紅著臉接過,為她師哥細心地穿上:“我是你妻子,這是我的責任。”她認真的整理著。


    “靈兒。”張子淩突然間從後麵抱住李靈兒:“有你真好。”他在她耳近,輕聲道。


    “……”李靈兒年紀還小,臉皮薄,被她師哥突然間抱住,又聽到他的情話,哪裏還受得了,頓時害羞起來,臉紅得發燙。


    隨著害羞程度地加劇,她的心,砰砰砰……的,亂跳個不停。


    “靈兒。”張子淩不再像以前一樣摸頭,而是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李靈兒的鼻子:“師哥要前往傳法閣一趟。”他輕聲問道:“你去嗎?”


    “……”李靈兒因為害羞而不知所措,所以支支吾吾地,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能不停地點頭,以示要去。


    “那師哥就在外麵等你。”張子淩不敢再逗李靈兒,鬆開了手,放開了她:“你慢慢來,不趕時間。”他語帶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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