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倒黴之時,喝口涼水都能塞牙縫,而要走運之時,宅在家中都有餡餅從天上掉下來。


    羅士禮正是走運的代表,才剛回到家中,就有執事閣的傳令使尋他。


    “恭喜、恭喜。”傳令使滿臉討好之情,極盡拍馬屁之能宜:“羅大哥,你是攀上高枝了,得到錢益長老的賞識,不僅名入執事閣,而且還榮升外門采購使,飛黃騰達在即。”他把他阿諛奉承地功力提到最高,務必令羅士禮滿意,或打賞或賞識。


    “謝謝你的吉言。”羅士禮故意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千塊下品靈石,一邊遞給傳令使,一邊感謝道:“此番恩情,羅某記住了,待我以後飛黃騰達時,必報答一二。”他同時在心裏暗道:“應該是三位叔叔助了我一臂之力,我真是愧疚,得了他們那麽多的好處,卻沒辦法報答回來。”


    “對了。”他突然間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來:“三位叔叔的家人都無辜慘死,已絕後,我若是娶多些婆娘,生多些孩子,繼了他們的香火,豈不是報了他們的大恩。”他眼含感激之情,暗暗道:“為了報此深恩,我定多多娶妻,多多開枝散葉。”


    “先謝謝羅大哥了。”傳令使知道羅士禮的出身,也不嫌靈石少,接過靈石並且恭維道:“在此,祝羅大哥步步高升,財運享通。”他禮貌地施了一禮後,轉身走了。


    “尊使,慢走,不送了。”羅士禮對著傳令使的背影,一躬到底。


    “叔祖一家的悲慘遭遇,令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錢在權力麵前,屁都不是。”他將羅大右家破人亡地原因,細細地回想了一番:“叔祖錢夠多了吧!除了那些大勢力外,在個人豪商中,就算排不上前三,前十總沒有問題。”


    “可又能怎麽樣,隻不過是因為用錯了人,導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弄得連錢益長老也護不住,被驅逐出太玄宗區域,最後慘死在野豬林。”他哀其不幸,:“由此可見,商人做得再大,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一個處置失誤,就能令千年道行一朝喪。”


    “有叔祖的前車之鑒。”他定下了往後的路:“我更應該走錢益長老的路,往上爬,若是有朝一日,能像他老人家一樣,做到常務長老,那我這一生無憾矣!”


    羅士禮在家大擺宴席,把宋忠等外門老大,以及他的那些好友,通通地請了過來。


    雖然跟宋忠等外門老大弄得很不愉快,甚至於背地裏捅刀子,但不是還沒到明麵上嗎?


    羅士禮多年的外門生涯,令他明白了一個至理,多個朋友多條路,若不是他以前廣交朋友,施恩莫望報,早就死在此次的衝突中,豈能有如今的風光。


    “宋老大、陳老大、林老大……,之前多有得罪,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想弄得不可開交,打算適當讓利,與他們握手言和:“小弟在此以一杯水酒,向各位賠罪了。”他站起身,雙手捧杯,一飲而盡。


    “好。”宋忠隨即站起,也有樣學樣,一飲而盡:“羅采購使,您的胸襟令我等佩服,以前的誤會,不過是兄弟之間的小矛盾罷了,哪能當真。”人家騰飛之勢已成,願意主動釋放善良,化幹戈為玉帛,他如何能不願。


    “我們也有不對,自罰三杯。”陳姓老大等人站起,飲盡杯中酒後,繼續自罰。


    席間,其樂融融,互訴愁腸,一點也看不出,曾經刀光劍影過。


    “羅某在此,感謝各位的大諒。”酒過三巡,羅士禮語氣誠懇地道歉並且感謝道:“我之前的魯莽行為,令各位損失慘重,確實是心中有愧。”他站起身,掃視了全場一遍,讓出利益:“為了賠罪,我打算以外門“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采購權為補償,無條件的送給你們,直到我的任期結束。”


    “此話當真。”眾人皆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並且忍不住的出聲問道:“羅采購使,這些權力非同小可,您當真舍得?”雖然他們話這樣說,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神的渴望能夠看出,他們非常地想要,隻是害怕羅士禮的權勢,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當真。”羅士禮有了底蘊後,對財物的看法更淡了,與富貴相比,他更想要地位,能用些許錢財,了結與這班人的因果,他認為值得:“米就給宋老大吧!柴給陳老大,油給林老大……”


    “羅采購使,大恩不言謝。”眾人一臉狂喜,無不當場保證道:“以後隻要您一句,水裏水裏去,火裏火裏去,絕不皺一下眉頭。”他們承諾完後,皆帶著令牌,滿臉春風地離開了。


    “我若信你們,豈不是笨死。”羅士禮望著宋忠等人的背影,暗暗道:“若不是誌不在此,不想花時間防備你們,你們休想得此便宜。”他轉過頭對著一眾好友道:“剩下的肉菜衣書符紙等等等,皆是你們的,努力發財吧!”


    “羅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相問。”一位跟羅士禮交情極深之人站起來問道。


    “老鄭,多年老友,你想問便問,那麽規矩幹什麽。”


    “哈哈……,就是,你想問什麽,就問出來好了,可別像個娘們似的,羞羞答答。”眾人大笑並且調侃起來。


    “羅大哥,請你如實相告。”老鄭不理會眾人的調侃,問出心中所想:“你把所有的好處都許了人,那你自己呢?”


    “我誌不在此,我有叔祖的情分在,錢長老會照看我,升遷之路順暢,還折騰來幹什麽?”羅士禮半真半假道:“況且,自我叔祖出事後,我深明一個道理,裝在自己袋子的靈石,未必是自己的,唯有用出去才是,我不欲為了那些未必是自己的小錢而折腰。”


    “那敢情好,你不願折,我們替你折好了。”眾人同時回道。


    “這個好說,隻要你們別弄出大事來,還是能照看你們的。”


    “那就謝謝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憂愁。


    羅誠、羅定、羅候三人帶著江別塵,如約趕到郭美麗的家中。


    “郭兄,貨給你送來了,保你滿意。”他們互相打了一下招呼,坐下後,將江別塵扔到郭美麗那邊。


    “果然是上等貨色。”情人眼裏出絕色,郭美麗隻要長得嫩,都喜歡,更何況是江別塵這種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人兒呢?


    “不枉我花費重金。”他忍不住的望了一下裝備:“買了“文房四寶”和一種全新的靈具回來。”


    “……”三人想起了兔兒爺的傳說來,心裏有點毛骨悚然地感覺,很不是滋味,隻想快點走人。


    “郭兄。”他們越想越是害怕,連客套話也顧不得說了,起身告辭道:“您請慢用,我們還有要事,就不打攪您了。”他們雖然極力遮掩,但嫌棄之意,溢於言表,傻子都能看出來。


    “三位既然有要事,那郭某就不送了。”郭美麗也不見怪,站起身,抬手彎腰,作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請。”


    “那我們先走了,再見。”三人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轉身跑出房子,並且無不心裏暗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也別再相見了。”


    “江小哥。”三人走後,郭美麗坐回椅子,看著縮成一團的江別塵道:“當兔兒爺沒什麽不好,既能擁有男修的快樂,又能享受女修的樂趣,沒什麽不好,你說,是嗎?”他取出了“文房四寶”,耐心地介紹用法,每當說到厲害之處,他的情緒都會極為波動,或興奮大叫,或羞羞答答,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江別塵被下了禁止,動彈不得分毫,隻能無力地流出淚水來。


    此時此刻,他後悔的腸子都發青了,要不是被貪念所蒙蔽,就算隻是一個小小地執事閣執事,也過的有滋有味,豈會有此一劫。


    萬事萬物皆有其因果,要是江別塵不將羅大右的消息賣出,豈會害死他們一家。


    若是他們一家不死,豈會因此而得罪了錢益、羅誠、羅定、羅候。


    要是不得罪他們,豈會有那麽多地災劫,發生在他身上。


    他的遭遇,正應了佛家所說的一飲一琢,莫非前定,蘭因絮果,必有來因。


    雖然因果報應一說,虛無縹緲,但此時此刻,由不得江別塵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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