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過去了,陽頂天就死乞白賴跟著老者,大有一副你不當我師傅,絕不罷休的感覺。


    兩者坐在一片竹林中,早前打包的那些牛肉之類的食物早就消化幹淨了,擺在兩者麵前的是幾個白饅頭,饅頭已經有點幹癟了。


    陽頂天看著老者,自顧自的啃著幹饅頭,雖然比不過前幾天的食物,可是他畢竟過慣了苦日子,這種幹饅頭對他來說,也能下咽。


    老者啃了一口,“呸”的一聲,連忙吐出來,把幹饅頭丟在一邊,掏出葫蘆,喝著悶酒,“真懷念叫花雞的味道。”


    聽到老者的話,陽頂天一咬牙,隻能使出殺手鐧了,“師傅,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每天都做叫花雞給你吃,然後你教我修煉。”


    為什麽稱之為殺手鐧,就是這幾天老者每次都會要求自己給他做叫花雞吃,而且看老者差點哈達子都流出的模樣,陽頂天可以肯定老者已經被自己的叫花雞俘虜了,隻是這幾天一次都沒有做給老者吃,這次正好拿來吊老者胃口。


    “真的?”老者頓時雙眼放光,咬著手指頭使勁吸吮著,不過轉念一想,吃了叫花雞就得收他為徒,不收他為徒他就不做叫花雞給我吃,差點著了這小子的道。不過老者還是迅速的做出了決定,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要,別拿這種事威脅我。”


    “算了,你慢慢吃,我到家了,你也該回去了。”老者站起身來,朝竹林深處走去,陽頂天連忙擦拭一下嘴巴跟了上去。


    在竹林深處是一片沼澤地,寬達百米,老者指著沼澤地對麵的木屋,“那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如果你能到達對麵,我便傳授你修煉功法。”


    說完這句話,老者背著雙手,朝沼澤地走去,看起來是行走在沼澤地上,可是雙腳裏沼澤麵還是有一點點距離,隻是看起來像走在上麵,如履平地朝前方走去,沒多時便到達了對麵的木屋。


    “好功夫。”陽頂天忍不住感歎,同時試著朝沼澤地走去。


    “噗通”,當一腳踏入沼澤地之時,又是失去平衡,整個身體都趴在沼澤地裏,陽頂天掙紮了幾下,可是任他掙紮都起不了身,就好像沼澤地有巨大的吸力,吸著陽頂天整個身體,看著越來越下陷的身體,陽頂天連忙一把抓住邊上的枯草,借助枯草,身體慢慢朝岸邊爬,也不敢太用力,怕把枯草掙紮斷了。


    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陽頂天才爬出沼澤地,不過一段時間的掙紮,也讓他體力消耗頗多。


    陽頂天覺得這是考驗,大聲喊道:“師傅說話算話,我一定能過去。”


    站在遠處的老者自然看著眼前的一幕,前麵多少有點擔心,不過後來看見少年脫離了沼澤地,那顆心又放了下來,朝木屋內走去,至於少年能不能通過沼澤地,在老者看來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少年有內力,而且內力達到禦氣境,方有可能通過沼澤地。


    這本來就是老者一種拒絕少年的方法,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因為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收徒,也不可能傳授任何人功法,多個徒弟就多份責任,這麽多年一直一個人,不就是為的圖個清淨嘛,何必被這些世俗事絆腳。


    陽頂天可不知道老者的本意,他的目標就是複仇,隻要能複仇,任何困難放在麵前,都隻能一往無前的走,所以眼前的沼澤地他必須闖一闖。


    陽頂天觀察這四周的環境,從不遠處弄來一根長藤,一頭綁於腰間,另一頭綁於一根竹子上,他打算靠速度奔跑過去,但是也怕失敗,萬一失敗陷入沼澤中,有一條長藤也可以把自己帶回岸上。


    退步,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距離沼澤地有段距離,陽頂天加速朝沼澤地跑去。


    “噗通”剛衝出去,還沒到一米的距離,整個人就摔倒在沼澤地裏,身體就動彈不了,而且身體有著慢慢下陷的趨勢。


    陽頂天一把抓住藤條朝岸邊爬去,沼澤地巨大的吸附力,再次讓陽頂天累的氣喘籲籲。


    這次陽頂天沒有再次嚐試,因為他感覺無論如何嚐試,也許都不會有結果,隻有先屢清楚,找到方法才是最主要的。


    沼澤地就如同水麵,但又不同於水麵,沼澤地至少可以讓人短暫的站立在上麵,雖然時間很短,但至少有那麽一點點時間可以站立。然而光短暫的站立是不行的,必須通過沼澤地,方能去到對麵。


    同樣沼澤地受到的外界力道越大,他給外界帶來的吸附力也就越大,簡單說就是必須力道要小,這是一個關鍵問題。


    第二個就是沼澤地的浮力,到底能支撐我站在上麵多久。


    陽頂天撿起一塊枯木投入沼澤地內,計算著時間,看著慢慢下沉的枯木,大約一刻鍾,整個枯木沉了下去。


    “如果按照正常來說,枯木是不可能沉入底下的,因為浮力,就像水麵一樣,但是沼澤地不一樣的地方也許就是他的吸附力,可以慢慢吞噬剛才那根枯木,所以一個人想要遊過這沼澤地是不可能的,但是枯木下沉的速度,也許對自己度過這片沼澤地有幫助也說不定。”


    中午一直到晚上,幾個時辰過去了,陽頂天發現許多種方法,同時在自己體力恢複之後,都會用自己想到的方法,去嚐試通過沼澤地,但是都以失敗告終。


    木屋門口的老者一直看著這一幕,每一次嚐試都讓少年狼狽不堪,可是他依然不知疲倦的嚐試,心裏不由感歎:此子心性堅定,如果真要是修煉起來,拿出這種拚命勁,以後成就……想也是白想,反正自己這一生沒打算收徒或者傳授誰修煉功法。


    “不過……”老者轉念一想,笑道:“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到時把他送到那個地方去,也許會是個不錯的選擇,隻是要麻煩她了,哈哈……”說到最後,都為自己的聰明計劃高興,同時心裏也露出狡猾的笑容。


    而在木屋的對麵,陽頂天已經躺下,當然隻是躺下,並沒有睡著,嘴裏叼著一根草,輕輕的攪動嘴裏的狗尾巴草,腦中不斷的思考,隨即陡然站了起來,朝竹林內部走去。


    雖然已經夜晚,但對於一個內力深厚的人來說,百米距離的視覺還是不成問題的。


    老者本來就一直關注著陽頂天,突然看到後者轉身離開,也是莫名一愣,“這就走了?”


    轉念一想,笑著搖搖頭,“也對,這本來就是無法完成的挑戰,再多待也過不來的,隻是沒想到放棄的這麽快。”


    放棄了嗎?當然沒有。


    陽頂天走在竹林裏,手裏拿著跟木棍,低著頭不斷撥開地上的黃葉,一根差不多一尺長,手臂粗細的枯竹出現在陽頂天的腳下,撿起枯竹看了一遍,“先拿著,看有沒有更好的。”


    繼續尋找,尋找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陽頂天找了差不多七八根一尺來長的枯竹。


    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刀,這短刀一直隨身攜帶,平時是用來殺雞用的,今天到排上用場了,用短刀破開一個竹子,拿出兩根繩子,每隻腳上分別固定半邊枯竹,站起身來試著走了幾腳,感覺和自己想到的差不多。


    隨後又把其中一根枯竹對切再破開,在拿出一米多長,比手腕略小的木棍,取兩個半截枯竹分別平綁於木棍一端。


    做好這一切,再次把長藤條綁於腰間,雙腳踩著分別踩著一尺長的枯竹,雙手拄著兩根木棍,木棍著地麵是兩塊分開的枯木,然後朝沼澤地走去。


    木屋的老者本以為陽頂天離開,當再次看到陽頂天時,眼睛一亮,“這是……頗有當年那位小友的風範。”


    “突然看見這一幕,”


    老者露出滿意的微笑,隨即尷尬的捂臉,因為此刻陽頂天正趴在沼澤地上。


    陽頂天在沼澤地中摔倒以後,快速爬上岸,脫掉外麵已經沾滿泥的衣服,“剛才在沼澤地大概滑行了有十來米,最後因為一個沒控製好,重心不穩摔倒了,不過這個方法應該行的通,隻要多去練習可能就好了。”


    吃了點幹饅頭,感覺差不多體力恢複了,陽頂天再次踩著枯竹朝沼澤地走去,這次沒有往中間去,而是沿著岸邊滑行,如果練習也去中間,回來要通過藤條慢慢爬回來,太消耗體力了,所以這邊緣練習就可以。


    “噗通”依然是十來米的距離。


    “噗通……”


    “噗通……”


    ……


    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嚐試,每次嚐試都有不同的結果,有的時候距離會長一點,有時會短一點,一晚上的嚐試,累了就歇息一會,感覺休息夠了又下去嚐試。


    幾次,一直到幾十次的嚐試,最遠的滑行距離是五十多米,最短的兩米不到便摔倒了。


    不過通過這麽多次嚐試,他總結了些經驗,就是身體的傾向很關鍵,其次腳上的枯竹控製也很關鍵。


    在滑行的過程,身體必須前傾,而腳上的力道必須落於後腳跟,前傾是為了保持身體平衡,腳後跟發力,是為了讓竹板的前端微微翹起,不會栽入沼澤中。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陽頂天這次選擇了往沼澤地中央位置嚐試。


    也是幾十次的嚐試,陽頂天按照身體前傾,腳後跟發力,滑行的速度比前期快了許多。


    “噗通”再次摔倒,當陽頂天爬上岸以後,他沒有再去嚐試,而是躺了下來揉捏著發脹的手臂。


    ps:這裏和那位武學奇才有點像了,大家知道那位是誰嗎?


    不知道的慢慢看,知道的也別說出答案哈,容易猜錯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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