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昨天的長時間的消耗,讓陽頂天依然處於酣睡狀態。


    而木屋門口,老者精神煥發,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對麵,依然躺在地上的陽頂天,他昨天一直盯著少年,也明白少年昨天應該是太累了。


    隨後老者動作緩慢的打著太極,這套功法還是武當張三豐親自傳於自己的,本來要口訣和招式一起傳授的,後來還是自己再三要求,張三豐才隻傳授了招式給自己。


    畢竟“太極”是武當的最高功法,也是張三豐獨創秘籍,一般這種功法是嚴禁外教的,畢竟是一個門派的根基。


    ……想到過去……


    自己是什麽人,當時去到武當,路過武當教場,看見那些武當弟子正不緊不慢的練著一些怪招,覺得這套功法確實有趣,那種緩慢的動作,雖然動作緩慢,然而又不失功法的“勇猛”,所以當時隨口一說:“這功法倒是有趣,如果拿給百姓學習,不失為一種強身健體功法。”


    說者隻是隨口一說,但聽者感覺卻不一樣,張三豐思量片刻,便要傳授於自己,說:“假如“太極”真能給百姓帶來這種福分也是好事,到時便按前輩所說,傳於百姓,讓天下人都能得到強身健體,那麽這套功法我便先請前輩過目,看是否適合天下百姓。”


    “不不不,三豐,這太極功法可不能亂傳,你傳百姓功法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畢竟是蒙古人的天下,一,如若功法外傳,百姓學這功法,必定會被蒙古人打壓,學不學的成還是一說,最後這功法反而會成就了蒙古人;第二點就是,這太極畢竟是武當的根基。”


    張三豐也是一陣汗顏,拱手道:“還是前輩考慮的周全,我考慮欠佳啊。”


    “別這樣說,你本來也是好意,不過我看了武當弟子打的這套太極,看似簡單的招式,學起來也不會太難,但裏麵蘊含的勁道絕對很大,而且看這太極好像又分為……”一時說不出那種感覺。


    “哈哈……”張三豐一笑,“前輩不虧是前輩,這太極分為幾套功法,你看左邊的,出手以拳為主,這便是太極拳,而右邊的以劍為主,則是太極劍法,至於中間的出掌的,暫時隻是我的摸索階段,還不能確定完善,隻是拿給部分資曆,天賦頗高的弟子學習,我也可以觀看,看能否從他們打出的招式吸取經驗,好能夠完善這套掌法,前輩也可以幫忙觀察一下,看哪裏需要改動的。”


    “雖然資曆比你高,但這功法本是你創,你要我一個老頭指點,我怕被我改了以後,反到會不倫不類了。”


    “呃……”


    “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脾氣,張三豐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如果真經過自己的手,改動此套掌法,也許真會不倫不類了,所以彼此一笑,算是帶過了。


    “其實我到是覺得有個辦法可行,一可以發揚太極,二蒙古人也不會打壓,三百姓也可以強身健體。”


    這話讓張三豐眼睛一亮,“還請前輩告知。”


    “隻傳招式不傳心法口訣。”


    “隻穿招式不傳口訣……”


    ……


    後來便有了現在,自己在這裏打著太極。


    不多時,陽頂天醒來,看了一眼沼澤地對麵,老者正緩慢的做著一些看不懂的動作,“慢慢慢”這是陽頂天腦子對老者的動作評價,也不知道老者搞什麽怪。


    懶得想他,匆匆吃了幾個幹饅頭,喝了口水。按照昨天的方法,把竹板,長藤條還有竹棍都弄好了,朝沼澤地走去。


    “嘩嘩嘩……”快速撐動手裏的木棍,整個人快速的向木屋方向劃去。


    當路程差不多快到一半隻是,老者抬頭看著,猛然一驚,停住打太極的動作,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不會真成功了吧。”


    老者一邊期望少年能順利過來,但又不想他能通過這樣的考驗,現在的心裏極其矛盾,因為在他看來,如果通過了自己的考驗,那麽自己就必須教他修煉功法,而且自己設置的考驗,本來就無法通過的,咋到少年麵前就這麽容易,而且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就能做到;但是心裏又希望他通過,因為眼前的少年讓他看到了十幾年前那位小友的影子,所以多少有點期待。


    正在糾結之時,“噗通”一聲,把老者拉回了現實,少年離自己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趴在了沼澤地中,老者突然哈哈大笑。


    陽頂天看著離自己不遠的老者,特別是看到後者那得意的笑容,懊惱的雙手一拍沼澤地,轉身朝岸邊爬去。


    再次重振旗鼓,一次,兩次,三次……


    第五次,離老者隻有十米的距離,看著麵帶微笑的老者,陽頂天憤怒的掙紮幾下站起身來,朝老者走去,可是沒走到一米的距離,雙腳便拔不動了,看著對麵依然微笑看著自己的老者,陽頂天哼的一聲,扭頭重返起點。


    第六次,第七次,……


    十一次,陽頂天快速朝老者方向劃去,踩在沼澤地中,如同踏在平地上,有種突破自己極限的感覺,身體在前進的同時,異常平穩。


    “呼……”當陽頂天站在老者麵前,深深的吐了口氣。


    老者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一時反應不過來。


    “嘿,師傅,我做到了,這次總不會再次後悔吧。”陽頂天開口先打破沉默。


    “沒,沒……”老者撓撓頭,尷尬一笑,“剛剛想問題太入神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成功了,而且是用這種方法。”老者搖搖頭,一時無法想通。


    陽頂天嗬嗬一笑,不過因為這一笑,那原本黏在臉色的泥巴,因為幹掉原因,因為這一笑而牽動臉部肌肉,幾塊小幹泥巴掉落下來。


    “幾年前我一直生活在一座山顛,山頂四季結雪,然後要外出找東西吃,一腳下去,積雪已經蓋過膝蓋了,穿普通鞋子自然不行,路走不遠,太耗體力了,後來就找到了這樣的方法,所以這次也是我取巧了,剛好條件差不多。”


    “山巔……”


    老者聽了陽頂天的話,那一段話隻記住了這兩個字,能被稱為山巔的,現如今隻有武當,昆侖,峨眉,華山和終南山了。而能四季積雪的地方隻有昆侖和華山,“難道……莫非……”


    老者也不敢肯定,但總感覺又有關係,所以心中更加好奇眼前的少年。


    看著發呆的老者,陽頂天揮手在老者眼前晃了晃,“師傅,怎麽了?”


    “沒,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些往事。”


    老者的話,讓陽頂天一陣白眼,感覺眼前的師傅有點古怪,有事沒事就能想到往事,不過口中自然不敢說出來,隻能輕“哦”一聲。


    “屋後麵有個水塘,先洗洗,再來找我。”


    “好嘞。”陽頂天得意的朝木屋後麵跑去。


    水塘不大,但很清澈,陽頂天很難想象一個沼澤包圍地,居然還有這麽一個清澈的水塘。


    脫去衣物,走入水塘之中,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充實著自己的鼻子,“莫非這水塘裏也加了酒下來,這師傅還真是浪費啊。”


    老者呆坐在木登上,當年他的兩位好友,他們就是在華山上雙雙歸仙的吧,而且少年又偏偏會做叫花雞,叫花雞當時隻有那位好友會做,而且是獨家的,莫非少年真和他兩人有什麽關係,如果說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還要等少年出來好好問問他,還有他改變了容貌。


    老者不由一笑,少年的偽裝術可以騙過很多人,但騙不過他,因為他太了解易容術了,隻是沒想到眼前少年,年齡不大,會的東西倒是蠻多的,而且一件件事都能牽動自己的回憶,“哎,就剩我一人了,他們都走了。”


    “也許我和少年真有些緣分吧,就連我認為不可能完成的考驗都能通過,而且都多少年了,居然能牽扯出我那麽多回憶。也好,便傳授他一些功法吧,隻要不收徒就可以了,就是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老者一想到他體內的漩渦,不由感歎。


    “咋還沒出來。”老者坐等了快一個時辰,見少年遲遲沒有出來,有點疑惑,站起身來朝木屋後麵走去。


    老者走到陽頂天麵前,見後者滿臉通紅,臉色掛著笑容背靠在岸邊,不過禁閉的算眼證明眼前少年已經睡著了。


    “……”


    老者一陣無語,隨即想了起來,“我倒是忘了,這水塘周邊都被埋下了我多年珍藏的好酒,估計是被熏醉了。”


    老者走到陽頂天,看似矮小的身體,雙手輕鬆的把陽頂天拖上岸,然後把他帶到木屋內,丟到床上。


    哪怕被丟到床上,陽頂天也沒有醒來的趨勢,而且隨著一陣陣鼾聲傳出,老者笑著搖搖頭,“便宜你這小子了,這張床可是連我都沒睡過,你小子倒是第一個能睡她這張床的人。不對,以前還有個那“小家夥”睡過這張床。”


    “瑛姑……”老者低聲說了兩個字,走出木屋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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