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蠱蟲若沒有及時服解藥,等到月圓之時再發作稍不留意便會要人性命。


    “待主子助銀羅完成大計,銀羅日後必會當牛做馬來報答主子,怎敢背叛。”


    “姑娘知道後果就好。”


    “知道知道,那這個月的藥?”


    “這是兩個月的量,一日分三次服下,就會得到緩解。”


    女子說罷,把袖子裏的白瓷瓶放到了桌上。


    等她走後,銀羅更是迫不及待地把藥拿在了手裏,小心翼翼地放好。


    城中多處藥館燈火通明,比那妓樓飯館還要亮堂。


    宜卓文在廣寒仙裏早早就收到了宜柯津的信,吩咐著城中凡是宜府的藥館,通通不許抬藥價。更要低價出售艾草粉,夜來香等驅蟲藥。


    若有違反規定者,按店規處置。


    “宮主,城中所有藥館裏的黃花蒿全都找齊了。包括周邊的城鎮,也都把黃花蒿集中到了城中。”


    “明日就貼告示,讓百姓們去買驅蟲藥,隨身攜帶。若有感染瘧疾的,安排到臨時的救治所裏醫治。”


    “是。”


    “近日可有父親母親的消息?”


    “除了老爺和夫人一直像往常一樣報備平安,沒有什麽特別。倒是大漠那邊,有人按捺不住了。”


    “繼續看好大漠那邊的人,一有大動作立刻上來稟報。”


    宜卓文朝著陌青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


    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望著大漠的方向。


    一黑袍與黑夜融為一體,身輕如燕地在廣寒仙的屋簷上輕輕拂過。


    宜卓文看見這一幕,也悄悄地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皇宮內。


    人倒是沒跟丟,卻被前麵的人發現了他。


    陣風吹過,卷起宜卓文的衣袂。黑衣人慢慢轉過身來,暗中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麵前的人。


    劍出鞘的那一刻,劍光一覽無餘映到二人眼裏。那鐵劍迎風而上,森寒的劍氣襲麵而來。


    宜卓文腳下一退,提起內力將那劍製止。身子一側,劍失去了對抗的重力,直直地插入樹幹中。


    宜卓文當即淩空倒翻,掌心的內力狠狠地向那人後腰打去。


    誰知黑衣人的劍勢,迅速有力。撐住樹幹後,隨即反過了身,讓那內力撲了空。


    隻見黑衣人有了逃脫的時機,順著樹幹逃離了宜卓文手中,宮中侍衛這才紛紛聞聲趕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抓刺客!禦林軍統領王西風,見過宜大公子。”


    宜卓文一時看著刺客逃走的方向,轉過頭來朝著王西風笑了笑道:“王統領辛苦了。”


    “不辛苦,這都是份內的事情。若不是今日公子出手,那刺客要是衝撞了聖駕,恐怕我等連性命都不保。公子,可是要去東宮?”


    “嗯,勞煩王統領帶下路。”


    宜卓文跟著王西風一路來到東宮,王西風卻不再往前走了。


    “公子,再往前就是東宮了,末將就送到這了。”


    “多謝。”


    宋鈺遠遠地就看見那身影像是宜卓文,等走近了一瞧,便確認了身份。


    “宜大公子,還真是你啊,請宜大公子安。”


    “免,你家太子呢?”


    “太子殿下在宮裏看書呢,小的這就進去通稟。”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宜卓文邊說著邊走了進去,林清塵坐在殿中鎮定自若,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看書的興致。


    既然他不說,宜卓文也不打擾,隻能在他宮裏東看看西轉轉。


    等宜卓文走到那扇屏風後麵,才忍不住開了口。


    “嘖,你這美人圖甚是有趣,隻是掛在這麽大庭廣眾之下,就不怕那些老臣參你一本?”


    “想參就參吧,總不能不讓旁人說幾句閑話不是。”林清塵目光始終不離書,也並未抬眼看他。


    “看來你這是有恃無恐啊,若要是緣濃知道了你還有這種圖,看你怎麽和她解釋。”


    “這不還都是你那好弟弟弟弄來的。”林清塵聽到他說緣濃了,一把把書撂下,負手走到了他跟前。


    “哦?柯津專門弄來取悅你的?不應該呀,他向來不屑於你,怎麽還送你圖。他要是有這寶貝,不還得藏起來好好觀摩。”


    “他倒不是取悅我,隻是不想把這圖放他屋裏,給他自己添麻煩。”


    林清塵和宜卓文相視一笑,兩人便開始心照不宣。自從宜柯津迷上了月蘭軒的那位冰美人,可是什麽姑娘都不沾了。


    林清塵拿著新得來的鼻煙壺細細把玩,又沏了一壺雀舌,兩人好一頓品。


    “今日進宮也並非要事,有趣的是廣寒仙竟然有來去自如的賊,更有趣的是跟著一賊進了宮。”


    “什麽賊能讓你親自動手啊。”


    “這賊武功不錯,輕功了得,難得的是他不懼我。”


    “本宮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麽賊能讓你評價這麽高。”


    林清塵從屏風後拿出一壇酒,宜卓文也不和他客氣,端著壇子一聞就笑了。


    “這雲中仙,我這個當哥的還沒喝幾口,你麵子倒是大的很,足足一壇呢。”


    “還是緣濃好啊,足足給了一壇,你當是誰給的?”


    “緣濃…?哼!不喝了!”自家妹子胳膊肘往外拐,親哥哥都沒有,倒是沒落下情人的。


    林清塵見他急了,心中甚是舒坦,還故意反問了他一句:“當真不喝了?”


    宜卓文聽了這話,再聞聞那酒香,使勁從牙縫裏擠出了倆字:“當真!”隨後就甩著袍子負氣走了。


    林清塵看了他這番舉動甚是好笑。


    “宋鈺,把這鼻煙壺給宜大公子送去,省的他吃了醋去找緣濃麻煩。”


    “是,殿下。”宋鈺從他手中接過了鼻煙壺,還從未見過自家殿下這麽開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你可快著點去追他,畢竟他出了宮可就六親不認了。”


    宋鈺聽了這話,笑著捂了嘴去追宜卓文。


    倒是林清塵自己,獨品這一壇美酒不說,用一鼻煙壺去換一壇酒,再用一壇酒去換宜卓文吃醋,值了!


    “宜大公子,留步!”宋鈺笑著跑上了前,將手裏的鼻煙壺,雙手奉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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