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家太子倒會做人。”宜卓文拿著那鼻煙壺看了看,冷哼了一聲。


    宋鈺本想悄悄離開,省得宜大公子有氣撒到自己身上,畢竟宜三公子在東宮裏可是最會找人出氣的。


    “等等…林清塵就沒讓你帶話給我?”


    “宜大公子,宮門前這麽多人呢。直呼殿下名諱…不大合適。”宋鈺急急湊上前,貼在宜卓文耳旁附道。


    “咳…那太子有沒有讓你帶話給我。”


    “殿下說,把這鼻煙壺給您,省得您六親不認!”宋鈺說完直接就跑,自家殿下把燙手的山芋給他,這不是為難人嘛。


    宜卓文麵色鐵青,手裏的鼻煙壺越看越發生氣,心中的醋意更大了。


    帶著怒意,一言不發的回了府。


    叩叩叩…


    “來了來了...”王管家邊回應著邊跑到門口去開門,暗中的侍衛見了來者是自家主子,也不敢多加阻攔,畢恭畢敬的各司其職。


    “是大公子啊,您回來了。”


    “嗯,小姐呢?小姐在家都做了什麽,沒闖什麽禍吧。”宜卓文說這話,顯而易見地明知故問。府裏這麽多暗衛,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廣寒仙裏第一個就得了信。不過是他今晚吃了好大一醋,心中略有不平罷了。


    王管家以為大公子回來是要罰小姐,自然是不管小姐犯了多少錯,也要幫襯著些。


    “大公子可是錯怪小姐了,今日小姐既沒有外出,也沒有闖禍,很是乖巧。”


    “你們怎麽都向著她?”


    “我們…?除了老奴還有誰也向著小姐。”


    宜卓文聽罷,無奈地甩了甩手。


    “不過老奴今日可是實話實說,小姐甚是乖巧,還幫忙招待了客人,一點紕漏也沒出。”


    “那客人送了藥方來,理應好好答謝。明日帶著客人去家庫,客人想喜歡什麽就送她什麽。”


    “是,明日老奴就去開庫房。”


    豎日,天還沒放晴,稀稀簌簌的穿衣聲伴著廣白按例辰醒昏定。


    蘭衡如約在那等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廣白,也強打著精神自覺地紮起了馬步。


    “今日不練紮馬步。”


    “啊?蘭衡哥哥,我會認真學的,我知道我自己笨,但是……”


    “拿著它,去圍著園子跑步。”蘭衡指了指旁邊的沙袋,神情依舊從容。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教我了呢。”


    “我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們今日為什麽不紮馬步了,什麽時候再紮馬步?”


    “跑完就練,你可要抓緊時間。”


    眼看著天就快亮了,廣白抱起沙袋就跑了起來。等路過月蘭軒的時候,地皮豆根都看傻了眼。


    “豆根,那是廣白吧,他在幹什麽呢?”


    “不知道,走,上前問問去。”


    地皮追上了廣白,豆根也緊跟其後。


    “廣白,你幹嘛呢。”


    “地皮豆根,你們擋我路了,快…讓讓。”


    廣白賣力的跑著,倒是把地皮豆根兩人整的一頭霧水。


    假山上的四雙眼睛可是把下麵看的一清二楚。


    “蘭衡公子,這才幾日啊,徒弟都收上了。”


    “梅桐,你要是羨慕蘭衡,也去收個徒弟啊。說不定,還能收個女嬌娥呢。”菊觴的話一出,倒是惹得竹拓在一旁連連發笑。


    “去去去,還收女嬌娥。你怎麽不去收個夫人呢。”梅桐撇著嘴,給了菊觴一板栗,痛的菊觴把他拉到地上,立馬開幹。


    “哎哎哎…別打了別打了…”竹拓本想上前把他們倆人拉開,卻又懼怕他們兩人下手沒輕沒重,再傷了他。“蘭衡,你快勸勸他兩個。”


    “這有什麽好勸的,想打便打,你且當個熱鬧看,放寬心就是。”


    地上的兩人,你一拳我一腿,誰也不讓誰。


    此等場麵,倒是把葬笙看花了眼。


    且不說這地上打架的兩人比那現代的明星還要帥氣幾分,就是隨便拉出來一個帶出去都倍兒有麵。


    葬笙正練著瑜伽,身形體態極具優雅。


    “早上好,淺夏。”葬笙對著走過來的淺夏笑意盈盈地打著招呼。


    “葬笙姑娘,你這是幹什麽呢?怎麽把腿抬到腦袋上了。”


    “我在練yoga呢,每天堅持練一練,對身體好。”


    “咬…咬嘠?”


    “是瑜伽,一種塑造形體的運動。”


    “葬笙姑娘,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淺夏一頭霧水,總覺得葬笙姑娘奇奇怪怪,地皮豆根聽到了,在一旁偷笑著。


    緣濃醒來一出門,就逮到門口的兩人偷笑,忍不住從後麵嚇一嚇他們。


    “幹什麽呢!”


    “乖乖隆地咚,小姐你嚇死我們了。”


    “你們兩個笑什麽呢,說來聽聽,讓我也笑笑。”


    “小姐,今早我和豆根發現了兩件怪事。”


    “嗯?什麽怪事。”


    緣濃一屁股坐在地上,地皮和豆根也跟著做了下來。


    “第一件是廣白今早抱著沙袋滿院子跑,第二件是葬笙姑娘,在那裏這個樣……”


    地皮學著葬笙的模樣,連起了瑜伽。可惜那瑜伽動作不標準,讓他載到了地上,惹得緣濃哈哈大笑。


    “地皮,你這是練得什麽功啊,想笑死我啊。”


    “葬笙姑娘說了,這個叫…叫叫…”


    “你快說叫什麽。”


    “叫咬嘠!”


    “咬…咬嘠?這是什麽。”


    “是一種運動,強身、健體。”


    地皮抬起胳膊,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


    緣濃聽了他的話,將信將疑。忍不住跑去向葬笙確認一番。


    “goodmorning!緣濃!”


    “啊?狗的貓?什麽是狗的貓。”


    葬笙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向她解釋道:“就是早上好的意思,我說的是英文。”


    “哦哦,剛剛我聽他們說你在連咬嘠,什麽是咬嘠。”


    “是yoga,不是咬嘠。”


    緣濃皺著眉頭,撓著腦袋,不都一樣嗎。


    “yoga的意思是瑜伽,瑜伽在我們那裏是很流行的,好處也有很多。就好比五禽戲一樣,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祛除身體的病痛。還可以防風寒,反正百利而無一害。”


    “真的嗎?”


    “嗯。”


    “快教教我,我也學學。”


    “呃……我現在練的瑜伽是高難度動作,不過我要教你們從頭開始學。要不先教你們一套廣播體操吧,等身子骨軟了,再學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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