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一說,張軍想起來了,石斜眼跟他說過,好像是她弟傳過說她姐身上有臭味兒,啥的,改明兒找機會好好問問。


    今天這親是相不下去了,又惡心又埋汰的女丫頭片子,他張軍好歹是以富戶,還不至於沒饑渴到那個份上。


    “我先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吧。”


    還沒抬腳,隻見臭丫頭突然彈起來一般,一下子保住他的大腿,力氣大的驚人——


    “不行,我要是讓你這麽走了,我媽還不打死我啊,你不能走,不能走啊……”


    “我草,你再嘚瑟,別怪我一腳踹死你!”


    女孩跟瘋了一樣,抬起頭哭道:“是不是你聽我弟弟說什麽了,他都是瞎說的,我根本沒有狐臭!”


    “就是聽他說的怎麽的,你本來就臭!”


    張軍長相下狠腳踹她一腳,以解今日之氣。誰知他剛剛抬起腳,臭丫頭突然鬆手歪在一邊蹬腿大哭。


    那惡心的氣味兒傳播的更濃烈了起來。


    “真他媽臭,你這輩子肯定嫁不出去了,跟你媽說別成天淨想著攀高枝兒,你們家還不夠格。”


    撂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張軍呸了一聲,扭頭走了。


    原雲柯聽見腳步聲越走越遠,慢慢將大哭變成了啜泣,最後平穩了情緒,用袖子抹了抹眼淚,淡定地將咯吱窩裏藏著的藥包拿出來,然後用手刨了一個坑埋上了。


    她站起來,安安靜靜地往二姨家走,眼中哪裏還有被欺負的可憐樣。


    王彩旗家,兩姐妹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推門而來。


    王彩霞眼見著自己的女兒捂著臉地拉著長笛一般的哭聲跑進門來,“娘……娘啊……他踢我,說我臭……”


    王彩霞姐妹麵麵相覷——這又是個啥子情況。


    原雲柯哭地直跺腳,哭地馬上要斷了氣的樣子,一看就是受了大委屈。


    王彩旗心疼地道:“你這是怎麽了,他欺負你了?他欺負你,你跟二姨說,這還沒怎麽著了就欺負人你了?我去找他說理去!”


    原雲柯拽住她的胳膊哭得直打嗝,“別去,二姨……”


    “行了別嚎了!”王彩霞喝了一聲,“到底是咋回事兒,說!光嚎有個屁用!”


    原雲柯又打了個嗝,整個人直抽抽:“他聽別人說,我身上有臭味兒,說我有狐臭,不跟我處對象,說咱們一家都是攀高枝兒的貨,也不看看自己是啥德行,真是不要x臉的一家人,早晚死球……嗚嗚嗚……”


    王彩霞這回聽清楚了,原來是張軍說她家閨女有臭味兒。


    這怎麽可能,她咋不知道呢!


    “臭味兒?誰說的?他說誰在背後嚼舌根?”


    原雲柯哇一聲又哭了。


    “別哭了,快說是誰,看我不死了他的嘴!”


    敢破壞她家的大好事,看她不罵死他!


    “我……我不敢說啊……”


    “讓你說你就說,別墨跡!”


    原雲柯一邊抽抽一邊說道:“我還是不敢,我要是說了,肯定還是挨罵……”


    王彩旗也勸道:“快說吧,有二姨在這裏呢,我給你做主。”


    原雲柯感激地看向她,又看了看氣憤不已的王彩霞,小聲道:“張軍說是我弟說的……他跟別人說我有狐臭……”


    王彩霞一下子被噎住了,她看了看怯怯的女兒,又想了想自己兒子前兩天跟他的小夥伴不知道在密謀什麽,還不讓她聽。


    裏外裏就連上了,這事像她的兒子是能做出來的。


    “行了,行了,別嚎了。人家說啥你信啥,他說你有狐臭那就有狐臭了,你不會給他聞聞啊,他鼻子有病啊。”


    王彩旗聽她說的混賬話,忍不住說道:“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那張軍本來就是個混賬,你還瞎湊合什麽啊,真是掉錢眼兒去了。”


    “走走走,回家。”王彩霞不想聽她胡咧咧,拽著原雲柯的袖子便往外走。


    “不吃飯了,還吃啥飯。”


    王彩旗回屋拿塑料袋胡亂裝了一些吃的,追上這母女二人,將東西塞到原雲柯手裏。


    看著這母女的背影,她心裏不放心,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她這個姐姐,跟個倔牛一樣,從來聽不得勸,越說越來勁。


    原雲柯被她一路拽著,看著王彩霞的後腦勺,心裏樂開了花。


    此刻她一定很憋屈吧,嘿嘿嘿。


    王彩霞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眼神鬱悶地望著她,“你弟弟這事兒別跟你爹說,張軍那邊俺去跟他說說。要是露餡了,仔細還是挨揍!”


    說完也不等她回應,又扭過頭去,嘴裏嘟囔著,一會罵原雲柯不中用,一下罵張軍是傻子。


    這中年婦女真跟瘋了一樣,應該關進精神病院做電擊才對,整個兒一心理疾病患者。


    家裏隻有焦琳琳自己呆著的時候,是上了鎖的。不僅門外上鎖,王彩霞將她直接關在了她的屋裏麵。


    王彩霞直接進了石興邦的屋子說話去了,將鑰匙交給原雲柯,讓她去給焦琳琳開門。


    門開後,焦琳琳露出焦急的臉,她看了看原雲柯身後,“怎麽樣,解決了沒?”


    原雲柯點點頭,“解決了一半吧。”她眯著眼睛看著焦琳琳,“嘿嘿,琳琳姐,你這麽擔心我呀,我挺高興的。”


    焦琳琳不知為什麽,竟然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痞意,像她念書時遇到的混混。


    “呸,少得瑟,誰搭理你。”


    她咣當將門關上了,差點碰到原雲柯的鼻子。


    原雲柯摸摸鼻子,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這又是哪一出。


    剛要走人,門又突然開了,焦琳琳頂著一張冷臉說道:“你小心點吧,我看你娘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好好提防著點吧。”


    說完,門立刻又關了。


    搞的原雲柯一臉莫名其妙。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和戴春曉一樣難以琢磨。


    不過焦琳琳的意思,應該是軟化了吧,假以時日,一定可以將其一起拉攏過來,然後再一起製定嚴密的逃跑計劃。


    反正大概的劇情就在她的腦子裏,這回不管怎樣,都不會讓她落得個葬身山崖的結局。


    晚上吃過飯後,王彩霞果然又隻身出去了。兩個小時回來了,臉色黑的跟炭一樣。


    看起來是被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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