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安掃向陳豪,冷冷道:“你是她什麽人,知不知道我在辦案?”


    吳添走上前,摁住陳豪的肩膀道:“你們呂所長和郭澤楷走得很近麽?”


    媽你個逼,老子真愁找不著那貨發泄,找他隊友扁一頓也不賴。縱觀眼前發生一切,此時的他心裏第一個感覺,就是對蔡奮感到失望,自己留下這麽好的根基和人脈給他,竟然連一個小派出所長也囂張到這種地步,真的扶不上壁。一個鎮委書記,又一大隊的戰友,上麵又有老子的支持,竟然被一個初來乍到的派出所長搞得這般治安惡劣,還談什麽建設與管理!


    隻有二個字能形容:廢柴!


    這公安打掠向吳添,他雖然也在大會鎮一段時間,但是本身是聯防員,並不認識吳添。


    “你管我們呂所長和郭澤楷關係近不近?滾蛋,別在這煩人!”


    “你們公安一向是這樣態度對百姓的麽?”


    這高個人公安,擰轉身,對著吳添罵道:“我不敢你點顏色,你他嗎的得瑟了,管起老子來。”


    吳添對陳豪道:“你不是想學我的十字直踹,我現在示範,讓你看看動作要點。”


    看到方脖鎖處,腦子裏一把刀把對方剖成兩半,他一邊說一視線定在高個子警察身上,用他作示範。“看清楚了,蹬!”他話一落,涼風而起,“砰”這高個子警察軀體飛在半空,劃出一道長長拋物線,跌撞在停在門前的警車,震碎玻璃。


    其它人都是眼珠掉出來,警察也揍!


    隻有餘光熾和陳豪不以為然,餘光熾心裏隻道:惹上瘟神,這還是輕的。如果不想再繼續,最後抹屁股走人。否則,後麵你是咋後果,根本料不到。陳豪則是瞧得眼神發亮,用目光度量一下大概距離,這一腳威力足足將這警察踹出四米多遠。


    “村長,你實在太厲害,簡直是第二個李小龍。”


    他見到吳添的精彩,見到先前那個小混混在旁則,躍躍欲試道:“我也有來試一試!看脖鎖骨……”


    那小混混被他踹兩次,再且親眼見到吳添的威力,趕忙喝斥道:“你媽逼的,你敢?老子叫人弄殘你……”他話未說完,陳豪二步衝上去,一個十字直踹。他雖然用手阻擋一下,但還是被踹得連連後退數步,一下摔坐在雨水之中。


    那高個子被吳添踹一腳,仍是起不來。他的一個同僚趕忙去扶他,另一個上向來,大聲道:“你怎麽敢打警察……”然來到吳添身近,悄悄地個眼色,低聲道:“村長,打得好。”


    吳添看向他,辯識好一會,才認得他是郭愛民曾經一個小下屬,好像叫什麽小黃,自己曾見過他。吳添心裏大樂,看來,郭愛民調到縣裏後,新來這位呂所長對郭愛民的舊將進行打壓。這姓郭的也真是,自己成為副局,竟然留任自己的親信給別人欺負。


    這小黃聲音雖然低,但還是讓身旁的陳豪聽見,先是一怔,然後捂著肚子笑起來。這也太搞了,明明同僚被踢,自己心裏大爽,還要演戲裝成同仇敵慨的樣子。當然,這麽一來,他也知道這人是自己方的。


    那些之前被他弄得趴下的混混早已起了來,見這人連公安也敢打,心裏即是駭然,又是高興。駭然的是這貨膽大包天公安也揍,高興的這貨襲警,那派出所有理由收拾他了。要知道呂家昌,和自己老大關係很好,這樣一來,無論在公在私,吳添都必死無疑。


    那個高個子被同事扶起來,咬牙著:“向所裏匯報,請求支援。”


    由於隻聽說是非禮案,三人都沒帶槍,而吳添這武力值,三人肯定是搞不妥他。


    餘光熾孫女因為這二人見義勇為,出手相助,對他們甚是好感,眼見他們竟然打公安,不禁大為擔心。想叫他們趕緊走,但是幾名公安都在場,不敢叫出口。隻好懇求自己爺爺:“爺爺怎麽辦,他們肯定會給公安逮走的,你幫幫他吧。”


    雖然她知道爺爺已是被撤,但是想到他既然曾經當過大領導,那麽應該有法應對這樣的局麵。


    餘光熾臉上滿是苦澀,他和吳添在黨委會鬥個你死我活,最終以他敗北而告終。像前麵所說的,兩人並沒甚深徹的仇恨,而是一種政治利益之爭。吳添當初並沒專門針對他,而是他因為積極抱鄧漢庭大腿,動輒對吳添大咬特咬,是以吳添才決以狠手對付他。


    一個勝利者,在一個失敗者麵前,他還有什麽有臉麵說幫助人家。最重要的是,吳添今天在他遭受危難與屈辱的時刻,不計前嫌,幫了他一把,這讓他感到慚愧。如果當初不是一心為鄧漢庭效力,而置他於死地,那他截然不會對付自己,——吳添今天用他的寬廣報答了他的怨恨。


    “放心吧,沒事的。如果真要擔心,還是幫著擔心那三個公安和呂家昌。”從他和吳添對決多次的經驗之中,他察覺出“瘟神”的殺氣,今天肯定是要有人遭殃,避不開去,這是他多次對戰“瘟神”的直覺。


    至於眼前這三條小魚,弄要對付吳添,莫不予蚍蜉撼樹,陡教人笑話。


    不到幾分鍾,大雨之中風馳電擎地飛來數輛警車。


    跳下數輛苛車實彈的公安,瞬間圍住著書店。


    其中有一個粉麵奶油的領導下來,高個子指著吳添道:“呂所長,就是此人!動手襲警。”


    吳添瞧著他須根剃得青光白淨,頭發處理井井有條,三十多歲上下,還沒走近,卻聞到一陣也不知是發膠香味,還是香水味。那人也正在打量吳添,雙手負於背後,臉色踞傲而冰冷。


    “你好大的膽子,在我管轄的區域內,還從沒發出過這樣的事?敢打公安?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你是不是活膩了?”


    玲玲著急著道:“他們欺負我和爺爺,這位大哥哥才出手的!”


    那個高個子公安解釋道:“那個是餘光熾的孫女,是這個大個子報的案,說是人家非禮她。我作筆錄,她又不配合,這大塊頭也不知是他情人還是什麽,就動手了。”他怕這位上司不知道餘光熾,道:“那個就是餘光熾,是以前的鎮委委員,被瘟神吳添弄掉的。”


    他隨著高個子掃一眼餘光熾,淡淡道:“禿毛鳳凰不如雞,不就是過氣的鎮委委員,有什麽了不起?就是現在的鎮委委員,見著我,都很恭恭敬敬。那個什麽瘟神,算個鳥,如果他早點遇到我,老子就將他弄滾蛋了?”


    吳添淡淡道:“你就是呂家昌?”


    呂家昌被他此般直叫名字,大感不悅:“你知不知道襲警是怎麽下場?”


    吳添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想試一試。”


    和呂家昌同行的好幾個公安都認出吳添,本來想提醒一下呂家昌,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不說。這些老人之中,有不少是郭愛民的手下,由於呂家昌大刀闊斧地整治郭係,所以很多都受打壓,眼前見他惹上吳添,心裏不多不少在幸災樂禍。


    呂家昌莫名其妙:“想試什麽?”


    “陳豪,要不要再看一遍十字直踹?”


    這話一出,那個玲玲和之前所見到那幕的人俱相顧駭然,這人要踹“派出所所長”?陳豪則是眉飛色舞,拍著手掌像是遇到大喜事:“好,好。村長,你這回出盡全力,我看一看,究竟這十字直踹威力的極至是啥程度。”


    吳添搖頭道:“不行,這粉頭所長,受不了,最多隻能六成力量!”


    “六成?太小太小,不過癮了,八成!”


    “六成,一成也增加不了。否則這貨會醫重不治!”


    這些後來所到的公安自然不知倆人在說什麽,但是那幫曾經在場見過和嚐試滋味的人,卻是滿額黑線。眼前可是大會鎮派出所所長,公安係統的一把手,這二人竟然就好像談論足球比賽一樣,完全不將對方放在眼內?


    而那個高個人雖明白他們倆說什麽,但是決不相信,吳添真敢如此。眼前可是大批苛槍的公安,難道你還想跑掉不成!


    “看好了,瞄脖鎖處,想像利刃將其剖開兩半。襠下抽刀,蹬!”


    “砰”,呂家昌尚未反應過來,人已在半空之中。


    “轟轟轟!”一個大大的書架被呂家昌重重的軀體撞擊底部,失去重力的支撐轟然倒塌,將可憐的呂家昌直接埋在底下!


    諸人全張大口,眼珠子也將掉出來,難以置信眼前所發生的畫麵。餘光熾雖然也預料到吳添會發彪,但沒到他這麽狠,當出手便出手,完全不理什麽地方和對方的身份!


    這實在太強悍!


    公然在大批公安的圍困和眼皮底下,將派出所所長一腳踹飛!


    高個子也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快將這貨捉起來了!所長……所長……”他一邊說一邊屁巔屁巔地跑去那混亂壓倒的書架和書堆亂扒,緊接著又有兩人跑過去幫找。


    郭愛民原來那些手下,那個崇拜啊,什麽叫猛,這才叫猛!話說誰敢這麽打一個派出所,即使你管職再大,最大也是嚇中英一頓,或者扇他一記耳光。但是瘟神就是瘟神,直接就是一個猛踹,把這個不可一世的派出所長踹飛!


    他們作為練手,自然瞧出吳添的這踹的勁頭凶猛,心裏雖然對呂家昌不爽,但還是湧起強烈的同情。哪個你不去惹,偏去惹瘟神,真是活膩了!吳添既然下狠手,想來不止痛扁一頓這麽簡單,十有八九要擼掉這位呂家昌。


    想到這幾個月來的鬱悶氣,遂有種吐氣揚眉之感。


    他們都產生強烈共鳴,跟隨著吳添做事,那才是真正的爽真正的暢快淋漓,不說其它,就說這種殺伐果斷,霸道剛烈,有哪個比得上!跟隨著這樣的人,肯定不愁被別人欺負,不怕別人有一天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心裏俱莫名的黯然,可惜吳添用不上自己這些無名不卒。


    高個子終於從四分五裂的書架將呂家昌架了出來,見到這幾人還像木頭人,任由吳添在地不動,不禁罵道:“你們這幫廢物都吃屎來著,沒看到所長被他打嗎?怎麽還讓他站著,那個拿槍的,一槍先被這貨的腿廢了,看他以後還怎麽踹!”


    這些老人自然不理,尼瑪的,呂家昌都是要下台的人,早踹死早好,讓我去惹瘟神,老子沒這命奉陪。有二個不認識吳添的見他們不動,立時也不敢動。


    吳添正覺得不解恨,聽到他凶狠得要廢自己的腿,對陳豪道:“去練習一下,不把這貨踹得爬不起來,一出這個門就滾回去,別再丟老子的臉!”


    陳豪一聽,眉飛色舞:“行,行,師父,你在旁指點。讓徒兒施展下你的十字直踹,讓所有人都見識你武功的厲害!”


    那高個人公安嚇一跳,他可是吃過好幾遍這招,可是不敢再來,趕緊向著同僚道:“快將這個小兔崽子擋住!”


    豈知人人都站如木樁,沒一個人理他。


    一股風聲迎到,他暗叫不妙,正想閃開,但還是晚了。陳豪經過此前幾次實戰,速度已然快上一倍,而且愈來愈遊刃有餘。高個子還未及放下呂家昌,就像斷線風箏地往後飛,不偏不倚正好砸落在呂家昌剛才的位置。


    他四肢攀爬形狀像隻青蛙地趴著,眼角一行清淚緩緩流下:為啥又踹俺?


    呂家昌緩緩回複過來,眼見這兩人無法無天,真是怒不可遏。


    “你們想幹什麽?為什麽不動手,是不是一個二個想我辭退你們?”呂家昌罵道。


    他從一個手下裏奪過手槍:“嗎的,你和老子耍狠,老子就以襲警罪,一槍斃了你!”


    他的槍口還沒對準吳添,吳添一腳踢在他手腕間,警槍飛脫,而後又是一直華麗的十字直踹。“轟”,他跌回那高個子的旁邊,也像隻青蛙般趴著。


    高個子拍著馬屁尷尬地:“所長,你也來了。”


    吳添來到他身邊,又是再狠狠踹上兩腳:“嗎逼,一個草包在大會鎮也能混上所長。你不碰上老子還好,碰上還在我麵前作威作福,老子讓你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威風。”


    他掏出手機,讓李楠別再等他吃飯,領著那幾鎮委過來!


    一群廢物,老子將大會鎮交給你經營,都看經營出什麽玩意來了。


    他對那幾個公安道:“將這垃圾所長和這幾個上銬子拿回去,我隨後就到。”


    那幾人對呂家昌置而不聞,但對他卻很恭順,道:“是,村長。”


    於是乎,史上最怪誕一幕出現。


    五、六個公安七手八腳聽從一個“犯罪分子”的命令,將自己的所長上手銬,帶上警車。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在場圍觀的人麵麵相覷,難道是自己看花眼。


    那幾個混混自然不甘受銬:“你們想幹什麽,想謀反作亂。竟然聽這壞人說話,把自己所長上銬子,你們一定要坐牢!”


    那幾個老人直接一記耳光刮去:“給老子閉嘴,再說話,老子把你牙齒也打掉!”


    登時俱不敢再言,有兩個心思機靈些,立時察覺事情不對。草啊,莫非這個大塊是什麽有背景的人物?對了,一定是這樣子,否則不可能敢當眾毆打派出所長!


    一想通此層,立時神色大變,這回碰著硬釘子了!遂溫順很多。


    呂家昌被自己手下銬上車,當時還臉漲紅如紫,破口大罵著這些反叛謀逆的手下,說什麽要上報上麵,將他們坐牢判刑。


    其中一個老人聽得不耐煩,道:“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估計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啊,真是自尋死路,誰都不去惹,偏惹上他。”


    呂家昌一怔,顯然他所說的“他”指的是吳添,頓時心裏一震。難道他們不聽自己的命令,是因為他們認識這大塊頭?這一想,背脊骨一陣寒意?一定是如此,否則他們不會也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他們一定認出這人並且知道其背景。這下闖禍了,就是傻子也想到,能令到手下寧願違抗自己命令,而也不敢動他,那麽這人背景一定非常厲害。


    再一聯想到他剛所說的:“你還是顧好自己,估計你沒有這個機會……誰都不會惹,偏惹上他。”這句話,一切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此次,惹大發了,惹到驚天大人物了!


    呂家昌一怔,顯然他所說的“他”指的是吳添,頓時心裏一震。難道他們不聽自己的命令,是因為他們認識這大塊頭?這一想,背脊骨一陣寒意?一定是如此,否則他們不會也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他們一定認出這人並且知道其背景。這下闖禍了,就是傻子也想到,能令到手下寧願違抗自己命令,而也不敢動他,那麽這人背景一定非常厲害。


    此次,惹大發了,惹到驚天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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