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記得我第一次看見董潔的時候是她在課堂上,當時她是模特,我看到的是她的後背,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她的曲線玲瓏。(aoye純文字)看到她的臉是後來她們出來之後,那時候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她的身材極好,似乎很符合黃金分割。當然,她的模樣也很漂亮。僅僅如此而已。


    後來在吳亞如的請求下我給她安排的工作,隨後也吩咐了孫露露多關心她、關照她,孫露露出事情後我也給歐陽初夏有過同樣的吩咐。事情就是這樣。我自信自己自始自終從來對董潔沒有產生過任何褻瀆的想法,也許是因為我和吳亞如之間的那種關係,所以在我的內心裏麵也把董潔當成了自己的晚輩。


    所以,我真的是對這個女孩子沒有絲毫的感覺。說實話,即使我對她有感覺也不可能答應吳亞如的這個要求的。如今我心如死水,時常為以前的事情內疚、懺悔,怎麽可能還會去考慮這樣的問題?


    所以,我依然堅決地拒絕了她,“亞茹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多說了,我剛才也說過,從此我不會再取老婆了。你侄女年紀還小,她完全可以找到一個適合她的小夥子。我一個已經結過兩次婚的男人了,而且還有孩子,你這樣做不是害了她嗎?更何況我對她一丁點感覺也沒有,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我這人生性意誌力薄弱,難免今後還會出現以前那樣的事情,假如我在外麵還有其他的女人的話,她能夠接受?” 醫道官途:婦產科9


    她不說話了,我心裏暗暗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又道:“這樣吧,她工作的事情我馬上來安排,你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董潔繼續在現在那地方上班是有些不大合適。這樣吧,我今天晚上回去後就馬上聯係這件事情,隨後就通知你。”


    其實我已經是第二次在提醒她我們應該離開了,可是她卻依然坐在那裏沒動。我輕聲了地叫了她一聲:“亞茹姐。。。。。。”


    她在那裏輕聲地喃喃地說:“我和林易。。。。。。他內心裏麵真正喜歡的人是我,但是他卻和他老婆生活得那麽好。婚姻,需要真正的感情嗎?”


    我頓時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別人是怎麽的我不知道,但是我需要真正的感情。”


    她似乎清醒了過來,然後來看著我,“你說的是假話。既然你沒有感情,幹嘛要和我做那樣的事情?你們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我頓時尷尬在了那裏,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而是我實在說不出有些話來,因為那些話說出來後會很難聽。畢竟她曾經和我有過那樣的關係,我做不到說出那樣的話去傷害她。


    可是,她卻非得要我說不可,她在盯著我,“馮笑,你怎麽不說話了?當初你已經有了老婆,不是和我一樣做那樣的事情嗎?我完全可以相信,當時你身邊的女人絕不止我一個!是不是這樣?所以你別來和我談什麽感情!感情是什麽?是狗屎!是**的一坨糞!馮笑,你現在已經是單身了,我讓你和我侄女結婚,這沒有虧待你吧?我把我自己都給你了你還要怎麽樣?我可要不再要求你怎麽對我負責,現在你唯一需要對我負責的就隻有一點,那就是你必須娶我們家的小潔!”


    我頓時駭然,同時也有些氣急。現在我終於明白林易為什麽會拋棄她了:這個女人原來竟然是如此的不講道理,而且思維也是這樣的奇特和怪異。所以,我再也不去顧及其它的什麽了,“你別這樣說好不好?當初我們之間的事情難道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那天我們都喝了酒,又是在你那裏喝的。難道所有的責任都在我身上?現在是什麽年代了?你竟然拿這樣的事情來逼迫我和你侄女結婚?我們是什麽關係?你這樣做對得起你侄女嗎?我不和你說了,對不起,我還有事情。”


    本來真的想說出難聽的話來的,結果哪知道有些話到了嘴邊後卻實在說不出口,所以我隻好選擇了逃離。


    去到外邊結了帳然後去開車,上到駕駛台的時候忐忑地去看酒樓的大門,卻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有追出來的跡象。我在車上呆了一會兒後才猛然地踩油門離開。


    我心裏煩躁之極,因為我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個吳亞如真是莫名其妙,做起事情來竟然是如此的匪夷所思。直到現在我都無法理解她為什麽會出現那樣一種駭人聽聞的念頭來。他們搞藝術的人難道和我們在思維方式上竟然有如此大的區別麽?


    在我要到家的時候就接到了吳亞如的電話。說實話,我本不想接這個電話的,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無法逃避,而且心裏還特別希望她能夠改變主意。所以,我僅僅隻是在猶豫了一瞬之後還是接聽了。


    “馮笑,我沒有逼迫你。但是請你好好想想。可以嗎?”她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溫和。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說,竭力地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如果你今後要結婚的話,首先考慮她。好嗎?”她說,語氣依然溫和。


    “我不會考慮再結婚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她還年輕,最好讓她早些自己找到合適的男朋友。你別耽誤了她。她工作的事情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給她安排好的。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我覺得自己現在進步很大,至少可以狠下心來去拒絕女人了。何況她還和我有過那樣的關係。要是在以前,我可能很難以做到。


    回到家後頓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冷清,再也沒有孩子的歡笑,也不像以前那樣可以去和陳圓說幾句話。還好的是我先走有一件事情馬上得去做:打電話,給寧相如打電話。


    “很久沒有聯係了。”寧相如的聲音很沉穩,柔柔的味道裏麵帶著一種淡然。 醫道官途:婦產科9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情。”我的話很直接。


    “你說。”她聲音裏麵那種柔柔的味道頓時就少了許多。


    “麻煩你給我安排一個人。你不是正缺少一個助理嗎?我公司裏麵的那個助理來跟著你可以嗎?”我問道。


    “怎麽?你惹下麻煩了?”她問,聲音冷冷地起來。很明顯的是她誤會了我剛才話中的意思了。


    我急忙地道:“什麽啊?我的公司交給我嶽父了。這個女孩子算是我的一個晚輩,這裏麵有些關係我無法給你具體解釋。這樣說吧,這個女孩子的長輩和我嶽父有些過節,這樣一說你就明白了吧?”


    “哦。這樣啊。那行。明天你讓她來見見我吧。按照你以前的待遇給就是。”她說。此時,她的聲音再次變得柔和了起來。


    “適當多給點吧。”我笑道。


    “我公司那麽多人,工資待遇是有標準的,不然不利於管理。好吧,我來處理。”她也笑了起來。


    “謝謝啦。”我說,心情頓時愉快了許多。


    “最近你還好吧?”她隨即輕聲地問,聲音裏麵的柔頓時讓我感覺到了一種溫暖。


    “嗯。”我說,“我還有點事情,就這樣吧,明天我讓她直接和你聯係。”


    “如果你有空的話親自帶她來吧。我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她說。


    “明天我有手術,離不開。”我回答。當然是謊話,因為我不想把我們以前的東西延續下去。而且,我更不會告訴她陳圓去世的消息,那樣的話說不一定又會出現什麽麻煩事情呢。要知道她也是單身女人。


    “也罷,你這個當醫生的竟然比我還忙。”她笑著說。


    我輕輕掛斷了電話,隨即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沒有給吳亞如打電話,我是用短信的方式告訴了她寧相如的情況和電話號碼,以及剛才我和寧相如通話的大概結果。我不想也不敢再去和她通電話,因為我不想聽見她再說那件事情。


    發完短信後我頓感輕鬆,因為我認為自己終於處理完了一件麻煩的事情。


    隨即去洗澡,然後準備上床睡覺。現在,我不想看書了,甚至覺得那個科研項目對我來說也沒有了什麽實際的意義了。當然,我不會完全棄之不顧,不過在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或者到時候把那個項目交給喬丹?讓她繼續做下去?現在,我雖然覺得那個項目對我自己來講已經沒有了什麽意義了,但是對患者來說就非常地有繼續研究下去的必要了。


    那是鄭大壯的一份心血,更是某些病人的一種希望。


    不過我不會現在就把那個項目拿給喬丹,除非在我接到調令之後。


    洗完澡後出來就發現手機上有好幾條短信,全部是吳亞如發來的:


    ——明天你陪她去吧。可以嗎? 醫道官途:婦產科9


    ——可以嗎?


    ——為什麽不回話?


    ——生氣了?我隻是請你考慮那件事情,並沒有逼迫你的意思啊?


    ——真的生氣了?


    看著這些短信,我不禁苦笑。想了想後才回複了一條:明天我不空。


    她很快就回複過來了:那就後天。


    我頓時覺得她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想讓我單獨和董潔在一起。


    我假裝沒有懂得她的意思,於是回複道:如果她不能單獨去麵對自己今後的老板,那就說明她不適合那個位子和那份薪水。最近我很忙,沒時間。


    短信發出去後就直瞪瞪地看著手機,因為我以為她還會再給我發來短信。


    但是沒有。五分鍾之後我去躺倒在床上,睡意頓時朝我襲來。。。。。。


    可是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董潔竟然跑到我辦公室來了。她敲門進來的時候滿臉通紅,局促不安的樣子。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坐吧。你一個人?”


    她猶豫了一下後才點頭。我頓時明白了:肯定是吳亞如陪她來的。不過我假裝不知道,隨即去給她泡了一杯茶,“聯係好了嗎?她和你約的什麽時間?”


    她卻變得扭捏起來,結結巴巴地對我說道:“我,我不想去那裏。。。。。。”


    我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麽呢?”


    她說:“我在以前那裏很熟悉了。歐陽姐對我也很好。”


    我點頭,“其實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你嬢嬢說了,她不希望你再在那地方。這樣吧,你和她再商量一下?”


    她低聲地道:“我不敢去對她說。”


    我不禁苦笑,“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我這個外人是不好說什麽的。你嬢嬢和我是朋友,她讓我幫這個忙,我也就是盡力去辦就是了。具體的主意還得你們自己拿。”


    她不說話。


    我看著她,心裏不禁歎息:這女孩子太沒有自己的主見了,簡直就像木偶似的事事都必須聽吳亞如的。其實轉念一想我又覺得可以理解,畢竟她沒有文憑,而且自己無法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所以就隻能去聽別人的安排。可是,她越是這樣就越加自卑,然後就更加沒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嗎?”見她不說話,我再一次地對她說道。


    她抬起頭來看我,我發現她這一瞬間竟然是如此的美麗:臉上一片緋紅,光潔的額頭襯托得她的臉是那麽的清純,她的雙眼清澈如溪水,隻不過卻帶著一種迷茫與無措。而正是她眼神中的那種迷茫與無措才使得她是那麽的楚楚可憐,讓人頓時就升起一種憐惜之情。


    她看了我一眼後就即刻將眼神收了回去,“那好吧,我去你才給我介紹的地方。”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心想你也夠折騰人的。於是隨即對她說道:“這樣吧,我再替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現在空不空?”


    她不說話,扭捏地在那裏捏著她的衣角。其實我知道她是想我送她過去,但是我卻不願意那樣,因為我不想再去招惹上麻煩。


    寧相如的電話通了,我問她:“現在你在不在辦公室?昨天晚上我給你說的這個人馬上過來可以嗎?”


    “她在你那裏?”她問道。


    我頓時愕然了一下:她怎麽知道的?隨即就明白了:剛才我說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那個人”由此看來寧相如可是夠敏感的。於是我回答道:“是啊。她現在直接過來找你行不行?”


    “好吧。我在辦公室等她。”她說。


    我這才即刻去對董潔說道:“你現在就去吧,她在等你。你去了後把你的特長介紹清楚,大方一些,不要緊張。其實待遇什麽的我都和她說好了,不過你還是應該讓她看到你的能力。”


    她站了起來,“你,你不陪我去嗎?”


    說完後她的頭即刻就勾了下去,脖子後麵都是紅的了。我差點心軟,但最終還是硬起了心腸,“你自己去吧,今後你還要獨當一麵地去開展工作呢。這個麵試也就是走過程罷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馬上有台手術,實在離不開。”


    她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走了出去。


    我看著空空的門口處歎息。


    隨後就在辦公室裏麵翻看幾本醫學雜誌。其實隻要一靜下來這樣的東西還是看得進去的,所以我很快就進入到了一種靜謐的環境裏麵了,然後就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幾下輕輕的敲門聲打破了我內心的寧靜。我抬起頭來去看辦公室的門口處,“請進。”


    一個人即刻就進來了,她用我似笑非笑的眼神在看著我。我不禁苦笑,頓時就知道自己的謊話被她給揭穿了。


    果然,她的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你今天上午不是做手術嗎?”


    我尷尬地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手術結束了,我剛剛下來。”


    她瞪著我,“你撒謊!我一直在你辦公室外麵,根本就沒有看見過你出門!”


    我頓時生氣了起來,“亞茹姐,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董潔要換工作,我已經替她安排好了,也答應了今後資助她去讀書。可是,這婚姻上的事情,可以這樣強迫的嗎?你還是大學教授呢,怎麽這樣?”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隨即自己去坐到了沙發上,“馮笑,我沒有強迫你啊?我隻是請你考慮一下。馮笑,隻要你答應我,如果你今後要結婚的話就首先考慮我們家小潔。怎麽樣?你今天答應了我馬上就走,而且保證今後再也不來煩你。”


    我差點抓狂,“我不說已經告訴你了嘛,我不會再考慮那件事情了。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她依然在笑,“我說的是如果。”


    我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亞茹姐,你怎麽這麽固執呢?我的話你怎麽一點不相信呢?好吧,假如真的有那個如果的話,萬一是在十年之後呢?”


    她笑道:“我幹嘛要相信你?你老是騙人。你看,剛剛你不是才騙了我和小潔?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那個會是在十年之後。馮笑,你快點答應我吧,不然一會兒其他人進來看見了就不好了。”


    我悻悻地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答應你了今後反悔?”


    她搖頭,“你不會。你這個人有一點我還是知道和相信的,那就是你具有男人最根本的品格,你比較重承諾。而且,你一直不願意答應我這件事情,這本身就說明了你的那個如果很快就會變成現實,而且也說明你根本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騙我的。”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發現她說的是對的。一方麵,我確實不想欺騙她,而這種不願欺騙她的根本原因還是不希望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另一方麵,我也實在不能確定自己真的會一直不再娶。那天林易的話還曆曆在耳,他說如果我今後去搞行政的話,婚姻將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雖然我現在並沒有一絲一毫再次擁有婚姻的考慮,但是卻無法保證自己今後永遠也不會考慮。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會答應她。這不僅僅是承諾的問題,而是我不希望自己再一次因為強迫而結婚。


    我歎息道:“亞如姐,你這是何苦呢?我有什麽好?你幹嘛非得像這樣來強迫我?”


    她說:“我對你說過幾次了啊,我根本就沒有強迫你啊?要不這樣,你先和小潔接觸一段時間,萬一你們真的有了感覺了呢?嗬嗬!如果你接觸了一段時間後仍然覺得對她沒有感覺的話那我啥都不說了。怎麽樣?對了,你問我為什麽要這樣,那是因為我覺得你特別優秀。小潔的父母把她交給了我,那麽我就應該好好安排她這一生的幸福。你這個人對女性很尊重,多情,而且很有錢,更何況。。。。。。”說到這裏,她忽然壓低了聲音,“更何況你在床上那麽厲害,你一定會給她一生的幸福的。作為女人,能夠嫁一個有錢而又能夠讓自己性福的男人,這一輩子句完全足夠了。馮笑我說的是另外的那個‘性’字,你明白吧?”


    我哭笑不得,而且發現她說的越來越過分了,於是連忙擺手,“亞茹姐,你別說了。”


    她卻繼續地在說道:“有一點我根本不用擔心,今後我讓小潔把你管嚴點就可以了。如果到時候你去外麵亂來的話,我就讓她罰你跪搓衣板!”


    正在這時候,護士長進來了。她看見了裏麵的吳亞如,“哦,馮主任,你現在不空啊?”


    我心裏正著急呢,巴不得她早些進來,於是急忙地道:“空,空的。你說吧,什麽事情?”


    “那個,這個。。。。。。”她卻去看了吳亞如一眼後結結巴巴地說道。


    吳亞如即刻站了起來,“好了馮主任,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不過你可要記住今天我對你講的話哦。反正我就當你答應了。”


    隨即她就離開了。


    護士長詫異地看著她出去了,隨後來問我道:“馮主任,這是誰啊?怎麽用那樣的口氣對你說話?”


    我苦笑,“我嶽父的朋友。嗬嗬!說吧,什麽事情?”


    說實在話,現在我的內心裏麵是非常的感謝這位護士長,她可是給我解了這個圍了,不然的話今天還不知道要被吳亞如糾纏多久呢。


    “公司的執照我們準備去請一家中介公司去辦,花不了多少錢,關鍵的是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她說。


    我點頭。我知道如果她說花不了多少錢就一定很便宜的。


    她又道:“不過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喬主任說必須要來請示你。”


    我問道:“什麽事情?”


    她說道:“公司法人究竟誰去當啊?不可能是科室裏麵的誰吧?這樣的話今後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我頓時皺眉:是啊,這倒是一個問題。忽然,我想起一個人來,“護士長,以前我們科室的老胡和鍾小紅已經出來了,他們正準備開一家藥店。我看這樣,你和他們銜接一下,幹脆讓他們來做這件事情吧。到時候讓他們把利潤看薄一些就是。這件事情我想過了,我們科室自己去注冊公司確實有些不大恰當。他們也不容易,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們如果因此能夠幫上他們的話也算是大家對他們共同的幫助吧。你說呢?”


    她愕然地看著我,“可是,他們的現在的身份。。。。。。”


    我即刻打斷了她的話,“身份是什麽?他們又沒有殺人放火,有沒有貪汙搶劫。婦產科裏麵盜賣胎盤的事情哪家醫院沒有?隻不過他們運氣不好罷了。護士長,不管怎麽說他們和我們科室的大家還是很有感情的,人家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能夠幫的話就幫他們一把吧。何況這件事情還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他們可以因此賺到一些錢,我們的事情也做起來了,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你說呢?”


    “馮主任,你真是一個好心人。那行,盡快去和他們聯係一下。對了,你有他們現在的電話號碼嗎?”她感歎道。


    我隨即把號碼給了她,同時吩咐她道:“你把我的這個決定給喬主任通報一下,如果她不是特別的反對的話就按照這樣辦吧。畢竟她不了解老胡和鍾小紅的情況,你給她講講。此外,你給老胡和鍾小紅說一下,這件事情就不要再來找我細說了,護士長,這件事情就由你和喬主任去和他們商量。我馬上要出國考察,學校那邊委派的,我最近沒有太多的時間管這樣的事情了。”


    “恭喜啊。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呢?”護士長羨慕地問我道。


    “就這幾天。對了,我離開後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喬主任把科室裏麵的事情做好,千萬不要出什麽紕漏。”


    她笑道:“你放心吧馮主任。你回來的時候可得給大家帶點禮物哦?”


    我頓時笑了起來,“幾十號人呢,能帶得了那麽多嗎?這樣吧,回來後我私人請大家吃飯。怎麽樣?”


    她頓時大笑了起來,“馮主任,我可是開玩笑的。”


    我卻正色地道:“這次我妻子去世的事情,大家這麽客氣,所以我出國回來後一定要感謝大家才是。本來應該這幾天的,但是我實在沒有那樣的心情。護士長,麻煩你給大家解釋一下,謝謝你啊。”


    她說:“大家都會理解的。馮主任,科室裏麵的人對你可是真正的敬重,你也不需要想那麽多。”


    我很是感歎,“謝謝大家了。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我們應該幫幫老胡和鍾小紅他們。畢竟我們在一起工作過那麽長的時間,感情在那裏啊。”


    護士長很感動的樣子,“馮主任,你說得太好了。我想大家都會像你一樣的想這件事情的。”


    因為是在無意中提起的老胡和鍾小紅的事情,所以在護士長離開後我唏噓良久,同時也很欣慰。其實這件事情或許對老胡他們來講並不是特別的重要,但重要的是我告訴了科室所有的人一個觀念:情感。大家在一起工作,情感比什麽都重要。我想,隻有在這種情感維係下的集體才會更具有凝聚力。當然,這也更便於我們的管理。


    規章製度隻是一些條條框框,用金錢的懲處去管理也隻能讓人與人之間更加冷漠,唯有加入情感的東西後人們的行為才會變成一種自覺。我是這樣認為的。


    下午的時候喬丹就到我辦公室來了,她對我說:“我讚同你的這個想法。這件事情還是你考慮得長遠一些,確實是這樣,如果以科室任何一個人的身份證去辦理公司執照的話都不好,用某個人親屬的名字去辦也不合適,說不一定今後還會鬧矛盾。你的這個主意不錯。”


    我笑道:“你這樣讚揚我,我反倒不好意思了。”


    他問道:“確定了沒有?什麽時候走?”


    我說:“還有幾天,就下周。具體的時間我還不知道。”


    她隨即從她挎包裏拿出一份信封來,遞給我說:“馮笑,這個你帶上。我估計你可能沒有準備這方麵的事情。”


    我詫異地問:“這是什麽?”


    “你出去不花錢啊?這裏麵有張卡,存的是美元。你可以在世界各地的銀行櫃員機上取到錢的。還有一張全球通手機卡。你出去後總得和家裏保持聯係吧?”她說。


    我急忙地道:“反正還有好幾天,我自己去辦好了。”


    她說:“你幫了我們家老木,我們得感謝你才是。你收下吧,不然我們會很過意不去的。”


    我搖頭,“不可以的。看來你還不了解我啊。既然大家是同事了,你再這樣做就說明你很見外。”


    “那這樣,你先把它們拿著,你出去用完了後回來給我補上就是。怎麽樣?你自己去辦也很麻煩的。”她隨即這樣對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隻不過是給了我一個收取她好處的台階罷了。所以我當然會繼續拒絕了,“真的不用了。實話告訴你吧,我的已經辦好了。這樣吧,把你幫我辦的那張全球通卡給我就是。謝謝你。”


    她歎息道:“你呀,幹嘛非得讓我欠你的情呢?”


    她的話讓我頓時有些難堪起來,禁不住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來,於是急忙地道:“喬丹,不存在誰欠誰情的事情啊。這次算是我幫助了你,今後說不一定還有什麽事情需要你幫我的忙呢。你何必非得要馬上把事情扯平呢?”


    她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樣說,反倒好像是我不對了似的。”


    我笑道:“本來就是你不對嘛。大家是一個科室的同事,又是朋友,何必分得那麽清楚呢?我說的是吧?”


    “你呀,怎麽這麽會說話呢?得,隨便你吧。不過我還是得謝謝你。”她說。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怎麽?木主任的事情意見確定了?”


    她搖頭道:“還沒有。不過資料已經交到省委組織部去了。”


    我又問道:“那麽,他們單位另外那個人豈不就被拿下了?”


    她搖頭道:“那倒沒有。增加了一個名額。”


    我忽然想起我們醫科大學也是這樣,不禁苦笑道:“原來省委組織部的名額是那麽寬鬆啊。”


    她笑道:“現在的事情都是這樣,名額嘛,肯定是有多餘的,不過就看什麽人能夠拿到罷了。還別說這樣的事情,就是那些好點的學校,每年的升學名額不是也有一部分捏在校長手裏麵的?不然的話萬一忽然冒出來一個特別的關係要解決的話怎麽辦?這叫有備無患。”


    我大笑,“有道理!”


    她離開後我就即刻給寧相如打電話,因為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董潔的事情。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也是吳亞如交辦的,而且如果這件事情萬一出了紕漏的話我這邊的事情就會更加麻煩。我當然不害怕吳亞如對我的那個逼迫,但是我實在不願意因此和她鬧僵。


    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告訴了我一點: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需要隨時珍惜,如果一旦失去後就再也不會再回來。人與人之間的友誼也是這樣。比如我和章校長之間的事情,一旦有了隔閡,即使今後再怎麽去彌補也依然會留下一道疤痕的。那道疤痕存在於我們的心裏,即使是在長的時間也無法將它彌補得完美無缺。還別說是章校長,現在我連看見曾鬱芳的時候都覺得她麵目可憎了。也許是我的心胸還不至於有那麽寬闊,反正我現在就是這麽想的。


    “見到人了嗎?”我問得依然很直接。


    “很漂亮。”她說,隨即就開始笑。


    “你那麽漂亮,當然應該配一位漂亮的助手了。”我笑著說,其實我的心裏在苦笑:女人怎麽都這樣?太容易吃醋了。


    “她和你真的沒那種關係?”她問。雖然看不見她,但是我依然可以想象得到她此刻臉上的那種古怪的表情。


    “怎麽可能?她是我晚輩呢。”我說。


    “那我問到她你和她的關係的時候她幹嘛結結巴巴、滿臉緋紅起來?”她又問。


    “人家是小姑娘,你幹嘛去問她這個?你呀,真是的,你這不是為難人家嗎?”我哭笑不得。


    “喲、喲!心疼啦?”她笑。


    “相如,你別這樣說好不好?你要怎麽才相信嘛?當初我安排她到我那公司上班也是因為她嬢嬢和我嶽父有著某種關係的緣故。真的是這樣。”我再一次地解釋道。


    “你不是說她的那長輩和你嶽父有過節嗎?怎麽又成了關係戶了?”她說,“馮笑,沒事,你承認了和這個漂亮小姑娘的關係後我一樣會錄用的,而且工資加倍。”


    “真的沒有。隨便你信不信。”我的頭都大了。


    “那你怎麽解釋我剛才的那根問題?”她說。


    “我說得已經夠清楚的了。有些事情還需要我說得那麽明白嗎?”我差點抓狂。


    “哦,我明白了。哈哈!行,這個人我用了。這下你放心了吧?”她這才反應了過來。


    我大喜,“謝謝了。”


    她笑道:“其實她上午來了後我就已經告訴她,讓她明天來上班了。你交辦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辦呢?隻不過是想搞清楚你和她究竟是什麽關係罷了。我必須要搞清楚的啊,不然的話今後怎麽和你相處?你說是吧?”


    她後麵的話充滿了柔情,我心裏頓時被她的這種柔情溫暖了一下,但是隨即就霍然一驚:馮笑,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千萬不要再去做那樣的事情了啊。


    隨即斂住心神,“相如,這個小董還是很不錯的,人很聰明,也很乖巧。不過就是沒有學曆。今後還得麻煩你多培養一下她才是。”


    她說:“我不也沒學曆嗎?學曆那東西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那麽重要的。你說是吧?”


    我說:“如果她今後想要去讀書的話,你還是安排一下吧。畢竟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話又說回來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寧相如呢?你說是不是?”


    她大笑,“你呀,就是嘴巴太甜了。好吧,我今後會安排好的。對了,今天晚上你有空嗎?我們坐坐吧,今天我太高興了,我也應該謝謝你給我介紹了一位這麽好的助理呢。”


    我:“。。。。。。改天吧。最近我比較忙。”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輕聲了起來,“馮笑,我也是剛剛聽說,你老婆。。。。。。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我想見見你。”


    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柔柔地聲音直達我內心的深處,我頓時就有了一種被她融化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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