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然後快速地朝上麵跑去。<最快更新請到 >這時候上官琴才明白是我搞的鬼,“馮大哥,馮笑!你太過分了啊?你還是男人呢,怎麽耍這樣的鬼花樣?!”


    我不管不顧地、依然大笑著朝上麵跑去,不多久我就到達了那棵樹的地方。


    這一趟快速的跑讓我累極了,累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頓時就癱軟在了那棵樹下,即刻將自己的身體靠在粗壯的樹幹上。。。。。。我知道自己即將會麵臨她對我暴風驟雨般的批評。


    她來了,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醫道官途:婦產科4


    我朝著她諂笑,“不管怎麽說,我贏了。”


    她氣急,“你耍賴!”


    我不住地朝她諂笑,“我們可沒有說不允許采用其它的辦法。”


    她瞪著我,“你給了那男孩多少錢?”


    我笑道:“不多,隻有五十塊。”


    她癟嘴道:“你太財迷了。要是我的話起碼給一百塊!哎!都怪我自己,怎麽我就沒有想到你會使用這一招呢?你平時不是很老實的嗎?想不到你竟然會使詐!太過分了!”


    我心裏大定,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麽生氣,“對不起啊,我實在是跑不過你。”


    她去看著山下,聲音幽幽的,“馮大哥,你害怕了是吧?你是不是害怕我向你提出某個讓你為難的要求?”


    我當然不會承認,於是急忙地道:“不是的啊。我隻是覺得自己一個男人,如果輸給你了會很沒麵子的。”


    她再次癟嘴道:“得了吧,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啊?算了,算你贏了好啦。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在我改變想法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想好了她的這個問題了,不過這時候我還必須假裝想一下,“這個嘛。。。。。。今後我在工作上萬一又遇到什麽問題了的話,你必須幫我出主意。怎麽樣?可以嗎?”


    她依然沒有來看我,依然在看著山下城市的遠景,“好吧。”


    我跟著她看去,隻見山下的城市竟然是那麽的美麗。冬日裏的這座城市籠罩在淡淡的薄霧裏麵,那層淡淡的薄霧讓這種城市的瑕疵得到了完美的修飾,所以才讓它顯示出了一種朦朧的美。


    城市的天空上積雲很厚,讓太陽都難以探頭出來,不過它的光線已經透過了雲層,而且線條分明,頓時給這個冬天增添了些許的溫暖感覺。


    可是,此刻的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樣的美景。剛才,我聽見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心不在焉,而且還顯得有些蕭索。我隱隱地知道她這是為什麽,所以心裏頓時就有了些愧疚。不過,我前麵的那個好奇卻忽然地從我心裏蹦躂了出來,於是禁不住就去問她:“上官,如果我輸了的話,你會要求我做什麽呢?”


    我確實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種好奇心讓我難以克製。而且,我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或許可以緩解一下自己剛才作弊所帶來的尷尬。


    我們是朋友,問這樣的問題才會顯得隨便而不虛假。


    她終於回過了頭了,用一種怪怪的眼神在看著我,我有些心虛起來,在與她對視一瞬後就急忙避開了她的眼神。耳朵裏聽見她在問我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再次去看著她,發現她卻又一次地在去看下麵的城市了。我問:“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醫道官途:婦產科4


    她的聲音卻再一次地變得幽幽的了,“還是不告訴你的好。反正我輸了。”


    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忽然感到有了一絲後悔。


    第二天我還是跑到醫院去了。我實在做不到上官琴要求我的那樣舉重若輕。


    剛一進辦公室我心裏頓時就煩躁起來:怎麽這麽大一股黴味啊?而且我覺得這樣難聞的氣味還在慢慢變濃,讓人感覺到整個辦公室裏麵都完全被這樣難聞的氣味籠罩了。我知道這很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不過我實在是覺得難以忍受,仿佛感覺到那些討厭的黴氣分子正彌漫在辦公室的空氣裏麵瘋狂的舞蹈。


    心裏頓時就升騰起一種憤怒,再也難以在這裏麵呆下去了,即刻出門。


    周日的醫院行政樓裏麵靜悄悄的,我發現這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值班,連院辦的門也是緊鎖著的。頓時就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這可是醫院啊?怎麽會沒有人值班?萬一要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了醫療事故什麽的話,誰去處理?


    對於這樣的管理狀況我簡直不敢相信,在我的心裏頓時出現了一種緊張的感覺,因為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不應該存在的,我不相信這所醫院的管理差到了這樣的地步,唯一的解釋隻能是有人故意這樣而為。或許是有人看到我昨天沒有來上班,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今天一旦出現什麽狀況的話,那我這個負責人就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裏,我忽然慌亂了起來,於是急忙朝婦科病房跑去。


    今天當然不再是那位叫戴倩的醫生在值班,而我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就是她了,因為她那天晚上告訴了我這所醫院很多的事情,而且她還是我的校友。我看得出來,她對我還是比較真誠的。


    我直接去找到了那裏的值班護士,“我是新來的院長,我叫馮笑。麻煩你把戴倩醫生的聯係方式告訴我。”


    小護士顯得有些慌亂,因為我畢竟是她的最高領導。她即刻就把我需要的這個號碼交給了我。


    出了住院部後我就開始給她撥打,“戴醫生,不好意思,周末也來打攪你。我是馮笑。”


    她在電話裏麵笑道:“沒事。馮院長,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啊?”


    我依然客氣地道:“我想馬上找到院辦的主任。你能夠想辦法幫我找到她的電話嗎?”


    她即刻地問我道:“馮院長,出什麽事情了?”


    我回答說:“沒什麽事情,就是想馬上找到她,和她商量一下有關的工作。”


    我不想把自己現在麵臨的麻煩在她麵前完全地暴露出來,所以隻能這樣去對她講。


    可是她卻笑了起來,“馮院長,你就別騙我了。今天是周末,你這麽急著去找她肯定是有什麽大事情。”


    我這才發現她還很聰明,隨即歎息道:“真的沒什麽大事情,不過我很擔心會出大事情。現在在這所醫院我隻認識你,所以才想到來麻煩你。拜托了!”


    她依然在笑,“謝謝馮院長對小女子的信任。好吧,我盡快幫你找到她的號碼。《 純文字》馮院長,你可以找鄧院長的啊?然後讓他給院辦主任打電話,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我頓時被她點醒了,“好辦法!謝謝你。不過你還是盡快把我需要的電話號碼給我吧,今天畢竟是周末,萬一鄧院長沒開機呢?”


    她笑道:“行。馮院長,你還真的和其他領導不一樣。” 醫道官途:婦產科4


    我頓時就愕然了,“你怎麽這樣覺得?”


    她笑著說:“要是其他領導的話,即使我提出了合理的建議他們在口頭上也會不認同的,他們肯定會說:你這個主意我早想到了,但是聯係不上他啊。等等,反正就是找一個理由來說明自己並不是沒有想到。隨後卻馬上按照我建議的辦法去做。哈哈!是不是這樣啊?”


    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也許吧。不過我覺得那樣太累了。謝謝你啦,小戴。我們改天再聊。”


    “你放心吧,我盡快給你用短信發過來。”她說道。我再次道謝後掛斷了電話,心裏在想道:這位小戴還真是性情中人。


    通過戴倩這個電話我發現自己存在著一個問題:我在潛意識裏麵對自己的任何一個副手都不信任。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想到去給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打電話,這其實是一種潛意識上的疏忽。不過在經過戴倩的提醒之後我才發現,其實好像鄧峰還是一位可以合作的對象。


    我的這種對鄧峰的認同感是來源於我對他最基本的了解,因為一個人的本性還是可以從其說話和外貌上找到一些依據的。


    於是我即刻給鄧峰打電話。他的電話是開著的。我心裏對他的好感頓時又加重了一分:隻有在周末開機的醫院領導才有責任意識。當然,也許其他的人的電話也開著,隻不過我沒有、也不想給他們打罷了。


    “鄧院長,我是馮笑。”電話接通後我說道。


    “馮院長,你好。”電話裏麵傳來的聲音還比較客氣和友好。


    “鄧院長,我問你一件事情。平日裏醫院在周末和節假日沒有安排行政人員值班嗎?”我隨即問道。


    頓時就出現了他詫異的聲音,“怎麽會?醫院辦公室、護理部是必須每天有人值班的。”


    看來今天真是見鬼了。我心裏冷笑道。隨即對他說道:“鄧院長,我今天到醫院來後發現整棟行政樓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值班。你想想,萬一要是今天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找誰去?鄧院長,你是知道的,我剛剛到這裏來上班,很多情況根本就還沒熟悉,所以我想麻煩你馬上到醫院來一趟,同時盡快通知今天值班的人員馬上到位。好嗎?”


    他隔了一瞬後才連聲答應。


    我頓時放心了,即刻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到了行政樓下麵的時候我在那裏停留了一會兒。看著自己麵前的這棟樓,我頓時感覺到它是那麽的死氣沉沉,它傳遞給我的信息是那麽的讓人感到不舒服。


    很快地,鄧峰就來了。我估計他應該就住在這醫院的附近。


    “辛苦你了。”我對他很客氣,這種客氣發自我的內心。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們原因。”他說,同時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在看著我。


    我搖頭道:“別問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他看著我,“馮院長,你不準備處分他們?”


    我依然搖頭,“處分下麵的人有什麽用?現在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隻要沒出事情就好。”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盯著他,“鄧院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醫院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麽?”


    他看著我,試探地問道:“你的意思是?”


    其實我問他這個問題並不是要他回答,所以我即刻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鄧院長,據我所知,你也是學醫的人是吧?而且目前偶爾還會上門診。”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是的。”


    我繼續地說道:“作為醫務工作者,我們首先應該做的是必須對病人負責是吧?即使我們當上了醫院的領導,但是對病人負責這一點依然是最基本的是吧?如果我們任憑醫院管理混亂,那麽最終受到傷害的也肯定是病人,這一點我想你沒有什麽異議是吧?”


    他點頭,臉上有些動容,“是的。”


    我接下來又說道:“如果有人認為自己的利益可以淩駕於病人的利益、醫院整體的利益之上的話,那我們還應該容忍嗎?鄧院長,我這絕不是冠冕堂皇的口號,而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一直是當臨床醫生的,深知一點:我們一點的失誤就可能會給病人帶來巨大的痛苦。現在我們醫院的基本情況你是了解的,或許在我來之前不是這樣的,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就很不正常了,如果非得要讓我上綱上線來談這件事情的話,那完全可以把某些人的這種做法看成是在拿醫院的利益,或者甚至是在拿病人的健康和生命開玩笑!當然,我並不知道造成今天這樣的情況是誰在後麵搞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下麵的人是絕對不敢私自離開自己的崗位的。我並不是傻子。而且我現在就可以預計,很可能就在今天,或者就在今天上午,我們醫院極有可能會出現一場鬧劇!”


    我有些激動,因為這樣的分析在忽然之間就清晰地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麵。想到可能會出現的這樣的結果,我不禁開始感到後怕。


    他錯愕地看著我,“馮院長,不會吧?”


    我竭力地克製著自己,竭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願不會。”


    他看著我,“馮院長,我理解你。同時也一定會在今後配合你的工作。請你相信我。我這個人吧,對有些事情看得並不是太重,不過醫院太複雜。。。。。。哎!”


    他的話我聽懂了一些,其實他想要表達的無外乎是兩個態度。除了他表態支持我的工作之外,他也含含糊糊地告訴了我他不願意介入到醫院領導之間的爭鬥中來。


    在目前的情況下,我隻能理解他這樣的態度,也必須理解他。因為他沒有無條件全部支持我的理由和必要。


    我對他說道:“鄧院長,我謝謝你。我隻希望你能夠做到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請你隨時站在公正的角度、站在醫院利益的角度說話。我馮笑不是那種無情的人,這一點今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想對你說什麽知恩圖報的話,但是今後我一定會站在公正的角度評價我們每一位院長的工作的。我們都用公正和真誠相互交往,一起去麵對醫院的工作,可以嗎?”


    他輕微地歎息了一聲,“馮院長,看來我一心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我是一個老實人,你何苦拉我進這裏麵去呢?”


    我真摯地看著他,“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正派人,而且我也完全相信你和有些人不一樣,因為你內心裏麵分得清是與非,分得清什麽才是最重要的。鄧院長,我真的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醫院出現大的動蕩。醫院穩定地發展,這樣對我們自己,對病人都是好事情。你說是嗎?”


    他點頭,“是啊。我何嚐又不希望那樣呢?”


    我心裏很滿意,於是繼續地對他說道:“省委組織部和衛生廳領導在找我談話的時候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們問我今後怎麽當這個院長。我回答說,我希望把這所醫院建設成為管理科學、設備超前、技術一流的新型醫院。我相信自己能夠做到。鄧院長,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夠幫我,希望我們一起去達到那樣的目標。拜托了!”


    他卻搖頭道:“醫院的問題太多了。很難。”


    我笑道:“當然很難。不過我們都應該去做別人難以做到的事情是不是?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不應該去想能不能做到,而更多的應該想如何才能夠做到。鄧院長,趁著現在還比較空閑,我倒是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他看著我,臉上顯得有些詫異。我笑著對他說道:“嗬嗬!有時候啊,一個好的故事比大道理更能夠說明問題。你聽了我的這個故事後就會明白我前麵的話了。這個故事是這樣的:一場龍卷風橫掃了多倫多北麵的一個叫巴裏的城市。這場災難造成許多人死亡,數百萬美元的財產被毀。城市到處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到處都是被摧毀的房屋和破損的汽車。鮑伯是一個有許多電台的公司的副總裁。他認為自己必須利用電台為那些遭受苦難的人提供幫助。於是他把公司裏麵所有行政人員都召進了他的辦公室。在一張活動掛圖的頂部,他寫了三個‘3’。他對那些行政人員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願意在三天之內用三個小時為巴裏的人們籌集三百萬萬美元嗎?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後終於有一個人說話了:鮑伯,你瘋了!我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鮑伯說:等一下。我沒有問你們是否能夠做到或者是否應該做到。我隻是問你們願不願意去做。他們都說:我們當然願意。聽了這個回答,鮑伯就在那三個‘3’的下麵畫了一個大大的符號‘t’。他在t的一邊寫下:我們為什麽做不到?然後又在t的另一邊寫下:我們如何去做到?然後對大家說道:我要在‘我們為什麽做不到’這一邊畫上一個‘x’。我們不用浪費時間去考慮我們為什麽做不到,那沒有任何價值。我們要在t的這一邊把我們“如何去做到”這件事的每一種方法都寫下來。除非我們想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否則我們就不離開這個房間。隨即,房間裏又沉寂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後,終於有人說:我們可以在加拿大全境用無線電播放一個專題節目。鮑伯說:這是一個好主意。然後就把它寫了下來。他還沒有寫完,就有人又說了:我們不可能在加拿大全境播放一個專題節目,因為我們的電台頻率沒有覆蓋整個加拿大。他說得非常對,這確實是一個客觀存在的障礙。因為他們公司隻在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擁有電台。鮑伯回答道:那是‘我們如何去做到’的一個主意。我們先暫時把它放在這裏。不過,因為電台之間通常並不能夠協調一致,甚至互相攻擊,所以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障礙。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說:我們可以讓加拿大廣播公司裏最有名氣的人物來主持這個專題節目。鮑伯讚歎著說:這真是一個具有創造力的建議。結果很快地,他們就成功聯絡了多家電台,並策劃了一個多家電台聯合廣播行動。在全加拿大,共有五十家電台同意參與這個專題節目的聯合廣播,而且,果然是一位知名的節目主持人主持了這個節目。就這樣,他們在三個工作日的三小時裏成功地籌集到了三百萬美元!鄧院長,你瞧,如果我們把精力全部集中到‘怎樣去做到’而不是‘為什麽做不到’上麵,情形會完全不同。那樣的話就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什麽困難都可以迎刃解決掉的。你說是嗎?”


    我發現他在聽完我的這個故事後頓時就出現了一瞬的激動,不過他的那種激動一瞬即逝,隨即他問我道:“你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嗎?”


    我點頭道:“應該是的,是我從一本雜誌上看來的。不過即使是不真實的,至少非常的說明問題吧?”


    他繼續地問我道:“那麽,馮院長,你對我們醫院今後的發展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呢?”


    我麵前的他是一個中年男人,而且已經擔任這所醫院的副院長好幾年了,所以他很成熟、很理智,絕不是隨便就可以用語言或者一個故事可以胡弄的。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於是回答道:“這件事情說到底就兩個方麵,一是觀念和決心,還有計劃,二就是錢。前麵的問題需要我們共同的智慧去解決,也需要前期做些論證,包括出國、到國內婦產科方麵先進的醫院去考察等等,然後再根據我們的具體情況製定規劃。後麵的問題我有辦法解決,不過暫時還不能具體地講我是什麽樣的辦法。我覺得在這兩者當中最主要的還是我們的觀念和決心,錢的問題反倒是小事了。”


    他點頭道:“馮院長,你說的對。不過,我倒是覺得錢的問題是大事情呢。要知道,現在國家可還沒有放開民營資金進入到公立醫院的口子。”


    我頓時就明白了他誤會了我的想法了。我是林易的女婿,這件事情可能他們都知道,所以鄧峰才會誤以為我會利用林易的資金來合資搞醫院未來的建設。於是我頓時就想到了一點:或許有人也這樣想呢,因此才擔心我今後損害到他們的利益。


    我覺得這時候我必須把這個問題講清楚了,“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實話對你講吧,我與我們江南省銀行方麵的關係還很不錯,而且我也相信自己今後有能力去替我們醫院申請到省衛生廳和其它方麵的資金支持。當然,我們今後還可以采取其它的方式,比如設備上采用投放的方式,短期延後對醫藥公司的付款等等。這些問題我們以後慢慢研究。”


    他看著我,“馮院長,說實話,我被你說服了。”


    我大喜,“鄧院長,我感謝你!你今後慢慢看吧,看我馮笑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鄧院長,我看得出來,你我都是想幹一番事業的人,我相信我們會幹出一番大事情來的。”


    他點頭:“馮院長,今天我們還有事情,有些事情今後我們再慢慢談。我下去看看值班的人來了沒有。對了,馮院長,你看看是不是要把他們叫到你這裏來?”


    我搖頭道:“不用了,你問問他們不來上班的原因就是了。然後在下一次的院長辦公會上提出來,到時候按照以前的製度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今後我們還是應該盡量集體決策醫院的事情才是。”


    他看著我,憂慮地道:“這樣的話,我擔心你剛才說的那些規劃都難以實現。”


    我朝他笑,“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他一怔,隨即便笑了,“我知道了,看來你很有信心,也一定想好了對策。那行,我下去了。”


    我真摯地對他說道:“鄧院長,拜托了!”


    他朝我點了點頭後離去。看著他的背影在我辦公室的門口處消失,我不禁很激動,同時也很感慨:這下好了,終於有人願意幫我了。


    我的手機上已經有了戴倩發來的短信,上麵有醫院辦公室主任江梅的號碼。


    我用辦公桌上的座機給她撥打,“江主任,請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後我就即刻壓斷了電話。這其實就是命令,我不需要給她解釋什麽。


    現在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當一個人一旦坐到這樣的位子上之後,那種優越感和霸氣就會不知不覺地顯露出來的,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去裝腔作勢。


    其實我叫她到我辦公室來並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隻不過我想:既然你們不讓我清閑,那麽我也不能讓你這位辦公室主任好好休息這個周末!


    這不是我心胸狹小,而是我敏感地感覺到,這位辦公室主任一定是受到了某個人的指使。不然的話,她為什麽把我安排在這間辦公室裏麵?還有今天院辦沒人值班的事情。


    打狗有時候不需要看主人。狗老實了,它的主人就不會再那麽囂張。現在我需要的是暫時的穩定,因為我還需要對醫院的情況作進一步的了解。還有,我覺得林易和上官琴的意見是對的:對膿包的處理,最好是等它成熟後。


    所以,現在我需要時間坐以觀變。很多問題暫時不要去觸及才是最佳的辦法。


    可是,院辦主任還沒有到,我卻忽然聽到政樓的下麵傳來了嘈雜的、大聲的吵鬧聲——


    “我們要找你們院長!醫院裏麵竟然出這樣的事情,太過分了!”


    “這件事情醫院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可不行!我們要向你們的上級告狀!”


    。。。。。。


    我即刻走出了辦公室,心裏不禁歎息:果然如我所料,終於還是來了。。。。。。


    可是,當我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卻忽然想到了什麽,隨即便轉身回到了辦公室裏麵,同時還關上了房門。


    然後拿出電話來給鄧峰撥打,“鄧院長,麻煩你了解一下下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處理。我在這方麵經驗不足,拜托你了。對了,本來我通知了院辦主任江梅馬上到醫院來的,一會兒你告訴她,就說我有急事先離開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再聯係吧。”


    他的聲音有些小,“馮院長,你真的要離開?現在我才知道你剛才的分析是對的,這些人好像是專門來鬧事的。你現在離開不大合適。”


    我說:“我當然不會離開。不過我想看看明天是不是還有好戲上演。”


    他說:“我明白了。馮院長,江梅這個人很細心的,你去我辦公室吧,我剛才沒關門。”


    他的這個主意我很是讚同,隨即就悄悄出門,然後去到他辦公室裏麵後將門反鎖。


    看到鄧峰的這個辦公室後我心裏的怒氣再一次地升騰起來,因為我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這間辦公室不但比我的寬大,而且裏麵還有專門用於休息的小屋,此外,這地方的辦公家具也很高檔。


    不是我喜歡斤斤計較,而是我頓時感受到了一種被戲弄和被鄙視的憤怒。很明顯,有人是故意采用那樣的方式來作賤於我,而且也很可能是想激怒於我。


    有些方式看上去就好像小孩子的遊戲,但是其中包藏的禍心卻往往深不可測。


    我想到了一點,假如我因為對自己的辦公室不滿意而大發雷霆的話,肯定就有人馬上會在外邊散布我貪圖享受,不幹正事等謠言的,這樣的謠言頓時就會激起醫院職工對我的不滿,那麽接下來我的工作就根本無法開展。當然,這件事情肯定是有背後指使人的,其目的就隻有一個——將我從這所醫院排擠出去。


    也許那個指使人對我過去的情況有過了解,知道我缺乏行政工作經驗,而且也分析過我肯定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所以才使出了這麽一招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我是林易的女婿,雖然我有些在乎享受、愛惜麵子,然而那個指使人卻並不知道,我這個人骨子裏麵其實是很具有韌性的。更何況,我還有林易和上官琴的提醒。


    當然,這個關於辦公室的陰謀還很可能包藏著更多的意圖,比如打擊我的自信心、給我一個下馬威等等。不過我覺得自己目前處理得很正確:淡然處之,靜以觀變。


    竭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去坐到鄧峰辦公桌處那張柔軟、寬大的老板椅裏麵。當我剛剛坐下、正準備去翻看他桌上的那些文件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自己的手機傳來了有短信進入的提示音。


    急忙去翻看:她上來了。


    短信是鄧峰發來的。


    果然,很快地,我就聽見外邊,應該就是在我那間辦公室的地方傳來了江梅在敲門的聲音,“馮院長,您在嗎?”


    我不住冷笑,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得到了鄧峰的提醒:要知道,江梅作為辦公室主任,她很可能有我辦公室的鑰匙的。


    然而就在此刻,我心裏猛然地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鄧峰是那個指使人的話,那怎麽辦?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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