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康德茂的話讓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寒意在朝我襲來,讓我頓時感到全身冰涼。{免費小說 }


    不過我即刻就清醒了過來,同時心裏一下子就升騰起來了一種憤怒:老子幫了你那麽多,你怎麽從來不記得我的好?這件事情我是萬不得已,你不但不理解,反而還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於我!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像一起那樣衝動,而且我知道,隻要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還是不要和他麵對麵地翻臉。


    我說:“德茂,那可不是我的什麽小情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現在是單身,我想,即使是你老婆丁香也會理解的。對了,晚上丁香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如果她在的話我就把我女朋友帶來。” 醫道官途:婦產科1


    他大笑,“她當然會來。好吧,就這樣,晚上我們兩家人在一起聚聚。”


    很明顯,他也和我一樣,他也並不想把有些事情鬧大。畢竟他和陶萄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我即刻問了他吃飯的時間和地點,然後對他說道:“我一定準時到。德茂,晚上我們好好喝幾杯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這位縣長發福了沒有呢。”


    他大笑,不過我聽得出來,他的笑聲並不爽朗,反而地還顯得有些做作與幹癟,“好,我們好好喝幾杯。老同學,晚上見!”


    我說:“晚上見!”


    電話被他掛斷了,我心裏忽然很窩火,對我自己窩火:你幹嘛不在他前麵掛斷電話啊?隨即卻又覺得自己很無聊:你和他計較這個幹什麽?馮笑,你不是康德茂,你應該比他寬容、淡然才是。


    不過我覺得心裏憋悶得慌,因為我知道,即使是晚上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把酒歡笑,但是我們互相之間的裂痕是再也無法彌補了。


    去推開了窗戶,一股冷風頓時撲麵而來,讓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眼前的窗外是清風拂落葉的場景,我的心也就隨著那落葉一樣飄蕩著,緩緩地落到枯草間。飄落了,回想著,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不在那落葉上麵,突然覺得心像是野馬馳騁在草原上又碰壁了一般。呆在那裏出神,又不知所措。莫名的悲涼頓時湧上心頭。。。。。。 狂風吹起了枯葉整齊地掉落,現在已是冬天了,再次想起康德茂的事情來,思緒在這裏慌亂了,分明是有些害怕了。。。。。 此刻的我無法估計今天晚上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


    不再靠近窗台,我去到沙發處坐下,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跳動得是如此的快速。此刻的我開始猶豫起來:晚上帶不帶烏冬梅去呢?


    很快地我就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帶她去,必須帶她去。否則的話就表示我害怕了,那樣的話康德茂更會以此作為威脅我的把柄。


    不,我好像錯了,他不是在威脅我,而是在憤怒。


    是的,應該是這樣,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威脅我的資本。這一刻,我一下子就完全想明白了。


    我不住地冷笑,隨即給烏冬梅打了個電話,“晚上我們出去吃飯,下班的時候我在老地方接你。”


    “嗯。”她還是那麽的溫順。這一刻,我的心裏忽然就升騰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這樣的女人難道不可以成為我的妻子嗎?


    可是,我隨即就想起楊曙光去摸她的胸的情景來,頓時就覺得有了一種惡心的感覺。不,她怎麽可以成為我的妻子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不過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倒是覺得無所謂,正如我在電話裏麵告訴康德茂的那樣,我是單身,對於我來講談戀愛是正常的事情。


    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與烏冬梅好好談一次的,因為我現在的情況即將發生改變,也就是說,我將不再需要“保姆”了。可是我覺得機會還沒有到,畢竟我的調令還沒有下達。我不想在我的調令下達前出現任何的意外。


    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就在今天晚上去和她好好談談。因為今天康德茂肯定會把我的去向當著烏冬梅的麵講出來。這可是今天晚上的主題。 醫道官途:婦產科1


    當然,康德茂也許還有別的動作。所以我覺得今天晚上我必須認真去麵對。康德茂已經對我出了一招,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化解掉他使出的招數。


    下班的時間剛剛到我就把車開出了醫院。


    我到了距離醫院不遠處的那個小巷旁邊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了烏冬梅已經在那裏等候了。她真的很聰明,因為她想到了下班前在這地方碰上熟人的機會要小得多。


    她看到我的車了,於是快速地跑了過來,然後打開車門後就飛快地關上。


    我踩了一腳油門,越野車快速地朝前麵飛馳而去。今天很奇怪,下班的時間馬路上竟然並沒有多少車。我暗自在心裏迷信地想道:或許這是一個好兆頭。


    “馮老師,你怎麽忽然改變主意了?你不是說回家裏去吃飯的嗎?”烏冬梅問我道。


    “我同學說一起吃頓飯,他老婆也要來。”我回答道。


    她頓時不安起來,“馮老師,你叫我去的話好不好?”


    我笑道:“你不是我女朋友嗎?有什麽不好的?我現在是單身,無所謂的。”


    她不說話了,過來一會兒後我才聽到她輕聲在問我:“馮老師,你真的把我當成了你的女朋友了嗎?”


    她的這句問話頓時就讓我緊張了一下,“冬梅,你別問我這個問題好嗎?我們之間的事情今後慢慢再說。可以嗎?不過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明白嗎?”


    她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


    我禁不住有些奇怪,“你明白了什麽?”


    她說道:“是不是你那同學準備給你介紹女朋友但是你不願意,可是又不好拒絕啊?”


    我頓時就大笑了起來,“你真聰明。就是這樣的!”


    其實剛才我在辦公室裏麵的時候一直在想這樣一個問題:康德茂從什麽地方知道了烏冬梅的存在的?


    後來我意識到了一點:或許近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我。此刻,我不住地批評自己:馮笑,你也太大意了,你應該就在林育告訴你消息的第二天就把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


    當我們到了康德茂告訴我的這家酒樓的時候卻發現雅間裏麵空落落的。我再一次責怪自己:你幹嘛跑這麽快?


    我想了想,即刻去叫服務員來點菜。


    結果我剛剛點完了菜的時候康德茂就來了,他身後是丁香。我發現丁香在產後變得胖了不少。


    “馮笑,這就是你的女朋友啊?”丁香進來後即刻就去看著烏冬梅,然後來問我道。


    我笑著說:“是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烏冬梅。冬梅,這是我同學康德茂,他的夫人丁香。” 醫道官途:婦產科1


    丁香即刻就去挽住了烏冬梅的胳膊,然後仔細去打量著她。烏冬梅的臉頓時就紅了。


    “哇!真漂亮。”丁香讚歎道。


    康德茂在旁邊淡淡地笑,隨即朝我伸出手來,“老同學,很久不見了,你怎麽還是這麽帥啊?我真羨慕你啊,每一個女朋友都這麽漂亮。”


    丁香急忙在旁邊責怪他道:“德茂,你說什麽呢?”


    我淡淡地笑,“沒辦法,我是單身男人,何況我還這麽帥。這就是福氣啊。”


    丁香“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你呀,臉皮怎麽這麽厚呢?”


    康德茂大笑,“我們馮笑同學的臉皮一貫都是這麽厚的,你才知道啊?”


    我心裏當然生氣,但是我不想在這上麵和他去一爭短長,於是我淡淡笑了笑,隨後去吩咐服務員,“上菜吧。{免費小說 }來一瓶五糧液。”


    康德茂看著我,“你點好菜了?”


    我點頭,“我不是先到嗎?今天我來請客吧。”


    他大笑,於是朝服務員伸出手去,“我看看他點好了的菜單。”


    服務員把菜單給了他,他一邊看一邊說道:“這怎麽行?不行,我重新點過。馮笑,今天的主題的預祝你高升,既然你說要請客,這樣的菜太差了,我重新點過。”


    丁香在旁邊說道:“德茂,你別這樣。”


    我笑著說:“行,你重新點過吧。我請客,私人請客。德茂是我家鄉的縣長,他用公款請客我不忍心,因為那是我家鄉老百姓的血汗錢。德茂,你隨便點好了,我們難得在一起,今天就喝個高興吧。”


    他卻即刻把菜單還給了服務員,“就這樣吧,我也不忍心讓你多破費。你是好院長,竟然私人請客。這一點我得向你學習。”


    我苦笑著說道:“我們醫院太窮了,如今的建設資金缺口那麽大,我怎麽可以用公款請客呢?”


    他大笑,“沒事,你不是馬上要離開了嗎?那些煩人的事情就別管了,扔給下一任好了。”


    我急忙地道:“德茂,還沒有落實的事情你就別說了。而且即使是我要調離,那也不是什麽升遷,平調罷了。”


    他笑道:“雖然職級上還是副廳,但是含金量完全不一樣了啊。而且你從此進入到了公務員的行列了,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馮笑,我真的很佩服你,因為我想不到你這個對官場毫無興趣的人竟然升遷得這麽的快。現在我明白了,這人啊,有時候該放棄就得放棄,該出手就得出手,殺伐決斷必須得穩準狠,這才是成功之道啊。”


    我搖頭道:“德茂,我不讚同你的話。我覺得吧,一個人最關鍵的還是要本分,而且還應該隨時在內心裏麵保持著一種感恩的心態。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其實從我的內心來講並不想當什麽官,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就好像是命運非得把我推到了現在的狀態一樣。所以我隻能順其自然。我也想過,也許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很多事情強求不來的。再比如我的婚姻,雖然有我自己混賬的因素存在,但是我更相信命運。俗話說,天生隻有八角米,走遍天下不滿升,既然命運那樣給我安排了,我也就隻有認命了。你說是不是啊德茂?”


    在我說話的過程中一直在暗暗地官場著他,我發現在我說話中途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好幾下。


    他隨即笑道:“老同學,你可真是今非昔比啊。好了,我們不說閑話了。來,我們喝酒。”


    這時候服務員才剛剛上了兩個涼菜,可是康德茂卻即刻給我們都倒好了酒。


    丁香說:“我和冬梅就不喝了,你們兩個同學喝就是了。我還得給孩子喂奶呢。”


    康德茂說:“今天是預祝馮笑到新崗位,你怎麽能不喝呢?而且馮笑的這位女朋友也是第一次和我們在一起喝酒,你們總得表示、表示才對啊。”


    我急忙地道:“德茂,丁香要給孩子喂奶,她就別喝了吧。你可是當父親的人了,怎麽的也得替孩子著想才是。”


    康德茂頓時不悅,“好吧,你們兩個女人都不要喝好了。馮笑,我怎麽覺得你說的話總是對的,而我說的、做的都是錯的呢?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太會為人了,總是去迎合別人的想法,結果就把我這個壞人顯現出來啦。哈哈!”


    丁香去看著康德茂,“德茂,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好像吃了火藥似的,怎麽總是說這麽難聽的話呢?馮笑,你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當了縣長後就變得官架子十足了。”


    康德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我急忙朝他舉杯,“德茂,來,我們喝酒。”


    康德茂的臉上一下子就變成了笑容,“好,我們喝酒。”


    隨即我去招呼丁香和烏冬梅吃東西,結果丁香的第一夾菜卻夾給了烏冬梅,她看著烏冬梅說:“真漂亮。”


    烏冬梅不好意思地笑了。


    隨後丁香來問我道:“馮笑,我聽德茂說你馬上要調到新單位去了,本來我不該問的,但是現在我又很好奇,你可以告訴我嗎?接下來你究竟要去什麽地方?擔任什麽職務?”


    我這才知道原來康德茂並沒有告訴她我的詳細情況。


    康德茂知道我的事情並不奇怪,畢竟他是從省委組織部出來的人,他要打探到我的情況並不難,何況他很可能還在前段時間裏麵暗地調查我。不過他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丁香,這就更加說明他老於官場世故,有些事情就是在自己的老婆麵前也不會走漏一點消息的。


    由此我就想到了那次他和陶萄的那件事情來,現在看來,他當時確實是沒有了其它的辦法才來找到了我,因為他當時沒有多少真正信得過的朋友。


    想到這裏,我心裏更加內疚,也因此覺得自己今天在他麵前隱忍的態度是正確的。不管怎麽說,在那件事情上確實是我對不起他。


    我笑著搖頭道:“丁香,我的這件事情也隻是聽說,調令還沒下來呢。而且組織上也還沒有找我談話。所以這事還說不清楚。”


    康德茂笑著說:“據我所知,你的事情已經通過了省委組織部的辦公會了,現在就等著過省委常委會了。那隻是一個副廳級位子,前任馬上就要調離,所以現在也就是需要走一個程序罷了。沒問題的。當然,除非中途出了什麽差錯。”


    我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是什麽,而且也再一次地感覺到了他話中所帶有的威脅的意味。我說:“無所謂了。對於我來講,現在的位子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現在我們醫院的建設正在最關鍵的事情,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畢竟事情隻做了一半,那個攤子留給其他的人我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的。”


    康德茂說道:“馮笑,這你就錯了。我們這個國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能幹的人多了去了。這個地球上離開了誰都沒有關係,地球依然會想以前一樣地旋轉。”


    我說:“是,我們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不過人才也分很多種,其中真正幹事情的人並不多,忠心可靠的人才就更少了。德茂,你在下麵當縣長,你用人的話肯定得用對你忠誠的人吧?是不是這樣?”


    他淡淡地道:“你說得對。不過我這個人不像有些人那樣小雞肚腸,把下屬作為自己的私有財產。”


    我當然明白他指的是誰,不過我覺得他的這句話就有些過了,“德茂,我說的與你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好不好?”


    說到這裏,我頓時就覺得這樣的問題當著丁香和烏冬梅的麵繼續講下去不大好,而且說不定我和康德茂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於是我即刻地又說道:“對了德茂,有個人你還記得嗎?”


    他看著我。


    我說:“王鑫。就是和你一起下去任職的那個人,我以前那所醫院的副院長。”


    他點頭,“聽說了。”


    我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德茂,你真厲害,當時你們下去之前你的那個分析完全是正確的。德茂,你還真是一位預言家呢。來,我敬你一杯。我真的是太佩服你啦。”


    他和我喝下了,嘴裏卻在歎息道:“要看清楚一個陌生人容易,但是我們卻往往會對自己身邊的人看不明白啊。”


    我怔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還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不休。我說道:“是啊,像你這種當領導的人,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還有就是,我們要看清楚別人很容易,但是要看清楚自己才是最難的。你說呢德茂?”


    他也怔了一下,即刻去大笑了起來,“馮笑,說得好!來,我們喝酒,幹了!”


    我和他碰杯後即刻仰頭把葡萄酒杯裏麵的酒一口喝下,嘴裏頓時就麻木了,胃裏熱烘烘的說不出的難受。我急忙去吃了點菜,這時候才感覺舒服了點。


    康德茂也喝下了,我發現他竟然像沒事人的樣子,“德茂,看來你現在的酒量大增了啊。”


    他搖頭道:“沒辦法。在地方任職就得喝酒。與自己的下屬喝酒倒還好,可以隨意喝點就是。但是到了市裏麵、省裏就沒辦法了。馮笑,你是知道的,我們家鄉那地方太窮了,所以我希望能夠在自己的任期內把全縣的經濟發展起來,可是發展經濟需要項目啊,而項目可是需要大筆資金的,所以我隻能通過各種渠道和關係去爭取,於是就隻得經常跑市裏、省裏,隻要能夠搭得上的領導我都去找,雖然我到縣裏的時間不長,但是如今我的工作已經初見成效了。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這樣一來卻給自己惹下了麻煩,有的人竟然認為我是在**什麽的。。。。。。哎!”


    我覺得他說的也許是事實,但是我並不相信他全部的話:你需要資金和項目幹嘛不去找你的老領導?要知道,縣裏麵的再大的事情對於常務副省長來講也不算什麽的。


    可是我不能當著丁香的麵去說他什麽,於是,我把前麵他倒給丁香和烏冬梅的酒都端了過來,隨即遞給他一杯,“德茂,我知道你這位縣長不容易,也知道你想幹出一份成績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欲速則不達,很多事情還是應該順其自然才好。你以前的老板是常務副省長,你的事情應該多找找他才是,我想,你的那些事情對他來講不就是小菜一碟嗎?你幹嘛舍近求遠啊?”


    他歎息道:“馮笑,別說了。來,我們喝酒。”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再次一口就把那杯酒給喝完了。我也隻好喝下。


    這時候丁香勸阻我們道:“你們兩個,別喝這麽急啊?”


    康德茂頓時就發脾氣了,“丁香,我們爺們喝酒,你別管!你和小烏自己吃東西!”


    丁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即刻把筷子擱在了桌上,“德茂,我是為了你們好,你這樣對我發脾氣算什麽?”


    我見勢不妙,急忙地道:“丁香,你也別發脾氣。我和德茂很久沒見了,就是喝醉了也沒有什麽。你說是吧?”


    丁香即刻站了起來,同時還去拉了一下烏冬梅的胳膊,“冬梅,我們去外邊找點其它東西吃。讓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喝酒!懶得管他們!”


    康德茂不耐煩地道:“去吧,去吧!你們不在我們還清靜一些。”


    丁香頓時就爆發了,“康德茂!從今往後你少把我叫出來吃飯!誰想和你一起出了啊?我在家裏帶孩子多好?!走,冬梅,我們走!”


    烏冬梅來看我。我在心裏歎息,於是朝她揮了揮手。她們兩個人即刻就出去了。


    康德茂開始的時候很久都沒有說話,後來他歎息著對我說道:“馮笑,怎麽你的女人都那麽聽你的話呢?為什麽我遇到的女人都脾氣不好?”


    我笑道:“知足吧你!人家丁香對你那麽好。德茂,女人也是要麵子的,特別是在培養麵前。丁香是大學教師,特別看重自己的尊嚴,這一點你怎麽就不了解她呢?”


    他頓時不說話了,一會兒後才忽然地對我說道:“馮笑,我們再喝一點吧。”


    我點頭,即刻去叫服務員再拿一瓶酒來。


    後來我們一直默默地喝酒,其實我的心緒很複雜,而且也完全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那種再也難以彌補的隔閡。我想,他此刻的內心肯定也和我一樣。也許,他很想把那件事情挑開但是卻一直在猶豫。應該是這樣,因為他和我一樣的知道,那件事情一旦挑開了的話,我們之間最起碼的偽裝都將不複再存在了。


    而且在前麵我們之間的談話中已經相互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雖然我們的話都很隱晦,但是我們的心裏都清楚對方的意思與態度。就連丁香都聽出了我們話語中的火藥味了,我和康德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再後來,還是他朝我舉杯,“馮笑,我希望我們之間永遠是好同學、好朋友。可以嗎?”


    我點頭,“當然。我也希望這樣。”


    他朝我舉杯,“那我們喝了吧。然後回家。”


    我依然點頭,於是隨著他一起一飲而盡。


    隨後他就站了起來,“走吧。我去結賬。今天是我給你打的電話,下次你請。”


    我說:“好吧,你說了算。”


    他很快去結了帳,然後我們分別給自己的女人打電話。


    丁香和烏冬梅就在酒樓外邊的一處小食店裏麵,她們很快就出來了。康德茂來與我握手,當我們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的時候他對我說道:“老同學,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有些事情是我做得不好,我隻能怪我自己。希望你今後在林部長和黃省長麵前多說我幾句好話,其實我真的沒有背叛他們。”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我禁不住一下子就朝他問出了一句話來,“德茂,黃省長也相信你沒有那樣做,林部長也相信。當然,我肯定也相信了。不過我想問你,你的內心裏麵有了那樣的想法了嗎?”


    他怔了一下後才急忙回答道:“沒有,絕對沒有!”


    我似乎明白了,於是真摯地對他說道:“德茂,內心的背叛也是很可怕的啊,那可是背叛的前奏。我們是老同學,老朋友,所以我對你說一句知心的話:既然我們走上了這條路,那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從一而終。雖然這樣的想法顯得很愚忠,甚至也很可笑,但是我們隻能如此。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一點你比我更懂,不需要我多說。你說是嗎?”


    他歎息道:“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吃。馮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哎!要怪的話就隻能怪我自己。”


    我說:“我知道。其實問題的關鍵是因為你一直以來在防範我。所以我很悲哀。那次,我給你錢你不要,何苦呢這是?你知道嗎?那筆錢可是我私下去找寧相如借來的。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不要。”


    他鬆開了我的手,“走了。馮笑,我很嫉妒你,你比我命好。林部長和黃省長那裏,拜托了。”


    隨即他開車離開了,帶著丁香。


    我站在酒樓外邊停滿了車的院壩裏麵久久地不想上車。因為此刻我的內心裏麵感覺被堵得慌。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丁香跑到我辦公室來了。我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而且沒有一絲的笑容。


    我很詫異,“你怎麽來了?有事情嗎?”


    她沒有理會我,隨即一**去坐到了沙發上。我急忙去給她倒水,然後關心地問她道:“丁香,怎麽啦?誰欺負你了?”


    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馮笑,你和德茂究竟怎麽了?”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專程跑來問我這樣一個問題,頓時就怔住了,同時還有些疑惑:她幹嘛問我這個問題?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丁香,你怎麽忽然想起問我這樣一個問題啊?我和德茂很好的,沒怎麽啊?”


    她瞪了我一眼,“你就別騙我了。他昨天晚上回去後就醉了,然後在家裏發酒瘋,不住罵你是壞蛋。結果我今天問他,可是他什麽也不說,而且還把我狠狠說了一頓。馮笑,你們究竟是怎麽了嘛?昨天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不對勁了。你們是同學、是哥們啊,怎麽會這樣?”


    我看著她,柔聲地對她說道:“我們真的沒什麽。你相信我好了。真的。丁香,我發現你現在變得多疑與多慮起來了,這樣不好。我和他是同學喝朋友,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經常互相亂開玩笑,甚至互相罵的時候也有的。”


    她狐疑地看著我,“真的?”


    我點頭朝她笑,“真的。我騙你幹嘛?”


    她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就放心了。我今天到這附近來辦點事情,順便來問問你。對了馮笑,小烏很不錯的,你可要珍惜啊。”


    我不好對她解釋什麽,因為她畢竟是康德茂的老婆。我說:“慢慢看吧。有些事情以後再說。”


    她看著我搖頭道:“你呀,到了這樣的位子了怎麽還那麽花心?我看得出來,你根本就不喜歡小烏。馮笑,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我心裏很是詫異:她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過我隨即就似乎明白了:女人總是很敏感的,而且她們往往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說道:“丁香,我婚姻的事情暫時我不能對你講,你是知道的,我很害怕。”


    她搖頭歎息,“也罷。那我走了。馮笑,如果德茂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的話請你一定要原諒他,好嗎?他人不壞,就是太好強了些。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應該是記在心裏的。”


    我咧嘴笑道:“嗬嗬!我知道。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麽的。你放心好了。”


    她朝我笑了笑,然後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不住地歎息:丁香,男人的事情你是永遠不懂的。


    就在當天下午,我接到了省委組織部的電話,“馮院長嗎?請你馬上到省委組織部幹部一處來一趟。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我頓時激動了起來: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如今,我對省委組織部下屬的處室已經有了最基本的了解了。我知道,幹部一處是負責省級機關副廳級以上幹部考察的。幹部二處是負責全省市級機構副廳以上的幹部考察。此外還有組織一處、二處等等,這樣的處室是專門負責幹部教育的。還有綜合處,那是負責幹部下派等工作的,康德茂以前就是那裏的副處長。此外,還有幹部監察處什麽的,反正市委組織部這個部門下屬的處室不少,但是剛才我非常清楚地聽到電話裏麵說的是幹部一處。


    林育當時告訴我的消息與今天的這個電話是一致的,也就是說,我的那個任命很可能馬上就要下來了。今天他們打電話讓我去,這也就是讓我去走最後一道程序罷了。


    紀委的電話會讓人心驚膽顫,但是組織部的電話卻可以讓人興奮不已。我不禁就差點笑出了聲來:都是省裏麵的要害部門,它們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江南的冬天像小家碧玉,似姑娘的腳步,悄悄地來,然後靜靜地走,它的來和去都是悄無聲息,有時候還真讓人難以察覺。 我們江南人應該是知道的,江南的風在冬天是靜靜地吹來,江南的雪在冬天也是靜靜地飄來,一切都是那麽的溫柔。 江南的冬天是非常考驗江南人的耐性的,給你些苦頭,雖隻是輕微的,但時間卻是比較漫長,給人無言的感覺。 在這樣漫長的延續的日子裏,要是有的人承受不住了,就會圍著炭火爐,一步也不想走開。要是那些承受住了的人,就可以在江南戶外的任何地方找到他們的身影。 我開車在馬路上行駛,看到路旁行人的穿戴,不少的人依然是那一身的秋裝,我想,對於生在江南魚米之鄉的人來說,在我們的心裏或許是沒有冬天的。


    很快就到了省委所在地的外麵。省委組織部也在這裏麵。


    門口處有執勤的武警,他們攔住了我。


    我下車,朝著衛兵微笑,“省委組織部叫我去談話。”


    衛兵的臉上依然是平淡如水的神情,他朝我伸出手來,“證件。”


    我身上隻有身份證,我即刻摸出來朝他遞了過去。


    他接過去看了看,“工作證有嗎?或者介紹信。”


    我頓時就目瞪口呆:怎麽還要這些的東西啊?急忙搖頭,剛才那張得意的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我不知道要這些東西,所以就沒帶。”


    衛兵的臉上還是那樣的神情,“對不起,那你不能進去。你回去拿來了再說吧。”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我有他們的電話,我撥通了後你接一下可不可以?”


    衛兵說:“不可以。”


    我頓時抓狂了:這麽點事情都解決不了,我還去談什麽話啊?忽然發現衛兵看我的眼神裏麵有一種警惕,我頓時就明白了:剛才我不應該告訴他我是去省委組織部談話的,或許是他覺得我太年輕了,所以根本就不相信我。或者是我的形象在他眼裏太過稚嫩,根本就不像具有那樣級別的官員。


    “趕快把車開走。這裏不能停車。”衛兵已經向我下命令了。


    我隻好將車開離了大門處,然後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停下。我開始給林育打電話,“姐,今天你們幹部一處的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你們這裏來談話。可是我沒有帶介紹信,外邊的衛兵不讓我進來。怎麽辦?”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在到達前應該給幹部一處打個電話,他們會派人出來接你的。你呀,怎麽像個鄉巴佬似的?得,我馬上讓他們來接你。”


    我很是慚愧,覺得自己真的像一個鄉巴佬。


    我再次把車開到大門外邊,臉上帶著諂笑地去對衛兵說:“他們出來接我了。”


    衛兵不理我,但是也沒有讓我再次離開。他直接把我當成了空氣。我知道,這裏的衛兵見到的大幹部多了去了,所以我在他們的眼裏或許真的就如同空氣一樣。


    很快地,幹部二處的人就出來接我了,是一位年輕人。他去對衛兵說了幾句,衛兵朝他點了點頭。


    年輕人上了我的車,我這才將車緩緩地朝裏麵開去。我發現,剛才那個阻攔我的衛兵竟然身體筆直地在朝著我的車敬禮。


    這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了這地方所擁有的威嚴,同時也真切地感受到了權力者東西似乎並不是那麽的虛無縹緲。


    作者題外話:+++++++++++++++


    今日推薦《新駐京辦主任:對手》


    簡介:將相鬥,萬事成蹉跎;將相和,萬事有奔頭。對手是敵手,對手是搭檔,既鬥爭,又妥協,留餘地,講圓通,同心同德才是官場智慧的結晶。孫永和曲煒是海川市的黨政一把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多年來,他們相輔相成,既鬥也和,堪稱最佳搭檔和對手。市長曲煒步步突進,省委有意調走孫永,讓曲煒接任,將相失和,他們的權力平衡被打破,一場政治大潮開始在海川上演,孫永敗中求勝……完本作品《官術》《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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