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已經開始重視起馬『主席』給我提供的這些信息了,因為我分成清楚這些信息的重要『性』,而且事關重大。《純文字》


    可是我發現他似乎把問題說得太過嚴重和誇張,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作為他這種級別和身份的人來講,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危言聳聽。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肅然,


    他隨即就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因為某些事情,『政府』對那些沒有大問題的企業主進行打擊報複的話,就必將造成整個地區的商業的蕭條。而且目前中央也專門出台文件鼓勵私營企業的發展,如果『政府』那樣做的話就會麵臨很大的風險。私營企業主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追逐利潤,這本來就無可厚非,但是他們的很多行為卻會給『政府』的工作造成極大的麻煩。這是很多地方『政府』都會麵臨的一個矛盾的問題。上江市這次大規模的城市改造,也就必將會遇到這樣的問題,所以馮市長,我覺得你們不得不應該提前做好這樣的準備。”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這種說法是非常的有道理的,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你對我講了這麽多,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上江市的哪些人可能會在這次的大規模城市改造中給『政府』造成麻煩呢?隨即我就問他道:“馬『主席』,請您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麽去做才好?”


    他笑著朝我舉杯道:“馮市長,來,我們喝酒。” 醫道官途:婦產科37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他對我講了這麽多,最終的目的還是他自己的那件事情。想到這裏,我就朝他笑了笑,然後舉杯去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隨後,我們就不再談這件事情了,其實我是在找機會告訴他關於他下一步安排的問題。今天下午的時候林易主動對我提起了此事,她說她已經對馬『主席』的事情做好了安排,不過時間上還得稍微往後麵拖一下。


    而此時,我必須要找到一個自然的話題去對他談及到那件事情,這是必須的,因為這涉及到一個麵子上的問題。畢竟我是市長,總不能做出赤『裸』『裸』的和他交換的姿態吧?


    不過我隨即就想到了一點:他剛才那樣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交換嗎?既然他的目的那麽明確,那麽我還顧忌那麽多幹什麽呢?想到這裏,我即刻就朝他舉杯道:“馬『主席』,來,我敬您一杯。這杯酒是我提前祝賀您。”


    他愕然地看著我,“你祝賀我什麽啊馮市長?”


    雖然我明明知道他這種愕然的表情是假裝出來的,但是我也隻能詳裝不知,隨即就笑道:“馬『主席』,我最近得到一個信息,聽說您即將被調到省裏麵的一個部門任正廳級巡視員。這也算是官複原職了。雖然在實權上差了點,但是您的級別問題還是解決了。您說,我該不該祝賀您啊?”


    他頓時大喜的樣子,即刻來與我碰杯,“馮市長,這太好了!實權什麽的對我來講已經不重要了。以前我在上江市任政協『主席』,政協又有什麽實權了?無所謂。其實吧,省裏麵一個部門的巡視員的權力比我以前那市政協『主席』的權力更大,而且還很自由。況且,我這個人現在已經沒有了別的追求,能夠讓我從正廳的位子上離休就非常的滿意了。這不僅僅是級別的問題,還有我的臉麵。馮市長,謝謝你。來,我們喝一杯。”


    我看得出來,他這是真的高興。於是我們又一次地一飲而盡。


    隨即,我就等著他回答前麵的那個問題了。我知道他會講的,他是官場中的前輩,越是像他那樣的人就越懂得官場上的規則,而且也會比一般的人更加遵守那些規則的。


    果然,不多久之後他就對我說道:“馮市長,前麵我們說到哪裏了?”


    我笑著說道:“好像是說到了關於你下一步安排的事情。今天喝得有點多了,我記不大清楚了。”


    他大笑,“馮市長,我今天才發現你也很喜歡開玩笑。”


    我也大笑。


    隨即他就說道:“馮市長,還是那句話,你前麵的那個問題我不可以告訴你。因為上江市這個地方並不大,很多事情涉及到方方麵麵的關係問題。而且你自己去找那些人也沒有用處,那些人的眼裏都隻有利益。除非是你答應用其它的利益去和他們進行交換。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也就會加大你的風險。馮市長,我是知道你這個人的,你不差錢,所以你的經濟上非常的清白,而且你在這樣的問題上也非常的小心翼翼。因此,我覺得如果我告訴你的情況過多的話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何況這些人看重的是利益,所以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把有些事情告訴你。馮市長,今天我反複在對你講這樣的話,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這一片苦心。”


    這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與此同時我也相信了一點:既然他把那些事情對我講出來了,那麽他就一定會告訴我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是必然的。隨即我就問他道:“馬『主席』,您肯定會告訴我萬一在遇到那樣的情況下之後應該如何去處理是吧?”


    可是我卻發現他在搖頭,不過他隨即說出來的話就讓我頓時明白他搖頭的原因了。他說道:“不是等事情出來之後再去處理,而是從現在就應該提前做好準備了。”


    我急忙地問他道:“馬『主席』,那你覺得現在我該如何提前去做好準備呢?”


    他看著我,用一種神秘的神情在看著我,“馮市長,可能有一件事情你還一直沒有去注意。”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麽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37


    他說道:“老幹部活動中心。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如今上江市的老幹部活動中心需要重新修建,據說老幹局幾次給市『政府』打報告但是都沒有被你批準。是不是這樣?”


    聽他一說,我頓時就想起這件事情來了,即刻就苦笑著說道:“是有這麽回事情。我也沒辦法,不是我不同意,是現在的資金確實太緊張。”


    他搖頭道:“如今上江市的體育館也開始在修建,醫院的搬遷也基本上落實了下來,道路建設,河堤改造,還有整座城市的建設都已經納入到了今後幾年內的預算之內,但是你們卻偏偏忽略了老幹中心的問題。老幹部是什麽?他們都是曾經的掌權者,是現在當權者的伯樂。而且現在商場上取得成功的這批人都是從他們當政的時候發展起來的。這部分人雖然退下去了,但是他們的能量卻非常的大。所以,老幹部的問題不可小視。有一個說法叫做老幹部是我們的一筆非常寶貴的財富,這其中的深意是不言自明的啊。”


    他的話讓我深以為然,同時就相到自己在省招辦的時候把老主任請出山的事情。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老幹部的重要作用了,不過現在,我所處的情況與當時不一樣,因為在省招辦的時候我麵臨的壓力小很多。


    而且,老幹局的工作應該是屬於市委組織部在管,雖然老幹局就老幹部活動中心的項目給市『政府』打了兩三次報告,但是市委那邊的領導從來沒有給我打過招呼,所以,這說到底還是市委的領導也不重視這件事情。我記得那份報告上的預算是八百多萬,我覺得這筆開支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如今正好是花錢的時候,所以就理所當然地把這個項目給擱置了下去。即使是在此刻,雖然馬『主席』對我講了這麽多關於老幹部的重要『性』,我還是覺得這個項目暫時應該放下來,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把這個老幹部活動中心修起來後就可以解決掉前麵他所說的那個問題。


    所以,我隻是笑了笑,並不多說什麽。現在,我倒是覺得我麵前的這個人有些危言聳聽了,甚至還開始懷疑他似乎有著另外的目的。不過轉念一想,就這麽個項目,似乎還不至於讓他用這樣的方式來對我講,更何況我和他的那個交換,我已經全部完成了他所提出來的要求。他應該是一個非常講規則的人,此刻既然已經對我說出了這件事情,那麽就應該有他的原因和理由。


    他見我不以為然的樣子,隨即就繼續地說道:“馮市長,說到這裏我倒是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來:某重大項目完工後尚有餘款,常委會研究是用來改善中小學辦學條件,還是改善監獄的環境,意見一直不統一。最後一位老常委一語定乾坤:這輩子你們這班常委們還有機會進中小學麽?頓時沉默,有的擦汗,有的低頭喝茶。隨後很快意見達成一 致:改善監獄環境。嗬嗬!馮市長,這個笑話其實也非常的說明問題,退下去的領導們年齡都大了,他們需要一個地方相互交流,這其實更是現任領導對待老同誌的一種態度。老同誌特別愛麵子,現任領導重視他們,他們當然就會為現任的領導服務了。老同誌有著非常廣的人脈關係,同時還有著很大的能量,這一點千萬不能忽視。”


    我搖頭說道:“馬『主席』,您講的都對。老幹部活動中心這個項目我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他建成。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完全沒有這個項目的預算啊。不過我倒是想問您一個問題,馬『主席』,我倒是想問問,假如我們現在把這個老幹部活動中心建成了,難道您前麵講的那個問題就不存在了嗎?就可以解決了嗎?”


    他卻在搖頭,“問題是回避不了的,也不一定能夠解決。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現在就開始去做工作的話,今後的麻煩會少很多。”


    我頓時又不明白了,“為什麽?”


    他說道:“因為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去接觸上我們上江市對很多問題最有發言權的那個人。今後如果你們遇到了任何的麻煩事情,隻要他願意出麵去替你們解決,那問題就簡單多了。”


    這下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馬『主席』,您的意思是說,『政府』花這八百萬,隻是為了去討好一個老領導而已?”


    他說道:“馮市長,你可能對這個老領導的情況不大了解。他是解放後的第一批幹部,一直在上江市任職。當時上江市還是縣級編製的時候他當過縣委書記。這個老同誌特別正直,在上江市的威信極高,包括我都是他提拔起來的幹部。不過這個人的脾氣很怪,不喜歡別人去奉承他,更不喜歡別人給他送什麽東西。但是他在上江市非常的有威信,現在上江市老一輩的人,不管是退休幹部還是退休工人,都非常聽他的話。馮市長,我話中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點頭,“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上江市的商人和官員其實都是這位老領導下屬的下一輩,所以今後一旦遇到什麽大事情了的話,隻要他出麵就一定能夠擱平。是這個意思嗎?”


    他點頭,“是這個意思。比如說我,隻要他發一句話,什麽事情我都會替他去辦。因為他要求我辦的事情都不是違背原則的事,而且如果我不辦的話,後果就是當地的很多人會非議我。以前薑山安那麽張揚,但是他在這位老領導麵前也一樣規規矩矩的。有一次,老領導實在看不慣薑山安做的那些事情了,就直接跑到市『政府』薑山安的辦公室去,他用手上的拐杖戳了薑山安兩下,說:你再不收斂,今後就去牢裏麵呆著吧。當時薑山安大氣都不敢出,急忙諂著臉對這位老領導說了好多好聽的話。馮市長,這位老領導就是這麽一個人。其實後來薑山安收斂多了,特別是在陳書記和你們來了之後。不過他還是舍不得放棄自己已經得到的那些東西,所以最終還是走到了那一步。”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對這個傳說中的老人大感興趣,隨即就問他道:“馬『主席』,聽您這麽一說我大概了解了這位老領導的情況了,不過我不大相信一點:難道他就沒有任何的喜好嗎?還有就是,我通過您介紹去和他認識一下不就可以了?為什麽非得要通過老年中心那個項目去獲取他的好感呢?”


    他說道:“馮市長,這你可問到最關鍵的地方了。上江市的老幹部活動中心還是二十多年前的建成的,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而且地方狹小,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人去那地方。這位老領導退休後很不習慣,就組織了一批老幹部去那裏麵搞一些活動,結果他才開始組織活動不久,就接連有幾個老同誌因為各種原因去世了。有人就說那地方的風水不好,結果當然就是所有的人就再也不參加他組織的活動了。這位老領導可不是相信『迷』信的人,他經過調查後發現,是那地方的房屋黴氣太重,通風不好,於是就多次要求在任的領導對那地方重新進行改造。可是直到現在為止,他的這個心願卻一直沒有得到實現。前麵我說了,他這個人的脾氣特別怪,認準了的事情非得要做成,結果上江市每次換屆之後他都要老幹局打報告重新修建老幹部活動中心,老幹局的人又不能拒絕他,所以每次都給『政府』打報告。以前文市長在的時候老幹局也打過報告,但是薑山安覺得那次這位老領導壞了他的麵子,所以就在背後使壞,沒有讓這件事情在『政府』常務會上得到通過。柳市長在的時候老幹局又打了報告,但是柳市長當時的有心無力,根本就不敢把這個項目提到會上去研究。馮市長,現在你是市長了,所以老幹局才在這位老領導的要求下再次打了幾次報告。”


    我覺得他講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且不說前麵的那些原因,就是後麵的事情來講也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即刻就問道:“為什麽我上任後就連續打幾次報告呢?而且,他為什麽不直接來找我呢?”


    他說道:“很簡單,這位老領導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他很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新的老幹部活動中心能夠建起來。此外,據說這位老領導聽說你這個人還不錯,所以就抱有更大的希望了。這位老領導從來不求人,包括他要求老幹局打報告的事情,都是打電話去對老幹局的局長講。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直接來找你了。”


    聽到他說到這裏,我心裏很是奇怪: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我頓時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古怪了。不過在這個時候我不想多去問他,因為我想他既然告訴了我這些情況,必定是他認為本身就是這樣。也許他對那位老領導很有好感,尊重他的程度過高,所以才沒有在我麵前講那位老領導實際的、最最真實的情況。而且這時候如果我去懷疑此事的話,就很容易讓他覺得我不相信他。我不願意因為這樣的事情讓我和他之間產生隔閡。還有就是,我覺得這件事情要搞清楚也很簡單,到時候我直接去問問吳市長就是了。說實話,就這件事情而言,我更願意相信吳市長的話。


    想到這裏,我隨即就說道:“如今市『政府』確實拿不出這八百萬。現在市財政的每一分錢都有計劃。榮我再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他笑了笑,“馮市長,我隻是把自己該說的話都對你講了,至於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麽做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也許我是杞人憂天,畢竟馮市長你們這一批人的思維與我們完全不一樣,你們的思維更超前,或許今後你們在遇到那樣的問題之後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也就是提供一種方式罷了。馮市長,今天你能夠來我很高興。我個人的事情倒是無所謂了,畢竟我已經到點了,不過我弟弟的事情今後還請你多關照才是。” 醫道官途:婦產科37


    我搖頭道:“馬『主席』,你弟弟今後究竟怎麽樣,這得看他自己的努力情況。如今我是給了他一個發展的平台,但是如果他的工作幹不好的話,我也不可能繼續照顧他。他的事情在市委常委會上的爭議很大,這件事情可能您已經知道了。所以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隻要他能幹,工作幹得好,那麽今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還有就是,你我都是這官場上的人,我們自己的命運都難以把握。所以,很多事情我現在也不能向你做任何的保證。”


    他朝我舉杯,“馮市長,你說得很對。有你剛才的那幾句話就足夠了。確實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是自己很難把握的。想當初陳書記那麽強勢,結果還是走了麥城。人啊,自己努力了也就夠了,至於其它的事情,就不用去管了。”


    後來,第二瓶酒我們沒有喝多少,然後我就提出來不再喝了。我不想喝醉,因為我擔心自己喝醉之後又會忍不住要給朱丹打電話。


    想起朱丹,我心裏又是一痛,而且這種痛的感覺頓時彌漫向了全身。我忍受著這種痛回到家,然後快速地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裏麵,在母親的目光中我記得自己對她說了一句:我喝醉了,得馬上睡。明天一早要回去上班。


    當我進入到自己臥室的那一刻,頓時就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再也站不起來了。接下來,我他再也不知道怎麽撐下去了,緩緩的倒了下去。。。。。。我深刻的感到胸口傳來的痛楚,就如同有一把鋒利的刀尖就這麽『插』入我的心髒,可是那痛,往往不及心裏的痛,那痛就如一根毒藤將我渾身捆綁讓我無法動彈,隻能陷入這痛苦中不能自拔。。。。。。


    幸好我喝了酒,幸好我喝得太多,所以酒精的作用很快就壓製住了我的痛苦,它將我帶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讓我很快將痛苦忘卻,甚至忘記了我自己的存在。。。。。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內心的那種痛苦留存下來的已經不多了,我估計昨天晚上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放大了自己的痛苦,同時又是酒精使得我忘卻了痛苦。現在,我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喝酒的原因了。


    回到市裏麵後手上就是一大灘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麵我幾乎把馬『主席』告訴我的事情給忘記了,這估計還是我心裏本身對這件事情並不重視的緣故。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在路上遇到老幹局局長的時候,我才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來。不過我並沒有去問他那件事情,因為他們打來的那份報告我已經擱置了,在事情沒有搞明白之前我肯定不會去自找麻煩。


    回到辦公室後我就即刻把吳市長叫了來。


    我即刻就問了他這件事情,不過我問得並不直接,因為我考慮得更多的是後麵的工作,“吳市長,你覺得我們的城市建設中後麵可能會遇到的最大的問題將會是什麽?”


    他說道:“目前規劃設計都已經完成,很多項目都是開發商在做,這一塊問題應該不大。我擔心的是我們打造的古文化一條街那部分。拆遷量太大了,今後難免會出現一些矛盾。”


    我心裏頓時就沉了一下:原來他也意識到了這裏麵的問題了。可是他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我不動聲『色』地說道:“那麽你覺得今後的問題到底會有多大?”


    他搖頭道:“誰知道呢?現在我們已經開始在研究拆遷補償標準的問題,我的想法是,先出台一個較低的標準,然後看看那些拆遷戶的反應。”


    我搖頭道:“吳市長,我覺得這樣不行。標準就是標準,隻要製定出來了,從頭到尾都應該按照那個標準去執行。假如先製定一個較低補償的標準,然後因為大家的意見較大就提升那個標準,這樣一來的話市民就會覺得我們依然還有提升標準的餘地,而且這樣做也有損於『政府』的威信。”


    他看著我,“那,你的意思是?”


    我說道:“我們可以參照臨近幾個市的拆遷補償標準來製定我們的標準,不過人家的開發時間比我們早,我們應該加上物價上漲的因素。這樣的話,我們製定的標準就畢竟合理了。當然,我們的這個標準是必須要上市『政府』的常務會及市委常委會研究通過後才可以實施的。一旦這個標準在經過研究後確定了下來,就不能再改動。吳市長,現在我考慮的不是這個標準的問題,關於補償標準來講,我們隻要做到盡量為老百姓著想就可以了。現在,我最擔憂的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引起群體『性』的事件。畢竟這件事情裏麵包含了很多人的利益,而且還是很大的利益。吳市長,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嗎?”


    他點頭道:“想過,當然想過。不過我覺得隻要問題出現了,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上次譚『主席』的事情不也是這樣嗎?”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原來你打的是這樣一個懶主意。吳市長,這件事情與譚『主席』的那件事情是有區別的。譚『主席』的那件事情是突發事件,後來能夠得到妥善解決這也算是一種萬幸了,當然,問題出了然後再去找辦法解決,這也是一種辦法,我理解你的想法,因為我們現在並不知道我們擔憂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不過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分析到了問題極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那麽我們為什麽不提前做些準備呢?”


    他歎息著說道:“可是問題是,現在我們怎麽個提前去做準備?”


    我沒有即刻去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即刻地就問他道:“吳市長,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覺得如果會發生群體『性』事件的話,挑頭的會是哪些人?”


    他看著我,頓時就笑,“馮市長,看來你對這個情況了解得已經比較深入了啊?”


    我笑道:“老吳,你別回避問題。這件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


    他搖頭道:“這件事情很複雜。可能不僅僅包括『政府』項目的拆遷問題,還包括開發商可能會麵對的那些項目。不過開發商不一樣,他們可以采用的辦法要比我們『政府』的多得多。而且馮市長,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因為現在還沒有人在挑頭鬧事,我們不能把懷疑當成了事實。當然,如果非得要我講究竟誰最可能挑頭鬧事的話,那就隻可能是那些最大受益者。隻要看看這次城市規劃涉及到的拆遷量最大的那些戶主是誰就可以了。”


    我發現他還是在回避我的那個問題,隨即就說道:“你這樣的話等於沒講。這次的城市規劃涉及到那麽多的商家和私人,我不可能一一去調查吧?不過我在想,肯定有幾戶人家的房產遍布在這座城市的好幾個地方,這些個人你應該知道。是這樣吧?”


    他點頭,“我當然知道,而且也可以告訴你。可是,難道你現在就去找他們?這些人可是把個人利益看得非常之重的。當然,他們不會拒絕你的拜訪,不過那樣做不會有什麽效果的,那些人必然地會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就是到時候這些人在背後搗鬼,唆使其他的市民鬧事,我們也拿不到這些人的證據。”


    我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就這樣不去管它了?非得要等到事情發生後才臨時抱佛腳去想辦法處理?”


    他說道:“馮市長,我是本地人,我會去分別找那些人先談談。不過我不能保證有多大的效果。”


    我搖頭,“你不能保證,這樣的工作做了又有什麽用處呢?必須要有效果,必須不能出任何的事情,這才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馮市長,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我急忙地問他道:“什麽辦法?你快說說。”


    他隨即就說道:“我們市裏麵有一個老革命,他在這裏的威信極高。隻要到時候把他請出來,很多問題就可以解決了。我們可以邀請全市本地的企業家們開一次座談會,請這位老同誌在坐鎮,這樣的話效果就會好得多。不過這個人一般的人可能請不出來,要麽是榮書記,或者是你去請才可以。陳書記到了這裏後沒有去拜訪他,榮書記來了後至今也還沒去。估計是沒人想他們建議,也可能是建議了他們覺得沒必要。反正現在那位老人家心裏正窩著一肚子的氣,這時候去請他出山的話就更困難了。”


    我即刻地就問:“你說的這位老革命是不是姓安?”


    他點頭,隨即就詫異地看著我,“馮市長,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我這才把自己和馬『主席』見麵後談及到這件事情的那些內容對他講述了一遍,然後就問他道:“老吳,我覺得很奇怪,假如我們現在開始老幹部活動中心的項目真的就可以請他出山嗎?八百萬的預算,真正做下來起碼一千萬以上,包括裏麵的設備,還有一些不可預知的增加項目,這是肯定的。這樣的話,我們的這個代價也太高了吧?還有就是,現在我們去哪裏拿出這一千多萬的資金?再有,這個項目如何能夠在市『政府』的常務會上得到通過?我們用什麽樣的理由去說服其他的副市長們呢?”


    他即刻地說道:“馬『主席』說的這位安老的情況倒是真的,不過老幹部活動中心的項目並沒有他講的那麽重要。安老是希望老幹部活動中心能夠盡快重建,但是還達不到馬『主席』說的那種重要的程度。馮市長,也許我不該把這件事情講得那麽明白。事實上情況是這樣的,現有的老幹部活動中心的背後是馬『主席』家的祖屋,而現今的老幹部活動中心完全地擋住了他的那處祖屋,這就讓他祖屋的價值降低了很多。”


    我頓時就明白了,不過我隨即就覺得不大對勁了,急忙地問道:“可是,如果我們對老幹部活動中心進行重建的話,不是一樣會讓他的祖屋在後麵嗎?”


    他搖頭道:“馮市長,估計你沒有去看過老幹部活動中心那個地方。那是很小的一塊地盤,房屋也非常的陳舊,如果要重建的話,在原來的地方根本就不合適,因為在老幹部活動中心的兩旁都是高層建築,而且現有的老幹部活動中心是以前的老建築,並沒有像後來修的房子那樣後退了一些距離去留下人行道。說到底,如果我們要重新建老幹部活動中心的話,就必須找一塊新的地方,而剩下的那點地皮就幾乎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也就是說,那地方拆遷後留下的空地也就成了馬『主席』那處祖屋的院壩了。情況就是這樣。”


    這下我就完全地明白了,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憤怒:這個馬『主席』,怎麽能如此給我下套呢?不過我隨即就覺得又有些不大對勁了:他明明知道我會去看那個地方,而且也很容易地就了解到老幹部活動中心的後麵是他家的祖屋的事情,那麽他為什麽還要給我下那樣的一個套呢?這說不過去的啊?要知道,官場上的人最痛恨的是別人給自己下套,況且他下的這個套也並不高明。他應該清楚,一旦自己的意圖被揭穿了的話,肯定就會得罪我的。他不會那麽傻的啊?


    我隨即就看著吳市長說道:“老吳,我覺得馬『主席』不會這麽短視,我想這其中還有更主要的原因。”


    他說:“我覺得吧,這裏麵可能有幾個原因,第一,安老確實對這個項目很上心,馬『主席』也就是利用一下罷了。第二,老幹中心那一片不涉及到這次城市的整體規劃範圍,因為那一片的大多數房屋是幾年前一些單位才修建的辦公樓,如果他能夠促成老幹部活動中心的搬遷的話,自己順便受益又何嚐不可?第三,既然老幹部活動中心遲早是要搬遷的,那麽早搬遷不是更有利?這也就說到了前麵馮市長你說的那個問題了,老幹部活動中心這個項目是我們遲早都要投入的,所以也不能說現在投入就是一種損失,隻不過會因此打『亂』我們的規劃罷了。不過區區一千萬的投資對我們財政上的規劃影響並不大,我相信,隻要我們想辦法的話還是可以解決的。第四,馬『主席』可能看到的是如今上江市大範圍的城市改造正在進行。我在想,說不定他接下來會想辦法把老幹中心搬遷後留下來的那一小塊地皮買下來,然後對自己的祖屋進行重新修建,這樣的話其價值就會翻很多倍了。當然,如果我們能夠馬上進行老幹部活動中心的項目,這說不定可以更容易地把安老請出來也難說。所以,我覺得馬『主席』是從幫你和幫他自己的這兩個角度在想這件事情。”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就覺得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了。我隨即就問他道:“老吳,你的意思是說,我先去向榮書記匯報一下這件事情,然後和榮書記一起去拜訪一下那位安老?”


    他搖頭道:“我覺得吧,還是你直接去拜訪他好了。安老這個人的思想比較古舊,他覺得女同誌當領導不大合適。嗬嗬!我也隻是聽別人這樣講,估計也很可能是因為這樣的話傳到了榮書記的耳朵裏麵去了,所以才沒有去拜訪他吧?”


    我很是詫異,“他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思想?”


    他苦笑著說道:“這可能與他在文革期間的經曆有關係,據說那時候他被一位女紅衛兵扇了好幾耳光,後來那位女紅衛兵還當上了我們上江市革委會的領導。不過也可能不是因為這個緣故。。。。。。誰知道呢?他現在早已經退下去了,嘴裏沒有遮攔,而且這裏很多的老幹部都聽他的話,他在我們當地是非常有威信的一個人。”


    他的話讓我頓時就猶豫了起來:萬一榮書記很討厭這個人,而我卻去辦法他,今後榮書記會怎麽看這件事情?不過我隨即就想到,如果我過於地顧忌這樣的事,從而在今後影響到了工作的話,那就更加的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我隨即就問道:“吳市長,假如我直接去拜訪他的話,他會見我嗎?”


    他搖頭道:“很難說。這個人的脾氣有些古怪。他和那些退休的老工人,周圍的大爺大媽們的關係倒是很不錯,但是對現在在任的領導卻很不感冒。在他的心裏,現在的領導沒有幾個不是貪汙犯。嗬嗬!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隨即又問道:“那麽,他總有愛好吧?”


    他說道:“馮市長,有個人可以引薦你去見到他。就是柳老爺子。”


    我對他的話沒有感到有多少的奇怪。按照吳市長和馬『主席』的說法,那位安老應該是屬於那種思想保守,特別正直的老革命,如果有人和他有著真正的友誼的話,那也就隻有像柳老爺子那樣的人了。


    柳老爺子是搞學問的人,年齡上應該與安老差得不是太多,他們兩個人能夠成為朋友並不奇怪。


    於是我就決定先去拜訪一下柳老爺子,順便也可以從他那裏了解到安老更多的一些情況。


    不過在去柳老爺子那裏之前我還是先去向榮書記匯報了此事。我不會因為一些傳言就完全地相信。對於我來講,必須堅持住自己的原則,必須按照規則去辦事情。我心裏很清楚,作為官場上的人來講,不講原則和規則,這條路也就很快會走到頭了。


    陳書記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榮書記在聽了我的匯報之後卻僅僅隻是淡淡一笑,她說道:“馮市長,這樣的事情你不需要向我匯報的。那是你們市『政府』的事情,隻要你們的各項工作能夠順利進行,不出『亂』子就行。至於采取什麽方式的問題,隻要不違背原則就可以。”


    我笑著說道:“是。我明白了。”


    她隨即又朝我笑了笑。她的這個笑表示的是我們今天的談話應該結束了,我當然懂得。


    此外,我心裏還明白,她剛才的話也僅僅隻是一種客氣罷了,表明的也是她作為市委書記的一種胸懷。僅此而已。


    我這才放心地去往柳老爺子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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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警花有個約定:**警察》


    草根青年劉豐在成為警察前曾經因為青春期的衝動而數次偷 窺女『性』,可是他想不到自己的人生會永遠與偷窺結緣。一次離奇的案件,讓劉豐卷入到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讓他開始痛苦地在隨波逐流與堅守底線之間搏鬥。


    優秀的人總是會麵對更多的誘 『惑』,劉豐能夠從這樣的宿命中逃脫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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