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家裏後我先去洗了個澡,其實我隻是為了借此平抑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免費小說}


    洗完澡後我去到書房,打開裏麵的熱空調,然後才打開了電腦。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登錄自己的qq了,當我此時登錄上去之後就發現上邊有兩個人的頭像在閃爍,一個的丁香的,還有一個就是洪雅的。


    我點開了兩個人正在閃爍著的頭像,發現丁香是在問我:在嗎?


    再看了看她這條消息的時間,發現竟然是一個月前的。當我看著她留在上麵的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心裏有些明白了:可能她是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我一下她的內心話。不然的話她幹嘛不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呢?qq這東西有時候就好像是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因為它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即使我們相互認識甚至熟悉,但是在我們的內心裏麵也依然把它視為一個虛擬的世界,或者說是相互之間說出心裏話的一個平台。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我沒有理會丁香的這個留言,急忙去點開了洪雅的,發現她留給我的竟然也是那兩個字:在嗎?


    她應該是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因為一直以來我的號碼都不曾變動過。可是她為什麽不給我直接打電話呢?很明顯,她的想法和我的一樣,似乎都沒有直接去麵對對方的勇氣。


    她的頭像是暗著的,不過我還是回複了她一句:很久沒有上這裏了。你還好吧?我過幾天就到澳大利亞來。


    想了想,我將後麵的那句話給刪掉了。因為我擔心萬一出什麽變故使得我的出行受阻。這樣一想,我同時就覺得現在給她打電話似乎也不大合適了。


    等辦好了所有的出國手續後再說吧。我這樣對自己說道。


    洪雅的qq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歎息著關掉了它。而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丁香的頭像竟然是亮著的,這說明她正在電腦前。


    我即刻打了一句話:很久沒有上這玩意了。有事情嗎?幹嘛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呢?


    她沒有回複,而此時我也感覺到了疲憊,隨即就準備關掉電腦去睡覺。而就在這時候她卻馬上就給我回複了過來:今天你怎麽會在?


    我說:忽然想起了。幾個月沒上這玩意了。平時沒空。你有事嗎?我困了,想休息了。明天還有事情呢。


    她說:那好吧,你去休息吧。沒事。那時候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說:有時間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吧,德茂是我哥們,你給我打電話多方便啊?


    打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忽然就覺得中間的那句話顯得有些突兀,不過我還是發了出去。其實我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打出那一句看上去突兀的話,因為我不想她,還有康德茂產生誤會。


    她說:我知道。我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那段時間我的心情不大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就這樣。


    我心裏頓時就變得小心了起來:心情不高興,你可以對德茂講啊?夫妻之間應該多交流才是。


    她卻沒有了下文。


    我感覺到她的心裏似乎有著一些糾結之事,但是我告訴自己:別去管人家兩口子的事情。隨即我就打出了最後的一句話:我休息了。


    她這時候才給我回複了一個字:嗯。


    我關掉了電腦,不過此時我的心裏卻有些不大平靜起來:她這是怎麽了?難道她和康德茂之間有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此時,我心裏不禁就有了一種感慨:其實結婚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管琴打電話,“我們在醫院對麵的茶樓坐坐吧,你把科室裏麵的事情暫時放一下。除了卷子的事情我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講。”


    她即刻地問我道:“是不是出國的事情?”


    我心想:武書記的動作確實夠快的。我說道:“是的。你能夠抽得出時間吧?”


    她笑道:“隻要有人報賬,我隨時都能夠抽出時間來的。”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


    管琴的『性』格和我以前所見的女『性』有些不大一樣。她『性』格直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似乎沒有多少顧忌。這也許和她在國外的那段生活有關係,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了一點:這並不就說是她沒有心機。而恰恰相反,她這個人似乎非常的現實,或許說是目標很明確。


    其實這並不是什麽對與錯的問題,而是處理問題的方式不一樣罷了。不過一個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還是與這個人接受的文化有著密切的關係的,像她這樣的方式不一定會被她身邊的人接受,因為我們中國人習慣於委婉。


    不過我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她的這種方式,而且我自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比較包容的人。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和獨有的思維方式,我們不應該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


    當我聽到她笑著對我說隻要可以報賬,她隨時都可以抽出時間來這句話的時候,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我說道:“我們明天見麵後具體談吧。我馬上出門。”


    她對我說道:“那得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我看完了病人,開了今天的醫囑後就來。”


    我以前是醫生,知道這是醫生每天上午必須要完成的工作。如果當天沒有手術的話,後邊的時間也就比較空閑了。我說道:“早上堵車,估計我到的時候也差不多了。”


    想到她查房加上開醫囑起碼得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我也就不再著急了。在家裏慢慢吃完了早餐後我親自送孩子去到了幼兒園。今天我的心情極好,在孩子與我分手的時候我對他說道:“來,親爸爸的臉上一口。”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是最聽話、最可愛的,他真的就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這一瞬間,我的心頓時就被孩子的這個親吻給融化了。


    離開孩子學校的時候我的心情更好了,即使是一路上堵車很厲害,我的心情也沒有受到一點的影響。


    到醫院對麵的茶樓坐下後我給管琴打了個電話,“我到了。”


    她說:“我已經出來了,正在醫院大門外邊。馬上就到。”


    此時我正坐在雅間靠窗戶的位子處,即刻地就從窗戶處看出去。我看到她了。馬上掛斷了電話。


    我看到她正從醫院的大門處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來,很快地她就到達了斑馬線那裏,然後開始等候著人行綠燈。


    今天的她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手上提著一個紅『色』的包,遠遠看去別有一種風采。當汽車從她麵前駛過的時候,她的長發隨風飄起,使得她整個人多了一種動感。我還發現,她身旁好幾個男人都在悄悄地去注視著她。他們是在欣賞美,這是男人最自然的反應。


    人行綠燈亮了,她隨著人群一起在通過馬路。人群中的她顯得格外與眾不同,這不僅僅是因為我認識她的緣故,因為她,還有她身上的風衣,使得她完全的與眾不同。


    我對她並沒有別的什麽想法,更談不上褻瀆,而是我覺得她真的與眾不同。她身上有著周圍那些人根本沒有的氣質和風采。


    她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麵,很明顯,她已經進入到了這家茶樓。我沒有告訴她我所在的雅間號,因為沒有必要——像我這樣大上午坐茶樓的應該就隻有我一個人。 醫道官途:婦產科19


    很快地,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她來到了我所在的雅間裏麵,我站起來準備請她坐下。她卻在開始脫去她身上的那件風衣。我即刻去到她身後替她接下風衣,她說:“謝謝!”


    我將她的風衣掛在了旁邊的衣鉤上,然後才轉身請她坐下。我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此時的她就坐在我麵前,我發現她的胸前鼓囊囊的很大,應該是真東西。不過我的視線隻是在她的那個部位停留了一瞬的時間,隨即就去看著她,對她說道:“我先看看卷子。”


    這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這是烏冬梅的事情。


    她即刻從身邊的包裏拿出試卷來給我看。我不想讓她產生誤會,即刻很快地就瀏覽了一遍手上的這兩份試卷,然後就拿出筆來在上麵簽了字。


    我對試卷裏麵的內容已經比較熟悉了,剛才的留言雖然快速,但是我一看就知道她並沒有對我們昨天討論的內容有任何的變動。


    隨後我把卷子交給了她,“麻煩你把這兩份卷子交到學校那邊去,這件事情就算完成了。現在我和你說說去澳大利亞的事情。管醫生,說實話吧,這次我去那裏主要還是為了辦點私事,所以去悉尼大學訪問的事情就隻能麻煩你了。到了澳大利亞後我們就分別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想,這次你去訪問那裏應該還是會很有收獲的,回來後我們再對馬上要進行的科研項目的方案進行一些調整。”


    她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據我所知,不管是悉尼大學也好,墨爾本大學也罷,他們對我們這個項目的研究似乎都還沒有怎麽涉足。”


    我搖頭道:“這不是最主要的,我覺得你需要學習的是他們的一些方法,還有就是他們在這個領域上的另外的一些研究方向。說不定這對我們今後的課題會有幫助。當然,如果你覺得沒有什麽意義的話也可以不去。”


    她笑道:“憑什麽啊?這麽好的公費出國機會,我幹嘛要放棄?”


    我禁不住地也笑了起來,“這不就得了?所以啊,你千萬不要把剛才的那些話隨便去對別人講。反而地,你要告訴別人說,澳大利亞的醫學院對我們這個課題的研究有不少的成果,我們這次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學習。否則的話我們這次出國就言不正名不順了。”


    她不住地笑,“知道了。馮教授,我知道。。。。。嘻嘻!我不說了,說了免得你生氣。”


    我愕然地道:“你想說什麽?怎麽知道我就會生氣?”


    她笑著對我說道:“那我真的就說了啊?我想說的是,難怪現在你們這些當官的這麽容易出國,你們太會找理由了。”


    我頓時哭笑不得,“你呀,我聽著怎麽覺得這麽別扭呢?實話對你講吧,這次可是我第一次公費出國呢。我以前出去過一次,那可是自費。”


    她笑道:“我說了我是開玩笑的,你真的沒有生氣吧?”


    我“嗬嗬”地笑道:“你看我像是生氣的樣子嗎?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吧?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現在我們說下麵的事情。管醫生,你別叫我馮教授什麽的了,今後還是叫我馮老師吧,上次我都給你講了。管醫生,我最近實在是太忙,所以出國的所有手續就請你幫忙辦理吧。好嗎?”


    她點頭,“這沒問題。那請你把身份證給我吧。如果我們要早些出去的話,這次最好是辦旅遊簽證,其它的辦起來很麻煩,很耽誤時間。反正我們出去的時間不長,更何況我們這次出去的目的也並不完全是為了真正的訪問。你放心,等我們到了澳大利亞後我就自己去玩,保證不影響你去辦事。到時候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匯合就是。”


    我笑著點頭道:“行。”隨即就把自己的身份證交給了她。她拿在手上看了看,頓時就笑了起來,“你這上麵的照片,好可愛。”


    我禁不住地就笑了起來,“那不是什麽可愛好不好?我們身份證上的照片都像通緝犯。”


    她大笑,“你這種說法太好玩了。我身份證上的照片也很難看。”


    本來我差點就想對她說:那我也看看你身份證上麵的照片吧。但是我忍住了沒有說出來,我覺得那樣會讓自己顯得很幼稚。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她卻自己把身份證拿了出來,然後即刻遞給我看,“你看看,我身份證上的這照片,很難看是不是?”


    我隻好去接過來看了一眼,即刻就禁不住地笑了起來,“倒是不難看,漂亮的女人隨便怎麽照都好看。不過你這照片看上去年齡太小了,像個中學生似的。”


    她笑著說道:“你這人還真會說話。你的意思明明就是說很難看嘛。中學生,黃『毛』丫頭。是這意思吧?”


    我把她的身份證還給了她,“我可沒這意思。管醫生,就這樣吧。我現在要馬上去一趟醫大領導那裏。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隨即我就站了起來,付了茶錢後就和她一起走出了茶樓。她和我道別後就朝對麵走了過去,我看著人流中她的背影,心裏在對自己說道:馮笑,你必須和這個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體裏麵似乎包裹著一種巨大的熱量,而且我也感覺到了她真的有著一種與眾不同。或許,一旦和她發生了什麽的話就很難脫身。


    我已經經曆過不少的女人,更何況我對心理學也有過研究,所以我這樣的感覺自然而然地就出現在了我的感知裏麵。這雖然僅僅隻是一種感覺,但是我相信自己這種感覺的正確『性』。作為一個經曆了那麽多女人的男人,在這一點上尤其敏感。


    一般來講, 有『性』格,有主張,有思想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般很難泡到,一旦她喜歡你了,也就不容易放手。還有就是,內心寂寞,外表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女人也難以讓人脫身,因為這樣的女人習慣了孤獨,一旦被一個男人所溫暖就非常容易產生依賴的心理。


    上車後我就即刻給武書記打了個電話,“武書記,我馬上就到學校了,你接見一下我可以嗎?”


    他笑道:“馮市長,我非常榮幸。你來吧,我正在辦公室裏麵。”


    我笑著對他說道:“太感謝啦。武書記,麻煩你叫你的駕駛員馬上到學校大門外邊等我一下好嗎?我給你帶了點土特產。”


    他笑道:“你這也太客氣了。那行,我讓他馬上來。”


    我到了學校大門口的時候他的駕駛員已經等候在那裏了,我遞給了他一份臘味,還有幾條香煙和兩瓶五糧『液』。


    這些東西雖然價值幾千塊錢,但是對武書記這樣的人來講也不算什麽。當然,如果是我送給他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表達的是我的一番心意。


    去到武書記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給我泡好了茶,我們坐下後我就對他說道:“武書記,我剛才與管醫生碰了個麵,她答應和我一起出去。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他朝我擺手道:“小事一樁。我已經讓他們趕快辦理此事了。”


    我笑著對他說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講雖然不算什麽大事,但是我還是應該好好感謝你才是。”


    他看著我笑道:“馮市長,你這次出去的事情很重要,是吧?嗬嗬!我沒有打聽你私事的意思,隻是隨便問問。”


    我笑著回答他道:“也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一個親戚在那邊出了點事情,所以我想過去幫忙處理一下。”


    他說:“哦,這樣啊。理解。馮市長,你今天來。。。。。。”


    我笑道:“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就是想來當麵向你道謝。”


    他急忙朝我擺手道:“你這樣就太客氣了。我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


    我笑道:“需要的,必須的。”


    他隨即就問我道:“馮市長,今年春節前你還是會安排請黃省長和林部長吃飯吧?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把我叫上哦?或者我單獨安排一次,麻煩你幫我請一下他們。怎麽樣?”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吧,等我從國外回來後再說。怎麽樣?”


    他笑著說道:“那行。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看著他,“武書記,你是不是對自己今後的安排還有什麽想法?”


    他朝我擺手道:“想法不好說,這得看領導們的考慮。說實話吧,我在高校裏麵工作了一輩子,如果今後有機會換一個工作崗位的話就太好了。”


    我笑道:“武書記,你是這學校裏麵的一把手,而且高校相對來講也比較單純一些,這樣的日子多滋潤啊,幹嘛要換崗位呢?”


    他笑著對我說道:“我實在是在這裏幹得太久了,都幹膩味了。馮市長,要不我們倆換換?”


    我急忙地道:“你這位置我可坐不下來。高校裏麵都是成群的知識分子,必須要有極高的學術修養,還得有很高的威望。我那地方不一樣,是個人去坐那位子都行。”


    他大笑,“你這也太謙虛了。馮市長,目前我倒是沒有什麽過多的想法,不過我在想,假如林部長覺得有其它的部門適合我去的話,我覺得換一下崗位倒是最好的。”


    我點頭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私底下問問她也行。”


    他朝我抱拳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我笑道:“我們之間需要這麽客氣嗎?”


    他笑道:“需要的,必須的。”


    我們相視大笑。


    隨即我站起來向他道別,“出國的事情我請管醫生幫忙替我辦理。武書記,這件事情最好是能夠快一些為好。你是知道的,我在年前的事情太多了,不但市裏麵有一大攤子事情,還得抽時間去給省裏麵的領導們,還有下麵各個部門的負責人拜年。”


    他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讓下麵的人想辦法盡快辦理好的。馮市長,既然你今天來了,那就在這裏吃了飯再走吧?”


    我搖頭道:“中午我還有一個安排,下次吧。”


    他笑著對我說道:“也罷。我知道你確實很忙,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


    出了學校後我馬上就給烏冬梅打了個電話,“我現在剛才從醫科大學裏麵出來。你們的考試卷子我已經交到研究生處了,你就按照我昨天對你講的那些內容好好複習吧。”


    她應該聽得出來我這是一種試探,因為我不能完全確定今天黃省長真的離開了江南,而且我也不敢保證她的電話沒有被人竊聽。林育已經提醒過我這件事情,所以我不得不萬分注意和小心。


    烏冬梅是我把她介紹給黃省長的,在這件事情上我的心裏是有愧的。如今她有心事要對我講,我肯定不應該不理。還有就是,我並不希望她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去和黃省長產生任何的矛盾,這樣的話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我,也包括對黃省長都不是什麽好事情。


    雖然昨天我對她說過讓她用外邊的公用電話與我聯係,但是此時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完了,所以就想趁這個時間和她見個麵,然後就趕回上江市去。


    她說:“馮老師,我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你帶我去城外邊玩玩好嗎?”


    我心想:這樣倒是很好,免得被別人看到。於是我問她道:“你想去哪裏呢?”


    她說:“去城外邊就行。那裏的空氣好。”


    我想了想,“這樣吧,我們去山上吧,隨便找一家農家樂,這個時候山上雖然還沒有下雪,不過那裏的老臘肉味道不錯。”


    她說:“嗯。”


    隨即我就和她說好了一個地方我去接她,然後我就開車直接朝那地方去了。


    到了那地方的時候她已經站在路邊等候著我了,我摁了一下喇叭,她打開副駕駛處的車門後快速地上來了。我即刻將車朝前麵開去。


    在來接烏冬梅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當她上車之後我即刻就向她問了出來,“冬梅,我問你一件事情。以前黃省長外出的時候會不會打電話來問你在幹什麽?”


    她怔了一下後才回答我道:“開始的時候她打過電話,主要是打家裏的座機。不過後來就沒有了。”


    我心裏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那你怎麽能夠保證他這次就不會打呢?哦,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隻是不想引起誤會罷了。”


    她說:“我已經把座機轉移到我的手機上麵了。”


    我很是詫異,“那樣可以嗎?你怎麽做的?”


    她回答我道:“很簡單,#57# 加手機號碼然後按#就可以了。回去的時候解除就是。”


    我頓時放心了,“這樣簡單啊。”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身上背有一個布包,“你把身上的包放下來吧。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她說:“書啊。”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來,“你可真夠刻苦的。”


    她說:“不是,馮老師,主要是我還有一些問題沒有搞懂,想借今天這個機會請你再給我講一遍。”


    我笑道:“行。到時候你有什麽不懂的問題就盡量問吧。”


    她從身上把那布包取了下來,然後放到後邊。


    出城方向倒是不怎麽堵車,很快地我就將車開到了郊外。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方向的山上是否有農家樂,不過我想,隻要能夠找到一家農戶就行,山上的農民應該比較淳樸,給點錢,我們在那裏吃頓飯什麽的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我們兩個人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了,當我們到了郊外的時候我就趁機問她道:“冬梅,昨天在電話上我不大方便多問你。現在你告訴我吧,究竟怎麽回事情?”


    她低聲地回答我道:“就那件事情。他最近又對我說想和我結婚。他說他估計馬上要退下來了,可能會去省人大,所以不再需要顧忌什麽,希望我能夠答應他和他結婚。”


    她的話讓我暗暗吃驚:黃省長真的要退下來了?不會吧?他的年齡還沒有到那個點啊?難道是他已經喪失了鬥誌?


    我想了一下後就問她道:“你怎麽回答他的?”


    她幽幽地道:“我說我不願意,因為我們的年齡懸殊太大,我不想讓我媽媽生氣。我也把我家裏的情況對他又講了一遍,他聽了後就不再說話了。不過馮老師,我知道他這個人的,一旦他有了那樣的想法後就很難再改變。他是副省長,即使是今後他去到了省人大,他手上的權力依然也很大。我不可能硬得過他的。馮老師,我自己倒也罷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可是我媽媽。。。。。。她要是知道了我的這件事情了的話,肯定會馬上被氣死。馮老師,你說我該怎麽辦啊?”


    我不得不承認她對黃省長的這個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她如今是黃省長身邊的人,當然對他比較了解了。而我是男人,非常清楚男人,特別是作為他那個年齡段的男人的內心想法。對於他那個年齡段的人來講,肯定會深感光陰的短暫,必定會更加珍惜自己在情感上麵的東西,雖然他明明知道烏冬梅不可能真的喜歡他,但是他自己喜歡對方啊?男人在這方麵的事情上往往是比較自私的。


    我思考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對她說道:“冬梅,我想他絕不會在現在和你結婚的,畢竟他還沒有下,這時候他肯定會顧及到一些影響方麵的問題。我分析他隻是在試探你的態度,或許他會在退下去之後才會真正考慮這個問題。所以你今年必須認真做好準備,一定要考上研究生,到時候你天天在學校裏麵上課,這樣的話就可以慢慢減少和他的接觸,到時候等你研究生畢業了,盡量去外地找一份工作,然後就可以離開她了。”


    她卻微微地在搖頭道:“他是副省長,那麽大的權力,我現在想要離開他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有就是,即使是我讀書,也得每天晚上回去陪他。他已經對我這樣講過了。我在想,假如我不聽他的話的話,他隨時可以讓我失去讀書的資格的。”


    我說道:“不會。他畢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肯定會顧及到自己的影響。冬梅,其實吧,這樣的事情必須你自己想辦法去處理,黃省長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雖然他很喜歡你,但是他肯定也想過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我看這樣,到時候等你考上研究生之後,你好好和他溝通一下。如果他是真的喜歡你,那他就應該考慮你的未來。說到底,這件事情還得你自己去和他講。當然,我這邊也會盡量想辦法做一下他的工作。我想,至少我可以讓他暫時放棄與你結婚的念頭。”


    她看著我,“真的?”


    我朝她點頭道:“是的。我想,我能夠做到這一點。上次我不就已經成功地說服了他嗎?”


    她輕聲地道:“嗯。謝謝你,馮老師。”


    她的這一聲道謝讓我的心裏更加地難受起來,“冬梅,你別謝我。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她在搖頭,輕聲地道:“馮老師,你別這樣說,如果要怪的話就隻能怪我自己。我家裏太窮,我卻又不甘心就那樣窮下去。這都是報應。馮老師,我的心裏一直很感謝你的,因為我知道你才是真的對我好的人,可惜我這身體太髒了,不然的話我真的想把自己嫁給你。”


    我頓時不語,此刻我的內心裏麵很是複雜與激動,與此同時,我心裏也更加地愧疚:我想不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是對我心存感激。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對她說道:“冬梅,不管怎麽說,你現在都不要再去多想這件事情了,我的想法就一點:你考上了研究生的話,今後你就會多很多的機會,所以這件事情對你非常的重要。”說到這裏,我忽然地就想到了一個非常的可能,“冬梅,你想過沒有?為什麽黃省長會同意你考研究生這件事情?”


    她愕然地看著我,“為什麽?”


    我歎息著說道:“這說明他是真心在喜歡你,而且也是在為你今後在考慮。所以我可以肯定,其實他的內心裏麵也很複雜。所以今後隻要你用真情去感動他,說不定他就會對你放手的。你說呢?”


    她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嗯。”


    此時我們已經上了山,山上的樹木雖然依然是一片蔥綠,但是卻帶有一份蕭瑟。眼前是樹木其實和春夏時節的差別並不大,估計是寒冷才使得我有了這樣的感覺。


    從這山上去看天上,發現雲朵鋪滿了整個天空,天空幽藍,顯得特別的美麗。


    我們朝山上開了很久,但是卻根本沒有發現有什麽農家樂。想想也是,在這樣的季節,誰會跑到這裏來呢?


    一直朝前麵開去,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我發現路邊的下方不遠處有一家隱身在竹林裏麵的農戶,很古舊的房子,但是看上去卻並不給人以破爛的感覺。


    我將車停下,再次仔細去看著下麵,“冬梅,我們去這家看看。如果這家農戶的主人好客的話,我們就在這地方去呆一會兒吧。”


    她也看了一會兒下麵,隨後來問我道:“他們會同意我們去他們家裏住下嗎?”


    住下?我頓時一愣。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她的意思其實就是去那裏呆一天什麽的。我即刻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我說:“去看看再說吧。我相信這山裏的老百姓還是比較淳樸的,如果他們不是特別反對的話,我們就給點錢。我想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會願意我們在他們家裏吃頓飯什麽的。”


    她很是高興,“太好了。我們去看看吧。”


    將車熄火後我和她一起朝公路邊的一條小路下山。她的背上背著那個布包走在我前麵,當我們走近竹林邊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了一陣狗叫聲,我前麵的她頓時嚇壞了,轉身就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馮老師,我最害怕狗了。”


    我笑著說道,“你走我後邊吧。其實狗沒有什麽可怕的,如果到時候有夠朝你跑過來的話,你就馬上彎腰下去,它肯定就會馬上跑開了。”


    她詫異地問:“為什麽?”


    我笑著回答她道:“人的這個行為在它看來是攻擊『性』的,所以它會害怕。它以為你是在撿石頭去砸它呢。”


    她笑道:“這樣啊。但我還是害怕。”


    說著,她就躲到了我後麵。


    穿過竹林,我就看到一條大黃狗在前麵不遠處凶惡地朝我們在吠叫。其實我剛才對烏冬梅說我不怕狗是假話,對這樣的動物很多人都會產生恐懼。而且關於狗害怕人彎腰這隻是我曾經聽到別人的一種說法,究竟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不過前麵那條狗隻是在距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露』出凶惡的樣子,卻並沒有想要朝外們撲過來的意圖。我站在那裏不敢繼續朝前麵走,於是大聲地朝裏麵叫喊了一聲,“喂!裏麵有人嗎?”


    這時候我就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阿黃,回來!”


    很快地,我就看見一位農『婦』從屋裏麵出來了,“誰啊?”


    那條狗躲在了她身後麽去了,不過還是在吠叫。我急忙地對她說道:“我們是路過的,想進來喝口水,可以嗎?”


    農『婦』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過來吧。這狗不咬人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即刻朝前麵的農家小院走去。這時候我忽然聽到身後的烏冬梅在對我說:“馮老師,我還是害怕。”


    我急忙地安慰她道:“人家主人家都說了,這狗不咬人的。別怕。”


    她即刻上前來挽住了我的胳膊,輕聲地對我說道:“這樣我就不害怕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我隱隱地就感覺到今天我們兩個人可能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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