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這戶農家的房子看上去比較古樸,全是用木頭建成,看上去起碼有上百年的曆史了,不過看上去並不破舊。<最快更新請到>小院外邊的壩子全是石條砌成,從石條的成『色』看也反應出了這房子的曆史應該不短。


    我們進入的這一側是竹林,而屋子的前麵卻是幾棵大大的銀杏樹。這幾棵大大的樹木與這房子交相輝映,更加顯示出了其古樸與久遠。


    我發現這地方與我曾經和童瑤一起去拜訪過的那位康先生的家很相像,但是很明顯,康先生的那房子沒有這裏古老。


    我有些奇怪,因為我發現這戶人家除了這位農戶和那條狗之外似乎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人。因為現在已經是中午,如果這家農戶還有其他人的話應該都出來了,或者應該發出聲音,畢竟我們是外來的人,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我問這農『婦』道:“你好,你家裏就你一個人嗎?”


    也許是我的親切,也可能是我還帶著一個女伴,所以這位農『婦』對我們沒有什麽防備之心。她笑著回答我道:“是啊。都出去打工了,過幾天都回來了。家裏有土地要種,就我留下來了。我兒子和女兒都在廣東打工,孩子也帶去了。我男人死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家裏。”


    我發現這農『婦』的話有些多,估計是常年一個人在家,平日裏很少有人和她說話的緣故。我笑著說道:“我們是從省城裏麵來的,沒事到這山上閑逛。我們還沒有吃中午飯呢。老鄉,我們給你點錢,你幫我們煮點東西吃好嗎?”


    她打量了一下我們,“你們是兩口子吧?城裏的人真會玩。你們進屋坐吧,說什麽錢不錢的,我這裏也沒什麽好吃的,就地裏的新鮮蔬菜,還有就是臘肉了。你們別嫌棄就行。”


    我正準備解釋一下,結果這時候烏冬梅忽然就說道:“老鄉,您真好。我們肯定會給您錢的,我最喜歡吃農家飯了。”


    我急忙拿出錢包來,隨便從裏麵取出幾張百元鈔票就朝這農『婦』遞了過去,“我知道你不想收我們的錢,但是我們得表示一下心意才是。現在是商業社會,你收下吧,這是應該的。”


    她還是不收,我即刻將錢塞在她的手裏,“沒事。我們是路過這裏順便進來的,這說明我們很有緣分呢。”


    農『婦』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錢,嘴裏不住在說道:“這怎麽好意思呢?這怎麽好意思呢。。。。。。”


    這時候我忽然發現這家的大黃狗竟然在朝我們搖尾巴,差點就笑了出來:這狗東西,原來它也認錢啊?


    農『婦』請我們進了屋,我發現裏麵很幹淨整潔,隨即就問這農『婦』道:“你們這房子有很長的曆史了吧?保存得很好呢。”


    她回答我道:“這是我家男人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是清朝時候都有了。我兒子和女兒幾次叫我去他們那邊,我就是舍不得這房子。這房子隻要半年不住人就會生黴,這房子要是壞掉了,今後我死了怎麽去見我男人啊?”


    我點頭,“這房子真不錯。壞掉了確實很可惜的啊。”


    她說:“我兒子和女兒讓我賣掉這房子,我也舍不得。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怎麽能夠賣掉呢?你們說是吧?”


    我說道:“是啊。不過你的孩子都去外地了,今後可能也不願意回來了。這樣吧,如果你們今後真的想賣掉這房子的話,首先考慮賣給我可以嗎?隻要價格公道就行。”


    農『婦』看著我,“你是大老板吧?你買這房子來幹什麽?”


    我笑道:“我是做生意的。我也是覺得這房子很不錯,如果壞掉了的話怪可惜的。如果我買下來的話,一定會找人長期住在這裏麵,這樣的好房子不能隨便讓它被損壞不是?”


    剛才,我忽然想起吳市長以前對我講過的話來,現在看來這鄉下還真的有保存得比較好的民居。不過我可不想像他那樣把這房子買下來拆掉賣錢,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這地方距離省城不遠,完全可以用作度假的地方。不過平日裏需要請一個人打理這裏才是,這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情,如果她真的願意把這房子賣給我的話,到時候花錢請個人就是了。


    擁有這樣的房子可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不僅僅是經濟上的。


    她搖頭道:“我可舍不得賣。”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我笑道:“我是說,假如你想要賣的話,首先考慮我。可以嗎?你看,今天我們在無意中到了你家裏,這還真是緣分呢。”


    她笑道:“這倒也是。來吧,來烤火,這山上的外邊有些冷。”


    從堂屋去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裏麵,剛剛一進去就感覺到了裏麵的溫暖了,原來這裏有一個火爐,火爐上麵從房梁上吊下一隻鼎罐,鼎罐裏麵燉著臘肉,還混雜著蘿卜的清香氣味。


    我忽然想起那次和莊晴去到她家裏的情景,莊晴的家裏也是這樣,隻不過她的家很破舊罷了。現在回想起那時候來,我頓時就覺得距離現在的時間好近,可是如今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僅是物,更多的是人的變化。


    烏冬梅禁不住地就稱讚了一句:“好香。”


    農『婦』笑著說:“這冬天裏麵,我每天就這樣燉一鼎罐,反正我一個人吃飯,這樣簡單些。你們坐一會兒吧,我去地裏扯點青菜回來。一會兒洗幹淨了就煮在這湯裏。中午我來不及做菜了,晚上你們不走吧?你們給我這麽多錢,晚上得吃了飯才走啊?不然的話你們豈不是虧了?”


    烏冬梅即刻地說道:“不走,不走。對了,您家裏有酒嗎?”


    農『婦』搖頭道:“就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家裏,我又不喝酒,所以就沒去買。”


    我看著烏冬梅,“你想喝酒?你不是要看書嗎?”


    她看著我,眼裏波光流動,“今天下午你幫我再複習一遍,這比我看幾遍書的效果都好。如果你今天沒別的事情的話,晚上我們在這裏喝酒,然後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可以嗎?”


    我頓時猶豫起來。


    這時候農『婦』朝我們笑了笑,即刻地就出去了。很明顯,她真的把我們當成兩口子了。


    看著農『婦』走了出去後我才對烏冬梅說道:“冬梅,不是我有沒有空的問題,而是我們現在不應該再那樣了。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你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如今的官場太險惡了,處處都充滿著陷阱。黃省長一直很關照我,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萬一他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我的前途就徹底地完了。”


    她的臉頓時紅了,低聲地道:“馮老師,我又沒有說要和你做那樣的事情。隻是我覺得今後好高興,在這麽安靜的一個地方,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我們不用去想別人會怎麽看我們,你就像老師一樣,我是你的學生,我們在一起,你幫我複習功課,這樣多好啊。我在想,既然我們來了,就應該在這裏舒舒服服呆上一整天,說不定今後再也沒有了這樣的機會了呢。你說是嗎?馮老師?”


    我心裏的那種猶豫頓時消散了許多,她剛才的話說得很動情,動情得讓我有些感動。其實一直以來我對她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愧疚。雖然她因為家庭貧困的原因早在我認識她之前就在歌城裏麵兼職了,但是她現在的這種困境畢竟是我造成的。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如果我不認識她也就罷了,即使是她在那歌城裏麵成為了高級『妓』女也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情就是這麽奇妙,一旦她與我發生了這一係列的關係之後,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責任感。雖然有時候我自己也覺得這很可笑,很不可思議,但是卻偏偏就克製不住自己內心裏麵的這種想法。


    我說:“好吧。”


    她頓時就高興起來了,“馮老師,你真好。”


    這一刻,我看到的是她臉上純真在綻放。昨天晚上她少『婦』的模樣,還有我曾經對她所有的不好印象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於無形。


    吃飯的時候我問了一下這位農『婦』,得知她姓宋。她也問了我們的姓,我告訴她說自己姓肖,烏冬梅姓梅。烏冬梅差點笑了起來。


    還別說,這位姓宋的農『婦』燉的蘿卜臘肉湯的味道真的很不錯,特別是在最後加入了青菜之後味道就更別有一番滋味了。


    吃過午飯後我就開始給烏冬梅複習功課。這次因為是在這樣的地方,所以我完全地就心無旁騖了,在給她複習的時候把其中的內容講得更淺顯易懂,而且也做了不少的擴充,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幫助她理解和記憶。


    開始的時候這家的女主人還來問了我們一句,“你們這是在上什麽課啊?我怎麽一點都聽不懂?” 醫道官途:婦產科20


    我笑道:“我們都是學醫的,我們在共同探討一些問題。”


    她詫異地看著我們,“啊?原來你們是是醫生啊?那我不打攪你們了。我去睡一會兒,順便把你們的床鋪好。”


    我急忙地道:“我們不是夫妻,麻煩你幫我們鋪兩張床吧。”


    她狐疑地看了我們一眼,我朝她微笑了一下。也許是我的微笑讓她感覺到我並不像是什麽壞人,她即刻地就離開了。


    看著眼前的這本《『婦』產科學》,我的心裏有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覺,這種熟悉感覺同時也讓我有些激動起來,這就讓我的講解變得很有激情。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烏冬梅就已經坐到了我的旁邊來了,她的身體靠在了我身上,而且還時不時地在向我提問。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怎麽注意,因為我的注意力都在了教科書上麵。後來,當我在俯身去看書裏麵的一段內容的時候,忽然她的臉頰來貼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刻,我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將自己的臉朝相反的方向動了一下。她的臉頓時紅了,輕聲地對我說道:“馮老師,我沒有別的什麽意思。剛才,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爸來,記得我小的時候他也是像這樣幫我複習功課的。”


    我的心頓時就柔軟了起來,心裏暗暗地歎息了一聲,同時還有一種對她的憐惜,“我們繼續吧。”


    她沒有再來依偎在我的身上,而且注意力也變得更加集中起來。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我也把書裏麵的重點內容對她講完了。


    這時候我才忽然感覺到有些累,而且這屋子裏麵的溫暖也讓我感到了更加的疲乏。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們出去走走吧,呼吸一下外邊的新鮮空氣。對了,晚上你不是想要喝酒嗎?我車上有。我們順便去拿一瓶下來。”


    她當然不會反對。


    我和她一起走出了屋子,到了外邊後頓時就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空氣進入到了肺腔,精神即刻地就為之一振。這時候我發現這家的女主人正坐在外邊紮鞋墊,心裏不禁就有了一種歉意,“對不起啊,讓你一個人在外邊受冷。你趕快進去暖和暖和吧,我們出去走走。”


    她卻笑著說道:“我們鄉下人,這樣習慣了的,不覺得冷。沒事,你們去走走吧,我馬上去做晚飯。”


    我笑著對她說道:“沒有必要那麽麻煩,簡單點好。”


    她笑著說:“我們鄉下的條件就是這樣。中午還剩了點臘肉,我再在裏麵煮點羅卜和青菜,再煮點香腸,炒兩個素菜。這樣可以不?”


    我笑道:“太豐盛啦。”說到這裏,我忽然想起一樣東西來,“對了,你們家裏有鹹菜嗎?”


    她回答我道:“有啊,我自己做的。有泡菜,有幹鹹菜,還有豆腐『乳』。”


    我大喜,“太好了。一樣來點吧。謝謝了啊。”


    她連聲答應著進屋去了。我和烏冬梅朝著我們來的路上走去,那條大黃狗竟然跟著我們來了。吃中午飯的時候我給了它幾塊臘肉骨頭,這家夥現在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


    我們慢慢地朝上邊的公路走去,這空氣中有一種清香的氣息,四周一片寂靜。不過眼前的一切卻是非常生動的——


    天上有不知名的鳥兒在飛過,山上的樹木在風中搖曳,遠處有雞鳴聲在響起,我們身旁的大黃狗興奮地朝前麵竄去。。。。。。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公路上邊,或許是因為這裏有如此清新的空氣,也可能是這裏的寧靜使得我的心情格外的好,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到了馬路上的時候看到有人正騎著摩托車經過,摩托車的後邊搭著半片豬肉,他應該就是這山上的農戶,剛剛去外邊采購了回來。我分析這個人也是在外邊打工的,不然的話他的家裏應該養有一條大肥豬才是。


    我打開了越野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一瓶五糧『液』來。烏冬梅就在我身旁,她對我說道:“一瓶哪裏夠?”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一瓶還不夠啊?”


    她笑道:“好吧,就一瓶。”


    我頓時就覺得她的意思似乎是覺得我舍不得似的,於是又拿出一瓶來,“這樣吧,喝多少是多少。但是我們不能喝醉了。”


    她看著我笑,“我的意思是說,晚上不可能就我們兩個人喝吧?”


    我說道:“這家的女主人說了,她不喝酒的。”


    她笑道:“她是一個人在的時候不喝酒,今天來了客人,萬一她要喝呢?”


    我想倒也是,頓時就笑道:“看來你們女孩子就是要心細一些。”


    隨即,我拿出電話來看了看,發現手機上有信號,不過沒有未接電話。我心裏頓時放心了許多。


    有人說過,一個人電話的多少可以說明這個人的社會地位和人際交往的寬窄。當然,平日裏麵電話越多就說明這個人的社會地位越高,社會交往越廣。但是我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反正在一般情況下一般的人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也許是我這個人平日裏不大喜歡沒事的時候去和別人閑聊,更可能的是我本身的交往就不多造成的這種現象。


    我對烏冬梅說道:“你看看你的電話,看看是不是有短信什麽的。”


    她拿出來看了看,“沒有。”


    這下我完全地放心了。


    拿著酒,我們返回到了下麵的農戶家裏。烏冬梅拿起女主人放在外邊板凳上的鞋墊,笑著說道:“我替她紮幾針。”


    我急忙地阻止她道:“別,人家的活做得那麽漂亮,你把這鞋墊紮壞了就不好了。”


    她笑道:“馮老師,你別小看我。我以前可是經常幫我媽媽紮鞋墊的。我媽媽也靠這東西掙錢呢。”


    我問道:“一雙鞋墊得紮多久啊?這一雙鞋墊可以賣多少錢?”


    她回答我道:“一雙的話起碼得一個星期吧。如果手工好,花紋漂亮的話這一雙可以賣三十塊錢呢。”


    我不禁在心裏歎息:這底層老百姓的生活竟然是如此的艱辛,也許正因為是如此吧,才使得烏冬梅采用另外的方式試圖去賺更多的錢。不過現在看來,至少在這一點上她還算是比較成功的。


    她真的就坐在那裏開始忙活了起來,我看著她的姿態確實是很熟練的樣子,一針一線倒是有板有眼的。


    我轉身去看眼前的那幾棵銀杏樹,它們不但粗大而且筆直,就是這幾棵樹都是非常值錢的啊。當然,這幾棵樹是不能用經濟價值去衡量的,因為像這樣樹齡的樹木一旦被搬離這地方後就再也難以存活,所以它們的價值也就隻是相對而言。也就是說,它們的價值也就隻能在這裏才能夠得到體現。


    “你在看什麽呢?”忽然聽到身後的烏冬梅在問我。


    “沒看什麽,就是覺得這地方真不錯。”我回答道。


    “你真的想把這地方買下來啊?”她又問我道。


    我怔了一下,隨即才回答道:“如果不是太貴的話,她又願意賣給我的話,我可以考慮。這房子真的很不錯,夏天的時候有空到這裏來乘乘涼的話可是很合適的。”


    她問我道:“這地方可是鄉下,你到這裏來過得慣?”


    我笑著說道:“短時間肯定是可以的。平日裏找個人住在這裏打理一下就可以了。”


    她笑著說:“那樣的話豈不是投得太貴了?”


    我搖頭,“有些東西是不可以用金錢去衡量的。假如我能夠買下這地方的話,其實也就是保護了這棟古建築。可能其他的人買去了的話,說不定馬上就拆了這房子然後把這些木料、石頭什麽的拿去賣掉了呢。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可惜?”


    她說:“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馮老師,你真的和別的人不大一樣。”


    我笑著說道:“有什麽不一樣的?這也就是說說罷了,人家根本就不會賣掉。這是他們的祖屋呢,人家怎麽舍得?”


    她笑道:“倒也是。”


    我們兩個人在這外邊閑聊著,不多久這裏的女主人就出來了,“兩位醫生同誌,吃飯了。”隨即她就看到了烏冬梅正在替她紮鞋墊,頓時就詫異地道:“咦?你紮得這麽好?比我的手藝好多了。想不到你這個當醫生的還有這手藝。”


    烏冬梅笑道:“我以前在家裏幫我媽媽紮過這東西。剛才看到您在做這東西,一時間就手癢癢了。讓您笑話了。”


    女主人從她手上拿過鞋墊去仔細看了看,嘴裏“嘖嘖”地道:“真好。我那女娃子,從來都不學這東西。現在的年輕人會這活兒的越來越少了。”


    烏冬梅聽到她這樣表揚自己,頓時就笑了起來。


    我們一起進到了屋子裏麵,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菜。我打開了一瓶酒,對女主人說道:“你也喝點吧?”


    她急忙地朝我擺手道:“我不會喝酒的。咦?你們這酒是從哪裏來的?”


    烏冬梅笑道:“我們的車停在上麵,剛才我們去車上拿來的。您喝點吧,這可是好酒,一千多塊錢一瓶呢。不喝白不喝。”


    女主人張大著嘴巴,“這麽貴!”


    我笑著說道:“其實也就差不多的味道,主要是這酒的名氣很大。喝點吧,沒事,反正我這酒也是別人送給我的。”


    女主人笑道:“我聽說現在當醫生的很有錢,想不到你們喝的酒都這麽貴,一定是你的病人送給你的吧?”


    我差點就笑了起來,“就算是吧。”隨即我就給她麵前的碗裏倒了一點,然後把我和烏冬梅的碗裏都倒滿了。


    女主人急忙又去拿了三個碗來。


    我端起酒碗,說道:“來,我們一起先喝一杯。今天我們還真是很有緣分,想不到我們會在這地方喝酒。來,小梅,我們一起敬主人家一杯。”


    烏冬梅笑道:“應該是敬主人家一碗。”


    我急忙地道:“不可能一碗一口就喝下啊?意思意思吧。”


    我們一起喝了一口,隨即就發現烏冬梅竟然喝了一大口,急忙地就補了一口酒喝了下去。女主人說道:“這酒的味道好像和別的酒差不多,怎麽那麽貴啊?這一瓶相當於一頭豬的價格了。你們城裏的人真是太浪費了。”


    我和烏冬梅頓時就笑了起來。


    很快地,我和烏冬梅碗裏的酒就喝完了,這時候我發現女主人碗裏的酒也沒有了,於是我打開了另外的一瓶,然後問女主人道:“還喝點?”


    她笑道:“今天我算是開了洋葷了。一千多塊錢的酒。。。。。。再喝點吧。”


    我給她碗裏倒了半碗,她急忙地道:“夠了,夠了。我會喝醉的。”


    烏冬梅笑著對她說道:“您放心,我們不是壞人,不會趁您喝醉了偷你家的東西的。”


    女主人也笑了起來,“我這家裏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就這房子,你們也偷不走。”


    我和烏冬梅都笑了起來。


    這天晚上我們真的就把這兩瓶酒給喝完了,後來女主人站起來準備去收拾的時候竟然差點摔倒了,我急忙去扶住了她。她不好意思地對我們說道:“讓你們見笑了。我平時很少喝酒的,就是過年的時候喝點。今天喝醉了。”


    烏冬梅對她說道:“我扶您去睡吧。這裏我來收拾。”


    女主人不住地說著道歉的話。烏冬梅隨後就扶著她去睡了。我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到了廚房裏麵,正準備洗碗的時候烏冬梅下來了,她急忙地對我說道:“馮老師,這樣的事情哪裏是你幹的?我來吧。”


    我沒有堅持。說實話,這時候的我也覺得有些頭暈。


    不多久烏冬梅就收拾完了一切,她從廚房裏麵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臉上一片紅暈, 可能是我前麵的時候沒有發現她的臉早就是這樣了。而且,她的步履也有些飄忽。此時的她在我的眼裏美豔不可方物。我不敢再去看她,因為我發現此時自己的心髒正“砰砰”直跳。


    隨即就聽到她對我說道:“馮老師,我想去睡覺了,我好困。”


    我說:“我也喝多了點。”


    她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們一起上去吧。”


    我試圖想掙脫她,但是內心的欲望卻讓我放棄了這個舉動。不過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千萬別幹蠢事,你一定要堅持住。


    我們一起去到樓上,她打開了一間房門。很明顯,剛才她扶女主人上樓的時候就搞清楚這裏的情況了。


    “馮老師,你就睡這裏吧。我睡隔壁。”她送我進屋後對我說道。


    我頓時放下心來,不過卻竟然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遺憾。我點頭,“你也早些睡吧。”


    她說:“我幫你脫衣服吧,馮老師,我很久沒有服侍過你了,今天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因為有了她剛才的那句話,所以我的心裏倒是沒有再去想別的什麽。我點了點頭。


    她將我扶到了床上,先把我的鞋子和襪子脫掉,然後替我脫去外套,然後是裏麵的『毛』衣。接下來她來解開我的皮帶。。。。。。。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而正當我有了這種異樣感覺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替我褪去了長褲。此時我的身上就隻剩下內衣褲了。她扶著我躺下,替我蓋上被子。


    “馮老師,晚安。”她對我說,隨後是輕笑。


    我躺在了被窩裏麵,溫暖已經將我包裹住了。我說:“晚安。”


    她即刻地就出去了,還替我拉上了房門。這時候我感覺到了濃濃的睡意在朝我襲來,即刻翻了個身後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我忽然地從睡夢中醒來了,因為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好像有一具溫暖而柔軟的身體。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是當我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的時候,手上傳來的柔軟就讓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我身旁的這個身體是真實的,她是烏冬梅。


    “醒了?”即刻就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確實就是烏冬梅的。


    “你怎麽在這裏?”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她來抱住了我,“我一個人睡不著,我害怕。”


    我的心裏開始在掙紮,“冬梅,我們不能再這樣。。。。。。”


    而就在這時候,她的手一下子就從我的睡褲褲腰處伸到了我的胯間,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那個部位,“馮老師,我想你了。他不行,每次就幾秒鍾的時間。馮老師,我是女人啊,我還這麽年輕。。。。。。”


    就在這一瞬間,我血『液』中的激情頓時被她點燃。不過我還在繼續地試圖反抗自己內心裏麵的這種欲望,可是即刻地就聽到她的柔聲細語在我耳邊響起,“馮老師,她真的喝醉了。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什麽。而且我已經對她說了,我們是一對還沒有結婚的情侶。”


    這時候我才明白她為什麽要女主人喝酒的原因了。我內心裏麵唯一的,最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鬆弛了。


    “來吧,馮老師,要我。。。。。。”她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她的軟語齒香熏得我一團糨糊,心跳加速,意『亂』情『迷』。此刻,她的整個身軀已經都進入到了我的懷裏了。


    她在我臉上深深香了一下。這一下更是讓我一竅出魂,妙不可言,覺得那雙唇溫溫濕濕的,有一種不可言語的舒服。


    她開始夾住我的右腿用下身在我的大腿上慢慢地來回摩擦移動。我大腦眩暈,雙手不禁也開始在她的身上遊走起來,經過腰際,手指一挑,翻起衣角,進入她的內衣裏,手指所及皆溫暖而富有彈『性』,忍不住用力抓了幾下。摟著她的腰,漸漸地往上遊移,順著她的曲線撫『摸』到她的胸部。


    “嗯!”她哼了一下,隨即整個身體將我緊緊貼靠,同時用她那柔軟的唇輕咬著我的耳朵,而且還不停“吃吃”地笑。


    我大起膽來,撫『摸』她『乳』房的力量漸漸加強,另外一隻手移到她的大腿上,撫『摸』著她的大腿內側,隔著褲子用手指挑挖她的**。她一陣顫抖,全身癱軟下來,緊抱著我,不停地喘氣,大腿上來回摩擦移動的速度快了起來。


    我開始去撫『摸』她的下麵,頓時就感覺到她的**有一陣陣的熱氣噴出。她右手拉開我的睡褲,伸進褲裏,把我早已硬挺的東西掏了出來,不停地上下**。沒幾下,我猛地就三兩下就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還有我自己的。


    我們完全地赤『裸』。我呼吸急促,那她醉眼朦朧。


    我快速地進入到她的身體裏麵,即刻就感受到了她身體裏麵的那種久違了的陣陣緊縮。。。。。。


    “冬梅。。。。。。”我禁不住地發出了輕呼,這是我發自靈魂深處的聲音。


    這一次,我們進行了好久、好久,也讓我盡情地、極致地享受到了她給予我的那種特別的銷魂感覺。。。。。。


    第二天醒來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邊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蹤跡。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切僅僅隻是一個酒後的夢境?


    不,應該是真實的,因為這被子裏麵她的氣息依然在殘留。


    外邊已經大亮了,我側耳聽了一會兒之後,好像聽到樓下傳來了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音,那應該是女主人起床後正在做早飯所發出來的聲音。


    我試圖再睡一會兒,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卻讓我再也難以進入到睡眠裏麵。我即刻起床,穿戴好之後去到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也有窗戶,窗戶沒有玻璃,是用白紙糊著的,不過有一些被風吹破了的小洞,我朝裏麵看了看,發現烏冬梅就睡在這裏麵,床上的她正在酣睡。


    我的心裏雖然不忍馬上把她叫醒,但是我心裏卻有著一種緊張,有著一種想要馬上離開這裏的理智想法。


    “冬梅,起床了。”我叫了她一聲。


    隨即就聽到裏麵的她傳來了『迷』『迷』糊糊的聲音,“沒鎖門。。。。。。”


    我推門進去,到了她床前後就對她說道:“冬梅,起來了啊。我得馬上趕回上江去。”


    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出什麽事情了?”


    我搖頭道:“倒不是出什麽事情了,而是我今天必須得回去上班,昨天已經耽擱一天了。我手上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起來吧,你回去後還可以繼續睡覺。”


    她即刻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朝我伸出雙臂,“馮老師,抱抱我。”


    我站在那裏,“冬梅,別鬧了。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過分了,不能再這樣。”


    她愕然地看著我,“昨天晚上我們做什麽了?”


    我怔了一下,“沒,沒什麽。我可能是做夢了。”


    她朝我笑道:“嗯。昨天晚上我好像也做了一個夢。那個夢真好。。。。。。”


    與這家農戶的女主人道別後我們開車下山。在離開的時候我給這位農『婦』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我沒有其它的什麽意思,就是心想萬一她某天真的想要賣這房子呢?


    當然,我這樣做還是經過了分析的——這位農『婦』對我講,她的兒子和女兒都在外麵打工,孩子也帶去了,這說明他們在外地已經有了一定的根基,而且她的兒女多次請求她一起去那邊,還說讓她把房子賣掉。所以,我覺得某一天她會賣掉這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的年歲已高,一個人住在這裏會讓自己的兒女擔心的。


    此外,在離開的時候我又給了她幾百塊錢,雖然她堅持不再要,但是我還是把錢放在了她家的飯桌上。其實這有我的一點小心思,我是為了讓她對我們產生好感,萬一今後她真的想賣這房子的時候能夠想起我來。此外,也希望她因此不要去外邊隨便說我們兩個人的壞話。有些事情往往會因為偶然的原因越傳越遠,越傳越變樣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這人一貫小心翼翼。


    當我們剛剛進入到省城的時候烏冬梅忽然對我說:“馮老師,我要下車。”


    我詫異地看著她,“為什麽?”


    她說:“我這附近有一個女同學,我想去和她說說話。我們很久沒見了。”


    我心裏忽然覺得有些不安,“女同學?你不是說你很久沒有和你的同**係了嗎?”


    她的臉紅了一下,低聲地說道:“馮老師,我知道你很小心,所以,我不想在城裏被人看見我們在一起。這座城市雖然很大,但有時候也難免會遇到熟人。”


    我心裏頓時就明白了,心裏頓時感動萬分,“冬梅,你真是太懂事了。”


    隨即將車停在了路邊,她看了我一眼,眼裏的淚水在她看我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就流淌了出來。這一刻,我的心裏也猛然地產生了一種悲戚的情緒。


    她朝我笑了笑,哽咽著說:“馮老師,我走了。”


    她打開車門,離開了。我看著她背著那隻布口袋朝城市的裏麵走去,然後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麵。


    我在車裏呆了好一會兒,心裏被一種淒涼、愧疚所充滿。


    我得幫幫她,一定要幫她。我這樣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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