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姐現在的樣子很是落魄,不僅臉上的眉毛沒有了,還被綏靖打成了豬頭。


    她再次拿出銅鏡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悲從中來:“你,你給我等著。”


    綏靖抱著手看著黃小姐,“我等著,不過別讓我等太久,我這人沒有什麽耐心。”


    黃靖這會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握住錘子要為黃小姐報仇。


    周遭的攤主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紛紛拿著家夥聚集在了綏靖的身後。


    綏靖是這裏資深的帶路人,攤主因為她帶來的人客人賺了不少的錢,當然要維護綏靖了。


    黃靖看著負手而立的綏靖,和一群虎視眈眈的攤主,握著錘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打是打不過了,隻好帶著黃小姐落荒而逃。


    明月從攤子裏出來,走到了綏靖的麵前,再次豎起大拇指:“這才是真的女霸王。”


    李氏方才看著同樣沒有了眉毛的黃小姐,大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她比起黃小姐還是要好上不少。


    黃小姐不僅沒有了眉毛還成了豬頭,沒有個十天半月臉上的腫是消不掉。


    不知不覺的便與黃小姐站在了一方同仇敵愾,摸摸光滑的眉骨,在心中詛咒著綏靖總有一日會被人教訓。


    最好黃小姐能夠帶著人殺回來,來一個大逆襲,將綏靖的眉毛也刮的光溜溜的。


    綏靖已經順利的拿到了請帖,那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扮演攤主了,“張翁不好意,方才給你添麻煩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你這話太謙虛了”張翁對著綏靖豎起了大拇指,“外地人來了孤鄉就得本本分分,這個教訓給的好,下次若是還有人這樣囂張繼續教訓,咱們和你站在一條線上。”


    “那是,東西好不好吃都看自己的口味,哪有她覺得不好就可以吃霸王餐的這個說法,我們給的明明就還是正常的價格,她卻擺出一副想搶她錢的樣子,我看她是沒被搶夠,等真有人將她所有的錢給搶了才好。”


    “還是你好,為我們這些人著想,十二死士來問我們帶路的事,我們都沒想將你供出來呢!”


    “我對你們好還不是因為你們對我好,我先走了,下次再來幫張翁的忙。”


    “好好,慢走。”


    掌握開始繼續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忙活了起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等著走到沒有人的地方時,已經快看不清人影,綏靖拿出了請帖,“請帖到手了,我們去坐船吧!”


    “讓我看看這份請帖”毛翠翠伸手接過,“這上麵怎麽寫的邀請黃氏夫婦。”


    “也許是她的父母,看她樣子就覺得像偷跑出來的。反正我們隻用給擺渡人看看就行了,到了島上聖婆自然會出來,走吧!”


    “好”


    綏靖的步伐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船一般。


    “等等。”清風捂著肚子,“不行了,快等等。”


    綏靖回頭,“怎麽了?”


    “我肚子疼,必須要去方麵一下。”


    綏靖靠在樹上休息:“快去快回。”


    清風竄進了草叢之中,過了一陣子才出來。


    綏靖繼續快速的走在前麵,李氏的步伐一向比較的慢,已經小跑著才能跟上步伐。


    “停一下。”牛兒神色痛苦的蹲在地上。


    “怎麽了?”清風關切。


    “我的肚子也開始不舒服,咕嚕嚕的響個不停,像是在翻江倒海一般,再走就要拉在褲子裏。”牛兒眉頭緊鎖。


    “不行了,我要去方麵一下。”


    牛兒隨即也竄到了草叢之中,過了一陣子才出來。


    “還有沒有要去方麵的,還有的就一起去了別再浪費時辰。”綏靖掃視了眾人一眼。


    毛翠翠尷尬的舉起手,“我的肚子也有點不舒服了!”


    綏靖無奈望天:“你們這是怎麽了,集體吃了瀉藥?”


    “這是水土不服也不能怪我們啊!”毛翠翠無奈的攤手。


    綏靖在包裹裏摸索了一下,拿出了一包藥粉:“是水土不服鬧肚子就好辦,這是我作為帶路人特意為客人提供的,吃下去就好了。”


    毛翠翠就著誰吃了一點藥粉:“還真別說,藥下肚就感覺暢快了不少。”


    “能走了嗎?”


    “應該可以了。”


    再次上了,毛翠翠放慢了腳步與清風走在走麵,“姓黃的知不知道我們朝這邊走了。”


    “目前還不知道”清風頓了頓又道,“即使我給黃小姐留下線索,就黃小姐那個性格也不會放在眼中,黃小姐的請帖被偷定也知道是有人想拿著她的請帖見聖婆。如果黃小姐不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被綏靖嚇破膽了。”


    “黃姑娘看著就不想忍氣吞聲的人,我倒覺著她會來找回場子。”毛翠翠說完便快步走到綏靖身邊,“綏靖,這都晚上了,一定要晚上坐船嗎?我這人暈船有些害怕。”


    夜色中看不清綏靖的臉色,隻聽綏靖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知道為什麽去見聖婆需要帶路人嗎?”


    毛翠翠胡謅了一個,“聖婆在為孤鄉百姓增加收入?”


    “你竟然猜對了”綏靖頓了頓又道,“聖婆當初就是這樣說,孤鄉的百姓聽了也就相信了。所以聖婆在孤鄉的水域中放入了三角水蛇,然後就在帶路人身上種下了能克製三角水蛇的蠱,她說這樣所有想要見她的人就需要帶路人,才能見到她。”


    “你的意思是,帶路人真正要帶的是前往聖婆所居住島上的路?”


    “沒錯,當初我爺爺奶奶的祖輩們都相信了聖婆,後來我們才知道聖婆這樣做是為了將帶上島的人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外麵有傳言,島上有一座金礦,所以聖婆才不允許人私自上島。但是我認為,聖婆是怕有人殺她,對於金礦並沒那般在意或者根本就沒有金礦,因為聖婆並沒有將她的府邸修得金碧輝煌,聖婆的手下也沒綾羅綢緞纏身”


    毛翠翠覺得將見聖婆這條路寫在遊記中,一定吸引更多的富家子弟。


    同時心裏也警惕起來,日後再看遊記的時候要留個心眼,上麵的記載不能全信,保不準就有陷阱在其中啊。


    “你一直在點頭,你也讚同我的想法是不是?”


    毛翠翠沉默了一下,“我隻是覺得你很有想法。”


    綏靖也不說話了,這並不是她的想法是她聽別人說的。


    不過她覺得聖婆是真的怕被人刺殺,另外金礦的消息可能是其他人放出來的。


    他們這兒雖然有許多奇珍異草,但每年還是會吸引好多想挖金子的人,不過這些人為了隱蔽行事都不請帶路人,最後在上島的途中被三角水蛇拱翻了船喪生水底。


    *


    “就在前麵上岸”綏靖在趕路的時候一直急匆匆的,但到了之後臉色卻有些慎重,“我們一起過去。”


    在岸邊停放著多條船,並且還有擺渡人之類的站在岸邊等著人來。


    毛翠翠拉住綏靖問道,“你說必須得有帶路人才能平安渡河,那讓帶路人兼職擺渡人就行了,為何還有擺渡人?豈不是多此一舉了,即使沒有請帖你也能帶著我們去到島上。”


    綏靖愣了一下,再次解釋,“咱們孤鄉能找活計的地方不多,讓他們擺渡也是為了照顧他們,多一個活計便能多養活一個家庭。”


    “真的不是你自己想見聖婆嗎?”毛翠翠頓了頓,決定將話挑明:“樹上的人頭是你家誰?”


    綏靖臉色變幻,小刀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當即朝著毛翠翠的眉毛而去。


    已經有了兩次前車之鑒,毛翠翠豈會再次讓綏靖如願以償,就在綏靖手握小刀的時候,她便及時的將傘從空間裏傳了出來,同時還用力懟在了綏靖的鼻子上。


    力道不輕,隻見綏靖的鼻血嘩嘩的流著。


    清風明月悄咪咪的溜到了綏靖的身後,分別拔出了劍趁機架在了綏靖的脖子上。


    “還是給她止止血,大晚上的看著挺滲人。”


    清風扯下了一塊衣布,然後堵在了綏靖的兩個鼻子上。


    血倒是堵住了,但是綏靖也沒有了辦法呼吸,隻好用嘴來換氣。


    毛翠翠用溫和的聲音勸著綏靖,“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也還有著事情要做,我不為難你,但你得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李氏手中拿著一把小刀,咬著牙走出來,“我明明沒得罪你,你還剃我眉毛,我不僅得剃你眉毛還得將你發際線往上剃一指。”


    毛翠翠沒有阻止李氏,畢竟綏靖在孤鄉長大,心比他們狠多了,先來個下馬威。


    李氏心中對綏靖滿是怨氣,她沒有綏靖那般好的刀工,隻能拿著小刀一點一點的剃眉毛,進展有些慢,不過效果卻很好。


    綏靖的眉毛被李氏剃的一點不剩,要不是怕將綏靖弄瞎了,她都想將綏靖的眼睫毛都剃了。


    雖然眼睫毛不能剃,但頭發行,她心中的怒氣還是沒有消除,說幹就幹,再次拿著小刀便開始刮了起來。


    綏靖也不老實,伸長脖子就對著李氏的手咬了一口。


    李氏吃痛,“你是狗啊。”


    她看著手上的牙印,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氣再次浮上了心頭,一狠心就朝著豎著的一指剃去。


    “行了,再剃就成辮子頭了。”


    李氏停下了刀,剃頭發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她還真有些累了。


    毛翠翠惡意滿滿的拿出了鏡子,還拿出了火折子點亮,“你看你如今的形象怎樣?”


    “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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