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黃昏時刻樸娘子等人就一起出了城,朝著莊子而去。


    接著又走了一個時辰這才遠遠的的看見莊子,眾人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作響了。


    待會定然會有一場惡戰,肚子餓了怎麽行。


    也不知飛禽走獸是否已經預感到了此處將會不太平,一個活物也沒有看見,想要打點野味定然是沒有機會。


    好在眾人提前準備了一些幹糧,也就是幹魚,以備不時之需。


    席地而坐將魚吃了,然後又活動了一刻鍾,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莊子。


    樸娘子走在最前麵,心中犯嘀咕,這夜色已經降臨為何整個莊子不見一點燈火,死氣沉沉一片。


    “小心一點”她回頭看著眾人,“我覺著這個莊子有古怪,待會若是不對勁咱們也不硬拚,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暄日咬牙:“咱們來了就不能輕易的放棄,定要將那些苦難人救出水火。”


    “我欣賞你的勇氣,不過有時太過衝動是會害人害己。”


    這裏的人是樸娘子召集而來,她就必須要負責。


    暄日也不堅持,點了點頭。


    一行人摸進了莊子,派了幾個人打探了一下消息歸來。


    “奇怪了,方才我們大致的探查了莊子一遍,不僅沒有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連一點聲響也沒有。”


    樸娘子疑惑:“確定沒有來錯地方。”


    毛翠翠不悅,“即使我記錯,暄日不可以也跟著我一同記錯。”


    “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隻是想要確定一下。”


    暄日猜測,“昨日我們來的時候,其實在莊子裏也很少能夠看見人的身影,或許是在屋子裏也有可能。”


    “那咱們進去看看。”


    樸娘子帶了十個人到了一間屋子的外麵,現是輕輕的扣了扣門,等了一陣無能沒有傳來聲音,微微用力一推,屋門就打開了。


    走進屋內點燃放在桌上的油燈,依然是空無一人,四周一看,密密麻麻的擺放了不少的椅子,而椅子的對麵還有一個台子。


    至少能夠確定地方沒有來錯了,緊接著又繼續探查了幾間屋子也是如此,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毛翠翠十分在意自己的人身安危,所以走在了人群中間。


    暄日表現得很勇敢,直接帶頭走到了樸娘子身邊,“昨日我們來的時候每個屋子裏都有人在表演,並且也有觀眾很熱鬧。”


    “那就怪了。”


    暄日猜測,“樸娘子,我覺著那些人有可能在地底下。”


    “好,我們找找有沒有地道。”


    莊子中都是供客人觀賞表現的屋子,除此之外連個茅房也沒有,讓樸娘子等人一陣好找,依然沒有什麽收獲。


    “三娘,你知不知道哪兒有地下道。”


    毛翠翠也是不行而來,接連走了一個時辰的路,然後又在莊子裏走了好一陣,已經很累了,語氣冷淡:“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泥鰍專往地下鑽。”


    樸娘子看了毛翠翠一眼,在這種情況下發脾氣是最蠢的事,極有可能害人害己。


    樸娘子不再說話,讓暄日繼續尋找。


    莊子中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但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根據毛翠翠和暄日探查的結果得知,有許多的人再次出受折磨。


    倘若這些被折磨的人平日裏要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定會引起旁人的主意。


    坊間對此卻沒有絲毫的傳言,那也就說明這些人肯定是住在莊子裏。


    樸娘子也繼續在莊子裏搜索,到了最中間的一間格寬的屋子裏,眾人開始輕輕的敲擊地麵,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真發現了有幾塊地板在敲擊的時候傳來空響聲。


    掀開地板一看,下方果真是別有洞天啊,終於找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了。


    放眼望去是一條斜著向下的台階,很悠長,看不見底。


    “咱們下去嗎?”


    “既然已經來到這個地方了,怎麽也要下去看看。”


    毛翠翠建議,“咱們最好別全部下去,現在還摸不準會不會有莊子裏的人,若是出路被封死了咱們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也是這樣想的。”


    樸娘子掃視了一眼眾人,接應的人不能太弱,便留下了幾個她信的過的人躲在了屋子的裏麵。


    餘下的人便一起走了下去密道大概有五人寬,走在其中也不會顯得擁擠。


    毛翠翠依然走在隊伍的中間位置,倒也不用擔心地道之中會有機關。


    眾人摸不著這裏的情形,紛紛屏息凝氣,輕手輕腳很是安靜。


    走了小會便傳來了微弱的聲音,仔細一聽是一群男子的叫罵聲,其中還叫一些男子的哀求聲,並且還能聽見鞭打的聲音。


    樸娘子抬氣手,後方的人停下了腳步。


    “你們幾個去前麵看看是個什麽情況,記住,若是有危險馬上就退回來,切勿衝動行事。”


    “是。”


    過了一陣,探查消息的人歸來:“前麵有一間屋子,估摸著有三個人看守著二十多個犯人。”


    “才三個人,去殺了他們就行了。”


    眾人便在跟隨著方才探查消息的人身後繼續前行,果真看見了一間屋子。


    屋內正有三個男子拿著鞭子叫罵,六十餘人一窩蜂的衝了進去,對付三人是錯錯有餘。


    甚至三個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擒獲了。


    毛翠翠此刻這才剛剛走進屋子,四周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陰冷潮濕,二十餘人全部被泡在水裏,可以說說是奄奄一息了。


    樸娘子趕緊吩咐眾人,將二十餘人從水牢當中解救了出來。


    這才發現,這些人的腳上訂著鐵釘,小手臂和小腿全都骨折,身上所有的洞全都插滿了東西。


    暄日說道:“他們應該問家人要不到錢財,就被搬到屋子裏去供客人發泄的。”


    樸娘子沒帶任何治傷的藥物,隻能先讓這群人在趕緊的地上休息,等解決了其他人再來帶他們出去看大夫。


    地下麵的空間很大,走了幾圈才發現,原來每個屋子表演的人都是從地下麵上去的,之前是他們不仔細才沒有在屋子中發現有地道。


    每個屋子下麵就隻有兩三個人在看守二三十個人,兩三個人也已經夠了,因為被看守的人根本沒有力氣反抗,或者即使沒有人看守,這些人被關押的人恐怕也走不到地麵上去。


    有些人甚至已經被做成了人彘,令眾人驚訝雲母手下的殘忍。


    樸娘子皺了皺眉,“先將看守的人殺了。”


    毛翠翠問道,“這些被關押的人怎麽辦?我們隻有六十多人,他們有三百多人,而且全都有傷,能獨立行走的人不超過五十人。”


    “唉”樸娘子不得不做出抉擇,“有些人救出去看大夫也活不成了,那就不救了,將還能救活以後好好生活的人救出去吧!”


    地下的人普遍都斷手斷腳,眼睛耳朵舌頭全都沒用了,身軀還完整的,隻有做歡喜佛表演的人。


    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騙來的賭徒,人到中年在外麵有妻有子,或者是被拐騙來婦女,皆是被這段恐怖的經曆弄得喪失了生的意誌。


    許是雲母太過自信這兒足夠隱秘,因此看守的人很少,六十餘人順利的人將雲母的手下全部解決掉了。


    接著便將那些還有機會救好的人帶走了這裏,到時候請大夫診治一下,能否康複隻能聽天由命。


    樸娘子深感這次行動的失敗,“我明白了,搗毀他們的窩點是禁止不了這些事的,唯一能救這些可憐人的辦法就是解決掉雲母。隻有雲母一死,她那群手下才能四散開,再不做這傷天害理之事。”


    “樸娘子說的沒錯。”毛翠翠看著其他人說道:“不過樸娘子,你總不會想讓我去接近雲母吧!”


    “你猜對了,九品閣是雲母手下的產業,每次雲母請客吃飯的時候都讓九品閣的大廚,去她家中製作。你如果去九品閣當大廚肯定能見到雲母,吃食很有下手的機會。”


    毛翠翠搖搖頭,“即使我去到九品閣,我的資曆也淺還是外地人,去給雲母做飯還輪不到我。如果你真想讓人去給雲母做飯,我可以告訴你幾個食譜,你去應聘九品閣的大廚,效果或許會好上很多。”


    “難學嗎?”


    “不難學,製作以生魚為主就是考驗刀工,你常年用刀不是什麽問題。”


    “那我倒是可以試試。”


    “等我回去將菜譜寫好再拿給你。”


    毛廚師又在腦海中搜羅了菜譜,他在星級餐廳做過,他們對於生食也很有研究,剛好孤鄉這裏也有很多的水產品。


    毛廚師還吃著毛翠翠前日購買的紅拿魚,最後交給毛翠翠一張食譜。


    毛翠翠看了看皺眉:“這些食材這樣貴,怎麽可能不好吃,這些菜體現不出廚藝的高低吧!”


    “你的意思是菜好吃跟食材貴有關?”毛廚師怒道,“上輩子我們店裏的套餐是五千一個人,光是食材的成本就是三千五,但沒一個人說我們買的貴,我們店中還常常有人預訂。你知道為什麽其他店中不敢在原料上花三千五嗎?”


    毛翠翠搖頭,她又沒有去那些餐廳消費過,怎麽會知曉。


    毛廚師繼續說:“那是因為那些餐廳裏的廚師手藝不行,若是花三千五買原料,定價到四千都沒人想去這些店中吃。”


    “可我覺得膾隻需要切成片,並不需要技術。”


    “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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