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自然的放鬆方式,就是睡眠。但是睡眠,也會有正確的方式方法。


    比如仰臥,就不要把手放在胸口,不然容易做噩夢。


    俯臥會壓迫肺部,影響呼吸。


    側臥的方向最好向右。


    忍者,嚴格來說,屬於特殊工種。外表看起來拉風,其實工作環境差,心理壓力大,還常常需要麵對生命威脅。良好的睡眠方式,對忍者的工作情況,就有著重要的意義了。


    所以,忍者的訓練也會包含如何睡覺。怎麽快速進入深層次睡眠,怎麽有點風吹草動就能驚醒,這都是有講究的。


    隻有這樣,忍者們才能成為一支來之能戰,站之能勝,敢打硬仗,能打硬仗的隊伍。


    當然,這都是屬於忍者學校三年級的內容。


    到時候還會教導長田,如何在野外尋找安全的宿營位置,如何睡在樹上不掉下來,如何睡在根繩子上,以及如何睡前通過推拿按摩,疏通經絡,自我保健。


    剛剛最後說的部分,是長田半夢半醒之間胡思亂想的內容。


    被迷藥迷暈,和正常醒來的區別就是,意識先醒來,但是身體還在沉睡。


    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是不管再怎麽掙紮,身體就是動不了,俗稱鬼壓床。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有經驗的忍者,都會偷偷的在口腔內活動舌頭,這樣可以快速喚醒身體。


    當然其他辦法還有努力伸腿,砸吧嘴唇,調整呼吸。但是這些都會引起敵人的警覺。活動舌頭是相對安全的方式。


    長田不一樣,他采用的方式叫-繼續睡。


    一般影視劇的慣常套路就是,我方誰誰誰被捉住了,在昏迷中醒來,發出一聲鼻音。


    然後敵人一聲厲喝:“小子,醒了還敢裝睡,左右,把他給我帶上來。”


    接著就是辣椒水,皮鞭烙鐵,一頓收拾。


    當然,如果被抓的這個人是主角,那麽也有可能醒來見到的是一個美女,或者前輩高人。愛情事業迎來雙豐收。


    長田自忖不是主角的命,所以他想了想,還是繼續睡吧。要收拾先收拾別人去。我才不會衝好漢呢。


    “醒了就起來吧。”這聲音,即使美女,又是前輩高人,卻偏偏不可能讓長田收獲愛情和事業。


    長田努力的睜開了眼睛,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眼睛看東西倒是有種別樣的清晰。


    別誤會,不是被換上了寫輪眼。而是眼角有眼屎,硌的眼球有點疼,流出的眼淚滋潤的。


    “是,水戶大人。”長田有氣無力得應和了一聲,揉了揉眼角。


    手腳還有點酸軟,暗部特製迷煙果然不同凡響,差點推不開門了。


    千手家保留了一些老派的忍者習慣,移門是暗藏門扇屏的門,談話的時候可以把桐木製的暗門拉起來,這樣可以隔斷聲音。


    當然,千手家主的實力如果都察覺不到附近有人,那這點小機關也幾乎沒什麽作用了。隻是出於傳統,還是保留了這一種設施,就好像扉間房間裏的那個火灶。


    既然是水戶出麵了,那就說明安全了。要是出現的是扉間或者其他人,那就說明長田犯得錯誤大了。


    長田眯著眼睛抓了兩把吃的,忍界就是這點不好,什麽都喜歡鹹的,雖然說鹹的可以讓人保持力氣,但是甜才是讓人心情愉悅的良藥啊。我想喝肥宅快樂水啊。


    水戶雖然保持著年輕的容貌,心態其實已經很蒼老了,看長田就好像看自己的孫子一樣。並不是很在乎長田的失禮。反而對這種不見外的舉動感覺到很高興。


    等長田吃了點東西後,才搖著扇子笑眯眯的說:“昨天你們又幹了什麽壞事了。”


    這不是真的質問,現在的暗部部長就是她兒子,有什麽事能不知道,還用得著早晨來質問長田。這就有點類似於老年人和第三代之間的玩鬧。好比你回家,奶奶問你,今天又在學校幹了什麽壞事了。


    老人們其實並不在乎第三代是不是真幹了什麽壞事。在飽經風雨的老人眼中,除了生死,其他真沒有什麽大事。


    就好像鳴人幹了那麽多壞事,在三代眼中,其實真沒有什麽了不起,一笑置之。不是三代對於人力柱格外寬容,而是見的多了,一點點小事就真不值得動怒了。不光是鳴人,木葉丸也一樣。


    比起規矩,他們更喜歡看到的,是孩子的活力,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延續。


    “哦,路順說他在學校裏發現有暗部出沒,所以我們就去看看暗部在幹什麽。”


    “又是你挑唆的吧。”


    “真不是啊,怎麽壞事全是我幹的,好事就想不到我啊。”我堂堂長田,怎麽在你們心中就是這麽個形象麽?我長得就那麽像漢奸狗腿子麽?


    長田覺得很氣憤,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叫長田的光頭,穿著絲綢的衣服,在一個穿布軍裝的壯漢麵前擠眉弄眼:“隊長,皇軍托我給您帶個話......”


    我長田出道以來,幹的事都是利國利民的吧,不帶這麽埋汰我的。


    人們評價一個人人,往往並不會從現實結果看,而是從自己的感覺出發,從這個人的平時給人的映象做出判斷。


    因為結果是需要從多個方麵客觀衡量的,這個人對社會,對曆史有什麽影響。對群體,對人類做出了哪些貢獻。這個不是專業人士很難判斷,即使是專業人士,也會有不同見解。


    但是從生活細節上,那就很容易找到共鳴點了。這個人每天幹了什麽,說了什麽話,是不是人物形象立刻就豐滿起來了。這就叫貼標簽,而且標簽,也很容易受個人情感影響,


    比如,一個政客要汙蔑他的政敵,他說他的政敵的措施多麽多麽愚蠢,對社會有什麽危害,那普通群眾不會有什麽感覺的。


    但是如果他汙蔑他的政敵亂搞男女關係,哎呀,這一下子立刻傳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長田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說話滿嘴跑火車,又懶又滑,那一出事水戶能不覺得是長田幹的麽。


    “肯定就是你,別人都是老實孩子,這問一問老師就能知道的事。不是你挑撥的,還有誰會半夜不睡覺,跑去尋找密道,還會被暗部捉了。”水戶繼續打趣長田。


    而長田此刻的關注點是:“什麽?這事還能問老師?”


    “這有什麽不能問的?密道就修建在學校裏,那麽顯眼,學校的老師會不知道?”


    長田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學生都能找到的地方,老師怎麽可能不知道。路順都能發現暗部,千手毅會發現不了?


    “那密道究竟通到哪裏啊?”


    “通到火影岩下麵的木葉的避難所啊。之前的柱間和斑的大戰,很多村民都沒有得到有效的保護,到處亂跑,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傷亡。所以扉間決定,修建一個庇護所。”水戶想到了長田的父母也是死在那場曠世大戰中,憐惜的摸了摸長田的頭。


    “那為什麽會修在學校裏。”這種建築不是應該像民防工程一樣,城市裏分散修好多個,還有顯眼的牌子,讓大家都知道躲到哪裏去,這樣才有利於人員的疏散啊。


    “隻有木葉學校,才能放心讓那麽多平民進入啊。如果木葉遭到進攻,忍者們針對的目標,可就不光是忍者啊。”水戶的語氣越加傷感。


    木葉遭到進攻,意思也就是柱間已經去世了。柱間罩不住了,才會可能發生其他忍者打到木葉本土的情況。扉間和水戶,已經在為柱間死後的情況做打算了。


    長田也明白了,為什麽好好一個庇護所,還要設置那麽多的機關了。


    忍者的戰爭,可沒有日內瓦公約,攻擊平民,才是最有效削弱其他敵村手段的方式。


    敵人都打到本土了,要麽是我方毫無還手之力了,敵人就是奔著滅村來的,忍村隻是一個村子,無所謂占不占領,忍者打仗還要在乎人口不成。


    要麽是精銳小隊繞開前方防線,到本土來製造混亂,殺忍者哪有殺平民更加容易製造混亂。


    無論哪種情況,修幾個庇護所分散防禦,都會給敵人各個擊破的機會。倒不如隻守住一處方便,至於平民來不來得及趕到庇護所,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至於庇護所為什麽修在學校,因為學校相對來說沒有什麽機密,一擔發生混亂,敵人有可能會変身混入平民,伺機突襲重要建築,竊取忍術卷軸和機密文件。


    把庇護所的入口放到學校,也是減少識別的身份麻煩。反正學校也沒什麽好偷的。


    所以木葉的忍者學校修的像個堡壘,入口隻有一人寬,就是庇護所的第一道防禦,密道裏麵的機關,就是第二道。沒有第三道,機關都守不住的話,就隻能用忍者的性命填了,再設置什麽逃跑遁道,平民的人數和速度,也躲不開忍者的追擊了。


    暗部不在乎庇護所的入口會被人知道,因為反正最後全村都會知道。


    他們趕走路順,是為了在完成機關前,減少被窺伺的風險,隻是為了減少麻煩。路順說漏了嘴,被間諜混進來了,把機關布置都看到了,這才是麻煩。機關完成了,自然有人就會守衛,憑借各種機關和結界,間諜混進來再抓不住,那暗部就可以解散了。


    密道裏的機關能不能有效對抗忍者,才是最關鍵的。所以暗部放長田他們進入了密道,沒想到長田隊伍這麽弱雞,還沒怎麽測試就被團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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