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我!”


    見著朱寬厚的劍殺來,壬一邊後退著出鞭抵擋,一邊對乙大聲叫道。


    畢竟現在整個院子裏能救下她的隻有乙。


    而和乙對峙的尊天太長老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從朱寬厚動手伊始,他就防範著乙,免得她壞事。


    而乙呢?心中自是知道顯然不能再讓壬折在這裏了。但是看著防範著自己的尊天太長老,她也明白,等自己能去救壬的時候,壬肯定就死在朱寬厚的劍下了。


    所以,乙隻是略微一想,周身劍勢大漲。見此,尊天太長老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劍,因為他明白自己肯定不能一直擋住乙。但是隻要自己能擋上七、八招,那持鞭女子就必死無疑!


    可是就在這時,令尊天太長老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當乙劍勢達到極致的時候,她沒有選擇對他出手,而是直接一劍就殺向了不遠處的徐鴻儒。


    見此,尊天太長老心中慌了。因為地尊已經受了傷,黑白雙煞顯然又接不住乙這一劍。如果任由這一劍殺向徐鴻儒,那徐鴻儒必死無疑!


    “哼!”


    尊天太長老隻是頓了不過片刻,冷哼一聲的同時直接掠向徐鴻儒的身前。


    作為白蓮教太長老,他實在是不能看著徐鴻儒死在自己眼前。不然他無法向上一代尊天太長老交代啊


    而見著尊天去抵擋自己的劍勢,乙瞬間就持劍殺向了朱寬厚。


    此時,在受了朱寬厚兩劍之後,壬已經全然沒了還手之力。眼看著自己就要死在朱寬厚迎麵殺來的這一劍的時候,一道劍氣卻是直接擋住了朱寬厚的攻擊。同時,乙的身形也正好放在了壬的前麵。


    “你和寅快走,這裏交給我!”


    乙說著,一道劍勢就殺向了朱寬厚。鋪天蓋地的劍氣瞬間將朱寬厚給包裹了。而聽著乙的話,壬和寅沒有半分猶豫,趁著兩人交手直接就黑夜中掠了去。


    而朱寬厚呢?見著迎麵殺來的帶著無盡劍勢的劍氣。朱寬厚竟是微微一笑,然後隻見得他手中的鏽劍輕挑、緩撥幾下。明明是極其樸質無華的招式,但是卻直接將乙的攻擊給破開了。


    見著自己的功力被破開,乙一點都不感到意外。而此時,護住了徐鴻儒的尊天太長老也圍過來了。見此,想著壬和寅應該能逃出去了。乙也不打算囉嗦,隻是出了一劍殺向朱寬厚二人後,她直接就向黑夜的另一個方向掠了去。


    “太長老你擋住這一招!”見著乙出手便走,朱寬厚說著也提著鏽劍跟了上去。


    而尊天太長老呢,隻能出劍破了乙的攻擊。不過當他破了乙的攻擊的時候,無論是乙還是朱寬厚都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見此,尊天太長老就欲追去。不過此時,尊地太長老卻是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徐鴻儒見著,連忙道:“尊天太長老,尊地太長老受傷了。現在還是療傷為上。我也帶白兄弟去療傷了。至於那女子,就交給朱小兄弟吧。”


    聽著徐鴻儒的話,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畢竟今夜能如此已是萬幸!


    …


    話說另一邊。


    當乙幾步掠遠之後,朱寬厚踏著步子就直接跟在了乙的身後。兩人不過十數息時間就從鄆城縣衙門掠到了鄆城縣城的邊緣處。


    此時,月出烏雲,撒下銀光。


    “你難道真要跟我一較高低?”


    乙自知擺脫不了朱寬厚,索性立在房頂正脊西側脊角上,冷冷的看著朱寬厚。她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贏了朱寬厚,但是憑借一定手段,她也有八成的信心!


    “你的實力應該跟地支的子不相上下。或許差點。”朱寬厚立在房頂正脊的東側脊角上,淡淡打開了酒葫蘆。


    此時,月亮正好照在兩人正中間的夜空中,將兩人一側都給映照了個清冷俊然。


    “你什麽意思?”乙不解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救走了我的金盤露和東陽酒。”


    “你的意思是讓我賠你?”


    乙難得眉頭一皺,她實在是不懂朱寬厚什麽意思。她心中很是疑惑,難道這朱寬厚就這麽有信心自己會守信?


    “你很聰明。”朱寬厚點了點頭。


    “如果我不呢?你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乙說著,不僅言語更冷了下來,周身竟也翻出了絲絲殺氣。


    “殺了你倒是不至於。畢竟你還欠我一壇你們督公喝的采石酒。”朱寬厚想了想,又道:


    “如果殺了你。不僅采石酒沒了,連金盤露和東陽酒也沒了。那我這一趟來不就是虧大了?”


    朱寬厚說著,不待乙說話。也看不見乙生氣的樣子,又道:“不然這樣吧。你看你的性命能值幾壇酒?今日我再放過你,你到時候連著欠我的采石酒、金盤露和東陽酒一遍給我就好了。”


    “朱寬厚!你狂妄!”乙怒道。


    手中長劍出鞘直接指著朱寬厚。似乎隻是一瞬間她手中的長劍就能殺向朱寬厚一般。


    “為什麽你們都喜歡說狂妄這兩個字?”朱寬厚攤了攤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道:


    “也對也對,你們是魏忠賢圈養的手下。魏忠賢怎麽也是宮闈中人,自是不能跟我們這些江湖人一樣。張口閉口就是罵爹罵娘。”


    “朱寬厚,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早說了。酒!以酒換命。”朱寬厚塞上酒葫蘆塞子,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隻好留下你身上點東西了。不然你萬一食言了,那我豈不就虧的沒本了。”


    “朱寬厚,你太狂妄了。真以為你就能穩贏了我嗎?你問過我手中的長劍沒有?”


    此時,乙已是動了怒火,心中對朱寬厚的殺心也已攀至頂峰!


    朱寬厚淡淡答道:“穩贏不敢保證。不過要從你身上取下點東西對我而言應該不難。至於你手中的劍我就不需要問。我問我自己的劍就好了。”


    朱寬厚將酒葫蘆係在自己的腰帶上,左手大拇指已經抵在了鏽劍的護手上。


    兩人分立屋頂正脊的兩脊角上,一怒氣正盛,一雲淡風輕。


    正此時,夜深人靜,皓月高掛,映照蒼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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