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大叔要繼續在村子裏等小倩事件處理結果,於是打算先送我們去封門村。坐著靈車去**,真你媽給力。


    封門村距離這小村子並不遠,之前我們沒有找到,大概是不熟悉路線的緣故。坐這車,很快便被載到那封門村的入口處。這一路上,景色更為荒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覺得天色也更淒冷起來。


    封門村在一條小小的山溝溝裏。丁大叔將我們送到一座山坡下,對我們說道:“前麵就是封門村。這山坡不高,但是站上去可以看到封門村的大體形狀和位置。你們看著辦,如果想先看看地形,可以到山頂。”


    說罷,開車走了。我聽了這話,先爬了上去。山坡不高,很快便到了山頂。俯視下去,見眼前一片荒蕪。荒煙漫草中,古舊的建築林立,總覺得這氣氛有點詭異。而這時候,我看到有三座廟,呈品字形立在小山頂上。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廟鎮村了吧。


    這三座廟,我一直覺得不是無緣無故建在這裏的,應該是有點說法。當然,具體是什麽說法,我們都不知道。


    此時,其他人也爬了上來。吳聃打眼一看,說道:“這封門村的廟位置不對頭。”


    我問道:“怎麽不對呢師父?”


    “你看,封門村的三座廟,呈品字形,正好把封門村牢牢圍在裏麵。這就有說法了。按照風水的說法,三座廟呈品字形環繞,這是封印邪物的。這說明這裏風水有問題,村裏有東西來了,又收服不了,隻能靠三座廟給鎮壓住。”


    “次奧,他媽的這村子死人跟活人一起住,沒東西才奇怪呢。”我說道:“大概是鬼太多。”


    吳聃此時忘了忘四周,說道:“你看,封門村四周環山,又被三座廟困住,形成了一個三才四象困陰鎖龍局,陰氣出不去,必然會出邪事。”


    我想了想,說道:“不對啊師父,我怎麽記得北京通州三教廟,就是呈品字形。這也沒事兒啊。”


    吳聃說道:“但是人家三座廟,前院是文廟,後院分別是佛寺和道觀,這個是大運河畔的麵子工程。封門村這個是在山溝溝裏,有誰會來做麵子工程,除非是給山妖厲鬼做。再說了,這裏缺水。就這荒涼地方,三座廟還建在山頂,你想想,一磚一瓦怎麽運上來?這得有多少人力?吃飯不是問題嗎?怎麽喝水呢?”


    我一想,這倒也是。阮靈溪在身旁說道:“行了,下去看看就是了,在這兒說啥啊。”


    我仔細看了看封門村,隻見這村子上空籠罩著一片淡黑之氣,不由皺眉道:“師父,村子裏看來很不幹淨。”


    吳聃不以為然地說道:“肯定的,下山進村!”


    我下山的時候看了看,這還是上午呢,但是就像是傍晚一樣,周圍漸漸模糊起來。我眯著眼向四周看著,隻覺得一股冷風鑽進脖子裏,不由地收緊了衣領。


    進了村子後,吳聃讓我跟趙羽去村子裏巡視了一下路,看看會不會出現點boss副本讓我們打打。於是我跟趙羽村前村後開始轉悠。這個村子不大,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住過,好多房子都坍塌了,許多院牆也都岌岌可危。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村子並窮,反而村裏有好多的二層小樓,甚至還有三層小樓,都是用大塊石頭修葺而成,高門大戶的,看上去很有點古風。


    從這點來看,網上有人說村子是因為窮,缺水,交通不方便什麽的才整體遷走,這點顯然是站不住腳的了。


    雖然是冬天,但是封門村的道路兩旁,卻依然有綠色在頑固地生長,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帶刺的綠色植物,我從未見過。這景色突然讓我生出一種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之感。如果說這裏不那麽邪乎的話,倒是一個安靜讀書,鄙視隱居的好地方。


    我跟趙羽一路走著,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有點似曾相識的花草出現在我眼前。我不由低頭看去,頓時吃了一驚:在一座二層樓的樓下,開了一排的黑色曼陀羅。


    我吃了一驚,心想這玩意在冬天是不能開的吧?逆天了,這**的花兒花期也不正常,跟尼瑪月經紊亂的女人一樣。


    我對趙羽說道:“你看,這竟然有情花。”


    趙羽皺眉道:“現在這麽冷,這種花竟然還能開得這麽豔麗,實在奇怪。”


    “哪兒呢?”阮靈溪跑過來一看,吃驚道:“黑色曼陀羅?這玩意冬天也能開啊。”


    我想起吳聃說過,這種黑色曼陀羅一般是開在墳場,行刑地的。看來這封門村整個就是個墳場,養料充足,陰氣常年無法散出去,反而成了這種妖花的養分。


    我心想,這小樓邊兒為啥能開這花兒,別的地方都沒呢我靠?想到這裏,我抬頭向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媽蛋,我麵前是一堵石牆,牆上有一個凹洞,洞裏鑲嵌著一張照片。


    我湊過去一看,照片很大,很顯然是遺相。照片上是一戴著帽子的老大爺,果然跟網上的照片一模一樣。有一些膽兒肥命格硬的,進過這座小樓還拍過照片,真尼瑪敢。冷不丁一瞧,那老大爺跟活了一樣看著我們,我總覺得,他的眼睛雖然向前看,但是目光好像就向下落在我們頭上一樣。


    我正兀自打了個哆嗦,阮靈溪卻一把抓住我,顫聲道:“這,這不是網上傳說的村長家麽?說裏麵還有一個房間寫著停屍房,還有一口空棺材。”


    她說話聲音很低,又冷不丁抓住我的胳膊,當時我卻正把注意力集中在這遺相上麵,真心被她嚇了一哆嗦。回頭一看四周,發現這裏好多房屋塌陷,地下的水窖也早已經幹涸了。


    我心想,幸好我們之前查過資料,帶好了飲用水,否則這荒郊野外的還不渴死。


    看來這裏確實缺水,以前這裏的居民應該都是用水窖儲蓄了水來用。我安慰阮靈溪說,別害怕,我們三個人呢,我還懂道法,來了鬼我就踢bk的。


    說著,我招呼他倆到別處去轉轉,卻發現村子裏有些屋子的木門竟然還沒完全朽壞。我小心打開了一扇門,看了看屋裏。屋子裏麵封塵許多,地下散落著水缸等雜物,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我們三個走了一陣子,我總感覺這個村子有些不對勁,但是這種感覺卻又說不出來。一直走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在這個荒廢的村子裏,除了零星幾點植物和那黑色情花之外,竟然沒有別的活物,天空中連一隻飛鳥的影子也沒有。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是冬天好歹也應該有麻雀什麽的東西。但是這裏的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到處一片死寂,仿佛就是一個與世隔絕,荒廢許久的死城。看著這荒涼可怕的村子,我不由回想起網上對封門村介紹的那段文字:“封門村,封門絕戶,男不得娶、女不得生,溝溝有遺骨、彎彎有陰魂。所以稱為幽靈穀。”


    這時候,天色越來越暗,隻聽到風呼呼吹在幹枯空蕩的樹枝上,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


    阮靈溪靠得我更近了些,說道:“奇怪,這不是白天嗎?為什麽天色這麽暗?”


    “可能要下雨。”我安慰她道,隨即一想,我靠,大冬天的,又是北方,下泥煤的雨。但是,這時候我卻發現一個問題: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趙羽不見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之前聽說,進了封門村,很多人會莫名其妙丟東西,不就是手機就是錢包之類。尼瑪的,這次我們是丟了一個大活人。而且是趙羽。按理說,趙羽懂道法,根本不會輕易被鬼拖走啊?


    “惡女,你剛有沒有注意到趙羽去哪兒了?”我問阮靈溪道。


    她原本就一驚一乍的精神緊張,一聽趙羽突然沒了,頓時臉色更白了:“我不知道啊,剛才不是在我們身旁嗎?”


    “現在人沒了。”我皺眉道。就在我狐疑萬分的時候,突然一陣大風刮過,旁邊一個塌了一半的屋子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我和阮靈溪都嚇了一跳。


    “什麽,什麽東西?”阮靈溪問道。


    “我去看看。”我壯了壯膽子,掏出戰神,直接衝了進去。正在這時,裏麵也衝出一個人影。我差點兒就跟他撞個正著。


    我後退一步,仔細一看,見這人竟然是趙羽。他什麽時候鑽這破屋裏來了?我轉念一想,可能這房子塌方,他從另一邊轉進去看看而已。


    “你進屋怎麽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到處找你呢。”我對趙羽說道。


    趙羽似乎麵色不對,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就走了。我狐疑地看著他的背影,問道:“喂喂,你幹嘛去?!”


    “去找吳叔。”趙羽頭也不回地冷聲道。


    阮靈溪皺眉看著趙羽的背影,對我說道:“二貨,你有沒有覺得趙羽突然變得很奇怪。”


    我翻了翻白眼:“當然,是個人都會發現他今天很奇怪。難道屋裏有東西?他看到什麽了?”


    於是,我趕緊也朝屋裏看過去。結果就看了一眼,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住一般。因為在那個塌了一半的屋子裏有一張恐怖的鬼臉,正直勾勾看著我們。


    那張鬼臉看起來分外古怪,特別在這陰森灰暗的房子裏,更顯得恐怖。而且那張鬼臉呈現中出一種特別的僵硬和死板的感覺,就像是傀儡戲裏的鬼麵,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張人臉。這古怪的鬼臉一出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舉起戰神就是一槍。。


    但由於我剛才一緊張,精神一分散,手中的槍沒拿穩,射偏了。子彈在空中爆出一道火光,將那鬼麵映亮。


    火光中的鬼臉似乎在笑,看得我一個哆嗦。等光芒滅掉之後,我見那鬼麵還是在原地不動。我有些奇怪,於是上前一看,這才明白。我次奧,這是一個鬼臉麵具,不知怎麽被人用繩子掛在房梁上。


    這繩子也來得奇怪,房梁上釘著幾隻大釘子,繩子就死死地纏繞在上麵,然後下麵掛著一個鬼麵具,我次奧,跟鬼片現場一樣。我琢磨著是不是有人在封門村拍過電視呢我靠,這不跟道具差不多麽,平常人家誰會把個鬼麵具掛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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