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啐道:“靠,分明是狡辯。你們段家人天生神力,一拳不就給把石門砸開了?分明想丟下我們自己跑。”


    段雲遙翻了翻白眼,說道:“**,我看你沒有好好研究神廟的地質。難道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沒想過麽?但是,你仔細看看封門村的建築,所有的地基都是連在一起的,根本沒分開的縫隙。就算是一般的砸石工人也明白,需要針對每種石頭的紋理砸下去,才能省力又安全。但是,封門村的地基連成一片,所有的石牆,石頭地麵都是渾然一體,要想毀掉是很難的。就算是我針對那個石門一拳下去,就怕整個地下室都跟著有反應。砸不開還好,如果砸開了,也許地下室就會出現塌方。這樣我不是送你上路了麽。”


    他說的似乎句句在理,我也沒法反駁。現在一想,尼瑪的當年的包懷仁跟那契丹老頭連封門村的建築也計算進去了。通過文字記載,當年陳友諒也找到了封門村,說明封門村的位置最後還是被人發現了。但是卻未遭到破壞能夠保存至今,也許也是因為封門村建築的牢固性,抵禦了一定的戰禍侵襲,或者自然災害的侵襲。


    正因為這樣,卻使得千年詛咒的餘孽還保留著,害了今世的人。我問段雲遙,那辛曉冉和林宇凡去哪兒了?段雲遙搖頭道:“我哪兒知道,本來跟他們就不熟,出門之後兩人什麽都沒說就走了,我也沒過問。”


    我無語:“我靠,這倆人顯然來曆不明莫名其妙,你也不過問下?”


    段雲遙滿不在乎地看著我,說道:“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警察。”


    吳聃打斷我倆道:“行了,別廢話,趕緊先把包懷仁的屍骨處理妥當再說。”於是我們仨趕緊幾步出了村子,在吳聃的查看指揮下找了一處方位,挖了個坑洞,將包懷仁的屍骨埋了下去。埋葬好之後,吳聃又焚香燒紙,忙活半晌,又讓我拿刀削了一截木樁做了個簡易的墓碑,放在這墳塚前麵。忙完之後,我瞧著那孤零零遙望封門村的墳塚唏噓不已。我不知道包懷仁的行為該褒該貶,但是青天包大人的後裔竟然落到年輕夭亡,斷子絕孫的地步,總讓人覺得造化弄人。


    正當我感慨萬分的時候,我突然見夜色裏,封門村方向有幾縷黑色煙霧騰空而起,消散於夜色裏。我鬆了口氣,心想封門村的詛咒算是徹底解除了。這時候,我想起阮靈溪和趙羽,於是跟吳聃和段雲遙原路返回,找他們倆人。路上我問段雲遙,剛才在遇到那群鬼的時候,有人丟石頭擊落了那河燈,有沒有看清是什麽人幹的?村子裏除了我們幾個,隻有林宇凡和辛曉冉是陌生人,會不會是他們倆其中一個?結果段雲遙這貨說,什麽也沒看見。他此行的任務是保護我們周全,然後回收中天刀。其他的跟他沒關係。


    我聽了之後頓時氣結。不過這種明哲保身的人倒也好,尤其活在黑社會那環境,有些事兒確實不能隨便過問。可惜我們仨都沒看清那丟石頭的缺德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麽要害我們。如果說林宇凡和辛曉冉是警察的話,似乎他們沒有任何理由來陷害我和吳聃。可不是他們的話,那還有什麽人在封門村麽?


    等我們找到阮靈溪和趙羽的時候,我吃驚地發現趙羽身上的傷口更多了。阮靈溪也一身狼狽,似乎跟人大戰一場。之後一看,倆人周圍五具僵屍的屍體七零八落地散落著,這才明白原來我們不在的時候,這五個僵屍直接來襲擊他倆了。但由於我們及時將包懷仁的屍骨埋在村外,讓封門村的陰氣消弱,僵屍便被倆人借機消滅。隻是那不明身份的中年男人卻被僵屍殺死在現場。那許老頭也嚇昏了過去。


    我皺眉看了看那男人的屍體,身上滿是僵屍的抓痕,便皺眉道:“我靠,這男人是被多少僵屍圍攻啊,身上這麽多傷痕。”


    趙羽看了看那屍體,歎道:“說來也奇怪,其實一開始那五個突然闖過來的僵屍並不是衝我和阮靈溪來的,而是衝著這個死掉的男人。僵屍甚至沒襲擊過許先生。是我倆發現僵屍圍攻這男人,才動手的。但沒想到五個僵屍極其厲害,我倆本就有傷在身,打起來十分吃力。所幸你們及時破解了封門村的聚陰池格局,讓這僵屍的力量消弱,我們才得以反擊。”


    吳聃撓了撓頭,說道:“不對,僵屍一開始就衝著這bk來的,說明他本身就是僵屍的目標,而你們不是。”


    “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問道。吳聃說道:“意思就是,僵屍來襲原本就是殺人滅口的。從頭順一順,做個簡單的推測就是,有人不想咱們破壞封門村的風水格局,或者是想保留聚陰池格局,為了運作某件陰謀,所以想趕在我們前麵把包懷仁的屍骨給毀了。這樣的話,詛咒再也沒有辦法破解,封門村就此成為長久陰氣聚集地,就像是偌大的製造陰邪之物的工場一樣。但是這四個**絲來了之後,竟然沒搞定這件小事,而且似乎政府也覺察到了某種陰謀,便派了一隊警察執行特別任務,將這夥人,或者是這夥人運作的事情給摧毀。結果,警察們出師未捷身先死,從此深藏功與名,全死神廟裏頭了。就算是辛曉冉和林宇凡因為什麽原因躲過去沒死,他們倆見了我們,也不好透露真實身份。後來,四個**絲被二貨殺了倆,活捉了倆。風水先生什麽都不知道,死不死的沒關係。但是這個中年男人肯定是知道一些隱情,所以幕後黑手決定殺了他,就此滅口。因此他用邪術指示僵屍殺人,甚至還打落咱們的河燈,想讓這些鬼魂滅了咱爺倆兒。我操他大爺的,讓爺爺知道他是誰,直接給他剁了。”


    吳聃越說越憤怒。但這一番話我也深表支持,肯定是封門村有兩個秘密,第一個就是千年詛咒,被我們解決了。但是另一個我們也隻是猜測,封門村一定藏著什麽東西,幕後人不想別人發現。可藏了什麽,我們就不得而知了。知情人都死了,另外倆警察也不知所蹤,也許早溜了,這樣我們哪兒弄明白去?


    於是我提議吳聃,既然封門村詛咒破解了,咱們受傷也夠重的,還是休息下天亮就回家吧。吳聃搖頭道:“我總覺得哪兒還有點不對勁。對了,神廟裏有一個男的在我們去的時候還沒死,他好像還跟我們舉了舉手,你們記得麽?”


    他這一說,我還真的記起這件事。當時辛曉冉還跑過去扶了一把。“沒錯,師父,咱們回神廟去看看?也許那個人要告訴我們什麽,或者留給我們什麽東西!”我靈機一動,說道。


    吳聃笑道:“難為你小子聰明一回。走,咱們幾個去看看。”說著,我上前去把那昏過去的老頭推醒了,拽上他往神廟走。這老頭經過這一嚇頓時老實了許多,乖乖地跟著我們。


    到了神廟之後,見那幾個人的屍體還在。我迅速找到了那男人的屍體。死了一天,屍體已經漸漸僵硬了。我翻找半天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不由有些喪氣:“師父,你是不是猜錯了?”


    吳聃蹲在旁邊看了半晌沒說話,最後,從這男人的褲子口袋裏摸了半晌。我歎道:“師父,我看過了,什麽也沒有。”


    “哪兒沒有,這不麽。”說著,吳聃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我麵前。我打眼兒一看,竟然是一朵焉掉的黑色曼陀羅花。


    “去村長家看看。”吳聃說道:“我進了村子就覺得那黑色曼陀羅開得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很可能那附近藏著什麽東西。雖然我們發現了古墓,但是那附近應該還有什麽我們遺漏的地方。”


    於是吳聃帶著我們重新返回村長家的小樓下。此時,夜色迷離。就算我知道封門村的千年詛咒被破除,還是感覺一股股的冷意襲來,帶來一種徹骨的寒冷。小樓空寂,窗戶依然黑洞洞地盯著我們,那鑲嵌在牆壁中的遺像在手電光芒下反射出一種詭異的反光。


    “師父,什麽都沒有啊。”我悄聲道。


    吳聃打著手電四下找了半晌,也不得要領。此時,趙羽卻站在原地不動,打著手電仰望著那遺像。我上前推了他一把,問道:“怎麽,看到什麽了?”


    趙羽仿佛突然回神兒一般,說道:“哦,沒什麽,隻是我覺得那遺像上的老人好像剛才在笑。”


    我聽了這話,頓覺後背發冷。不過在這封門村見識過太多詭異事件,我很快便冷靜下來,罵道:“鬼不是都消滅得差不多了麽,你幹嗎在這兒嚇人。”


    說著,我舉起手電照了照那遺像。沒有什麽變化,老人依然麵色莊重地看著前方,眼神溫和慈祥。我將手電從遺像上移下來,卻見趙羽正冷冷地看著我,尼瑪,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怎,怎麽?”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你看什麽?”


    趙羽眨了眨眼,說道:“什麽看什麽,我是在想事情。我剛才在將遺像跟我印象裏的片段作對比,看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後來我發現,這遺像前原本是有一些貢品的,但是現在沒了。你們沒發現麽?”


    阮靈溪湊到我身邊,低聲道:“該不會是村長出來吃了吧?”


    我打了個寒噤,想起村長那張飄忽的臉,立即搖頭道:“不可能,鬼吃貢品跟人不一樣,他們吃完後,貢品本身也還是留在原地的。除非是人給吃了。”


    吳聃走過來說道:“誰他媽能吃死人的貢品,又不是乞丐。小趙你記清楚了?”


    趙羽點頭道:“我有九分多的把握,我記得這裏是放著貢品的,也許是遊客放的,但確實是有。現在卻什麽都沒了。”


    吳聃說道:“這就對了。”說著,他對阮靈溪道:“徒弟媳婦,上去把遺像取下來。”


    阮靈溪嚇了一跳,說道:“吳叔,這麽驚世駭俗的決定啊……”


    吳聃說道:“別怕,這村長看來是站在我們這邊兒的,人家不是那種惡鬼凶靈,是善鬼,不會怪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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