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書進展並不順利,因為這群人良莠不齊,導致李賢的很多想法根本無法推行成為現實。


    修書不僅僅考驗的是知識的廣度,更考驗的是知識的深度。


    僅僅是對前人的著作進刪改,就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沒有廣泛的閱讀量,根本就無法勝任。


    更不要說還需要自己的理解了。


    許書牙和成玄一倒是不錯,可是修書不是寫文章,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做完。


    尤其像修書這種事,一群人沒有個三年五載,每本就看不見效果。如果僅僅靠一個人,一輩子也弄不出來。


    當年長孫無忌修書,那可是人才濟濟,結果還是用了好幾年。現在李賢根本沒有什麽人可用,自然進度緩慢。


    修書進展順利不順利,李賢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通過修書,他招攬到身邊的,居然沒有幾個可用之人。


    大部分都是庸才,距離他的要求都差了不少。這讓李賢十分鬱悶。


    不可能啊,我花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怎麽到頭來就找來了這麽幾個人?水平還很差勁。


    鬱悶的李賢獨自一人在寢宮裏喝酒,思索著如何改變。


    他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聲勢打出去了,如果最後草草收場,那他太子的名望以後可就臭了。


    人在鬱悶的時候總是想尋找排解的辦法,李賢也不例外。


    作為一個太子,李賢謹小慎微,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站有站像,坐有坐相,吃飯都吃飯相,連睡覺都有睡覺相。可以說李賢為了展現自己最優秀的一麵,連最基本的樂趣都沒有了。


    這種自我壓抑是可怕的,在清醒的時候可以克製,但是一旦過度飲酒,那就很容易事態的將長久的壓抑一下爆發出來,成為一股強大的洪流,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醉酒的李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女子了,他還沒有太子妃。如果他是王爺,那他家裏的所有女子他都可以予取予求,絲毫不用估計。


    可是他是太子,無數雙眼睛都盯著東宮,別說拉一個婢女到床上來,就是多說幾句話恐怕都會被言官彈劾。


    今天不一樣,平時很少喝酒的李賢今天特別鬱悶,如果不喝酒的話他真的難以撫平自己鬱悶的心情。


    來人啊,拿酒來!最好的酒!三勒漿!


    一個美麗的女子應聲而入,端著華麗的漆盤消無聲息的走到李賢麵前。


    李賢眼前一亮,憂鬱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自己的殿中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


    你叫什麽名字?


    回太子殿下,我叫阿心。


    阿心?


    好奇怪的名字。李賢咀嚼著這兩個字,居然有人叫阿心,真是少見。


    來,陪我喝酒。


    那個叫阿心的婢女大驚失色,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道,婢子不敢!太子殿下身份高貴,尊卑有別!


    有什麽高貴不高貴的?這裏是東宮,我說了算!讓你喝你就喝!哪裏來的廢話!


    此刻的李賢需要排解憂鬱,正好看到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子,正好陪自己聊聊天,待會借著酒興,再來一場別開生麵的運動。


    老子是太子,這種事算個屁,毛毛雨啦!


    大不了過後給點賞賜,多大點兒事兒!


    酒後的李賢終於露出了最為原始的衝動,他把這個美麗的女子撲倒外地,盡情的發泄,沒有注意到,窗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賢。


    天大亮。


    李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他一陣眩暈。頭很疼,他輕輕搖搖頭,一股刺痛頓時傳遍頭顱。


    好疼啊!


    李賢疼的齜牙咧嘴。


    昨夜自己喝了多少酒!?


    他爬起來揉揉自己的腦袋,順手又摸到了一團軟軟熱熱的東西。


    什麽東西?


    李賢睜開眼一看,嗯?這是誰?


    他看著床上的女子,十分不解,再回想一下,自己昨晚好像拉著一個婢女幹了點壞事。


    他看著眼前依然在熟睡中婢女,嗯,模樣還不錯,睡了就睡了吧,這是她的福氣。


    李賢並沒有太在意,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婢女而已,別說睡,就是殺了都沒事。這宮裏死的人太多,也不多這一個。


    正在翻身下床,就看到門外撞進來一個小太監,臉色慘白的說道,太子殿下,皇後娘娘來了!


    誰?


    李賢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後?


    我母後來了?李賢這次聽清楚了,可是他完全不相信,不可能啊,他母後一直在洛陽呢,這都多久沒回長安了?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來東宮?


    瞎胡說什麽?母後一直在洛陽,滿長安的人都知道,你這個小太監難到是個傻子?


    是真的,太子殿下,皇後娘娘已經快到東宮了!


    不可能啊!


    李賢再次一愣,母後什麽時候從洛陽回來的?


    不過現在他顧不得想那些了,還是趕緊起床,如果被母後知道自己和宮裏的婢女同床,會被罵個狗血淋頭。


    他剛穿好衣服,床上躺著女子衣服都還沒穿好就聽到寢宮的門咣當一聲被人推開了。


    是誰這麽大膽?


    李賢條件反射的叫嚷了一句。


    是我這麽大膽!


    武媚說著走了進來。


    嚇的李賢腿一軟,不覺跪了下去。


    武媚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婢女,又看看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的李賢。


    太子,這女子是誰?


    武媚的聲音帶著冰冷和憤怒,猶如刀劍一般刺入李賢的耳朵,幾乎讓李賢昏厥過去。


    李賢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此刻的他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李賢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


    其實這件事本來也沒多大,左右就是睡了一個宮女而已,雖然於禮不合,有失身份。但睡都睡了,以後注意就是。


    可是武媚的威懾力太大了,李賢已經嚇破了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他的額頭上不斷的有汗冒出來,隻知道磕頭請求武媚的原諒,根本就想不到其他辦法,連解釋都忘了解釋。


    武媚冷喝一聲,身為太子,居然和宮女媾和,有失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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