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街的後街和全都是酒樓茶樓的中街兩者之間的距離離得非常之近,僅僅隻需要向北走二三百米的路程。


    等到李勇三人來到後街的時候,卻也是後街在一天裏最熱鬧的時候!


    李勇他們三人剛剛進入後街的街口,就被後街中的景色給迷住了。


    隻見後街兩旁的青樓這時都已經開門迎客,沿街掛在那一家家青樓門口的或紅或粉的燈籠,把街道上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粉紅色色調之中。


    而兩側的樓閣中也不時傳出絲竹聲,唱曲聲,當然更多的是女子或清脆或軟糯的調笑聲,不依聲,乃至更加嬌媚,讓人麵紅耳赤的靡靡之音在三人耳中暗暗的起伏。


    僅僅是耳中傳來的聲音就已經讓三人有些把持不住,更不用說街兩邊的閣樓上,也總有一些衣衫襤褸的嬌媚美人憑欄而立,在看到李勇他們看過來時,不止不惱,反而對著在街上的李勇他們擺臂勾足,極盡妖妖嬈嬈之能事,在把李勇他們看得是血脈賁張。


    樓上如此樓下也不予多讓,街麵上的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的放浪形骸,老鴰姑娘們在極盡所能的和街上的人們打情罵俏,投懷送抱,以此拉攏客人,不時就能看到某個或幾個男子掉進她們的溫柔陷井,被她們簇擁著拉進了妖精窩中,不用想,這些人的必然隻有各種意義上的被‘榨幹’之後,才能從裏麵‘逃’出來!


    張森看著前麵又一個男子被妖精們‘捕獲’,被簇擁進了銷精窟,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催促了一聲馬文道:“咱們也不能光在這傻看著呀!小文咱們去哪家啊?”


    馬文:“你問我我問誰,我又沒來過,我哪知道要去哪家啊!”


    李勇:“我們要你何用!”


    正當三人挑花了眼之時,突然李勇感覺到身旁一股香風襲來,然後就感覺到自己胳膊被人給牢牢的固定在了一片綿軟裏,這舒服至極的觸感讓李勇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他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個嬌媚的聲音。


    “這位客官!進我們醉紅樓來坐坐如何?我們這裏的姑娘可個頂個的漂亮,大爺進來玩一玩嘛!”


    耳邊吹來的熱氣讓李勇的耳朵癢癢,李勇一回頭,就看到一張雖然有些上了年紀,但仍然風韻猶存的媚臉!


    “這,這位,大,大姐……”


    李勇這個雛哪見過這個陣仗,當時就被這個緊緊靠在他身上的老鴰給迷的五迷三道,連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嗬嗬!原來是卻是個雛!’


    老鴰心中嗬嗬一笑,這種小雛雞最好對付了,她也不管李勇想說什麽,對著自家門口的幾個姑娘喊了一聲。


    “姑娘們!接客啦!”


    然後幾個青春嬌俏的姑娘就跑了過來,和這個風韻猶存的老鴰一起,半推半抱的就把李勇給拉進了路旁的醉紅樓裏。


    當然老鴰也沒忘了和李勇一起的張森和馬文,早就指示著幾個姑娘,用同樣的辦法把他倆擁進了醉紅樓,至此李勇他們這隻三人小分隊,在這醉紅樓的紅粉陣下,全軍覆沒!


    等到進了醉紅樓,老鴰和姑娘們才稍稍的鬆開了一點包圍圈,讓李勇他們三個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家夥稍微清醒了一點,不過既然都沒有拒絕的進來了,也不好意思就這麽轉身就走不是。


    雖然醉紅樓的老鴰有強買強賣之嫌,但是好在這醉紅樓姑娘的質量還算不錯,哪怕是這些迎客的姑娘就都長得很是俏麗可人,所以李勇他們也就順勢留了下來。


    老鴰和姑娘們簇擁著李勇他們來到了一間花廳,把他們安排落座之後,又上了幹果蜜餞之類的點心和茶水後,又都嫋嫋婷婷走了出去,隻留下了老鴰和李勇三人。


    李勇三人也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如何,所以一個個的也不敢開口,生怕鬧出笑話來被美人們笑話,所以都僵在了椅子上。


    老鴰把李勇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裏後,不禁嫣然一笑,她知道現在得自己先開口了,要不然這三個雛能一直僵在這。


    她也知道對付這種雛不能和對付老手一樣整得雲山霧罩的,那樣他們肯定聽不懂,對他們就得直接一點,所以她直接給李勇三人服了一福開口說道:“幾位客官,妾身芸娘這廂有禮了,不知客官們可有相熟的姑娘?若是沒有的話可否讓妾身給幾位挑選幾個如何?”


    李勇幾人是平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自然是沒有什麽相熟的姑娘的,由芸娘來安排對李勇他們來說正好。


    可是就在李勇要點頭答應之際,從李勇他們的這個花廳的門外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芸娘!緣何有了新人忘故人啊?”


    話音未落,一個人直接推門而入。


    這人一進來就對芸娘質問道:“芸娘啊!呂某人我可是等了半天了,這芊芊姑娘為何遲遲不到,而呂某這形單影隻的你不說幫忙催一催芊芊,卻在這招攬新客,這可是有喜新厭舊之嫌啊!”


    芸娘聽到他的指責,有些無奈的道:“哎喲我的呂大爺,芊芊她正來了天癸,不宜接客,我不是安排了青青和桃紅來伺候你了嗎?”


    “什麽青青桃紅的!芸娘你就拿這種庸脂俗粉來敷衍呂某嗎?怎麽說在下這幾天也長來照顧你們醉紅樓的生意,就算芊芊有事來不了,那嫣然,綠蕊,娟娟這三個你總得給呂某請來一位吧?”


    “哎喲!呂大爺,她們幾個都在接客呐!總不好讓她們接到一半就來伺候您吧,那別的客人不上不下的可怎麽辦?您消消氣,消消氣,您放心,我馬上就給你安排,咱們醉紅樓最近從寧州來一批新姑娘,各個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絕不比芊芊她們差,我馬上就派幾個到您的房間去,您看怎麽樣?”


    “這還差不多!”


    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結果,男子剛要轉身離開,忽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李勇他們身上。


    “咦!這不是幾位小兄弟嗎?這麽巧?你們竟然也來啦!”


    男子讓李勇他們一愣,因為他們確實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人,李勇不禁開口問道:“這位呂兄,咱們見過麵嗎?”


    “哈哈哈!沒想到小兄弟你記性這麽不好,今天早上咱們才在一同住的那個客棧見過麵,呂某還跟你打了個招呼,小兄弟你竟然忘了?”


    他這麽一說李勇才認出來,這個呂姓男子,原來就是昨晚李勇他們剛到客棧時,看到的在一樓飯廳飲酒吃夜宵的兩個文士中的那個中年文士,而他確實在今天早上李勇他們下樓時和李勇打過一個招呼。


    其實也不怪李勇他們沒認出來,本來就那麽擦身而過的見過兩回,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而且現在這個中年文士也沒有了在客棧時的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渾身酒氣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兩塊胭脂印的他更像是一位老流氓,當然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有魏晉風骨。


    “原來是老先生您啊!嗬嗬!之前我還真沒認出來!”


    “嗬嗬!在下讀書不精,恐怕當不得小兄弟的一聲‘老’先生啊!


    在下姓呂,如果幾位小兄弟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呂兄即可!”


    說完之後這位‘呂兄’也不管李勇他們的反應,而是直接轉身對老鴰芸娘說道:“芸娘啊!某和這三位小兄弟之前就都投住在一家客棧,現在出來尋歡作樂卻又不約而同的來了這醉紅樓,芸娘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


    芸娘:“是啊!是啊!幾位當真有緣啊!”


    看到芸娘點頭,呂姓文士大笑道:“哈哈哈!既然某和三個小兄弟這麽有緣,當然要共浮一大白才行啊!芸娘!感覺去置辦一桌酒席上來,另外你說的那幾個新人也都叫過來,今天呂某要請這三位和我有緣的小兄弟們一起飲酒觀‘花’啊!”


    聽到他的話,李勇趕緊出麵拒絕道:


    “哎!這位,這位呂兄!這不太好吧!咱們這才剛剛認識,怎麽好意思就讓你破費呐?還是不用了吧!”


    “哈哈哈!所謂有緣千裏來相會,相逢何必曾相識!


    就衝咱們這麽有緣的份上,這一次老哥我一定要和幾位痛飲幾杯,小兄弟就不必推辭了,還是說小兄弟你看不上呂某,不屑與呂某共飲啊?”


    “這……那好吧!”


    這位‘呂兄’都這麽說了,李勇也不好再推辭,看到李勇答應了下來,老鴰芸娘這才對幾人施了一禮,轉身出去安排去了。


    有她親自督辦,無論是廚房的菜還是那些姑娘們都來的很快,一轉眼的工夫花廳的桌子上就被各種酒菜擺滿了,而八個燕瘦環肥各有勝場的美人,也蓮步款款的走了進來,並且分別依偎在了李勇他們身旁。


    李勇他們這些雛,被兩旁幽香撲鼻又彈軟如棉的人兒往身上一偎,就都變得無比慌亂,手腳都不知放在何處是好了。


    呂姓文士這個老司機看出了李勇他們的窘迫,開口給調笑道:“哈哈哈!姑娘們,我看這幾位小兄弟可是初來乍到,你們別把他們嚇到了!哈哈哈!


    小兄弟你們別害怕,現在她們不會吃了你們的!哈哈哈!”


    被呂姓文士這麽一說,把李勇他們說得麵紅耳赤,幾個姑娘看到李勇他們的樣子也都不禁笑了出了,一時間花廳裏充滿了姑娘們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被姑娘們這麽一笑,李勇三人的臉就更紅了,都覺得自己在這些姑娘麵前漏了底丟了麵子,著實有一些羞惱。


    不過呂姓文士卻非常會做人,在調笑了李勇他們之後,馬上就讓姑娘們拉著李勇他們用香豔的方法共飲了幾杯,幾杯酒下肚之後,李勇他們果然就不在像剛才那麽束手束腳了,這才讓這場花酒進入了正軌。


    之後雙方正式開始了自我介紹,據呂姓文士說他叫呂誠,並不是什麽讀書人,而是一個跑商的商人,來雲州是為了做買賣的。


    而在呂誠知道了李勇他們是禦林軍新兵營的新兵之後,大驚失色問道:“禦林軍!可是那白虎大神麾下,傳言每個人都是不死之身的那個禦林軍?


    原來三位小兄弟的來曆如此不凡,呂某失敬失敬!”


    呂誠一掃剛才放浪形骸的樣子,鄭重的對著李勇他們抱拳施禮後又問道:“既然幾位小兄弟是禦林軍的兵士,那想必也是不死之身吧?可否讓呂某開開眼界,看看這傳說中的不死之身究竟如何不凡?”


    被呂誠這麽一整,李勇他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呂老哥!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幾個雖然是隸屬於禦林軍新兵營的新兵,但是因為還沒有正式成為禦林軍,所以並沒有被大神賜予不死之身。”


    聽到李勇的回答,呂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失望之色,然後又飛快的被笑容所代替。


    “哈哈哈!無妨無妨!是呂某孟浪了,提出了讓小兄弟們為難的要求,老哥我就自罰三杯,給小兄弟們賠罪,哈哈哈哈!”


    呂誠自罰三杯後,巧妙的把話題一轉,就輕輕的把剛才那一茬揭過去了。


    不過之後李勇他們都感覺到了,這位呂老哥在那之後好像就在有意無意的處處恭維著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在呂誠的百般恰到好處的奉承,已及妙語連珠的討好之下,這一頓花酒李勇三人吃得是無比盡興!


    而酒勁上湧之後,李勇他們三個也開始放開了手腳!


    眼看著場麵開始變得有些不堪入目,呂誠就招呼著姑娘們,把已經有些猴急了的張森和馬文簇擁著往醉紅樓的客房去了。


    而在李勇也要離去之時,呂誠卻開口挽留道:“小兄弟且慢,老哥我有一件事想要跟小兄弟你單獨談一談,可否為老哥我耽擱一下?放心,很快的!”


    所謂吃人嘴短,吃了人家的酒席,還被恭維的很舒服,所以雖然李勇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抱著兩個姑娘去顛鸞倒鳳,但是既然呂誠這麽說了,李勇還是要給他這個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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