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瑞宜市把毒品行當做到龍頭的人,對於殺伐果斷這種事,不會親自動手,更不會心顫。


    比如,像張廣文這樣,一個可以利用的女人,說要了性命,就要了性命,不會有絲毫的惻隱之心。


    事情過去三天,瑞宜市局接到一對青年報案,他們二人上山的時候發現一個可以的編織袋子,好奇的打開一瞧,露出半截女人的胳膊來。但時嚇得臉色鐵青,直接跑到山下的小賣店,讓店裏的老板打電話報警。


    通過最近的派出所出警來看,市局很多得到消息,從基本描述情況來說,單丘覺得,應該是那天在別墅裏的女人。


    “她死了。”


    這是單丘聯係上張曉燕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雖然,這個利用迷藥勾引他的女人算不得什麽好人,可畢竟人命關天,好端端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斷送性命,心中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想到這裏,單丘在電話中氣憤的說道,“一定是張廣文那個混蛋幹的,要不就是他的手下,發現當晚沒有在我這裏得到任何消息,便被要了性命。”


    如此簡單的推論,就算是刑警隊的實習生也能明白,這女子到底為何而亡。


    可是,證據呢?整件事壓根就沒有證據。


    單丘無法拿出鐵證,證明別墅中的女人是張廣文派去的,即便那死去的女子曾親口承認,可又能證明什麽?讓死者本人起來說話嗎?


    還有一點,此人已經丟了性命,這個時候瑞宜市局有任何動靜,都有可能讓狡猾的張廣文有所察覺。


    現在的張曉燕可是頂著蕭燕的名頭,以緬因方麵塔吉的手下,在和瑞宜這邊的毒品市場接觸。萬一走漏點風聲,那就不是眼前的結果了。


    很可能,奸詐的張廣文通過各種渠道,將張曉燕的底細查清楚。


    隻要緬因方麵知道了此事,便會痛下殺手,全國通緝張曉燕,恐怕這跟埋在塔吉眼下的釘子,就沒了任何意義,還會殃及其性命。


    張隊親自出麵,見到了單丘,他知道單教官是從部隊裏出來的,這些年都是在和平無戰的大前提下,帶兵訓練,沒有真正經曆過所謂的敵我之爭,更沒有經曆過生死。


    “你現在什麽心情?”張隊問道,他把單丘約在了瑞宜市的郊區外,一個安靜的湖畔旁,沒有帶手下,更沒有讓張曉燕知道。


    與此同時,兩人並肩站著,腳下放著一打兒聽裝啤酒。


    “說不好。”單丘皺了皺眉頭,接過打開的啤酒,昂頭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邊的酒沫子,細細品著其中滋味,“可能有些遺憾,也有些不甘吧。”


    張隊點了點頭,斜著腦袋看向漆黑的天空,“跟這些冷血的毒販子打交道,時間長了,也就沒什麽遺憾,沒什麽不甘了。”


    似乎這話說的有些輕巧,讓單丘茫然。


    “為何?難道你不覺得,那女子的死,跟張廣文有關嗎?”


    “可我們沒證據,你知道嗎,沒有證據就等於他無罪。”張隊很認真的說道。


    突然,單丘生氣的捏扁了手裏的聽裝啤酒,酒水撒了一地,他狠狠的將其扔向遠處,雙眸之中滿是怨氣,“不要跟我胡扯,難道沒有證據,他們販毒、殺人就可以不受法律的製裁嗎?”


    張隊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拍著單丘的肩膀,“兄弟,如果我兒子現在還活著,恐怕都已經上學了,這麽多年過去,知道我為何還奮鬥在第一線,為何要誓死鏟除猖獗的坤卡嗎?”


    單丘心中一顫,“難道是……”


    張隊默默的點了點頭,要緊牙齒,卻露出一絲笑容來,“沒錯,正如你想的那般,不過我沒有證據,我們是警察,是代表正義的化身,不能利用手裏的權利,做一個毫無法紀的黑暗製裁者,你懂嗎?”


    “對,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單丘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免替張舒感到難過,一個為人父的男人,失去孩子的痛苦,不知要多久才能平複心情。


    也許,是一輩子的痛。


    “沒事,如今我張舒孤家寡人一個,自然有的是經曆去對付那些個罪犯,好在老婆陪著兒子一起,在另一個世界等我。”說完,張舒偷偷擦了把眼淚,接著拿過啤酒。


    兩人就跟多年沒見的兄弟一般,坐在地上大口喝酒,一直到後半夜才相互攙扶著,醉醺醺的往回走。


    張廣文躲在別墅裏,一連好多天過去,幾乎每天都讓手下的兄弟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最近這些日子,緬因方麵到底什麽情況。


    他通過迷惑單丘的女子口中得知,蕭燕要繼續跟他商議新型毒品的事,這些天過去,也不見警察有所動靜,心裏坦然了些。


    一邊答應了張舒,決定配合瑞宜市局,將緬因的坤卡集團一網打盡。可是另一邊,看著自己一手打造的毒品生意,要真的拱手相讓,規規矩矩做個平台百姓,自然有些不舍。


    這天,單丘回到張廣文身邊。


    “姓張的,你小子答應了張舒,又在別墅裏安排女人,到底是何意思。”單丘故意拉高調門,生氣的問責道。


    “哎呦我的小小弟呀,這都哪的事啊?”張廣文裝傻,兩眼一瞪,好似壓根就不承認。


    “少跟我閑扯,你把那女人交出來,咱們當年對峙,還用迷藥來對付我,再有一次,立刻拿你去瑞宜市局問話!”單丘說道,言語之中向張廣文透露了一個信息,就是自己壓根不知道,那個嬌豔的女子早已被霍霍夠了,殺人滅口在山上。


    “單丘兄弟,你真是市局的人?”張廣文突然冷下臉來,看著他的雙眼問道。


    “廢話,難不成我還是坤卡的人?或者塔吉的人?笑話!”說完,單丘轉身便走。


    這話是張舒教的,故意讓張廣文起疑。


    如此最好,一來,身在瑞宜毒品行當混跡多年,三哥的名號之所以響亮,多半是因為自己心思複雜,對任何人都信不過,偏要查個清楚。


    第二嘛,也好歪打正著,故意讓其認為,單丘是個無間道的身份,一麵是警察的人,另一麵還與緬因方麵有聯係。


    可是,緬因的事情比較複雜,塔吉是坤卡的部下,可二人不合的消息,瑞宜毒品行當裏,大多都知曉。


    張廣文即便想用此事去套點消息,也不敢隨便判斷,這個單丘到底是坤卡的人,還是塔吉的人。


    一時間,平日裏賊頭賊腦的三哥,也不敢輕舉妄動。


    恰好,對單丘也是種保護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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