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十世紀最後的浪漫主義 作者：顏一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亦，一會兒數學考試給我發一下。”
許亦被突然振動的手機吵醒，“發什麽？”
“你在那裝什麽啊，地中海不是說考試嗎？在睡覺了吧你。”
“嗯，睡了，不過是在家睡的。”
“你開什麽玩笑啊，你不是就擱那坐著嘛。”
吳鈞又傳來一張照片，許亦看著照片上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也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有人去上課，班導也不會來問為什麽沒去上課，自己也不用編一些有的沒的理由。
但吳鈞不信，許亦隻好撥了吳鈞的電話，看見電話鈴一響，吳鈞慌張地按掉，“靠，你是要害死我啊。”
回頭瞪了許亦位置的唐沢一眼，唐沢不自覺地抬了頭。
“哇靠！真不是你啊，許亦，坐你位置的是誰啊？”
“我分身，我昨晚夜班，今天想在家睡覺，就讓他去上課了。”
“你，就你，你會花錢請人替你上課？那一會考試我怎麽辦啊？要不我把考卷發過去給你，你發答案過來吧。”
“為什麽啊，我好不容易有人替我上課，我還得考試啊？”
“別廢話了，一句話，幫不幫，請你一個禮拜夜宵。”
“兩個禮拜。”
“你坑人了吧，你自己吃多吃少你沒點數啊。”
“難得你主動提出要請，我怎麽能不好好坑你一把呢。”
“十天，不能再多了。”
“一會兒發過來吧。不要去找我分身，一會兒給人家嚇跑了。”
“我那麽可怕嗎？”
“豈止啊。”許亦發了張吳鈞擠眉弄眼耍狠的表情，還配上了字“這巴掌下去你可能會死。”
哈哈哈，吳鈞忍不住笑出聲來，數學老師停下筆，全班轉過來看著他，吳鈞抬起頭看見全班都看著他，腦子裏又出現剛剛那張表情包，差點忍不住表演起來，還好這時候下課鈴打響了。
下課鈴響了，唐沢想著該不會有人要來找許亦說話吧，隻好趴在桌上裝睡。
“這節課考試啊，我剛剛那節課說了，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統統收起來，不要讓我發現有什麽作弊行為啊，否則全校公開通報批評。考不及格的同學要通報家長。”
“靠，地中海這麽狠啊，不能考不及格還不能作弊，是要我們怎麽樣啊。”
“人人都考那麽好，人人都上清華北大了，那其他學校招什麽啊。”
“大家都去念書了，以後誰去養豬啊，我們都不用吃豬肉了。”
同學們窸窸窣窣，考卷也窸窸窣窣傳開，吳鈞拿到考卷立馬就給許亦發了一份，再跟考卷確認過眼神，都是不認識的人。
唐沢拿到考卷先寫上許亦的名字，再看看考卷，明明都是看得懂的中文，為什麽組合在一起就不懂了：象，是大象的象；限是限製的限；角，是主角的角，那麽象限角是什麽？考試考了兩節課，一百二十分鍾，唐沢煎熬了漫長兩節課，他覺得這兩節課簡直一秒一分地折磨著他，使他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心如死灰。
交考卷的時候，他很是心虛，趁數學老師整理考卷的時候迅速一放就出去了，想著先去教務處報道。
午飯時間，教務處一個人都沒有，唐沢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剛剛的考試讓他頭暈眼花，肚子也餓得不行了，才想到自己也沒有帶便當過來。
先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吧，學校小賣部很小，跟值班室一樣的小，東西很多堆得滿滿的，人也很多，大家都快速地選了東西快速地排隊付錢，“滴。”付錢的東西是一卡通，唐沢並沒有，便隨手拉住一個同學說，“同學，我沒有那個卡，你可以先幫我付一下，我拿現金給你，好嗎？”唐沢拿了一個麵包一瓶奶茶，“沒事兒，不用還我，就當我請你的了。”
“老板，這一碗泡麵、五袋薯片、這三瓶可樂、還有兩包辣條，還有這個同學的麵包跟奶茶，一起付。”
“謝謝。”
“沒事兒。”看著同學瀟灑的、胖胖的離去的身影，唐沢感慨到，好人一生平安啊。覺得這麵包特別好吃，奶茶也特別香還有點熱乎的感覺。
他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他麵前，“你怎麽蹲在這啃麵包啊，早上你上哪去了啊？不會不敢進來，躲廁所躲半天了吧？”
唐沢差點噎到，“人家在吃飯呢，說什麽廁所廁所的。多不衛生啊。我早上考試去了。”
“考試？入學考試啊，可能要測一下你的智商能不能上我們學校吧，畢竟我們學校的本一上線率還是很高的，不能被拉低了啊。”
“對，老師說我的智商不適合在五班，所以把我調到四班了。”
“四班？許亦他們班？真的嗎？”林昕雨一臉驚奇地看著唐沢，剛剛稍顯嫌惡的表情也變得明朗起來。
“看什麽看什麽，我是不會分給你的，要吃自己賣去，這可是我剛剛靠著我超凡絕倫的魅力換來的一餐饕餮……”
林昕雨一屁股坐下來伸長身子靠近唐沢，“幹什麽呀？”唐沢往邊上挪了挪大口地咬著麵包，嘴裏還叨叨著。
“誒，那你跟教務處主任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和許亦是同學了是吧，那……”
還要跟教務處協商的？對啊，我怎麽忘了還有這茬子事情啊。
唐沢最不喜歡和學校領導打交道了，是說，每個學生都不喜歡幹這個事吧。
哎，到時候肯定會問我為什麽，我……
“算命先生說過，我命裏缺四，呸呸呸……”
“那天走到四班門口時，我看見一道聖光……”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吧……”
……
當然這些話都沒來得及說，麵對著教務處主任凶神惡煞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要硬著頭皮跟他對著幹，“已經給你安排到五班了，也跟五班的老師商量過了，你爸爸說讓你跟昕雨安排在同一個班級，昕雨成績好還是班長可以幫你點，怎麽要去四班呢？”唐沢準備好的話一點兒也沒用上，“我朋友在四班，要不在四班我就不來上課了。”
唐沢像個任性賴皮的孩子，“你不是剛來嗎？四班你認識誰啊？”
“許亦！”唐沢不知怎麽的就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好像他們倆真的很熟，真的是幼兒園朋友的樣子。
許亦被突然振動的手機吵醒，“發什麽？”
“你在那裝什麽啊，地中海不是說考試嗎？在睡覺了吧你。”
“嗯，睡了，不過是在家睡的。”
“你開什麽玩笑啊，你不是就擱那坐著嘛。”
吳鈞又傳來一張照片，許亦看著照片上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也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有人去上課，班導也不會來問為什麽沒去上課，自己也不用編一些有的沒的理由。
但吳鈞不信，許亦隻好撥了吳鈞的電話，看見電話鈴一響，吳鈞慌張地按掉，“靠，你是要害死我啊。”
回頭瞪了許亦位置的唐沢一眼，唐沢不自覺地抬了頭。
“哇靠！真不是你啊，許亦，坐你位置的是誰啊？”
“我分身，我昨晚夜班，今天想在家睡覺，就讓他去上課了。”
“你，就你，你會花錢請人替你上課？那一會考試我怎麽辦啊？要不我把考卷發過去給你，你發答案過來吧。”
“為什麽啊，我好不容易有人替我上課，我還得考試啊？”
“別廢話了，一句話，幫不幫，請你一個禮拜夜宵。”
“兩個禮拜。”
“你坑人了吧，你自己吃多吃少你沒點數啊。”
“難得你主動提出要請，我怎麽能不好好坑你一把呢。”
“十天，不能再多了。”
“一會兒發過來吧。不要去找我分身，一會兒給人家嚇跑了。”
“我那麽可怕嗎？”
“豈止啊。”許亦發了張吳鈞擠眉弄眼耍狠的表情，還配上了字“這巴掌下去你可能會死。”
哈哈哈，吳鈞忍不住笑出聲來，數學老師停下筆，全班轉過來看著他，吳鈞抬起頭看見全班都看著他，腦子裏又出現剛剛那張表情包，差點忍不住表演起來，還好這時候下課鈴打響了。
下課鈴響了，唐沢想著該不會有人要來找許亦說話吧，隻好趴在桌上裝睡。
“這節課考試啊，我剛剛那節課說了，把與考試無關的東西統統收起來，不要讓我發現有什麽作弊行為啊，否則全校公開通報批評。考不及格的同學要通報家長。”
“靠，地中海這麽狠啊，不能考不及格還不能作弊，是要我們怎麽樣啊。”
“人人都考那麽好，人人都上清華北大了，那其他學校招什麽啊。”
“大家都去念書了，以後誰去養豬啊，我們都不用吃豬肉了。”
同學們窸窸窣窣，考卷也窸窸窣窣傳開，吳鈞拿到考卷立馬就給許亦發了一份，再跟考卷確認過眼神，都是不認識的人。
唐沢拿到考卷先寫上許亦的名字，再看看考卷，明明都是看得懂的中文，為什麽組合在一起就不懂了：象，是大象的象；限是限製的限；角，是主角的角，那麽象限角是什麽？考試考了兩節課，一百二十分鍾，唐沢煎熬了漫長兩節課，他覺得這兩節課簡直一秒一分地折磨著他，使他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心如死灰。
交考卷的時候，他很是心虛，趁數學老師整理考卷的時候迅速一放就出去了，想著先去教務處報道。
午飯時間，教務處一個人都沒有，唐沢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剛剛的考試讓他頭暈眼花，肚子也餓得不行了，才想到自己也沒有帶便當過來。
先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吧，學校小賣部很小，跟值班室一樣的小，東西很多堆得滿滿的，人也很多，大家都快速地選了東西快速地排隊付錢，“滴。”付錢的東西是一卡通，唐沢並沒有，便隨手拉住一個同學說，“同學，我沒有那個卡，你可以先幫我付一下，我拿現金給你，好嗎？”唐沢拿了一個麵包一瓶奶茶，“沒事兒，不用還我，就當我請你的了。”
“老板，這一碗泡麵、五袋薯片、這三瓶可樂、還有兩包辣條，還有這個同學的麵包跟奶茶，一起付。”
“謝謝。”
“沒事兒。”看著同學瀟灑的、胖胖的離去的身影，唐沢感慨到，好人一生平安啊。覺得這麵包特別好吃，奶茶也特別香還有點熱乎的感覺。
他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他麵前，“你怎麽蹲在這啃麵包啊，早上你上哪去了啊？不會不敢進來，躲廁所躲半天了吧？”
唐沢差點噎到，“人家在吃飯呢，說什麽廁所廁所的。多不衛生啊。我早上考試去了。”
“考試？入學考試啊，可能要測一下你的智商能不能上我們學校吧，畢竟我們學校的本一上線率還是很高的，不能被拉低了啊。”
“對，老師說我的智商不適合在五班，所以把我調到四班了。”
“四班？許亦他們班？真的嗎？”林昕雨一臉驚奇地看著唐沢，剛剛稍顯嫌惡的表情也變得明朗起來。
“看什麽看什麽，我是不會分給你的，要吃自己賣去，這可是我剛剛靠著我超凡絕倫的魅力換來的一餐饕餮……”
林昕雨一屁股坐下來伸長身子靠近唐沢，“幹什麽呀？”唐沢往邊上挪了挪大口地咬著麵包，嘴裏還叨叨著。
“誒，那你跟教務處主任說過了嗎？以後你就和許亦是同學了是吧，那……”
還要跟教務處協商的？對啊，我怎麽忘了還有這茬子事情啊。
唐沢最不喜歡和學校領導打交道了，是說，每個學生都不喜歡幹這個事吧。
哎，到時候肯定會問我為什麽，我……
“算命先生說過，我命裏缺四，呸呸呸……”
“那天走到四班門口時，我看見一道聖光……”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吧……”
……
當然這些話都沒來得及說，麵對著教務處主任凶神惡煞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要硬著頭皮跟他對著幹，“已經給你安排到五班了，也跟五班的老師商量過了，你爸爸說讓你跟昕雨安排在同一個班級，昕雨成績好還是班長可以幫你點，怎麽要去四班呢？”唐沢準備好的話一點兒也沒用上，“我朋友在四班，要不在四班我就不來上課了。”
唐沢像個任性賴皮的孩子，“你不是剛來嗎？四班你認識誰啊？”
“許亦！”唐沢不知怎麽的就脫口而出這個名字，好像他們倆真的很熟，真的是幼兒園朋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