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下節體育課,走了下去了。”申萬手挎在唐沢肩上,在耳邊耳語,“是不是林昕雨啊?”


    “我不知道,他沒講。”申萬又把手扶在唐沢的腰上捏了一把,“看什麽看。”


    對麵走來捧著書的數學課代表宇文科,申萬抬起下巴輕蔑用鼻孔對著宇文科,“你們是同性戀嗎?”宇文科推著眼鏡平靜地回。


    “是又怎樣,你歧視啊,不就喜歡個人麽,我們喜歡得光明正大,是吧,小唐唐。”申萬把腰上的手向下移到屁股上抓了一下,一邊說一邊往唐沢的臉上湊,唐沢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嫌棄的表情把他的頭推開,申萬被推開的頭轉向後方和許亦的對視使他覺得有些尷尬,對著宇文科邊走邊看書的背影喊道,“體育課,數學科。”急忙轉了過來。


    “誒,老楊剛剛說的體育生你有考慮過嗎?”


    “什麽啊?”


    “我想過了,我這個成績這個體格確實適合,雖然我跑得還沒你快,但我的標槍、鐵餅什麽的還是杠杠的。”


    “你也知道啊,你一肘子過來我內髒都要被你震碎了。”


    “申萬,過來幫我一下。”吳鈞舉著一條腿跳著,“老楊好狠啊,要我們把腿貼到耳邊?幹脆讓我們劈叉好了。”


    “這是舉腿?白風過來示範一下。”老楊冷不丁地走過來,“誒,白風以前學舞蹈的吧,這柔韌性是我們這些天天玩遊戲的宅男能比的嗎?”


    “再說了,申萬那麽大隻這樣舉腿都顯得怪異。”


    “我好心過來幫你,你這樣中傷我,好啊,吳鈞。”申萬說著抬起吳鈞的腿,唐沢和許亦一人壓著一隻手,“啊,啊,要斷了,大哥,饒命啊。”申萬把吳鈞放了下來,吳鈞立馬抓住許亦的手,“你來,換你來。”申萬同樣把許亦的腿抬上去,不過這次顯得輕鬆許多。


    許亦的腿剛著地,一同看向唐沢,“我不用,我不用,我以前踢足球的,柔韌性很好。”


    一群人來勢洶洶的樣子,申萬吳鈞壓住唐沢的手,許亦蹲下身把唐沢的腿放倒肩上,“哦,從這裏開始就不行了。”


    “啊,啊。”許亦扶著唐沢的腿站起來,唐沢另外一條腿也懸空了。


    哈哈,申萬吳鈞笑彎腰,許亦也笑著把唐沢的腿放下來。


    “幹嘛呢?做複健呢?”當體育生唐沢並不是沒有想過,尤其是在上課和考試的時候,出去外頭跑跑對他來講容易得多,隻是,我在猶豫什麽,如果是體育生要集中訓練很少來上課,好不容易跟班上的同學打成一片,申萬吳鈞還有許亦,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許亦呆著,就算他隻是在邊上趴著都有種安心的感覺,可能因為他很沉穩,走得慢慢的,不用擔心一轉眼他就跑走不見,還是因為他對誰的那麽冷淡,不用害怕哪天他突然冷漠地對你。每次轉過頭他總在那裏,偶爾跟他開玩笑也能得到回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挺舒服的。


    “誒,許亦,晚上我去找你補課。”


    “三百。”唐沢丟了個硬幣過去,“五百,不用找了。”


    “十點,午夜場。”


    “那麽晚啊,不能早點嗎?”


    “那是另外的價格了。”許亦把書包挎在肩上,向門口走去,將手裏的硬幣向上拋,“預購從速。”


    申萬看到許亦包上一個綠色的大鈴鐺,“還挺騷啊,這一響一響的。”


    唐沢拿起包準備走,“誒,你怎麽也有,等會,等會,該不會,我不是錯過什麽了吧,我說你倆怎麽還挺親近呢。”


    “瞎想什麽呢,我和他還沒跟你親近呢,你還老摸我,我跟他。”


    “摸你怎麽啦,介意啊,我就摸我就摸,誰讓你那麽可愛呢。”


    “可愛啥呀,一糙老爺們,不許用這詞啊。”


    “我就用,可愛,可愛,唐沢卡哇伊得斯內。”


    “信不信我抽你啊,你不想想你一個大塊頭在那扭扭捏捏的,我看著都難受。”


    “我以前也不這樣,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


    “荷爾蒙分泌失調,誒,你不是喜歡林昕雨嗎,怎麽沒見你對她這樣啊。”


    “你怎麽,這是班級,公開場所,是能聊這種私事的地麽。”


    “你少在那兒擠眉弄眼的,這人都走光了,再說了,誰在乎別人暗戀那點破事兒啊,自己還沒有個暗戀的人咋地。”


    “誒,我說你這說話的口音怎麽一天一個德行啊,這今兒怎麽打胡渣子味這麽重。”


    “有麽?可能跟數學科說話說多了被帶過去了,別想轉移話題。說說唄。”


    “說啥呀,有啥可說的。”


    “林昕雨啊,暗戀人家那點事兒唄。”唐沢挑挑眉一臉八卦的樣子。


    “挺明顯啊。”申萬有些麵紅耳赤。


    “也不那麽明顯,就像我這麽聰明的人才能看出來一二。”


    “那你說林昕雨她看出來了嗎?”


    “那不廢話嗎?她能知道啊,你們也就課間去上個廁所的時間能遇到,人家還成群結隊的,看是都能正眼看你一下,再說了,她也就到你這,抬頭也看不見你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隻能看見你的鼻孔,能察覺到你喜歡她呀”


    “那你說我以後走路是不是得彎腰駝背啊,跟你似的。”


    “別了吧,你那虎背熊腰的,啊,什麽叫跟我似的?”


    “就是在她麵前吧,我老緊張,一緊張吧就想著假裝冷漠,就是掩飾……”


    冷漠是因為緊張?那,那許亦天天對我冷著一張臉,難道,難道也是看到我俊俏的麵容治愈的笑容在緊張,話少是因為不知道怎麽跟我搭話,“你薅什麽頭發啊,聽沒聽我說啊,一會薅禿了都。”


    “聽著呢,你繼續。”


    “笑啥啊,咋這麽猥瑣,我純潔的愛情都被你褻瀆了,我不講了。”


    “別啊,我笑了嗎?再講講唄,再說我笑容這麽開朗怎麽能是猥瑣呢。”


    “我講不下去了,我好像和她就這麽點事。”


    “啊?那你喜歡人家什麽啊?”


    “漂亮,聰明,自信,好像什麽事情都想得到結果也都能做好,不用我去考慮什麽,是一種安心的感覺。”


    “啊?啊?”


    “啊什麽啊,不你讓我說的麽。”


    這就是喜歡,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為什麽我會對許亦有這種感覺?不,不可能。


    “那,那你對我是什麽感覺啊。”


    “啊?啊?你,你,該不會。”


    “沒有,你剛不還說我可愛嗎?就是,問問,問問。”


    “我雖然平時對你動手動腳的,那真的是單純覺得你可愛,看到可愛的事物吧就會忍不住去摸摸,心情也會變好,但我對你真的沒什麽私情啊。”


    “我知道,我也沒有。”看來對待可愛的事物大家的行為想法還是蠻一致的,我也會很想親親抱抱許小樂,申萬這麽大的塊頭看我們就像我看許樂似的,也沒什麽好奇怪的,而且我是真的有時候挺招人喜歡的。如果這條對得上的話,那上一條……“


    誒,發什麽呆呢,林昕雨在後門那,我過去跟她偶遇一下,先走了啊,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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